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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帝王系统，开〕〔十日终焉〕〔凶狠系男神〕〔风水主播，一个关〕〔直播卖功法，我开〕〔联盟：我真不是绝〕〔赘婿复仇，麒麟上〕〔徒儿，出狱祸害你〕〔山野间〕〔我，区区扎纸匠，〕〔民间奇门风水秘术〕〔黄仙讨封，我告诉〕〔开局亮剑，我一团〕〔让你重生炼小号，〕〔全民觉醒：我在诸〕〔神奇宝贝：大师系〕〔少年歌行：青城道〕〔联盟之魔王系统〕〔韩飞李斐雪是哪部〕〔在偏执傅少身边尽〕
☆、21.场外，家访：过去的阴影（2）
“据我所知，那样的病如果到晚期的话，身体的脊柱关节会全部融合，病人会完全失去自理能力。”看来斯蒂芬了解这个病，这也难怪，他毕竟在麦克卢汉的医院工作，“不过……能让我去看看约翰吗？”
乔纳森点了点头，接着把我们带入了一个黝黑的小房间，我们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躺在床上，他正酣睡着，身旁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玩具。
“乔纳森，”斯蒂芬竟然拍了拍他的肩，他不是之前还嫌弃嘛，“你知道我现在在麦克卢汉的医院工作，尽管约翰到了晚期，但我会仔细询问医生是否有治疗方案的。”
但乔纳森却并不开心：“如果能有的话那最好了，不过……不过即便是有，我们也付不起钱。如果我们有钱的话，就能在这个病刚发作的时候就阻止……我的约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了。”
斯蒂芬继续安慰：“至于钱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的，不需要你们费心。”
乔纳森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斯蒂芬先生！您愿意为约翰做这些吗？”
“为什么不呢？”
“你……你……”乔纳森和他的妻子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里泛着泪光，“你真是个大好人，不枉我小时候呀……最喜欢和你一起玩了。”
走出屋子之后，我感到十分不解：“斯蒂芬先生，您为什么要帮助约翰？我想并不是因为我在一旁吧？”
“我多少知道这个病，现在约翰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无法治愈，只能维持现状不求更加恶化。”
“我是问为什么你要出钱帮助他们？”
“为什么不呢？”他得意的看着我，“既然我有钱的话。”
我点点头：“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斯蒂芬先生。这件事里反映出两个令人启发的点：第一，乔纳森说如果约翰不生这个病的话，或许现在能和您一样成功，但是无奈的是，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过一辈子，即便是有了您的资助，他也不会过得更好，有些病是没有办法战胜的，比如癌症，科技如此发达却也无法治愈。”
“因此？”
“因此，你难道没有在约翰身上看到波兹曼的影子吗？约翰受困于生理疾病，而波兹曼受困于心理疾病。他们都没有办法达到父母的预期，只不过人们有时候觉得这两个病是根本不同的，有时候觉得后者是可以克服的。”
“所以你想说？”
“我想说的是，父母必须区分孩子能够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不要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愿望强加到孩子的身上。当知道一个孩子不能够做什么的时候，就应该改变自己的期望。而这些期望和改变，与别人的看法毫无关系，也与自己人生的成功与否毫无关系。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工具，他们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个体。”
“很好，你从这件事上硬是扯出了这个道理。”
“我还有第二个道理，”看到斯蒂芬的表现，我有些怀疑之前的推理了，他虽然在外表上表现出了疯狂，但是在他的心底依然是有理智存在的，“是关于人生的意义的。”
“哦？”
“我们都知道人生的意义是在于实现自我，但怎么判断做什么才是实现自我呢？是和别人进行攀比吗？斯蒂芬先生，这么多年来您做到了一切你‘想’做到的，您娶了一个美女为妻，您在超级企业工作，您有自己的豪宅，所有身边的都羡慕你，您还成功甩脱了贫民窟出身这件事。但是……但是您最终从中获得了快乐吗？您实现了自我吗？”
“这点不应由您来判定。”
“当然，我只是说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不过是在不断向别人证明着什么，证明着自己一定会成功、一定会超越别人的话，那么我很难相信他是个实现自我的人。他实现的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成功者，到最后他做成了这一切，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在指责我一生的所有努力都是虚妄的，都是在为别人而活。我只不过是为了要摆脱别人对我的嘲笑和讥讽，才努力奋进。”
“我不想说什么假话，在我看来，您与柯拉之间很难说有什么爱。您娶到了她，只是为了向外人证明您能娶到一个美女罢了。您的努力与成功，无不是在向外炫耀着您童年时所缺失的那部分罢了。直到波兹曼……他无疑成为了你一生的最大败笔。”
“因此，你还要抛出您那可笑的推理吗？觉得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觉得我的动机是这个孩子破坏了我一生的成功？即使那些成功不是为了向别人炫耀？”
“不，”我也学着乔纳森的样子拍了拍斯蒂芬的肩，“我改变主意了。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您只是处在一个迷茫的阶段，您需要仔细考虑这件事。您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和孩子的区别，理智地分析出孩子能够做什么、不能够做什么。只是你还在犹豫，因为你已经意识到波兹曼的特殊性，您在为他的未来担忧。”
“是的，我明白了他不可能成为我的宠儿，甚至也很难在现实社会上生存，更不要说取得什么成功了。”
“但你还不能想明白的一点是：你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波兹曼对你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
“我有些怀疑……”他看看四周，“我依然在怀疑这是不是个阴谋，我是不是处在幻觉中，因为这些事情太过刻意了。就好像是存心让我遇见乔纳森一样……”
我不能让他怀疑这一点：“总而言之，人生的意义在于实现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和别人进行攀比。你已经知道了，你从未走出过过去的阴影，你的所有成功都是为了向过去证明你可以做到。但你不应该也把波兹曼卷入进你的这场‘证明’里。”
“你说的很对，就仿佛是我经常向自己提醒的那样。”
“只是在有些时候，你还无法克制罢了。”
“我会克制的。”
“但你已经迈出了很好的一步。”
“哪一步？”
“你决定帮助约翰，帮助一个我差点认为你会以之为耻、不愿承认的穷苦朋友的孩子。你迈出了这一步，斯蒂芬先生，当你说愿意帮助他的时候，我看到了您脸上真正的笑容。不同于那些虚假的成功，这是你真正的笑啊……”
“是吗？”他不经意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然，我认为在那一刹那，你是真正的开心的。你真正开始了自我实现，斯蒂芬先生，在你所有的一切生存意义都看似因为一个孩子的无能而付之东流的时候。你开始了自己全新的生命的意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既然你有钱，做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不再从‘证明’或者攀比里寻求人生的慰藉，你的境界得到了提升。”
“提升？”他再次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不过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讨厌，而是一种自我的满足。
“是的，一种人生境界的提升。很多父母在有了孩子后，将自己的人生意义加诸到孩子身上，于是他们区分不了自己的人生与孩子的人生的分别了，他们希望孩子完成他们未竟的目标。这是很可悲的事情，但这么多的家长却觉得理所应当。”
“这也是很可怕的事。”“没错。但从刚才的举动中，我可以感受到你为自己重新树立了目标。仅仅是向一个困难的家庭伸出了援手，但您必然还会做的更多，因为你可以做到。”
“您这是在取笑我？”
“绝不，我是在为你感到骄傲和喜悦。您终于不是在为了努力本身而努力，也不是为了上进本身而上进，您将会有一个全新的目标可以追求。你不仅会帮助乔纳森，还会帮助更多的穷困的人。您不再以出身为羞耻了，您会致力于改变他们。”
“您说的我好像很伟大？这种转变有些突然……”他再次感到怀疑，“这令我再次有种不真实感……”
“呵呵，”我还想再补充一句，“因此，境界和眼界的提升会令你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待波兹曼，以及和他一样的苦难的孩子们。你会重新安排波兹曼的人生目标和意义，不再让他成为你们的负担和痛苦，而是让他也能自我实现。”
“你是说，我不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吗？”
“你和柯拉都应该如此，”我之前再次访问了柯拉，她的态度令我无法相信我的推理，她对孩子的爱亦不是廉价的，“当你们想清楚了这些事情的本质后，你们就不再因为孩子感到为难了。你们甚至会认为别人的嘲笑显得很好笑，别人要说什么做什么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波兹曼能有什么其他的人生目标呢？如果他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话。”
“智者不会给每个人都安排同样的路，那样的话，道路上的人也太多了。”
“你是想说波兹曼应该走一条不同的道路？”
“这是你要思考的，按照你的说法，我不过是个庸俗的八卦记者。”我笑道，“既然你是麦克卢汉眼前的红人，这个星球上的名人，为什么依然要孩子强行走一条世俗的道路呢？”
“您说了这么多‘将’啊、‘会’啊，仿佛已经规定好了我的未来。您的语气不像是个乐忠于挖出名人绯闻的世俗记者，反倒有点像麦克卢汉先生了。”
“像麦克卢汉？”我记起麦克卢汉激进的话，他的确不世俗，但也太过超前了。
斯蒂夫不愿继续说下去了：“我会记住你的话。”他会思考我所说的这些问题吗？会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目标吗？到底波兹曼的死和他有没有什么切实的关系呢？但至少从目前看来，他不像是会因为别人的嘲讽而掩盖波兹曼误伤自己事实的人。
既然波兹曼的确和别人不同，这有什么好掩盖的呢？
岂非应该光明正大地承认？
社会应该建立起能保护他们的体系，他们的死亡不是他们自己的耻辱，而是整个社会的耻辱呀！
面对这些非正常孩子的存在，难道莫洛克和埃洛伊先生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人们难道会继续沉迷在虚拟世界中玩乐，却看不到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吗？
无论是约翰还是波兹曼，只要人类有良知和智慧存在，都不应该视而不见，或者任凭他们继续生活在无助和痛苦中。
“好了，斯蒂夫先生，您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里吗？”
“我当然知道，”斯蒂夫放下了之前提起的裤管，“我出生在这里。我走出这里，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改变这里，而不是不去承认这里的存在。”
这位英才，现在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乔纳森点了点头，接着把我们带入了一个黝黑的小房间，我们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躺在床上，他正酣睡着，身旁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玩具。
“乔纳森，”斯蒂芬竟然拍了拍他的肩，他不是之前还嫌弃嘛，“你知道我现在在麦克卢汉的医院工作，尽管约翰到了晚期，但我会仔细询问医生是否有治疗方案的。”
但乔纳森却并不开心：“如果能有的话那最好了，不过……不过即便是有，我们也付不起钱。如果我们有钱的话，就能在这个病刚发作的时候就阻止……我的约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了。”
斯蒂芬继续安慰：“至于钱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的，不需要你们费心。”
乔纳森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斯蒂芬先生！您愿意为约翰做这些吗？”
“为什么不呢？”
“你……你……”乔纳森和他的妻子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里泛着泪光，“你真是个大好人，不枉我小时候呀……最喜欢和你一起玩了。”
走出屋子之后，我感到十分不解：“斯蒂芬先生，您为什么要帮助约翰？我想并不是因为我在一旁吧？”
“我多少知道这个病，现在约翰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无法治愈，只能维持现状不求更加恶化。”
“我是问为什么你要出钱帮助他们？”
“为什么不呢？”他得意的看着我，“既然我有钱的话。”
我点点头：“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斯蒂芬先生。这件事里反映出两个令人启发的点：第一，乔纳森说如果约翰不生这个病的话，或许现在能和您一样成功，但是无奈的是，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过一辈子，即便是有了您的资助，他也不会过得更好，有些病是没有办法战胜的，比如癌症，科技如此发达却也无法治愈。”
“因此？”
“因此，你难道没有在约翰身上看到波兹曼的影子吗？约翰受困于生理疾病，而波兹曼受困于心理疾病。他们都没有办法达到父母的预期，只不过人们有时候觉得这两个病是根本不同的，有时候觉得后者是可以克服的。”
“所以你想说？”
“我想说的是，父母必须区分孩子能够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不要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愿望强加到孩子的身上。当知道一个孩子不能够做什么的时候，就应该改变自己的期望。而这些期望和改变，与别人的看法毫无关系，也与自己人生的成功与否毫无关系。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工具，他们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个体。”
“很好，你从这件事上硬是扯出了这个道理。”
“我还有第二个道理，”看到斯蒂芬的表现，我有些怀疑之前的推理了，他虽然在外表上表现出了疯狂，但是在他的心底依然是有理智存在的，“是关于人生的意义的。”
“哦？”
“我们都知道人生的意义是在于实现自我，但怎么判断做什么才是实现自我呢？是和别人进行攀比吗？斯蒂芬先生，这么多年来您做到了一切你‘想’做到的，您娶了一个美女为妻，您在超级企业工作，您有自己的豪宅，所有身边的都羡慕你，您还成功甩脱了贫民窟出身这件事。但是……但是您最终从中获得了快乐吗？您实现了自我吗？”
“这点不应由您来判定。”
“当然，我只是说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不过是在不断向别人证明着什么，证明着自己一定会成功、一定会超越别人的话，那么我很难相信他是个实现自我的人。他实现的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成功者，到最后他做成了这一切，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在指责我一生的所有努力都是虚妄的，都是在为别人而活。我只不过是为了要摆脱别人对我的嘲笑和讥讽，才努力奋进。”
“我不想说什么假话，在我看来，您与柯拉之间很难说有什么爱。您娶到了她，只是为了向外人证明您能娶到一个美女罢了。您的努力与成功，无不是在向外炫耀着您童年时所缺失的那部分罢了。直到波兹曼……他无疑成为了你一生的最大败笔。”
“因此，你还要抛出您那可笑的推理吗？觉得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觉得我的动机是这个孩子破坏了我一生的成功？即使那些成功不是为了向别人炫耀？”
“不，”我也学着乔纳森的样子拍了拍斯蒂芬的肩，“我改变主意了。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您只是处在一个迷茫的阶段，您需要仔细考虑这件事。您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和孩子的区别，理智地分析出孩子能够做什么、不能够做什么。只是你还在犹豫，因为你已经意识到波兹曼的特殊性，您在为他的未来担忧。”
“是的，我明白了他不可能成为我的宠儿，甚至也很难在现实社会上生存，更不要说取得什么成功了。”
“但你还不能想明白的一点是：你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波兹曼对你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
“我有些怀疑……”他看看四周，“我依然在怀疑这是不是个阴谋，我是不是处在幻觉中，因为这些事情太过刻意了。就好像是存心让我遇见乔纳森一样……”
我不能让他怀疑这一点：“总而言之，人生的意义在于实现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和别人进行攀比。你已经知道了，你从未走出过过去的阴影，你的所有成功都是为了向过去证明你可以做到。但你不应该也把波兹曼卷入进你的这场‘证明’里。”
“你说的很对，就仿佛是我经常向自己提醒的那样。”
“只是在有些时候，你还无法克制罢了。”
“我会克制的。”
“但你已经迈出了很好的一步。”
“哪一步？”
“你决定帮助约翰，帮助一个我差点认为你会以之为耻、不愿承认的穷苦朋友的孩子。你迈出了这一步，斯蒂芬先生，当你说愿意帮助他的时候，我看到了您脸上真正的笑容。不同于那些虚假的成功，这是你真正的笑啊……”
“是吗？”他不经意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然，我认为在那一刹那，你是真正的开心的。你真正开始了自我实现，斯蒂芬先生，在你所有的一切生存意义都看似因为一个孩子的无能而付之东流的时候。你开始了自己全新的生命的意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既然你有钱，做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不再从‘证明’或者攀比里寻求人生的慰藉，你的境界得到了提升。”
“提升？”他再次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不过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讨厌，而是一种自我的满足。
“是的，一种人生境界的提升。很多父母在有了孩子后，将自己的人生意义加诸到孩子身上，于是他们区分不了自己的人生与孩子的人生的分别了，他们希望孩子完成他们未竟的目标。这是很可悲的事情，但这么多的家长却觉得理所应当。”
“这也是很可怕的事。”“没错。但从刚才的举动中，我可以感受到你为自己重新树立了目标。仅仅是向一个困难的家庭伸出了援手，但您必然还会做的更多，因为你可以做到。”
“您这是在取笑我？”
“绝不，我是在为你感到骄傲和喜悦。您终于不是在为了努力本身而努力，也不是为了上进本身而上进，您将会有一个全新的目标可以追求。你不仅会帮助乔纳森，还会帮助更多的穷困的人。您不再以出身为羞耻了，您会致力于改变他们。”
“您说的我好像很伟大？这种转变有些突然……”他再次感到怀疑，“这令我再次有种不真实感……”
“呵呵，”我还想再补充一句，“因此，境界和眼界的提升会令你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待波兹曼，以及和他一样的苦难的孩子们。你会重新安排波兹曼的人生目标和意义，不再让他成为你们的负担和痛苦，而是让他也能自我实现。”
“你是说，我不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吗？”
“你和柯拉都应该如此，”我之前再次访问了柯拉，她的态度令我无法相信我的推理，她对孩子的爱亦不是廉价的，“当你们想清楚了这些事情的本质后，你们就不再因为孩子感到为难了。你们甚至会认为别人的嘲笑显得很好笑，别人要说什么做什么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波兹曼能有什么其他的人生目标呢？如果他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话。”
“智者不会给每个人都安排同样的路，那样的话，道路上的人也太多了。”
“你是想说波兹曼应该走一条不同的道路？”
“这是你要思考的，按照你的说法，我不过是个庸俗的八卦记者。”我笑道，“既然你是麦克卢汉眼前的红人，这个星球上的名人，为什么依然要孩子强行走一条世俗的道路呢？”
“您说了这么多‘将’啊、‘会’啊，仿佛已经规定好了我的未来。您的语气不像是个乐忠于挖出名人绯闻的世俗记者，反倒有点像麦克卢汉先生了。”
“像麦克卢汉？”我记起麦克卢汉激进的话，他的确不世俗，但也太过超前了。
斯蒂夫不愿继续说下去了：“我会记住你的话。”他会思考我所说的这些问题吗？会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目标吗？到底波兹曼的死和他有没有什么切实的关系呢？但至少从目前看来，他不像是会因为别人的嘲讽而掩盖波兹曼误伤自己事实的人。
既然波兹曼的确和别人不同，这有什么好掩盖的呢？
岂非应该光明正大地承认？
社会应该建立起能保护他们的体系，他们的死亡不是他们自己的耻辱，而是整个社会的耻辱呀！
面对这些非正常孩子的存在，难道莫洛克和埃洛伊先生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人们难道会继续沉迷在虚拟世界中玩乐，却看不到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吗？
无论是约翰还是波兹曼，只要人类有良知和智慧存在，都不应该视而不见，或者任凭他们继续生活在无助和痛苦中。
“好了，斯蒂夫先生，您知道该怎么走出这里吗？”
“我当然知道，”斯蒂夫放下了之前提起的裤管，“我出生在这里。我走出这里，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改变这里，而不是不去承认这里的存在。”
这位英才，现在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