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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敬业的我们将驻守在诡异的森林
最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木屋的尽头——一堵被厚厚的、黑色的水泥所封闭、所砌上的墙壁，完全将木屋给封死了，不然的话，我想再过几百米的路程，它的尾端就会和它的门口相连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叶大师没有将木屋建成，或是因为是……
男孩已经一马当先用手摸了摸那个被封死的墙壁：“拉蒂默先生，这里的石灰是新上的。”
“哦？”
“这也证明了，”我感觉这个男孩的确非常聪慧，能从一些细节上面去推断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叶大师是最近才将木屋搭建到这里的，或许他是想让木屋完成一个闭合。”
“完成一个圆圈吗？”
“正是如此，但还没有最后搭建成。”
“因此，这就是实验吗？”
“不是的吧，”男孩擦了擦手上的泥灰，“不然的话，我们就会看到叶大师辛苦地在这里干活的场景了。他显然是在做什么其他的实验。”
“那么木屋为何要建造成一个圆环的形状呢？”女孩依然不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连聪慧如侦探的男孩也有不明白的时刻，他摇头道：“这点我可不知道，也许和他的实验有关吧。”
“但……”女孩已经躺倒草地上，也不管草地上多脏，看来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叫小白开车过来带我们兜一圈的，“但我们该怎么办呢？拉蒂默先生？即使知道了叶大师住在这样一个圆形木屋里面，我们只要见不到叶大师，就无法安排节目内容啊！”
“不，你错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些注意，“虽然我们暂时见不到叶大师，但这个屋子也是值得一提的内容。我想观众们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吧，我们可以组织观众一起讨论木屋之所以这样建造的用意，你们觉得呢？”
女孩却摇了摇头：“这我可没兴趣，也许只是出于强迫症。”
“强迫症？”
“总之是很奇怪的心理疾病，”女孩不屑的道，她已经口干舌燥，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猛灌下去，“或者是行为艺术，只不过仅仅是想要这么做而已。我想这肯定耗费了他几年的时光，毕竟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机器人会帮他搭建木屋。”
“正因为是耗费了几年的时光，”我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所以才有这么做的原因。难道不是吗？难道仅仅出于好玩就要花费几年的精力这么做？完全没有道理嘛。”
“可是除了亲自问叶大师之外，我们再怎么推测也或许和事实差的很远。”男孩依然表现得很理智，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对他的语气，我本来以为是个很莽撞的人，想不到也有如此细心观察的一面，“我们也不是什么科学家，如果木屋这样造的原因与科学研究有关的话，那么我们再怎么猜测也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问题的关键还是要让叶大师出面告诉我们，但拉蒂默先生，叶大师真的要在这五六天里闭门不出了吗？”
“你刚才也听到他是这么说的了，”我无奈地摊了摊手，“但不要气馁，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参与者我们也碰到了很多，不是吗？”我想举几个例子来，但男孩和女孩已经振作起来了，看来他们已经从这次长途跋涉中缓过神来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女孩抖落了身上沾满的尘土，“我们虽然见不到叶大师，但显然叶大师一定会出来的。”
“哦？”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这样说。
“你看那里。”她指着被封锁的木屋的那头，我看到前面是一片被砍伐掉的平地，“我看那里是叶大师这几天一定会去的地方。”
“哪里？”我眯着眼睛望去，看到那里的树木虽然已经被砍伐一光了，但是平地上似乎种着一些金黄色的东西。
“应该是稻田吧。”女孩道，“既然叶大师要在森林独自生活，那么一定也是自己种植粮食的，而那里我想就是叶大师的农耕作业的所在地了。”
“原来如此。”我和他们慢慢走近那片农田，看到那里果然种着各种粮食，不仅是粮食，还有各种瓜果蔬菜，有些已经非常成熟了，而且品类繁多，简直可以开一个菜市场了！
“但是，”而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是叶大师在这五六天内已经存储了足够的粮食呢？就是闭门不出呢？”
“难道也不理这些快要熟透了的水果了吗？”女孩美滋滋地躺倒在地上，摘了几个水果就想要往口中送，看来她的确已经快累死了，现在只想大吃一顿。不过男孩马上阻止了女孩的所作所为，示意她不要轻易吃这些东西。
“万一有问题呢？”男孩提醒道，“而且我们是城市里的人，吃的瓜果蔬菜都经过了许多道程序的处理，不仅杀菌，而且消除了里面的寄生虫，这里的水果确实未加工的。”
“天然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真的很佩服男孩在现在还能维持像刚才一样的理智，“我是说我们的身体已经无法适应最自然的东西了，你说呢，拉蒂默先生？”
“我想他说的有道理，我待会儿会让小白送吃的东西过来的。”而这时我已经打定了决心，“不过你的建议很有道理。”
“我的建议？”女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将刚才摘下的新鲜水果再次放了回去。
“恩，你的建议。”我用仰慕的目光看着这片稻田和自留地，“叶大师……我认为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几十年来他为了自己的科学研究独自呆在这片森林里，与自己一个人的寂寞为伴。不仅如此，他还完全摆脱了现代城市化的生活，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种下粮食和瓜果，也用同一双手去收割它们。这点我们应该感到敬佩。”
“是啊。”男孩接过我的话茬，“如果是我的话，恐怕在外面呆个一两天就已经叫苦不迭了，而叶大师居然能坚持二十多年如一日。”
“或许他已经适应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吧，”我突然感到这样的生活也是如此美好，至少这样的生活更加真实，而我们现在每个人却流连在一个虚拟的幻境之中，将之当成自己的真实生活，“因此我们不妨也在这里住几天吧，你们看如何？”
“在这里住下？”女孩叫了起来，“还要住几天。”
“哈哈，”男孩思索了一下，似乎也同意了我的提议，“拉蒂默先生说的不错啊。而且你说了叶大师一定会出来收割粮食的，即便不是出来摘水果吧，也要出来晒晒太阳吧？”
“哦？”
“阳光里有人体的必需品，”看来男孩懂得很多，“有些太过沉迷于虚拟世界的人，因为不晒太阳，都得了很吓人的毛病。”
这令我想起麦克卢汉在实验中采取的人造太阳，不过恐怕男孩和女孩对此并不知道得很详细。
“没错，”我附和道，“我认为叶大师一定会出来透透气的，哪怕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啊，当然……”我摸着女孩的头，露出了一种并不勉强她的神色。
不过要强的女孩也一跺脚，道：“您别看轻我了，拉蒂默先生！既然他都远离留下，那我也行的。”我知道他们已经习惯了处尊养优的生活，但这次为了节目组而牺牲自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那就这样吧，”我用无线耳麦联系安迪导演道，“安迪，你在吗？”
“在，我时刻都在，等着你的汇报呢！”
“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安迪的语气十分不解。
“我是说我们虽然成功见到了叶大师，但是他的态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为叶大师无论其行为还是其言语都非常奇怪，“我是说他并不愿意接见我们。”
“不愿意？”他似乎并不相信这点，“怎么会呢？那可是卡斯塔里安排的人……”
“事实就是如此啊，”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安迪老大，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一旦叶大师把实验做好了，或者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的时候，我们就抓紧时间套近乎。”
“你们打算住在森林里？”
“是啊。”
“真的吗？”安迪更不敢相信了，“还有那两个年轻人呢？”
“他们也愿意冒险。”我很钦佩他们的态度和做法，“为了节目组嘛，他们也豁出去了。安迪导演，你也要理解他们想要立功的心情。”
“我是理解，但是你们……能适应下去吗？这毕竟不是城市，而是森林，或许晚上还有野生动物呢！”安迪吓唬我道。
“呵呵，您说笑了，”我已经从卡斯塔里提供的资料中完全了解了这片森林的情况，尽管这里远离城市，但因为受到人类的影响这里的动物已经全部灭绝了，仅仅留下了一些参天巨树而已，“我们正是这样打算的，这样也算是给叶大师看的一种姿态吧。”
“哈哈，坚持。”安迪理解了我的想法，“坚持，对不对？”
“对，”况且我觉得回到白日梦剧组也无事可做了，既然叶大师不肯透露任何关键信息的话，“安迪导演，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我明白了，待会人我就让小白准备好一切给你们送来，吃的住的应有尽有。”
“吃的我们倒是……”我看了看眼前一片丰硕的粮食，不过想起男孩刚才的提醒，“行吧，不过我想偶尔吃吃天然的东西也不错。”
“天然？”
“您是没有看到这里的场景，”我将这片农田给描述了一番，“或许您也想过来度假呢！”
“但是，”安迪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我刚才也从无线耳麦里听到了你和叶大师的对话。我发现有些奇怪的地方。”
“什么？”
“我是说，如果叶大师是个愿意自己下地种菜的人，为什么他……我想这样的农民都是很淳朴的吧，为什么刚才用一种奇怪的态度去和你说话呢？似乎想要拒你于千里之外。”
“很奇怪吗？”我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农民，不知道安迪在说些什么。
“我的祖父就是农民，那是最后一批农民了。”安迪解释道，“他就和叶大师的脾气完全不同。”
“但叶大师可是科学家呢！”我提醒道，“也许科学家农民和一般的农民不一样吧！”我只能这么理解。不过细细想来，刚才叶大师的言谈举止的确有奇怪的地方，不过现在我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在这四五天的时间内——尽管遇到叶大师。
“那好吧，”安迪最后的话却是对那两个年轻人说的，“帮我转告他们，他们的精神十分值得钦佩，但不要勉强了，如果住不下去就回家吧。我这不是小瞧他们，而是为了他们的健康考虑，拉蒂默先生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如果看到他们有不适应的情况，我也会及时和您汇报的。我们在做一些有风险的事情，”我无奈地再次回头望着那堵被封上的木屋的墙壁，“仅仅是为了获得一些只言片语，以方便我们做好节目，以方便那些无所事事的接入者们体验精彩有趣的节目。”
“呵呵，您的话里可有着一股怨气。”
“我想，”我说出了心里已经憋了很久的话，“如果有智子小姐的话，就可以把这活儿交给她了。即便不在野外蹲守个好多天，凭借她的非凡的容貌和仪态，也一定可以让叶大师打开心扉，甚至带我们去参观他神秘的实验的。”
“看来您爱上了智子小姐。”安迪揶揄道，然后结束了通话。
不，我当然不是爱上了智子小姐，而是觉得她是我们这个节目组不可或缺的一员。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而我在当时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个决定将带来真正令我感到诡异莫测的、神秘诡谲的事件的发生。
男孩已经一马当先用手摸了摸那个被封死的墙壁：“拉蒂默先生，这里的石灰是新上的。”
“哦？”
“这也证明了，”我感觉这个男孩的确非常聪慧，能从一些细节上面去推断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叶大师是最近才将木屋搭建到这里的，或许他是想让木屋完成一个闭合。”
“完成一个圆圈吗？”
“正是如此，但还没有最后搭建成。”
“因此，这就是实验吗？”
“不是的吧，”男孩擦了擦手上的泥灰，“不然的话，我们就会看到叶大师辛苦地在这里干活的场景了。他显然是在做什么其他的实验。”
“那么木屋为何要建造成一个圆环的形状呢？”女孩依然不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连聪慧如侦探的男孩也有不明白的时刻，他摇头道：“这点我可不知道，也许和他的实验有关吧。”
“但……”女孩已经躺倒草地上，也不管草地上多脏，看来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叫小白开车过来带我们兜一圈的，“但我们该怎么办呢？拉蒂默先生？即使知道了叶大师住在这样一个圆形木屋里面，我们只要见不到叶大师，就无法安排节目内容啊！”
“不，你错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些注意，“虽然我们暂时见不到叶大师，但这个屋子也是值得一提的内容。我想观众们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吧，我们可以组织观众一起讨论木屋之所以这样建造的用意，你们觉得呢？”
女孩却摇了摇头：“这我可没兴趣，也许只是出于强迫症。”
“强迫症？”
“总之是很奇怪的心理疾病，”女孩不屑的道，她已经口干舌燥，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猛灌下去，“或者是行为艺术，只不过仅仅是想要这么做而已。我想这肯定耗费了他几年的时光，毕竟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机器人会帮他搭建木屋。”
“正因为是耗费了几年的时光，”我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所以才有这么做的原因。难道不是吗？难道仅仅出于好玩就要花费几年的精力这么做？完全没有道理嘛。”
“可是除了亲自问叶大师之外，我们再怎么推测也或许和事实差的很远。”男孩依然表现得很理智，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对他的语气，我本来以为是个很莽撞的人，想不到也有如此细心观察的一面，“我们也不是什么科学家，如果木屋这样造的原因与科学研究有关的话，那么我们再怎么猜测也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问题的关键还是要让叶大师出面告诉我们，但拉蒂默先生，叶大师真的要在这五六天里闭门不出了吗？”
“你刚才也听到他是这么说的了，”我无奈地摊了摊手，“但不要气馁，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参与者我们也碰到了很多，不是吗？”我想举几个例子来，但男孩和女孩已经振作起来了，看来他们已经从这次长途跋涉中缓过神来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女孩抖落了身上沾满的尘土，“我们虽然见不到叶大师，但显然叶大师一定会出来的。”
“哦？”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这样说。
“你看那里。”她指着被封锁的木屋的那头，我看到前面是一片被砍伐掉的平地，“我看那里是叶大师这几天一定会去的地方。”
“哪里？”我眯着眼睛望去，看到那里的树木虽然已经被砍伐一光了，但是平地上似乎种着一些金黄色的东西。
“应该是稻田吧。”女孩道，“既然叶大师要在森林独自生活，那么一定也是自己种植粮食的，而那里我想就是叶大师的农耕作业的所在地了。”
“原来如此。”我和他们慢慢走近那片农田，看到那里果然种着各种粮食，不仅是粮食，还有各种瓜果蔬菜，有些已经非常成熟了，而且品类繁多，简直可以开一个菜市场了！
“但是，”而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是叶大师在这五六天内已经存储了足够的粮食呢？就是闭门不出呢？”
“难道也不理这些快要熟透了的水果了吗？”女孩美滋滋地躺倒在地上，摘了几个水果就想要往口中送，看来她的确已经快累死了，现在只想大吃一顿。不过男孩马上阻止了女孩的所作所为，示意她不要轻易吃这些东西。
“万一有问题呢？”男孩提醒道，“而且我们是城市里的人，吃的瓜果蔬菜都经过了许多道程序的处理，不仅杀菌，而且消除了里面的寄生虫，这里的水果确实未加工的。”
“天然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真的很佩服男孩在现在还能维持像刚才一样的理智，“我是说我们的身体已经无法适应最自然的东西了，你说呢，拉蒂默先生？”
“我想他说的有道理，我待会儿会让小白送吃的东西过来的。”而这时我已经打定了决心，“不过你的建议很有道理。”
“我的建议？”女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将刚才摘下的新鲜水果再次放了回去。
“恩，你的建议。”我用仰慕的目光看着这片稻田和自留地，“叶大师……我认为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几十年来他为了自己的科学研究独自呆在这片森林里，与自己一个人的寂寞为伴。不仅如此，他还完全摆脱了现代城市化的生活，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种下粮食和瓜果，也用同一双手去收割它们。这点我们应该感到敬佩。”
“是啊。”男孩接过我的话茬，“如果是我的话，恐怕在外面呆个一两天就已经叫苦不迭了，而叶大师居然能坚持二十多年如一日。”
“或许他已经适应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吧，”我突然感到这样的生活也是如此美好，至少这样的生活更加真实，而我们现在每个人却流连在一个虚拟的幻境之中，将之当成自己的真实生活，“因此我们不妨也在这里住几天吧，你们看如何？”
“在这里住下？”女孩叫了起来，“还要住几天。”
“哈哈，”男孩思索了一下，似乎也同意了我的提议，“拉蒂默先生说的不错啊。而且你说了叶大师一定会出来收割粮食的，即便不是出来摘水果吧，也要出来晒晒太阳吧？”
“哦？”
“阳光里有人体的必需品，”看来男孩懂得很多，“有些太过沉迷于虚拟世界的人，因为不晒太阳，都得了很吓人的毛病。”
这令我想起麦克卢汉在实验中采取的人造太阳，不过恐怕男孩和女孩对此并不知道得很详细。
“没错，”我附和道，“我认为叶大师一定会出来透透气的，哪怕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啊，当然……”我摸着女孩的头，露出了一种并不勉强她的神色。
不过要强的女孩也一跺脚，道：“您别看轻我了，拉蒂默先生！既然他都远离留下，那我也行的。”我知道他们已经习惯了处尊养优的生活，但这次为了节目组而牺牲自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那就这样吧，”我用无线耳麦联系安迪导演道，“安迪，你在吗？”
“在，我时刻都在，等着你的汇报呢！”
“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安迪的语气十分不解。
“我是说我们虽然成功见到了叶大师，但是他的态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为叶大师无论其行为还是其言语都非常奇怪，“我是说他并不愿意接见我们。”
“不愿意？”他似乎并不相信这点，“怎么会呢？那可是卡斯塔里安排的人……”
“事实就是如此啊，”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安迪老大，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一旦叶大师把实验做好了，或者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的时候，我们就抓紧时间套近乎。”
“你们打算住在森林里？”
“是啊。”
“真的吗？”安迪更不敢相信了，“还有那两个年轻人呢？”
“他们也愿意冒险。”我很钦佩他们的态度和做法，“为了节目组嘛，他们也豁出去了。安迪导演，你也要理解他们想要立功的心情。”
“我是理解，但是你们……能适应下去吗？这毕竟不是城市，而是森林，或许晚上还有野生动物呢！”安迪吓唬我道。
“呵呵，您说笑了，”我已经从卡斯塔里提供的资料中完全了解了这片森林的情况，尽管这里远离城市，但因为受到人类的影响这里的动物已经全部灭绝了，仅仅留下了一些参天巨树而已，“我们正是这样打算的，这样也算是给叶大师看的一种姿态吧。”
“哈哈，坚持。”安迪理解了我的想法，“坚持，对不对？”
“对，”况且我觉得回到白日梦剧组也无事可做了，既然叶大师不肯透露任何关键信息的话，“安迪导演，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我明白了，待会人我就让小白准备好一切给你们送来，吃的住的应有尽有。”
“吃的我们倒是……”我看了看眼前一片丰硕的粮食，不过想起男孩刚才的提醒，“行吧，不过我想偶尔吃吃天然的东西也不错。”
“天然？”
“您是没有看到这里的场景，”我将这片农田给描述了一番，“或许您也想过来度假呢！”
“但是，”安迪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我刚才也从无线耳麦里听到了你和叶大师的对话。我发现有些奇怪的地方。”
“什么？”
“我是说，如果叶大师是个愿意自己下地种菜的人，为什么他……我想这样的农民都是很淳朴的吧，为什么刚才用一种奇怪的态度去和你说话呢？似乎想要拒你于千里之外。”
“很奇怪吗？”我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农民，不知道安迪在说些什么。
“我的祖父就是农民，那是最后一批农民了。”安迪解释道，“他就和叶大师的脾气完全不同。”
“但叶大师可是科学家呢！”我提醒道，“也许科学家农民和一般的农民不一样吧！”我只能这么理解。不过细细想来，刚才叶大师的言谈举止的确有奇怪的地方，不过现在我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在这四五天的时间内——尽管遇到叶大师。
“那好吧，”安迪最后的话却是对那两个年轻人说的，“帮我转告他们，他们的精神十分值得钦佩，但不要勉强了，如果住不下去就回家吧。我这不是小瞧他们，而是为了他们的健康考虑，拉蒂默先生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如果看到他们有不适应的情况，我也会及时和您汇报的。我们在做一些有风险的事情，”我无奈地再次回头望着那堵被封上的木屋的墙壁，“仅仅是为了获得一些只言片语，以方便我们做好节目，以方便那些无所事事的接入者们体验精彩有趣的节目。”
“呵呵，您的话里可有着一股怨气。”
“我想，”我说出了心里已经憋了很久的话，“如果有智子小姐的话，就可以把这活儿交给她了。即便不在野外蹲守个好多天，凭借她的非凡的容貌和仪态，也一定可以让叶大师打开心扉，甚至带我们去参观他神秘的实验的。”
“看来您爱上了智子小姐。”安迪揶揄道，然后结束了通话。
不，我当然不是爱上了智子小姐，而是觉得她是我们这个节目组不可或缺的一员。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而我在当时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个决定将带来真正令我感到诡异莫测的、神秘诡谲的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