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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叶大师的执拗与改变
我仿佛曾在什么书里看到过这样的观点，说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创造出有价值的财富的人不到总人口的百分之一，而大多数人不过是这个拥挤的地球上的寄生虫罢了。不过仔细想来，现在也没有人会看那些复杂扭曲的文字，所以没有和安迪导演这样探讨下去。我只是这么回答道：“原来如此。是因为我们节目的接入率最近一直维持在不错的水平线上，所以连盛名在外的卡斯塔里也要来请我们打个广告咯？”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安迪导演并不理睬我的轻视，而是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我身后正在忙活的员工们，“要知道，卡斯塔里与我们埃洛伊公司的关系并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了？”
“这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安迪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道，“但就凭卡斯塔里愿意将时间囊借给我们影视公司一点，你应该就可以看出来的。”
“当然，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借给莫洛克。”我思忖道。
“是的，我不知道埃洛伊先生和卡斯塔里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并不重要。”他终于从沙发上坐起来，将那两个年轻人叫过来，用严厉的口吻嘱托道，“重要的是我们要把这期节目做好。你们明白了吗？”
“当然！”那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道，尽管他们在上次的波兹曼的采访中并没有收获太多东西，甚至看到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但他们依然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怀有无比的信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工作的。”
“但从什么地方开始呢？”我问道，我自认自己是比较有经验的。
“呵呵，当然从和叶大师搞好关系做起。”安迪导演继续展开全息球，我看到上面展现出了一个万分俊美的年轻人，“你们先来熟悉一下叶大师吧。”
“这就是叶大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我看来他俊美得有些过头了，就好像是那些被制作出来的机器一样，并不像真人，“真的吗？”
“其实……”安迪有些不好意思，“这只是卡斯塔里提供给我们的影像画面。你们也知道，现在每个人都是视觉动物，埃洛伊世界里不搞个帅哥美女，怎么会有人接入呢？因此，在叶大师的容貌上我们也做了一些改变？”
“改变？你是指整容吗？”其中一个年轻人追问道。
“不，这太麻烦了，更何况像叶大师这样古怪的科学家并不适合做这种事。实际上，他连自己在大众面前是这幅样子都不知道呢！”安迪指着叶大师的外貌道，“这是卡斯塔里提供的技术，可以实时对接入画面进行调整。“
“哦，我明白了，就是美颜吧！”另一个年轻人拍案叫绝，她是个女生，看来对这方面颇有心得，“实时改变叶大师的容貌？”
“对的，”安迪无奈的道，“我们正在为你的直播眼镜做软件上的升级，因此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这个功能了。这样的话，观众一旦接入我们的节目，就可以看到一个俊美无比、对他们有着十分吸引力的叶大师了。”
“但是……”我感到好笑，“真正的叶大师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这就……”安迪似乎也并不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交给你们的任务了嘛。大家都知道，在我们节目开始直播以前，必须对选中的参与者进行探访和询问，了解他们的愿望，并进行针对性的节目设计。”
“是啊，”年轻人显然已经从过去的几期节目中学会了不少，“设计与之相关的情节……如果不了解客户的需求，我们是做不好节目的。”
“你所指的客户应该是接入的大众，而不是叶大师。”安迪指正道，“按照我们白日梦剧场的宗旨，我们当然应该满足叶大师的需求——虽然卡斯塔里对他的研究秘而不宣，我看当你们真正见到叶大师的时候，叶大师也不会对你们公开的，这应当是作为一个彩蛋……”
“看来卡斯塔里真的对直播这件事一窍不通。”那个女生嘲笑道，“我们毕竟比卡斯塔里更加专业，他们不告诉我们想要播出什么，而只是在节目的过程中以一种突然的方式透露给接入者……这样的话，看起来并不比我们精心设计好一些。”
“不过这是卡斯塔里的要求，再说我们可以试试看能否向叶大师问出这一点。”我接着道，“毕竟如果是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设计的话，或许能设计出更吸引人的情节，对吧，安迪导演？”
安迪导演点头道：“话是没错。但你也看到上面的描述了吧，叶大师不仅一个人独自住在森林中，而且对陌生人的态度也很不耐烦，所以既然他受到卡斯塔里的委托要加入我们的节目录制，那么我想我们一定会遇到不小的困难和麻烦。”
“我看到了，”我看着那些描述的文字，“虽然如此，但是我想叶大师并没有参与过类似的节目，因此说不定会在节目的进程中感到有趣也不一定，你们说是不是？”
“当然，只要我们安排得当，一定会让叶大师开心的，也会让接入率水涨船高！”两个年轻人再次异口同声，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们应该成为一对的，但他们似乎彼此对对方没什么太大兴趣，真是有些可惜了！“我有个问题，”我看着那些资料，有些怀疑，“这个叶大师的名字叫什么？”
“叶大师啊。”他指着资料上的名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因此姓叶名大师吗？”我感到很滑稽。
“叶大师从小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不过似乎是受到了卡斯塔里的帮助——据闻卡斯塔里一直从孤儿院中寻找科学家的接班人。”
“我也听说过，”年轻人道，“他们不仅仅是从孤儿院里寻找，而且还会经常探访精神病院。”
“精神疾病？”女孩子有些惊恐，“怎么会这样？”
“你就不懂了吧，”男孩子推了推眼镜，似乎想要炫耀一把自己的知识，“精神病人只不过是大脑构造和我们有一些不同，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天赋异禀，对吧拉蒂默先生？”
我知道他是在指什么，他是在说麦克卢汉所策划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在自闭症的孩子莫名消失之后就搁置了，而我们再也没有听说过麦克卢汉和波兹曼一家的消息，他们就和智子小姐一样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了，当然资助麦克卢汉的莫洛克先生依然活跃，不断制造新型的机器人：“恩，你说的没错，我想卡斯塔里的确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所以叶大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襁褓上有个叶字，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姓叶。”安迪道。
“唉，真是想不通，在这样发达的时代，竟然还有弃婴存在。”男孩道。
“也许叶大师的爸爸妈妈是神经病呢！”女孩道。
“这并不是重点。”
“那么为什么他的名字叫大师呢？”
“那是因为他自己在长大以后改了名字，”安迪指着那行资料，“你们都没仔细看资料吗？”
“居然改名叫大师，这个人真是自负。”我忽然对这个叶大师有些厌恶了，我讨厌这些天生觉得自己是伟人的人。
“你看起来很看不起叶大师？”
“不，我只是从没见过自己叫自己大师的人。”
“也许人家真的有过人之处呢！”安迪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不然卡斯塔里也不会邀请他来当我们这期节目的主角嘛。拉蒂默先生，您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在节目正式开播之前——我们大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好准备——你就带着这两个年轻人去那片森林一趟好吗？”
“当然可以，这本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答道，自从白日梦剧场节目开播以来，或者说我们的接入率居高不下以来，我就承担了亲自上门探访幸运儿的工作。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当然是那个杜达和周宇航了，虽然他们是在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出现的，但那次事件最后的结局却令我有些怅然若失。
“好的，好的。”那两位年轻人也很期待这次探访。
“不过在正式探访之前，我们还有些资料要给你们看。”安迪继续播放着全息影像，我们可以看到画面中被美化的叶大师的人生轨迹，从襁褓中的弃婴，到在福利院里安全成长，到卡斯塔里的人来到福利院挑选未来的科学家并为他们做一系列我们看不懂的测试——我听说有些测试的结果要到十多年后才能得出，因此早先被认为有天赋的“科学家们”要直到十多年后才会去往卡斯塔里，而这个叶大师似乎有些特殊，“我想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叶大师虽然被证明是有天赋的科学家，但他本身却狂放不羁。”
是的，因为我们已经听见了他曾和孙俊辉先生的对话，要知道能让卡斯塔里重要的博士孙俊辉亲自前去拜访的人一定是很有潜力的，甚至我们热爱的怀特女士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但在当时，在福利院中，大约十七八岁的叶大师却这么回答孙俊辉：“您说的很对，博士，但我想亲自一个人解开谜题。”
“什么？”孙俊辉有些惊讶。我们看到全息影像中的他楞立在当场，一动不动，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拒绝卡斯塔里的邀请。
“我是说，与其让你们告诉我答案，我更期待自己去研究发现。”
“这个……”孙俊辉不知道说什么好，“您一定知道我们更偏向于从孤儿院挑选优秀的未来科学家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像我们这些孤儿没有家庭的牵绊了。”叶大师看来很明白这一点，“我也没有，尽管这里的医生们都很照顾我，而且我也有了几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但是比起我个人的科学研究来说，这些家伙都不值一提，我对他们完全没有眷恋。”
“既然如此……”
“但我的重点在于——我热爱科学发现的过程。我知道我所怀疑的、思索的东西必然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我希望自己去发现，而不是由别人去告诉我。”
“这点我明白，但如果你来到卡斯塔里，会获得更多的支持……”
“支持？你是说研究资源吗？”
“当然。”“我可是个理论物理学家。”我感到叶大师当时的风度完全在孙俊辉之上，“从来都只是在思想中做实验哟！”
“但是，我想也许……”在一旁看着这段年少气盛的对话发生的安迪不禁插嘴道，“也许叶大师终于明白了有别人支持的重要性吧！或许他的重大实验需要一些资源，所以他最终和卡斯塔里达成了一致，可以加入卡斯塔里了。”
“但卡斯塔里需要他来给这个尊贵的象牙塔学府打广告，对吗？”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叶大师的执拗在最终还是落于下风了，等他真正长大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终究是不行的，而卡斯塔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因此他要从森林中走出来了吗？”
“恩，”安迪似乎很欣慰地看到叶大师的成长，就像看到我们的成长一般，“但在他走出来之前，你们先走进去也无妨。”
“是啊，”我有些感慨，我似乎怀念着怀特女士，我不知道像她这样的科学狂人在过着怎样的日子，居然能够几年才回来看亲人几次，而将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对于在我看来虚无缥缈的事情的研究上，“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个科学狂人、走近他孤僻但独特的内心世界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安迪导演并不理睬我的轻视，而是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我身后正在忙活的员工们，“要知道，卡斯塔里与我们埃洛伊公司的关系并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了？”
“这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安迪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道，“但就凭卡斯塔里愿意将时间囊借给我们影视公司一点，你应该就可以看出来的。”
“当然，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借给莫洛克。”我思忖道。
“是的，我不知道埃洛伊先生和卡斯塔里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并不重要。”他终于从沙发上坐起来，将那两个年轻人叫过来，用严厉的口吻嘱托道，“重要的是我们要把这期节目做好。你们明白了吗？”
“当然！”那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道，尽管他们在上次的波兹曼的采访中并没有收获太多东西，甚至看到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但他们依然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怀有无比的信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工作的。”
“但从什么地方开始呢？”我问道，我自认自己是比较有经验的。
“呵呵，当然从和叶大师搞好关系做起。”安迪导演继续展开全息球，我看到上面展现出了一个万分俊美的年轻人，“你们先来熟悉一下叶大师吧。”
“这就是叶大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我看来他俊美得有些过头了，就好像是那些被制作出来的机器一样，并不像真人，“真的吗？”
“其实……”安迪有些不好意思，“这只是卡斯塔里提供给我们的影像画面。你们也知道，现在每个人都是视觉动物，埃洛伊世界里不搞个帅哥美女，怎么会有人接入呢？因此，在叶大师的容貌上我们也做了一些改变？”
“改变？你是指整容吗？”其中一个年轻人追问道。
“不，这太麻烦了，更何况像叶大师这样古怪的科学家并不适合做这种事。实际上，他连自己在大众面前是这幅样子都不知道呢！”安迪指着叶大师的外貌道，“这是卡斯塔里提供的技术，可以实时对接入画面进行调整。“
“哦，我明白了，就是美颜吧！”另一个年轻人拍案叫绝，她是个女生，看来对这方面颇有心得，“实时改变叶大师的容貌？”
“对的，”安迪无奈的道，“我们正在为你的直播眼镜做软件上的升级，因此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这个功能了。这样的话，观众一旦接入我们的节目，就可以看到一个俊美无比、对他们有着十分吸引力的叶大师了。”
“但是……”我感到好笑，“真正的叶大师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这就……”安迪似乎也并不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交给你们的任务了嘛。大家都知道，在我们节目开始直播以前，必须对选中的参与者进行探访和询问，了解他们的愿望，并进行针对性的节目设计。”
“是啊，”年轻人显然已经从过去的几期节目中学会了不少，“设计与之相关的情节……如果不了解客户的需求，我们是做不好节目的。”
“你所指的客户应该是接入的大众，而不是叶大师。”安迪指正道，“按照我们白日梦剧场的宗旨，我们当然应该满足叶大师的需求——虽然卡斯塔里对他的研究秘而不宣，我看当你们真正见到叶大师的时候，叶大师也不会对你们公开的，这应当是作为一个彩蛋……”
“看来卡斯塔里真的对直播这件事一窍不通。”那个女生嘲笑道，“我们毕竟比卡斯塔里更加专业，他们不告诉我们想要播出什么，而只是在节目的过程中以一种突然的方式透露给接入者……这样的话，看起来并不比我们精心设计好一些。”
“不过这是卡斯塔里的要求，再说我们可以试试看能否向叶大师问出这一点。”我接着道，“毕竟如果是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设计的话，或许能设计出更吸引人的情节，对吧，安迪导演？”
安迪导演点头道：“话是没错。但你也看到上面的描述了吧，叶大师不仅一个人独自住在森林中，而且对陌生人的态度也很不耐烦，所以既然他受到卡斯塔里的委托要加入我们的节目录制，那么我想我们一定会遇到不小的困难和麻烦。”
“我看到了，”我看着那些描述的文字，“虽然如此，但是我想叶大师并没有参与过类似的节目，因此说不定会在节目的进程中感到有趣也不一定，你们说是不是？”
“当然，只要我们安排得当，一定会让叶大师开心的，也会让接入率水涨船高！”两个年轻人再次异口同声，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们应该成为一对的，但他们似乎彼此对对方没什么太大兴趣，真是有些可惜了！“我有个问题，”我看着那些资料，有些怀疑，“这个叶大师的名字叫什么？”
“叶大师啊。”他指着资料上的名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因此姓叶名大师吗？”我感到很滑稽。
“叶大师从小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不过似乎是受到了卡斯塔里的帮助——据闻卡斯塔里一直从孤儿院中寻找科学家的接班人。”
“我也听说过，”年轻人道，“他们不仅仅是从孤儿院里寻找，而且还会经常探访精神病院。”
“精神疾病？”女孩子有些惊恐，“怎么会这样？”
“你就不懂了吧，”男孩子推了推眼镜，似乎想要炫耀一把自己的知识，“精神病人只不过是大脑构造和我们有一些不同，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天赋异禀，对吧拉蒂默先生？”
我知道他是在指什么，他是在说麦克卢汉所策划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在自闭症的孩子莫名消失之后就搁置了，而我们再也没有听说过麦克卢汉和波兹曼一家的消息，他们就和智子小姐一样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了，当然资助麦克卢汉的莫洛克先生依然活跃，不断制造新型的机器人：“恩，你说的没错，我想卡斯塔里的确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所以叶大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襁褓上有个叶字，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姓叶。”安迪道。
“唉，真是想不通，在这样发达的时代，竟然还有弃婴存在。”男孩道。
“也许叶大师的爸爸妈妈是神经病呢！”女孩道。
“这并不是重点。”
“那么为什么他的名字叫大师呢？”
“那是因为他自己在长大以后改了名字，”安迪指着那行资料，“你们都没仔细看资料吗？”
“居然改名叫大师，这个人真是自负。”我忽然对这个叶大师有些厌恶了，我讨厌这些天生觉得自己是伟人的人。
“你看起来很看不起叶大师？”
“不，我只是从没见过自己叫自己大师的人。”
“也许人家真的有过人之处呢！”安迪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不然卡斯塔里也不会邀请他来当我们这期节目的主角嘛。拉蒂默先生，您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在节目正式开播之前——我们大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好准备——你就带着这两个年轻人去那片森林一趟好吗？”
“当然可以，这本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答道，自从白日梦剧场节目开播以来，或者说我们的接入率居高不下以来，我就承担了亲自上门探访幸运儿的工作。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当然是那个杜达和周宇航了，虽然他们是在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出现的，但那次事件最后的结局却令我有些怅然若失。
“好的，好的。”那两位年轻人也很期待这次探访。
“不过在正式探访之前，我们还有些资料要给你们看。”安迪继续播放着全息影像，我们可以看到画面中被美化的叶大师的人生轨迹，从襁褓中的弃婴，到在福利院里安全成长，到卡斯塔里的人来到福利院挑选未来的科学家并为他们做一系列我们看不懂的测试——我听说有些测试的结果要到十多年后才能得出，因此早先被认为有天赋的“科学家们”要直到十多年后才会去往卡斯塔里，而这个叶大师似乎有些特殊，“我想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叶大师虽然被证明是有天赋的科学家，但他本身却狂放不羁。”
是的，因为我们已经听见了他曾和孙俊辉先生的对话，要知道能让卡斯塔里重要的博士孙俊辉亲自前去拜访的人一定是很有潜力的，甚至我们热爱的怀特女士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但在当时，在福利院中，大约十七八岁的叶大师却这么回答孙俊辉：“您说的很对，博士，但我想亲自一个人解开谜题。”
“什么？”孙俊辉有些惊讶。我们看到全息影像中的他楞立在当场，一动不动，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拒绝卡斯塔里的邀请。
“我是说，与其让你们告诉我答案，我更期待自己去研究发现。”
“这个……”孙俊辉不知道说什么好，“您一定知道我们更偏向于从孤儿院挑选优秀的未来科学家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像我们这些孤儿没有家庭的牵绊了。”叶大师看来很明白这一点，“我也没有，尽管这里的医生们都很照顾我，而且我也有了几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但是比起我个人的科学研究来说，这些家伙都不值一提，我对他们完全没有眷恋。”
“既然如此……”
“但我的重点在于——我热爱科学发现的过程。我知道我所怀疑的、思索的东西必然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我希望自己去发现，而不是由别人去告诉我。”
“这点我明白，但如果你来到卡斯塔里，会获得更多的支持……”
“支持？你是说研究资源吗？”
“当然。”“我可是个理论物理学家。”我感到叶大师当时的风度完全在孙俊辉之上，“从来都只是在思想中做实验哟！”
“但是，我想也许……”在一旁看着这段年少气盛的对话发生的安迪不禁插嘴道，“也许叶大师终于明白了有别人支持的重要性吧！或许他的重大实验需要一些资源，所以他最终和卡斯塔里达成了一致，可以加入卡斯塔里了。”
“但卡斯塔里需要他来给这个尊贵的象牙塔学府打广告，对吗？”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叶大师的执拗在最终还是落于下风了，等他真正长大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终究是不行的，而卡斯塔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因此他要从森林中走出来了吗？”
“恩，”安迪似乎很欣慰地看到叶大师的成长，就像看到我们的成长一般，“但在他走出来之前，你们先走进去也无妨。”
“是啊，”我有些感慨，我似乎怀念着怀特女士，我不知道像她这样的科学狂人在过着怎样的日子，居然能够几年才回来看亲人几次，而将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对于在我看来虚无缥缈的事情的研究上，“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个科学狂人、走近他孤僻但独特的内心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