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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0：姐，我〕〔我与神明画押，你〕〔青元仙府〕〔我有九千万亿舔狗〕〔全球追杀〕〔我家井里有条龙〕〔国运求生：我，蟒〕〔物价贬值十亿倍，〕〔重生于80年代〕〔指点考古队，还说〕〔回到宋朝当暴君〕〔大秦：始皇帝，我〕〔逍遥驸马爷〕〔联盟之魔王系统〕〔首席继承人陈平〕〔方天成沐云初〕〔网游：只有我能看〕〔开局变成一棵树！〕〔改变世界，从修改〕〔从射雕开始猎捕诸〕
☆、28.场内，医院：地下的秘密（1）
“智子小姐，智子小姐……”小红试图唤醒处于极度惊愕状态之下的我，尽管我是个仿生人，但内置的情绪反馈程序使我在面对这样意外的事件时必然浑身颤抖、思绪如电流般在体内乱窜，但和人类不同的是，我依然能够在惊愕的外表下进行理智的分析和判断，“你忘了和他握手了。”
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略显苍老的男子依然将手举在我的身前，脸上依然保持着僵硬的但和蔼的微笑，甚至双唇上翘，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他的身体也微微向我这边前倾着，他显然希望我能握住他的手，以表达“初次见面”时的令人舒适的敬意。
“啊您好，波兹曼先生……”我犹然不敢相信这一点，如果他是那个“被谋杀”的小孩的话……在档案里他才十二岁大，现在这个人……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他呢？更何况，他现在的举止也变得相当成熟了，我想波兹曼是不会……
但我依然迎了上去，用力握住了他的双手，我感到一阵久违的温暖，来自人类那脆弱却温柔的肌肤的触碰。他仿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诚挚的魅力，让人无法不信任他。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却有着如同孩童一般的纯真与无邪，这就是他带给我的第一感觉。
不过在握手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他的手一开始有些松弛，但随后立即也用了力，紧紧握住我的五指。我想如果我是人类的话，恐怕会被他弄疼。而过了两三秒，他依然并没有放手，我们就这样握着双手僵持着，直到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小红。小红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姿势，这时波兹曼才将手松开，而我也能将五指抽了出来。在滑落他右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他拇指上的粗旷的条纹，那是经年累月不断被剥除皮肤所生成的老茧。这并不奇怪，人们都需要一种固定的、重复的仪式来获得安全感，只不过他选择了不断拨弄自己拇指的指腹而已。
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波兹曼吗？真的是那个已经被认定死于其父母之手的孤独症儿童波兹曼吗？明明经过莫洛克提供的鉴定报告……
啊！我在内心惊呼起来，我这才发现那份报告上面有着极其重大的纰漏。如果按照拉蒂默先生的说法，波兹曼的确有这样的不断剥除自己拇指指腹皮肤的习惯的话……然而在法医鉴定报告上，波兹曼的所有十指指纹都清晰可见，并且和波兹曼本人完全一致……但这在实际中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就我现在看来，他的拇指指纹是绝对不可能完整的，尽管没有到完全分辨不出指纹的所有细节的程度，但也至少不能够确定和波兹曼之前录入的完整指纹一致啊！为什么莫洛克向平衡局所提供的报告上却是那样说呢？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这一点吗？拉蒂默曾复述拉塞尔老师的话说：“但恐怕连他的父母都不一定知道，他们只关心他的成绩和社交能力，并不关心他的心理和非理性行为。”是的，或许连波兹曼的父母都不知道……
——有时候孩子会刻意不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某些行为习惯，尤其是在父母看来不好的习惯。
难道说……我的心中逐渐在形成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莫洛克和麦克卢汉……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那个“被父母推下楼致死“的波兹曼吗？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尽管由于脸部着地，五官几乎被损毁，但是依然有着DNA检测报告啊……难道这不过是个骗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啊难道仅仅是为了……
“智子小姐，”小红将我的思路打断了，“我能不能请问你目前的感受？”
“感受？什么感受？”我很奇怪它的问题。
“我是指对波兹曼行为的感受，”它侧头看了看那个腼腆的老年男子，脸上展露着机械般的微笑，“波兹曼一直在联系相关的社交技巧，握手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我想问智子小姐，他刚才的握手动作是否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了呢？是否还有什么改进的空间？”
“问我？”我感到有些古怪，“你问一个机器人这方面的问题？”
“恩，你是最高级的仿生人，内置最完全的人类社交行为的数据库，我想您是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你知道波兹曼和普通人不同，在很多年前，他甚至不比你们机器人更能应付这些场景。”
“我知道了，“我只能进行一番点评，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类是否拥有足够的情感与社交水平，“总体来说很不错，但有几个小问题，如果能把控住握手的具体时间就更好了。不过总而言之，不要让自己太在意很多细节，更轻松的去面对，这样或许会做的更好。”
“您说的好极了，这就是本能和后天学习的区别。”小红无奈地看着我们，“但波兹曼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了，不是吗？”
我曾阅读过有关这个“孩子”的详细档案，现在的他的确和以前判若两人了。以前的他恐怕并不会对我打什么招呼，也不也令我产生他犹如一个绅士般——尽管是个紧张兮兮的绅士——的错觉。但……但这个人、这个人如果真的是波兹曼，他在这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他瞬间又长大了这么多？难道……
“你一定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但在这里对话恐怕不是个好地方。”小红指了指四周，四周一片空旷，只有我们头顶上的灯亮着，它们模拟的是太阳的光芒，这样的设计与我们的“人造太阳”如出一辙，同样是为了不搅乱人体内的生物钟。但加入我们实验的孩子都有可能在医院内呆上很久，甚至是几十年、一辈子的时光，这个波兹曼难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年纪这么大了，当着并不是什么伪装，而是实际上他的确有五十多岁了，甚至六十多岁，我不知道，如果他几十年间一直呆在这里的话，恐怕会比外面的人显得更年轻一些的。
“波兹曼，请带智子小姐到您的家里去看看吧。”
家？波兹曼的家在这里？难道柯拉和斯蒂芬……不不，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在进入时间场之前，他们依然在出庭受审，他们是不可能混入医院内的。但又是谁帮助波兹曼进入的呢？如果不是依靠着时间场，在这里的波兹曼当然不会长这么大。
我知道时间场的范围延伸到地下的深处，但我认为这不过是球形范围的一部分罢了，因为在地面上的医院有许多高层，对应地，时间场范围也会包含比中央服务器更深的地下……但那不过是被坚实的土壤填充的黝黯的地下，我无法想象居然还会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住在这里，和地面上的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一同快速的长大！这究竟是为什么什么？
“是啊，”波兹曼看似神色飞扬，相当兴奋，“我可以带智子小姐去参观我的家啦！但首先……”
他忽然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用双手将我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我能感到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咸咸的汗水，显然他很紧张。
但这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我的双眼只不过是装饰，为了显得和人类的样子一样罢了。我依然有许多传感器位于身体的各个部分，它们能使我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
“波兹曼！”小红突然厉声道，“这不是个好的做法！智子小姐并不喜欢你这样做。”
“没关系，”我想顺着他的思路，他一定是学习了类似的恶作剧，并且认为这是个构建良好社会关系的方法，但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这一招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的，“没关系的小红，就让波兹曼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吧！”
波兹曼显然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话，双手停在半空，也并没有往任何方向移动。
我再次语气温柔的请求道：“这没有问题，人们不是都喜欢突然去到一个令人惊喜的地方吗？”“好吧，”小红的语气显得有些惊讶，它似乎想不到我作为一个机器人居然能这样想，“波兹曼，你可以带智子小姐去你的房间做客。”
“我很期待，”我更希望的是尽快搞清楚他们在这里的原因，恐怕这起命案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拉蒂默的直觉是正确的，“期待去波兹曼家里做客。”
我跟着波兹曼往前走去，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排房屋，其布局基本上和地面上的医院类似，但是这么多房间？难道这里除了波兹曼意外，还有其他人存在吗？
“这里只有波兹曼，”我不知道小红是怎么看出我的想法的，它直接回答了我的疑惑，“除了波兹曼的卧室外，那些房间里是波兹曼需要的食物，以及一整套的生命循环系统，这和上面的一样。”
小红显然并不是个简单的机器人，它正被它口中所谓的“他们”操控着，而正是他们在之前让我进入了一个白色的恐怖空间，也正是他们让我恢复了我被抹去的记忆。
我看见门被打开了，屋中一片黑暗，波兹曼松开了一只手，去打开了房间的灯。但他似乎并不知道松开一只手后，我就能观察到“即将映入我眼帘”的房间了，还一边对我说：“智子小姐，我们到了。”
这里不过是一间很简单朴素的卧室，尽管面积很大，我估计下来足足有一百个平米左右，但没有多少家具，除了一张床和几把椅子之外，就只有一个超大的玻璃桌了。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玻璃桌，我看到了里面的机械电路，那是一张超大的智能显示屏。
尽管我看到了这一切，但此时我非常想顺应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假装自己什么都还没有看到：“恩，好啦，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家吧？”
波兹曼快速地抽开了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这个动作显然也不标准，因为他抽开的速度太快了，很容易伤害到人类的眼睛。
小红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指责波兹曼道：“你做错了……”
“不，我没有事。他只是是需要改进，”我不希望他的信心受挫，我已经在虚拟世界中“从事”儿童教育这方面的工作三四十年了，我很清楚孩子们需要的是什么，他们最需要的不是批评而是鼓励，“波兹曼你可以轻轻地拿开双手，不必这么激动。”
“当然，当然，”一瞬间，他涨红了脸，显得羞愧异常，“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想给客人个惊喜吗？”我假装很兴奋地察看着四周，东摸摸西摸摸，显得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你的家里可真大呢！比我认识的其他孩子的家都大。”
听了我的夸赞，波兹曼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他居然还想掩盖这种孩童般的幼稚情绪：“哪里哪里，智子小姐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但我环顾了四周，这间卧室里显然并没有什么食物：“啊不了……”
小红这时却站出来道：“波兹曼，你可以先自己玩一会儿吗？我和智子小姐有事情……啊，我是想领智子小姐去吃东西。”
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略显苍老的男子依然将手举在我的身前，脸上依然保持着僵硬的但和蔼的微笑，甚至双唇上翘，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他的身体也微微向我这边前倾着，他显然希望我能握住他的手，以表达“初次见面”时的令人舒适的敬意。
“啊您好，波兹曼先生……”我犹然不敢相信这一点，如果他是那个“被谋杀”的小孩的话……在档案里他才十二岁大，现在这个人……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他呢？更何况，他现在的举止也变得相当成熟了，我想波兹曼是不会……
但我依然迎了上去，用力握住了他的双手，我感到一阵久违的温暖，来自人类那脆弱却温柔的肌肤的触碰。他仿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诚挚的魅力，让人无法不信任他。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却有着如同孩童一般的纯真与无邪，这就是他带给我的第一感觉。
不过在握手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他的手一开始有些松弛，但随后立即也用了力，紧紧握住我的五指。我想如果我是人类的话，恐怕会被他弄疼。而过了两三秒，他依然并没有放手，我们就这样握着双手僵持着，直到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小红。小红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姿势，这时波兹曼才将手松开，而我也能将五指抽了出来。在滑落他右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他拇指上的粗旷的条纹，那是经年累月不断被剥除皮肤所生成的老茧。这并不奇怪，人们都需要一种固定的、重复的仪式来获得安全感，只不过他选择了不断拨弄自己拇指的指腹而已。
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波兹曼吗？真的是那个已经被认定死于其父母之手的孤独症儿童波兹曼吗？明明经过莫洛克提供的鉴定报告……
啊！我在内心惊呼起来，我这才发现那份报告上面有着极其重大的纰漏。如果按照拉蒂默先生的说法，波兹曼的确有这样的不断剥除自己拇指指腹皮肤的习惯的话……然而在法医鉴定报告上，波兹曼的所有十指指纹都清晰可见，并且和波兹曼本人完全一致……但这在实际中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就我现在看来，他的拇指指纹是绝对不可能完整的，尽管没有到完全分辨不出指纹的所有细节的程度，但也至少不能够确定和波兹曼之前录入的完整指纹一致啊！为什么莫洛克向平衡局所提供的报告上却是那样说呢？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这一点吗？拉蒂默曾复述拉塞尔老师的话说：“但恐怕连他的父母都不一定知道，他们只关心他的成绩和社交能力，并不关心他的心理和非理性行为。”是的，或许连波兹曼的父母都不知道……
——有时候孩子会刻意不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某些行为习惯，尤其是在父母看来不好的习惯。
难道说……我的心中逐渐在形成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莫洛克和麦克卢汉……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那个“被父母推下楼致死“的波兹曼吗？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尽管由于脸部着地，五官几乎被损毁，但是依然有着DNA检测报告啊……难道这不过是个骗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啊难道仅仅是为了……
“智子小姐，”小红将我的思路打断了，“我能不能请问你目前的感受？”
“感受？什么感受？”我很奇怪它的问题。
“我是指对波兹曼行为的感受，”它侧头看了看那个腼腆的老年男子，脸上展露着机械般的微笑，“波兹曼一直在联系相关的社交技巧，握手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我想问智子小姐，他刚才的握手动作是否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了呢？是否还有什么改进的空间？”
“问我？”我感到有些古怪，“你问一个机器人这方面的问题？”
“恩，你是最高级的仿生人，内置最完全的人类社交行为的数据库，我想您是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你知道波兹曼和普通人不同，在很多年前，他甚至不比你们机器人更能应付这些场景。”
“我知道了，“我只能进行一番点评，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类是否拥有足够的情感与社交水平，“总体来说很不错，但有几个小问题，如果能把控住握手的具体时间就更好了。不过总而言之，不要让自己太在意很多细节，更轻松的去面对，这样或许会做的更好。”
“您说的好极了，这就是本能和后天学习的区别。”小红无奈地看着我们，“但波兹曼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了，不是吗？”
我曾阅读过有关这个“孩子”的详细档案，现在的他的确和以前判若两人了。以前的他恐怕并不会对我打什么招呼，也不也令我产生他犹如一个绅士般——尽管是个紧张兮兮的绅士——的错觉。但……但这个人、这个人如果真的是波兹曼，他在这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他瞬间又长大了这么多？难道……
“你一定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但在这里对话恐怕不是个好地方。”小红指了指四周，四周一片空旷，只有我们头顶上的灯亮着，它们模拟的是太阳的光芒，这样的设计与我们的“人造太阳”如出一辙，同样是为了不搅乱人体内的生物钟。但加入我们实验的孩子都有可能在医院内呆上很久，甚至是几十年、一辈子的时光，这个波兹曼难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年纪这么大了，当着并不是什么伪装，而是实际上他的确有五十多岁了，甚至六十多岁，我不知道，如果他几十年间一直呆在这里的话，恐怕会比外面的人显得更年轻一些的。
“波兹曼，请带智子小姐到您的家里去看看吧。”
家？波兹曼的家在这里？难道柯拉和斯蒂芬……不不，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在进入时间场之前，他们依然在出庭受审，他们是不可能混入医院内的。但又是谁帮助波兹曼进入的呢？如果不是依靠着时间场，在这里的波兹曼当然不会长这么大。
我知道时间场的范围延伸到地下的深处，但我认为这不过是球形范围的一部分罢了，因为在地面上的医院有许多高层，对应地，时间场范围也会包含比中央服务器更深的地下……但那不过是被坚实的土壤填充的黝黯的地下，我无法想象居然还会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住在这里，和地面上的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一同快速的长大！这究竟是为什么什么？
“是啊，”波兹曼看似神色飞扬，相当兴奋，“我可以带智子小姐去参观我的家啦！但首先……”
他忽然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用双手将我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我能感到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咸咸的汗水，显然他很紧张。
但这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我的双眼只不过是装饰，为了显得和人类的样子一样罢了。我依然有许多传感器位于身体的各个部分，它们能使我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
“波兹曼！”小红突然厉声道，“这不是个好的做法！智子小姐并不喜欢你这样做。”
“没关系，”我想顺着他的思路，他一定是学习了类似的恶作剧，并且认为这是个构建良好社会关系的方法，但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这一招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的，“没关系的小红，就让波兹曼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吧！”
波兹曼显然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话，双手停在半空，也并没有往任何方向移动。
我再次语气温柔的请求道：“这没有问题，人们不是都喜欢突然去到一个令人惊喜的地方吗？”“好吧，”小红的语气显得有些惊讶，它似乎想不到我作为一个机器人居然能这样想，“波兹曼，你可以带智子小姐去你的房间做客。”
“我很期待，”我更希望的是尽快搞清楚他们在这里的原因，恐怕这起命案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拉蒂默的直觉是正确的，“期待去波兹曼家里做客。”
我跟着波兹曼往前走去，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排房屋，其布局基本上和地面上的医院类似，但是这么多房间？难道这里除了波兹曼意外，还有其他人存在吗？
“这里只有波兹曼，”我不知道小红是怎么看出我的想法的，它直接回答了我的疑惑，“除了波兹曼的卧室外，那些房间里是波兹曼需要的食物，以及一整套的生命循环系统，这和上面的一样。”
小红显然并不是个简单的机器人，它正被它口中所谓的“他们”操控着，而正是他们在之前让我进入了一个白色的恐怖空间，也正是他们让我恢复了我被抹去的记忆。
我看见门被打开了，屋中一片黑暗，波兹曼松开了一只手，去打开了房间的灯。但他似乎并不知道松开一只手后，我就能观察到“即将映入我眼帘”的房间了，还一边对我说：“智子小姐，我们到了。”
这里不过是一间很简单朴素的卧室，尽管面积很大，我估计下来足足有一百个平米左右，但没有多少家具，除了一张床和几把椅子之外，就只有一个超大的玻璃桌了。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玻璃桌，我看到了里面的机械电路，那是一张超大的智能显示屏。
尽管我看到了这一切，但此时我非常想顺应这个可怜的孩子，于是假装自己什么都还没有看到：“恩，好啦，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家吧？”
波兹曼快速地抽开了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这个动作显然也不标准，因为他抽开的速度太快了，很容易伤害到人类的眼睛。
小红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指责波兹曼道：“你做错了……”
“不，我没有事。他只是是需要改进，”我不希望他的信心受挫，我已经在虚拟世界中“从事”儿童教育这方面的工作三四十年了，我很清楚孩子们需要的是什么，他们最需要的不是批评而是鼓励，“波兹曼你可以轻轻地拿开双手，不必这么激动。”
“当然，当然，”一瞬间，他涨红了脸，显得羞愧异常，“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想给客人个惊喜吗？”我假装很兴奋地察看着四周，东摸摸西摸摸，显得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你的家里可真大呢！比我认识的其他孩子的家都大。”
听了我的夸赞，波兹曼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他居然还想掩盖这种孩童般的幼稚情绪：“哪里哪里，智子小姐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但我环顾了四周，这间卧室里显然并没有什么食物：“啊不了……”
小红这时却站出来道：“波兹曼，你可以先自己玩一会儿吗？我和智子小姐有事情……啊，我是想领智子小姐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