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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之这个海军超〕〔穿到七零，我嫁全〕〔七零，白富美下乡〕〔签到七零：女配知〕〔缚春情〕〔嫡长女替嫁：禁欲〕〔未婚生子！禁欲王〕〔无限逃生：馆主飒〕〔读心术：炮灰女配〕〔从坟墓里扒出来的〕〔医妃萌宝，逆袭成〕〔快穿：虐文女主好〕〔快穿攻略之病娇大〕〔血之圣典〕〔诱捕小乖宝，野痞〕〔穿成早死的炮灰原〕〔团宠小哭包，她被〕〔娇娇太撩，铁血硬〕〔头号战神叶锋苏凝〕〔首席继承人陈平〕
☆、35.戏剧因为错位才成功，我也成为了错位的导演（1）
我这才悠悠醒来，看到宇航姐姐正在不断摇晃着我，而我的胃里一阵难受，想要呕吐出来，我推开她道：“你……你做了什么？”我看到有一只我做的小小的手鼓摔在地上，显然刚才她是用这个东西砸晕了我。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在昏迷期间见到这么多事情、听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对话呢？那个拉蒂默先生、还有突然出现的自称为熊猫哥哥的人真的只不过是我的幻觉吗？为什么这个幻觉却如此真实呢？就好像是我自己亲身所经历过的那样，为什么？
然而我的记忆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在快速的消褪着，我逐渐已经记不清楚我们刚才对话的具体内容了，只是记得卡斯塔里和暗网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拉蒂默警告我的：“一些人生来就是撼动世界的……但我们大多数人只能梦到我们想要的事物。”
是的，仅此而已。
而我——这个曾以为在世上独一无二的、能创造出无比美妙和深刻内涵的前卫音乐的人，显然不过是大多数人而已。
——————————————————————————
他用冷冰冰的双手推开了我。
我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到在同样冰冷的地板上。而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似乎在暗示着今晚这出戏剧将以悲剧收场。
“杜达……”我叫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并没有理睬我。我爬起身来，试图去查看他后脑勺上被我砸出的伤口，可是他用厌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肚子起来了。
“是你……是你砸晕我的吗？”
“对不起，我也并不想这样，你怎么样了？还痛吗？我吓死了，”我感到自己语无伦次，在刚才他昏迷的期间我也想过要不要打急救电话，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自己行了过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安然无恙。”
“呵呵，即使是无法成为一个音乐家吗？”
“比起生命来，那是次要的。”我郑重的道，“你恐怕理解错了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遇到这么多事情只是一个偶然，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在进入剧场之后，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但姐姐你很快明白了过来，并且将它们当作你的素材，不是吗？”
“这有什么错吗？”我感到我的心中又升起了如同之前一模一样的郁闷情绪，显然这个杜达并不理解我什么，“我寻求我自己的理想，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在我听来，这句话就像是在嘲笑我一样，“每个人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社会。”
“什么？”
“是这个社会无法容纳这么多拥有理想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感到他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新的理论，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什么社会和人？”
“你无需明白我的意思，”他的语气神秘，“那么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想不想要成为一个知名的、成功的导演呢？”“当然。”我用力点了点头，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从我刚刚进入威尔斯公司以来，我就怀揣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天真和遥远的梦想。因为那些知名而成功的导演，要不是学习了相关的专业，要不是凭借着关系进入了知名的影视公司，总之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比拟的。我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角色罢了，既没有学过相应的知识，全靠自己自学成才——虽然也不知道是否能称得上成才——再加上毫无关系，自己所熟知的人不过是眼前的这个杜达，而显然杜达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和我的关系不复以前了。
“那好，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说什么？”我惊讶于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在我看来他无疑绝对应该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罢了，而不会去理睬我。这么久日子以来，其实我早就看穿了杜达，他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打算，尽管平时也会听听我发的牢骚，但也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如果不是我真的有些爱慕着他的话，恐怕我会受不了他的。而像他这样自私的人，现在居然也会问我“你需要什么，我来帮你”这样的话吗？我感到惊讶万分，不敢相信。
“我是说，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我不禁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证明自己不是在梦里。
“你不相信我吗？”他的语气里反而有些失望，“我考虑过了你的话，你说的完全正确。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太对。”
“关系？”
“是的，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仿佛是恋人的关系。”
“不是吗？”
“但我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他用热忱的目光看着我，“时时刻刻受到姐姐您的照顾，您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我当然知道他母亲的事情，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或许他是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吧，所以才会看上我、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突然提出这点事要做什么呢？是要瓦解我和他之间的恋人关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已经理解了姐姐你的苦衷。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你花钱为我制作这些昂贵的乐器，你说服威尔斯秀上线DreamTheater的音乐程序，甚至说服我去参加白日梦剧场节目，最后在舞台上你鼓励我去展现自我。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我看来他的愿望远远没有完成，因为据我所知，白日梦剧场那期的节目接入率十分低下，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意杜达的音乐！
“恩，我不想再拖累姐姐了。”
“怎么能说是拖累呢？”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满足了，现在我要来满足姐姐你的愿望了。”
“满足我？”我这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像是有了个听话的儿子那般，想不到他居然也会有一天想到自己的“妈妈”，“你是说……这和你刚刚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你刚才还说我是自私地在利用你呢！”
“呵呵，我只是相通了而已。你也已经看到结果了，不是吗？我的前卫音乐根本无人欣赏的。”
“那只是因为这种艺术需要极高的鉴赏能力。”
“接入率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事事都以接入率为依据。”
“但这无疑是衡量的标准之一。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承认你，你还埋头于此，有什么意义呢？”
“但或许……只是你太过超前了呢？”
“但我已经灿烂过了。”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仿佛是绝望交织着幸福，我无法描述这种复杂的情感，“在我人生戏剧的大舞台上，我拿着自己的剧本独自尽情演出了一番，我应该感到满足了。可是您……我亲爱的宇航姐姐，您的愿望和理想并没有被满足，我应该帮助您的，不是吗？”
“那真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仿佛在昏厥之后，这个以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孩子却突然之间长大了，这真的让我惊讶，“真是太感谢你了。”
“废话少说，”他搬来两张凳子，示意让我坐下，“我之前接入过埃洛伊世界，也看过你们最近的几期节目，所以了解你们的情况。”
“哦？”我想之前他之所以这么关心，是为了确定我果然是个自私的人吧？其实我刚才也有些心虚，因为尽管我一开始是为了杜达着想的，可是在剧场里遇到这么多有着有趣故事的人后，我就试图完全摆脱杜达的纠缠，而去搜集我自己需要的素材了。换言之，我果然是背叛了我的情人啊！
“喂！”他的叫声唤醒了我，“请姐姐集中注意力好吗？”
“当然当然。”我汗颜道。
“虽然一开始的接入率不错，甚至超过了白日梦剧场，但是之后的节目……奇怪的是，虽然接入率也还好，但从姐姐您的角度看来，节目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呢？”
“我的角度吗？”
“也许是大家都对那些人的下场有兴趣，所以才能维持之后的接入率吧。但是这和你最开始的计划，或者说剧本是不一样的，对吗？”
“当然，我根本想不到他们会这么令我失望。”
“曼蒂放弃了纳逊尔，也同时放弃了自己对心理学的研究，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
“这是第一个错位的剧本，我本来以为她会从不幸福的婚姻中脱身，和自己真正欣赏的人在一起，相互支持和鼓励呢！”
“世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曼蒂不过是顺着社会的趋势成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而已，在别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可惜的。”
“恩，纳逊尔也很不巧地经历了变故，他的母亲生了重病需要钱，而他不过是个低保户。更讽刺的是，他将自己的小说拿给埃洛伊影视公司的人看，却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叹息道。
“这是第二个错位的剧本。我想纳逊尔接下来的生活也不会好过的，因为他要负担的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无心和无力再继续自己的小说创作和研究，而只能去找一份平凡而艰辛的工作了。”
“没错。接下来是露西女士，她受到了情敌阿西莫夫的欺骗，不禁让自己颜面扫地，而且让人类运动社也解散了，因此不仅仅是露西的剧本错位了，人类运动社成员们的剧本也错位了。当然，我并不认为人类需要和机器人做什么挑战，人类始终应该挑战的不过只是自己……”
“但是当人类在一个社会中，什么地方都比不过机器人的时候，人类本身也会出现绝望的情绪吧。会觉得自己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是啊，”我再次叹息，“最后就是阿多斯先生了，他显然……我是说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平衡局安排的伎俩了，他们舍不得牺牲阿多斯先生，因为这会成为他们内部的巨大丑闻。”
“因此不如假惺惺地洗白阿多斯先生，让他转身成为一个大英雄，甚至不惜去诬陷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朵朵。”
“我愧对她。”
“你不必这么愧疚，因为仅仅凭借你个人的话、或许加上你公司所有人的力量也是无法战胜平衡局的。”
“话虽如此……”我内心依然非常愧疚。
“我的意思是，阿多斯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刻、在这个诡计一开始的时候就抛弃了自己的理想，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研究什么大遗忘和暗网了吧。无疑，他抛弃了属于自己的剧本，他的剧本错位了。”
“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心灵导师的影响吧。”
“但无疑他背叛了自己的理想，虽然有些无奈，可事实如此。”
“因此……”
“因此你作为一个导演的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你的四出戏剧全都并不按照你的方向进展，全都失败了。尽管从接入率来看，你并没有失败，但是从作为一个导演的自身觉悟来看，你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他们是如此脆弱，仅仅是生活中的一点压力，却能完全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可是在剧场里，他们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在出去之后要遵循自己的人生目标不变动的，可是……”
“请不要再可是了！往事已矣，”杜达清醒了过来，并且我感觉他比以前更加清醒了，“如果你想要继续导演出能流芳百世的戏剧的话，并且这出戏剧的内核是你能够认同的，那么你只有一个机会了。”
“什么机会？”
“戴小雯。”
“戴小雯？可是她……”在离开剧场后，我并没有太多地关注这个小姑娘，“可是她并不起眼，不过是个随处都能遇到的年轻女大学生而已，她的身份太普通了，完全比不过之前的那四个主角。”
“当然，但是作为导演，你必须化腐朽为神奇，对吗？”
“可是她有什么事情可说的呢？”
“舞会的结果呢？”
“我还……”我还不知道，但我揣测着道，“但我想她应该没有去参加吧，那个吉尔默先生显然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太胖了，哈哈，这真是个无稽的笑话。”
“在剧场里的时候，我曾辱骂过她。现在想来，可是十分对不起她呢！”杜达有些歉疚的道，“因此，你知道吗？我就在刚刚想到了一个剧本，一个能令所有人、包括你也满意的剧本。”
“什么剧本？”我越听越糊涂了。
“她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对吗？”
“恩，我问清楚了，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所以才只能去追求风花雪月的事情吧？可惜她这样的人，吉尔默先生根本是不会看上的——我没有见过吉尔默，但如果真的像她所说的是个帅哥的话，那么她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所以，给她制造另外一个机会嘛！甚至我们可以……”杜达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畅想着什么奇怪的剧本，“可以和戴小雯一起羞辱那个只知道仗着自己帅就欺负她的坏男人——吉尔默，你以为呢？”
“羞辱？”
“不过这只是一个吸引目光和接入率的手段，剧本真正的核心在于两个追求自我理想的人的结合——戴小雯和我。”
“和你？”我不禁跳了起来，“什么叫和你？”
“我说了，在剧场里的时候，我辱骂了戴小雯，但是我同样点醒了她，让她知道人云亦云的追求庸俗的东西是毫无意义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做自己，不然怎么能算活过呢？通常来说，在这样的言情剧本里，男女主角不是会最后走在一起的吗？当然，这个剧本让人深思的恐怕在于，他们并不是因为一些庸俗的原因在一起的，而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有着共同的对于理想的追求，不是吗？如果安排戴小雯和吉尔默在一起，才是对于这种理想主义的极大玷污呢！”
“当然不能安排戴小雯和吉尔默在一起。”我感到心跳加快，“你是说你要去当这个戴小雯的男朋友？”
“仅仅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认为这能提高接入率？”
“当然，杜达是改变这些人人生的人——尽管前四个人都是失败了，但戴小雯会成功的。”
“你还真有自信。”
“不必真的成功，只要拍出来就可以了，这毕竟只是戏剧，对吗？”
“是的，只是戏剧。”
“因此，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但是……”我倒并不吃醋，因为我知道他当然对戴小雯毫无兴趣，他只是在帮助我完成我的剧本，“怎么说服戴小雯呢？她恐怕……我还没有听说她的事情，不过你想啊，连那四个久经世故的成年人都无法坚持做自己，这个年轻大学生能坚持多少天呢？恐怕最近是在哭哭啼啼地、一直思念着吉尔默先生吧。”
“对啊，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杜达下了结论，“告诉她其实吉尔默先生根本配不上你，告诉她她需要另一个帅哥，来让吉尔默先生彻底地在节目中丧失脸面，以来作为最终的报复。”
“那么……在以后你还会和戴小雯继续下去吗？”
“继续什么？”
“成为爱侣呀。”
“不，那只是在舞台上。更何况我想让戴小雯追逐的并不是我整个人，而是她的理想。只是为了姐姐的舞台效果，我才牺牲自己呀！”他突然变得乐观开朗了，并且似乎完全不再时刻围着自己的事情打转了，“您决定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马上就去和戴小姐谈谈。”
——————————————————————————
果然，诚如杜达所料的那样，戴小雯并不希望见到我们，因为她终日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
她的一个叫乐乐的室友和我们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入，怕要被她给赶出来了。”
“这么严重？”
“是的，本来不想去参加舞会的，但是……最终还是去了。”
“还是没有勇气做自己吗？”
“什么做自己？”乐乐显然不知道我们的想法。
我道：“还是去了？结果呢？”
“吉尔默先生带了个绝世美女一起来，还当众羞辱了她一番。”
“怎么羞辱的？”杜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乐乐有些犹豫，“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当面问她。”
不过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再一次见到戴小姐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当场赶我们出来，而是很客气的欢迎我们。我想这多少和杜达的在场有关，甚至我心中还是起了醋意，故意这么和她道：“戴小姐，您不怕我再次录下和你的对话吗？”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哦？”
“我这个人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看来她在吉尔默的羞辱之下，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丧失了信心和希望。
而说好要帮助我“演戏”的杜达却用充满阳光的口吻道：“戴小姐，请您振作起来！我早就说了，这种愚蠢的男女之间的游戏，怎么可能真的左右人一生呢？我并不排斥你的体型，我更欣赏的是你能否坚持自我、做出一番只属于你自己的事业来。”
“事业？”尽管看到杜达令她非常开心，但显然她并没有什么“事业”可做，“理想？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呢，杜达先生。”
“总是能找到的。”
“能吗？”
“当然，在多年以前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你是说，你不是天生就喜欢那个前卫音乐的？”
“当然，找到自己的目标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实践。”
“但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这还不晚。”
“你说呢？宇航姐姐？”
“不晚，绝对不晚。我也是……”我有些得意的道，“我也是快四十了，才正是当上了导演。”
“哦，我看了您的节目，听说接入率非常不错呢！”
“还可以吧，”我突然捏了把汗，因为如果戴小雯并不答应参加我最后的剧本的话，我可能就要告别导演这个职业了，因为我听说摩根已经在威尔斯耳根那边说我的坏话了，说我的节目已经过气了，接入率已经呈现下滑的趋势，因此我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最后剧本了，“戴小雯小姐，我想问您的是，您愿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呢？”：
“什么节目？我也能参加吗？”
“当然，我想你一定在关注曼蒂他们的结局吧？”“恩，可是……”戴小雯叹了口气，“并不是很好，仿佛每个人都抵不过生活和现实的压力，纷纷抛弃了他们的理想。”
“尽管你现在可能还没有产生想要去做什么的冲动，可是我……”杜达的语气里饱含着自信，现在的他就像再次站在舞台上布道那般，这种容光焕发正持续吸引着戴小雯的注意，“您不想报仇吗？”
“报谁的仇？”
“呵呵，吉尔默先生呀！”
“为什么？杜达先生，您和我之前就说过，我当然不适合吉尔默，因为我不过是为了想风花雪月一次而随便选择的人。”
“呵呵，因为他是公认的大帅哥嘛。”
“因此，我为什么还要和他扯上关系呢？”
“听说你还是去了舞会，并且被他嘲讽了一番。”
“唉，”戴小雯趴在桌上，并不想说下去，“其实我这时特别能理解曼蒂他们。曼蒂当然不能和那个席那离婚，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家庭主妇而已，这是不能改变的、必须去做的，哪怕是错位的戏剧也好。”
“因此当时你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参加舞会的吗？”
“真是可笑，不过两天我就忘了杜达先生您的话呢！”
“这并没有什么。”
然而我的记忆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在快速的消褪着，我逐渐已经记不清楚我们刚才对话的具体内容了，只是记得卡斯塔里和暗网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拉蒂默警告我的：“一些人生来就是撼动世界的……但我们大多数人只能梦到我们想要的事物。”
是的，仅此而已。
而我——这个曾以为在世上独一无二的、能创造出无比美妙和深刻内涵的前卫音乐的人，显然不过是大多数人而已。
——————————————————————————
他用冷冰冰的双手推开了我。
我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到在同样冰冷的地板上。而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似乎在暗示着今晚这出戏剧将以悲剧收场。
“杜达……”我叫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并没有理睬我。我爬起身来，试图去查看他后脑勺上被我砸出的伤口，可是他用厌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肚子起来了。
“是你……是你砸晕我的吗？”
“对不起，我也并不想这样，你怎么样了？还痛吗？我吓死了，”我感到自己语无伦次，在刚才他昏迷的期间我也想过要不要打急救电话，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自己行了过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安然无恙。”
“呵呵，即使是无法成为一个音乐家吗？”
“比起生命来，那是次要的。”我郑重的道，“你恐怕理解错了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遇到这么多事情只是一个偶然，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在进入剧场之后，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但姐姐你很快明白了过来，并且将它们当作你的素材，不是吗？”
“这有什么错吗？”我感到我的心中又升起了如同之前一模一样的郁闷情绪，显然这个杜达并不理解我什么，“我寻求我自己的理想，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在我听来，这句话就像是在嘲笑我一样，“每个人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社会。”
“什么？”
“是这个社会无法容纳这么多拥有理想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感到他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新的理论，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什么社会和人？”
“你无需明白我的意思，”他的语气神秘，“那么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想不想要成为一个知名的、成功的导演呢？”“当然。”我用力点了点头，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从我刚刚进入威尔斯公司以来，我就怀揣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天真和遥远的梦想。因为那些知名而成功的导演，要不是学习了相关的专业，要不是凭借着关系进入了知名的影视公司，总之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比拟的。我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角色罢了，既没有学过相应的知识，全靠自己自学成才——虽然也不知道是否能称得上成才——再加上毫无关系，自己所熟知的人不过是眼前的这个杜达，而显然杜达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和我的关系不复以前了。
“那好，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说什么？”我惊讶于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在我看来他无疑绝对应该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罢了，而不会去理睬我。这么久日子以来，其实我早就看穿了杜达，他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打算，尽管平时也会听听我发的牢骚，但也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如果不是我真的有些爱慕着他的话，恐怕我会受不了他的。而像他这样自私的人，现在居然也会问我“你需要什么，我来帮你”这样的话吗？我感到惊讶万分，不敢相信。
“我是说，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我不禁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证明自己不是在梦里。
“你不相信我吗？”他的语气里反而有些失望，“我考虑过了你的话，你说的完全正确。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太对。”
“关系？”
“是的，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仿佛是恋人的关系。”
“不是吗？”
“但我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他用热忱的目光看着我，“时时刻刻受到姐姐您的照顾，您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我当然知道他母亲的事情，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或许他是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吧，所以才会看上我、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突然提出这点事要做什么呢？是要瓦解我和他之间的恋人关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已经理解了姐姐你的苦衷。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你花钱为我制作这些昂贵的乐器，你说服威尔斯秀上线DreamTheater的音乐程序，甚至说服我去参加白日梦剧场节目，最后在舞台上你鼓励我去展现自我。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我看来他的愿望远远没有完成，因为据我所知，白日梦剧场那期的节目接入率十分低下，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意杜达的音乐！
“恩，我不想再拖累姐姐了。”
“怎么能说是拖累呢？”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满足了，现在我要来满足姐姐你的愿望了。”
“满足我？”我这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像是有了个听话的儿子那般，想不到他居然也会有一天想到自己的“妈妈”，“你是说……这和你刚刚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你刚才还说我是自私地在利用你呢！”
“呵呵，我只是相通了而已。你也已经看到结果了，不是吗？我的前卫音乐根本无人欣赏的。”
“那只是因为这种艺术需要极高的鉴赏能力。”
“接入率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事事都以接入率为依据。”
“但这无疑是衡量的标准之一。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承认你，你还埋头于此，有什么意义呢？”
“但或许……只是你太过超前了呢？”
“但我已经灿烂过了。”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仿佛是绝望交织着幸福，我无法描述这种复杂的情感，“在我人生戏剧的大舞台上，我拿着自己的剧本独自尽情演出了一番，我应该感到满足了。可是您……我亲爱的宇航姐姐，您的愿望和理想并没有被满足，我应该帮助您的，不是吗？”
“那真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仿佛在昏厥之后，这个以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孩子却突然之间长大了，这真的让我惊讶，“真是太感谢你了。”
“废话少说，”他搬来两张凳子，示意让我坐下，“我之前接入过埃洛伊世界，也看过你们最近的几期节目，所以了解你们的情况。”
“哦？”我想之前他之所以这么关心，是为了确定我果然是个自私的人吧？其实我刚才也有些心虚，因为尽管我一开始是为了杜达着想的，可是在剧场里遇到这么多有着有趣故事的人后，我就试图完全摆脱杜达的纠缠，而去搜集我自己需要的素材了。换言之，我果然是背叛了我的情人啊！
“喂！”他的叫声唤醒了我，“请姐姐集中注意力好吗？”
“当然当然。”我汗颜道。
“虽然一开始的接入率不错，甚至超过了白日梦剧场，但是之后的节目……奇怪的是，虽然接入率也还好，但从姐姐您的角度看来，节目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呢？”
“我的角度吗？”
“也许是大家都对那些人的下场有兴趣，所以才能维持之后的接入率吧。但是这和你最开始的计划，或者说剧本是不一样的，对吗？”
“当然，我根本想不到他们会这么令我失望。”
“曼蒂放弃了纳逊尔，也同时放弃了自己对心理学的研究，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
“这是第一个错位的剧本，我本来以为她会从不幸福的婚姻中脱身，和自己真正欣赏的人在一起，相互支持和鼓励呢！”
“世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曼蒂不过是顺着社会的趋势成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而已，在别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可惜的。”
“恩，纳逊尔也很不巧地经历了变故，他的母亲生了重病需要钱，而他不过是个低保户。更讽刺的是，他将自己的小说拿给埃洛伊影视公司的人看，却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叹息道。
“这是第二个错位的剧本。我想纳逊尔接下来的生活也不会好过的，因为他要负担的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无心和无力再继续自己的小说创作和研究，而只能去找一份平凡而艰辛的工作了。”
“没错。接下来是露西女士，她受到了情敌阿西莫夫的欺骗，不禁让自己颜面扫地，而且让人类运动社也解散了，因此不仅仅是露西的剧本错位了，人类运动社成员们的剧本也错位了。当然，我并不认为人类需要和机器人做什么挑战，人类始终应该挑战的不过只是自己……”
“但是当人类在一个社会中，什么地方都比不过机器人的时候，人类本身也会出现绝望的情绪吧。会觉得自己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是啊，”我再次叹息，“最后就是阿多斯先生了，他显然……我是说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平衡局安排的伎俩了，他们舍不得牺牲阿多斯先生，因为这会成为他们内部的巨大丑闻。”
“因此不如假惺惺地洗白阿多斯先生，让他转身成为一个大英雄，甚至不惜去诬陷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朵朵。”
“我愧对她。”
“你不必这么愧疚，因为仅仅凭借你个人的话、或许加上你公司所有人的力量也是无法战胜平衡局的。”
“话虽如此……”我内心依然非常愧疚。
“我的意思是，阿多斯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刻、在这个诡计一开始的时候就抛弃了自己的理想，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研究什么大遗忘和暗网了吧。无疑，他抛弃了属于自己的剧本，他的剧本错位了。”
“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心灵导师的影响吧。”
“但无疑他背叛了自己的理想，虽然有些无奈，可事实如此。”
“因此……”
“因此你作为一个导演的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你的四出戏剧全都并不按照你的方向进展，全都失败了。尽管从接入率来看，你并没有失败，但是从作为一个导演的自身觉悟来看，你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他们是如此脆弱，仅仅是生活中的一点压力，却能完全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可是在剧场里，他们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在出去之后要遵循自己的人生目标不变动的，可是……”
“请不要再可是了！往事已矣，”杜达清醒了过来，并且我感觉他比以前更加清醒了，“如果你想要继续导演出能流芳百世的戏剧的话，并且这出戏剧的内核是你能够认同的，那么你只有一个机会了。”
“什么机会？”
“戴小雯。”
“戴小雯？可是她……”在离开剧场后，我并没有太多地关注这个小姑娘，“可是她并不起眼，不过是个随处都能遇到的年轻女大学生而已，她的身份太普通了，完全比不过之前的那四个主角。”
“当然，但是作为导演，你必须化腐朽为神奇，对吗？”
“可是她有什么事情可说的呢？”
“舞会的结果呢？”
“我还……”我还不知道，但我揣测着道，“但我想她应该没有去参加吧，那个吉尔默先生显然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太胖了，哈哈，这真是个无稽的笑话。”
“在剧场里的时候，我曾辱骂过她。现在想来，可是十分对不起她呢！”杜达有些歉疚的道，“因此，你知道吗？我就在刚刚想到了一个剧本，一个能令所有人、包括你也满意的剧本。”
“什么剧本？”我越听越糊涂了。
“她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对吗？”
“恩，我问清楚了，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所以才只能去追求风花雪月的事情吧？可惜她这样的人，吉尔默先生根本是不会看上的——我没有见过吉尔默，但如果真的像她所说的是个帅哥的话，那么她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所以，给她制造另外一个机会嘛！甚至我们可以……”杜达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畅想着什么奇怪的剧本，“可以和戴小雯一起羞辱那个只知道仗着自己帅就欺负她的坏男人——吉尔默，你以为呢？”
“羞辱？”
“不过这只是一个吸引目光和接入率的手段，剧本真正的核心在于两个追求自我理想的人的结合——戴小雯和我。”
“和你？”我不禁跳了起来，“什么叫和你？”
“我说了，在剧场里的时候，我辱骂了戴小雯，但是我同样点醒了她，让她知道人云亦云的追求庸俗的东西是毫无意义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做自己，不然怎么能算活过呢？通常来说，在这样的言情剧本里，男女主角不是会最后走在一起的吗？当然，这个剧本让人深思的恐怕在于，他们并不是因为一些庸俗的原因在一起的，而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有着共同的对于理想的追求，不是吗？如果安排戴小雯和吉尔默在一起，才是对于这种理想主义的极大玷污呢！”
“当然不能安排戴小雯和吉尔默在一起。”我感到心跳加快，“你是说你要去当这个戴小雯的男朋友？”
“仅仅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认为这能提高接入率？”
“当然，杜达是改变这些人人生的人——尽管前四个人都是失败了，但戴小雯会成功的。”
“你还真有自信。”
“不必真的成功，只要拍出来就可以了，这毕竟只是戏剧，对吗？”
“是的，只是戏剧。”
“因此，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但是……”我倒并不吃醋，因为我知道他当然对戴小雯毫无兴趣，他只是在帮助我完成我的剧本，“怎么说服戴小雯呢？她恐怕……我还没有听说她的事情，不过你想啊，连那四个久经世故的成年人都无法坚持做自己，这个年轻大学生能坚持多少天呢？恐怕最近是在哭哭啼啼地、一直思念着吉尔默先生吧。”
“对啊，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杜达下了结论，“告诉她其实吉尔默先生根本配不上你，告诉她她需要另一个帅哥，来让吉尔默先生彻底地在节目中丧失脸面，以来作为最终的报复。”
“那么……在以后你还会和戴小雯继续下去吗？”
“继续什么？”
“成为爱侣呀。”
“不，那只是在舞台上。更何况我想让戴小雯追逐的并不是我整个人，而是她的理想。只是为了姐姐的舞台效果，我才牺牲自己呀！”他突然变得乐观开朗了，并且似乎完全不再时刻围着自己的事情打转了，“您决定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马上就去和戴小姐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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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诚如杜达所料的那样，戴小雯并不希望见到我们，因为她终日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
她的一个叫乐乐的室友和我们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入，怕要被她给赶出来了。”
“这么严重？”
“是的，本来不想去参加舞会的，但是……最终还是去了。”
“还是没有勇气做自己吗？”
“什么做自己？”乐乐显然不知道我们的想法。
我道：“还是去了？结果呢？”
“吉尔默先生带了个绝世美女一起来，还当众羞辱了她一番。”
“怎么羞辱的？”杜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乐乐有些犹豫，“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当面问她。”
不过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再一次见到戴小姐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当场赶我们出来，而是很客气的欢迎我们。我想这多少和杜达的在场有关，甚至我心中还是起了醋意，故意这么和她道：“戴小姐，您不怕我再次录下和你的对话吗？”
“呵呵，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哦？”
“我这个人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看来她在吉尔默的羞辱之下，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丧失了信心和希望。
而说好要帮助我“演戏”的杜达却用充满阳光的口吻道：“戴小姐，请您振作起来！我早就说了，这种愚蠢的男女之间的游戏，怎么可能真的左右人一生呢？我并不排斥你的体型，我更欣赏的是你能否坚持自我、做出一番只属于你自己的事业来。”
“事业？”尽管看到杜达令她非常开心，但显然她并没有什么“事业”可做，“理想？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呢，杜达先生。”
“总是能找到的。”
“能吗？”
“当然，在多年以前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你是说，你不是天生就喜欢那个前卫音乐的？”
“当然，找到自己的目标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实践。”
“但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这还不晚。”
“你说呢？宇航姐姐？”
“不晚，绝对不晚。我也是……”我有些得意的道，“我也是快四十了，才正是当上了导演。”
“哦，我看了您的节目，听说接入率非常不错呢！”
“还可以吧，”我突然捏了把汗，因为如果戴小雯并不答应参加我最后的剧本的话，我可能就要告别导演这个职业了，因为我听说摩根已经在威尔斯耳根那边说我的坏话了，说我的节目已经过气了，接入率已经呈现下滑的趋势，因此我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最后剧本了，“戴小雯小姐，我想问您的是，您愿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呢？”：
“什么节目？我也能参加吗？”
“当然，我想你一定在关注曼蒂他们的结局吧？”“恩，可是……”戴小雯叹了口气，“并不是很好，仿佛每个人都抵不过生活和现实的压力，纷纷抛弃了他们的理想。”
“尽管你现在可能还没有产生想要去做什么的冲动，可是我……”杜达的语气里饱含着自信，现在的他就像再次站在舞台上布道那般，这种容光焕发正持续吸引着戴小雯的注意，“您不想报仇吗？”
“报谁的仇？”
“呵呵，吉尔默先生呀！”
“为什么？杜达先生，您和我之前就说过，我当然不适合吉尔默，因为我不过是为了想风花雪月一次而随便选择的人。”
“呵呵，因为他是公认的大帅哥嘛。”
“因此，我为什么还要和他扯上关系呢？”
“听说你还是去了舞会，并且被他嘲讽了一番。”
“唉，”戴小雯趴在桌上，并不想说下去，“其实我这时特别能理解曼蒂他们。曼蒂当然不能和那个席那离婚，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家庭主妇而已，这是不能改变的、必须去做的，哪怕是错位的戏剧也好。”
“因此当时你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参加舞会的吗？”
“真是可笑，不过两天我就忘了杜达先生您的话呢！”
“这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