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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这当然是精心策划的洗白,不过我们到底应该接受
    一夜之间,我就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我想,现在那个摩根导演肯定睡觉时也会偷乐了吧!

    这不仅是因为我新制作的节目的接入率没有达到预期——无论是曼蒂、纳逊尔还是露西,他们的表现都令我失望,他们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的对现实的反抗,或者坚持自己的理想,我知道我想要拍到这些东西,而他们居然浑浑噩噩地和过去一般生活着,甚至更为不堪!我为他们感到丢脸,亏我们还在剧场里信誓旦旦地说在出来之后一定要为自己的理想而活呢,现在居然如此这般的狼狈!

    虽然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难处,但是仅仅在过了几个礼拜之后就这样丧失自己的斗志,这……不过还好我没有完全放弃。虽然接入率比之前两回有所下降,但是我这个新上任的导演依然在出谋划策,依然在努力想办法完成自己所想拍摄的戏剧。

    是的,我想到了阿多斯先生。自从离开剧场之后,我还没有联系过他,而他也自然没有联系过我,我想这当然是因为他和平衡局之间的特殊关系吧。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想去采访他的。

    在我偷偷录下的视频剪辑播出之后,听威尔斯先生说,平衡局的人曾过来干涉过,甚至要将我们告上法庭,不过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威尔斯这么告诉我道:“放心做吧,其实这件事情他们追究到底,恐怕对他们的影响会更甚于我们。”我想他的话很有道理,因为如果这么急于否定这件事的话,不就等于承认这件事了吗?

    因此我们也不急于去采访阿多斯先生。但由于前三次采访的失败——虽然很奇怪的是,接入率并没有大跌,依然有不少人对节目有着期望,但这不符合我的计划,我本来想要的戏剧效果是大家都能反抗现实、并且在现实中找到自己正确的剧本。

    不过我可不是像摩根那样只要有人接入我们的节目就自我满足的家伙,我渴望更多的被关注、更多的接入率,因为这样才足以证明我是一个成功的导演。导演一出无人看的、只是孤芳自赏的戏剧有什么意思呢?

    因此,我和朵朵只能豁出去了,我们去了平衡局,试图采访到阿多斯。而实际上我们也确实遇到了他,甚至他还说要提供给我们更多的线索和消息,还介绍了一个名叫赫拉巴的同事,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我现在却等在这个冰冷而孤寂的访谈室内,周围环绕着不怀好意的、“手”握着电棒的小黑,在渴求着能见上朵朵一面。

    本来我是见不到她的,但是威尔斯先生操办好了一切程序,说这是为了感激她对公司所做出的贡献。我当然很感谢威尔斯先生,但他这样的说法令我感到厌恶,因为他仿佛是默认了朵朵所犯下的“罪行”似的。

    什么嘛!这种事情……朵朵怎么可能参与到这种事情中呢?她根本连暗网都能没有接触过,又怎么会……

    我沉浸在虚无缥缈的、但令我惊恐的遐想中时,小黑已经带着朵朵出来了。

    她不是什么VIP人员,因此双手双脚上都烤着锁链——真是可笑!到了什么时代,对待犯人还采取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段!我不禁唾骂一声,但立即我身后的小黑就飞了过来,提醒我安坐下来。

    我不想让朵朵看到我的紧张,刻意用沉着冷静的口吻道:“没事的,朵朵,我们这边……”

    “到底怎么回事?宇航姐姐?”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和迷茫,一下子就冲着我哭了出来。

    “请注意控制情绪!”里面的小黑提醒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我幻想着自己如果有足够的炸药,说不定能炸掉这玻璃,救朵朵出来……

    “不!”朵朵依然在哭诉,“宇航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可能和那些恐怖分子有关系呢?”

    “是啊……”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

    而里面的小黑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请犯人控制情绪!”

    “滚开!”朵朵并不想理睬这个愚蠢的、冰冷无情的机器人,对它叫道,“滚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已实施第七十六项安全措施。”小黑却一下子飞上了屋顶,这么道,“请犯人注意,如果继续失控,将会剥夺您的被探视权。”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第七十六项安全措施,因为我已经看到朵朵的脸上露出了疲态。无疑为了防止犯人的情绪失控,有一些镇静的药物从手铐脚铐哪里被注射进了犯人体内。

    “朵朵,”我不想失去探视她的机会,因为有很多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你真的……真的不知道暗网吗?”

    “我……”她好像就要睡着了一般,大概是因为药物的效力太大了。

    “朵朵!振作一点啊!”我努力叫道,甚至用手拍打着玻璃,而我身后的小黑则又靠近了我,提醒我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

    “恩,我听着。”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困倦感。

    “我们需要把事情搞清楚,听到了吗?朵朵,威尔斯先生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的,我们都知道您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谢谢你们了。”朵朵的表情却有些绝望,我感到这镇静剂中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其他的药物成分,“我真的……要不是跟着姐姐做这期节目,我怎么可能知道暗网呢?”

    “我想也是,”但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却会在朵朵家里的电脑里发现那些证据的,“但是……最近有谁动过你的电脑和全息球吗?”

    “没有吧……我不知道。”

    “你仔细想想。我知道那个赫拉巴很不对,是他说要借用你的全息设备来记录他将要说出的话,并且说为了备份,要储存在你的电脑里。”

    “没错,但一打开全息球就跳出了那封信。”

    “这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参与了这些恐怖事件,怎么也不会当场就把证据给大家看吧?”我认为当时的场景真是滑稽之极,“在打开全息球的一刹那,那封恐怖的信件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以我的看法,是有人侵入了你家里的系统。”

    “是谁会这么做?”

    “甚至有可能有人调换了你的全息设备。”

    “调换?”

    “毕竟每个全息球都一模一样。”

    “但是只有我才能打开我自己的全息设备呀。”

    “说的也是,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能做到的。”我看了周围的小黑一眼,它们都各自漂浮在空中,似乎对我们的对话毫无兴趣,“你想,如果是平衡局的话,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到呢?”

    “你是说这是他们搞的鬼?”

    “我只是这么猜测罢了。他们无论和埃洛伊还是莫洛克都是合作关系吧,因此如果要黑入你的全息设备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

    “因此他们把那封信放入了我的全息球里面?”

    “不过我听说黑入全息球需要破解近场协议,这才是他们提出要到你家里来进行采访的真正目的吧?”我已经了解了相关的技术,“虽然我还远远不知道真相,但我知道这个赫拉巴绝对有问题。”

    “但是……”朵朵似乎真的从惊慌中镇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起这个圈套了,“到我家里进行采访不是宇航姐姐你提出的吗?”

    “你忘了吗?是阿多斯先生这么建议的,他说平衡局的人一直在监视他,因此不方便在那里说,也不方便在任何公共场合下谈。”

    “但是宇航姐姐家里……”

    “哦,我最近和杜达有些不愉快。”我不愿意回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请,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更何况我最近忙于工作,实在没工夫理睬杜达的小心思,我也不想和任何人多说我们的事情,“因此我唯一想到的地方就是你家里。”

    “原来如此,所以这正和赫拉巴的意思。他可以通过近场黑客手段黑入我的全息球,让那封恐怖预告呈现在我们眼前。”

    “没错,但令我感到害怕的是……”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朵朵。

    “什么事情?宇航姐姐你告诉我好了,我能承受得了。”

    “我是说赫拉巴是后面才到达的人物,而率先暗示访谈要在你家里进行的人,其实是阿多斯。”

    “啊,这么想来果然如此!”朵朵的脸上也变得铁青,这虽然是我的初步的怀疑,但显然得到了她的支持,“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阿多斯也知情吗?”

    “我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就我和他在剧场里的交流看来,他对暗网的确很有兴趣,并且非常想要研究所谓的大遗忘。他又怎么可能和什么赫拉巴一起来陷害你呢?”这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我根本没有联系过什么暗网研究会,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回忆起来在朵朵家里发生的荒唐一幕:在全息球打开后,在我们眼前自动展开了那封恐怖分子的预告信,随后赫拉巴和阿多斯就瞬间完全“明白”了一切似的控制住了局面,说要打开朵朵的电脑调查什么,而在朵朵的电脑里,他们不仅发现了许多她浏览暗网的记录,而且发现了一些互通邮件,其中的内容也与此次的恐怖袭击有关。

    “只是什么?”

    “对了,你应该记录下来发生的一切吧?”

    “记录什么?”朵朵有些不解,我想药物大概是打得太多了,让她的思维也有些迟钝和迷糊了。

    “我是说隐形墨镜。”

    “但是……”她胆怯地看着周围的小黑道,“但是……”

    “但是什么?那可是很重要的证据,在我们和阿多斯见面的时候,我摘下了墨镜,但是你还带着隐形墨镜吧?因此只有它才可以证明到你家里的决定是由他们提出的。”

    “话是这样没错……”

    “而且到了你家里之后,也是赫拉巴主动提出要打开全息球录下访谈过程的,这完全都是他们的主意呀!”

    “恩,”但朵朵的脸上露出了更加绝望的表情,“但……我一进来,隐形眼镜就被人强行取走了,再也没有还给过我。”

    “什么!”我尖叫起来,一下子站起来,面目扭曲地看着她。而周围的小黑又一拥而上,提醒我注意情绪,并且告诉我探访的时间快到了,“什么?被取走了?”

    “是的。”

    “被谁取走了?”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你……”我哑然了。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许多问题:这件事情,不,这完全是一桩精心策划的陷害!不仅仅是赫拉巴,或阿多斯参与了其中,还有很多势力参与进来了!甚至他们还买通了监狱,来取走朵朵的隐形眼镜,无疑是为了毁灭证据罢了!而这一切圈套和布局想要造成的效果无疑是——正是我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朵朵是暗网研究会的成员之一,并且在策划惨无人道的恐怖袭击!

    “到底怎么办啊?”朵朵又开始流泪了,而这一次我无话可说。

    “朵朵,你先别急,我和威尔斯先生会想办法的。”

    而我身后的小黑已经飞过来道:“周宇航女士,探视时间到,请离开。”同一时间,里面的小黑已经拖着哭泣的朵朵离开了。

    我愁眉苦脸地离开了监狱,直奔威尔斯公司而去。

    我推开了威尔斯先生的大门,看到他也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的全息视图:“威尔斯先生,我去见过朵朵了,这毫无疑问是一件栽赃……”

    “等等,你正好来了,就看完这个新闻吧。”他指了指全息视图,里面似乎正在播放着什么,“我将埃洛伊内的信号转换了出来,这条新闻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什么新闻?”我感到奇怪,当前这个关键时刻威尔斯先生还有空来让我看新闻?但我刚看了几秒钟就知道这条新闻有多么重要了。

    在画面中出现的人是赫拉巴。

    他是这么描述当时发生的事件的:“没错,是我要求打开的全息球,而我也或多或少知道朵朵的事情。”

    “为什么呢?”出人意料的是,那却是白日梦剧场的主持人智子小姐,我不知道她为何在这个场合出现。

    威尔斯解释道:“白日梦接受了平衡局的邀请,来主持这次的直播采访,呵呵,也可以说是发布会了。这当然是为了提高他们的接入率,不过实际上也是为平衡局开脱。”

    “我们一直在跟踪她。”

    “你们?”看来这个智子早就和平衡局的人说好了,现在和赫拉巴正一唱一和。

    “我和阿多斯,还有平衡局的很多人,我们很早就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我们很早就知道朵朵这个人和暗网研究会有关系,也知道他们正在策划恐怖袭击,因此我们就想办法去接近朵朵。”

    “但为什么先要接近周宇航?”

    “她自然会把我们带到朵朵那里。”

    “哦,我明白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智子小姐可真智慧。只有通过这样间接的方法,才能不引起朵朵和研究会的注意。“

    “想不到一脸清纯的朵朵看起来很老谋深算嘛!”

    “而在前几天我们得到了确切消息,研究会正在策划恐怖袭击,我们想朵朵也应该会收到袭击的消息。”

    “因此就和周宇航她们联系了吗?”

    “巧得很,她们正好找上门来。因此让阿多斯顺水推舟,说要去朵朵家里接受采访,并且带上我。”

    “她们没有怀疑吗?”

    “没有,她们看似很相信阿多斯,并且你也知道的,周宇航之前几个采访对象都是人生失意者,她希望获得更多的有爆炸性的消息来提高自己节目的接入率,而阿多斯是很好的选择。”

    “因为周宇航认为阿多斯会背叛平衡局,而加入暗网研究会吗?”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设计罢了。在这里我要为我的同事阿多斯鸣不平,他本身对暗网毫无兴趣,也根本不是其中的成员,只是为了完成计划,他不得不泼脏水上身。”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精妙的计划。”“哈哈,是的,”赫拉巴笑道,“到了朵朵家里,我提出想要借用她的全息设备录下这段访谈。”

    “但是怎么会放出恐怖袭击的通知呢?”

    “我率先去开动了全息球,并且将之前几天发来的记录播放了出来。黄天不负苦心人,想不到朵朵并没有删除这段记录,因此不仅是我们看到了这封恐怖信,所有人都看到了。”

    “你是实现就准备好了隐形眼镜吗?”

    “当然,为了计划嘛。”

    “你有没有想到信上的内容会是如此令人发寒?”

    “说实话吗?”

    “当然咯。”

    “没有,因为根据我们之前的追查,暗网研究会虽然是个很邪门的组织,但是没有策划过一起恐怖袭击,他们最多是从舆论上污蔑我们平衡局罢了。”

    “但是实际上呢?”智子的话真是循循善诱。

    “你不是看了那封信吗?”

    “是的,”智子张开手掌,接着从中投影出了那封信的拷贝,并且念道,“‘朵朵,袭击平衡局23区大楼的计划将于五天之后展开,请立即到秘密基地报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周密的计划和足够的炸药,具体的计划内容以及您负责的程序我们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请查收。’真是令人胆寒的信件呢!”

    “是的,我看到了之后就和阿多斯一起控制住了朵朵,并且查看她的电脑。”

    “发现了什么吗?”

    “计划的具体细节,以及朵朵登录暗网和研究会的恐怖分子联系的相关证据。”

    “朵朵她是负责什么的呢?我可想不到她一个弱女子能搞什么恐怖袭击。”

    “呵呵,”赫拉巴显然有备而来,现在简直在睁眼说瞎话,“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一直装成这样而已。她负责的乃是在五天后通过周宇航约谈阿多斯先生,要知道我们正是在23区工作。”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为了造成更大的伤亡。阿多斯先生捅出去的事情——虽然他也是装的——给平衡局造成了一些声誉上的负面影响,因此如果那天她们来采访的话,必然有很多领导会来到23区视察采访的情况。”

    “原来如此,这样如果袭击能成功的话,就能炸死更多的人。”

    “而她自己却会在袭击开始之前离开。”赫拉巴有笑道,“这些都在计划之内写好了的,如果你们需要,我还可以公布这些证据。”

    “呀!”智子小姐打了个哆嗦,“不不,这实在太过恐怖了。”

    “我们平衡局的任务就是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与和谐,我们会和恐怖分子抗争到底的,请大家放心。”

    “谢谢赫拉巴先生,请给他一点掌声好吗?”智子在煽动情绪,而现场的观众也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我还想说,”等掌声消停了,赫拉巴怀着热泪道,“请也给阿多斯先生一些掌声好吗?如果不是他的自我牺牲,我们恐怕抓不住朵朵这个狡诈的恐怖分子,也无法挫败他们的阴谋。”

    “阿多斯先生也当然是平衡局的英雄!”智子带头说到,而随后现场的观众们也热切地呼喊起“阿多斯”的名字来,给了他以英雄的礼遇,“阿多斯先生没有来吗?”

    “哦,他还在处理事件。虽然抓到朵朵,但是暗网研究会的恐怖分子却逃走了,我们还在寻找更多的线索。”

    “恐怖袭击……”

    “当然没有发生,这都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我们23区的大楼还完好无损!”赫拉巴站起来,似乎要做一个严肃的、光荣的总结,“如果暗网研究会的人也在接入这个节目的话,请听我说句话:你们的阴谋一定是不会得逞的,我们平衡局是为维护社会的安慰而存在的,不论要花多少精力和时间,我们一定会将你们揪出来加以应得的惩罚!”

    “真是太棒了,赫拉巴先生、阿多斯先生,让我们再次为维护我们生活安定的平衡局鼓掌好吗?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和谐的生活啊……”

    我简直忍受不了智子和赫拉巴的一唱一和了,怒道:“这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哦?”威尔斯先生却有些不以为意。

    “朵朵是被陷害的。”

    “被谁?”

    “被这个赫拉巴和阿多斯。”

    “仅仅是被他们两个人吗?”

    “您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因为听威尔斯先生的语气,他似乎并不站在朵朵一边,“您也在怀疑朵朵吗?”

    “不,她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姑娘罢了。”威尔斯不屑的道,“但她无疑成为了牺牲品。”

    “什么意思?”

    “周女士这么聪明,不应该让我说这么多的。”

    “我……”

    “你应该知道,单单凭借赫拉巴和阿多斯的话,是无法做到这些事情的。”

    “但……”

    “但什么?”

    “我们就这么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

    “呵呵,对真正的恶人来说,”他的目光里有些胆怯,“无论要陷害多少个朵朵,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所以周女士,为什么不将眼光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呢?”“什么?你是要放弃朵朵吗?”

    “当然不,我会给她请我能请到的最好的律师。”

    “可是?”

    “可是即便是最好的律师,也不能逆天而行。”

    “那么她没有希望了吗?”

    “比起考虑别人是否活得有希望,周女士难道不应该考虑考虑自己吗?”

    “但是这件事情太过荒唐了,暗网本来是提供大遗忘的资料的,却转眼间成了什么恐怖袭击分子……”

    “颠倒黑白一向是平衡局擅长的。”

    “大家会相信吗?”

    “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

    “但是,在我看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在我看来,黑白都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利益。”威尔斯总结道,“周女士,看来你要适应在这个新时代的生活啊。”

    “可是朵朵……”我想起她无辜的眼神和泪水,“她一个人单身到这里闯荡,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和老师……”

    “哦哦,”但威尔斯厌倦了这个话题,“在我看来,朋友也都是不存在的。你不正是将阿多斯当成了朋友,才害得朵朵入狱了吗?”

    “我……”我想反驳什么,但无话可说,威尔斯的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我过于相信阿多斯的话,也不会引狼入室,这样的话赫拉巴根本无法捏造证据,“现在只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吗?”

    “不然的话,整个公司都会被朵朵害死的。”

    “这不是她的错。”

    “对了,周女士,您不是想要成为导演吗?”他突然改变了话题,“是不是?”

    “当然,这是我的理想。”

    “嗯嗯,理想。很好,如果要你在自己的理想和拯救朵朵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

    “这是冲突的吗?”

    “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

    “那我一定……”我刚想说我一定会选择救朵朵,可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去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而朵朵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她只不过是一个小跟班而已,“威尔斯先生,一定要做出选择吗?”

    “人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即使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就目前来说,你对朵朵的事情无能为力,就是一种选择。”

    “呵呵,”我不禁苦笑道,“那么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能力呀。”

    “看来你想通了。”他关闭了全息球,神情有些落寞和黯然,我当然知道他还沉浸在阿西莫夫和姗姗的事件之中,“那么就去做你自己的事请吧,把下一期的节目搞好。如果不能提高接入率的话,那么这一系列的节目就结束吧!”

    “结束?”

    “是的,曼蒂、纳逊尔、露西、阿多斯他们都失败了,被生活、被现实、被利益、被权力所战胜了,人们或许不喜欢看到这些事情,却无可奈何。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是否有一个人得偿所愿?是否有一个人战胜了生活的无奈?该怎么安排剧本,我想周大导演知道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最近几天我都在思考朵朵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情去安排接下来的戏剧内容。但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我去了。”尽管如此、尽管朵朵还在监狱中暗无天日……但我怎么着也得先实现自己的理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当我疲惫地、困惑地回到家里,又见到了杜达那张如同黑洞般的狰狞的脸:“你去哪里了?”

    他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衷呢?

    我不想和他说任何话,到头就睡。

    但我睡不着,我在想着威尔斯的话:我能拯救朵朵吗?还是……要成为一个导演,就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接下来,我能做什么呢?是去安排最新的戏剧,还是想办法帮帮朵朵?

    第二天,我在冷风中站在监狱的门口,想要进去,可是停住了自己的步伐。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多少想通了——要和平衡局那帮人斗争是没有结果的,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还因为我再次遇到了他。

    ——那个我曾信任的人,阿多斯先生。

    他也在监狱门口停住了脚步,一脸迷茫地眺望着里面。

    我走过去,叹道:“您也来了啊。”

    “啊?”他惊恐地回过头来,想不到见到的是我,想要躲开,“我只是……上班路过。”

    “路过?在这里看那么久?”

    “那我走了。”

    “等等。”我拉住了他,我还想和他最后说几句话,“我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隐形墨镜。”

    “我不知道。”

    我最后只能闭起眼来:“阿多斯先生,您是想去探望朵朵吗?”

    “没有。”

    “否认得这么快?”

    “没有就是没有。”

    “你是心里过不去吗?”

    “我为什么过去不?”

    “因为你诬陷了一个可怜的姑娘。”

    “你……我走了。”他甩开了我的手,但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住了。

    我摇着头走到了他身边:“阿多斯先生,我知道你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

    “你当然对暗网和大遗忘感兴趣,而暗网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

    “哦?”“但我报道了你的事情,并且通过节目放送了出去。”

    “是的。”

    “在平衡局内部,恐怕暗网是个禁忌。”

    “在外部,也是。”

    “因此,与其开除你,或者让你消失……”

    “你不要胡乱揣测。”

    “无论如何,对平衡局来说都是个丑闻。”

    “呵呵。”

    “因此,还不如洗白你。”

    “洗白?”他转过了身,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其实在剧场内和他接触之后,我认为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而他现在的眼神已经承认了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什么洗白?我不知道。”

    “无论是开除你,还是让你消失,都对平衡局的利益不利。因此不如让你成为一个英雄好了,我说的对不对?”

    “英雄?”

    “当然需要另一个人参与,这个人就是赫拉巴。你们装作早就对朵朵的身份有怀疑,最终自编自导了这出恐怖袭击的戏码。”

    “自编自导?”

    “当然,是否有暗网研究会也另说呢,跟别提恐怖袭击了。但是让朵朵成为恐怖分子,而让你成为不惜以叛徒的身份打入敌人内营,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你顺利从叛徒成为平衡局的英雄,我说的对吗?”

    “呵呵,你是想说,朵朵成为了牺牲品吗?”

    “是的,这个计划的牺牲品罢了。不过她只是个乡下来的傻姑娘,利用一下她又怎么样呢?”

    “你一点证据都没有。”

    “而你们的证据都是编造的。”

    “你想干什么?”

    “我啊……”但我自从听了威尔斯先生的话之后已经想通了,我只是在提醒阿多斯先生罢了,“看来你已经不打算研究暗网了,对吗?”

    “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谁愿意和恐怖分子扯上关系呢!但阿多斯先生,您作为一个英雄,为什么要来探望恐怖分子呢?”

    “我……”

    “是良心过不去吗?”

    “我……”

    “就连赫拉巴,还有幕后的这么多人都义正言辞地指责朵朵,你又为什么妄生事端呢?”

    “我妄生事端?”阿多斯听不明白了,“周女士,你不是一直……一直想要帮助朵朵的吗?”

    “你难道不想吗?”

    “我……我是想,可是……”

    “所以我说,请你不要害人害己。”我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和社会运转的法则,“如果你出庭作证说这一切都是平衡局的计划,你只是被迫参与,而暗网根本不是什么恐怖组织……呵呵,你当然是轻松了,可以不背负一份良心的谴责。但这对于朵朵来说真的有用吗?”

    “怎么没用?”

    “我知道你今天来看朵朵,就是为了做出这个选择吧?”

    “我想更多地了解她。”

    “这有什么意义吗?她已经被这个社会判了死刑?”

    “死刑?”

    “只是比喻,我是说她已经成为了牺牲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想不到你会这么说你的徒弟。”

    “她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的朋友。”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会啊,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我对他说出了威尔斯先生的话,“你以为你有选择的能力吗?选择权在你手上吗?这个世界不讲黑白,不讲正义与否,讲的只是利益罢了。”

    阿多斯略有所思,一直盯着我。

    “我只是在拯救你,”我感到自己的泪水也要溢出了,但我强忍着,“我救不了朵朵,我只能救你。”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的。”

    “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平衡局的英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但是……”

    “但是什么?你还想去研究暗网吗?”

    “我……”

    “当然可以啦!”我无奈地笑道,“只是要将它当作一个恐怖组织的网站去研究。”

    “这难道不是背叛理想吗?”

    “在自己的生命和庞大组织的计划面前,个人的理想算什么?”

    “因此……如果到了类似的时刻,周女士也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吗?”

    “你知道我的梦想?”

    “当然,你想当导演嘛!”

    “是,我想导演出我认为精彩的戏剧。”

    “但如果您的老大让您导演……一出拙劣的戏剧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现在的情绪已经不那么激动了,而用一种释然但饱含着绝望的眼神看着远处的监狱:“你会理解我的说法的。不管如何,周女士,我要感谢你阻止我做出不利于自己的行为。真的很谢谢你。”

    “我只是在维护我自身的利益罢了,我不想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您做的对,如果我翻供的话,说不定你和我都会被诬陷成为恐怖分子呢!”

    “但是……您真的不打算研究大遗忘了吗?”

    “那些都是过去时代的‘残渣’了。”阿多斯跟我打了个再见的招呼,“再见了,那些时代,再见了,周导。”

    我看着他消失在远方,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我转过身,想要走近那个监狱,但是最终我也停止了脚步。“就当没认识过好了……”我毅然地回头,开始构思我的下一处戏剧来,而朵朵——这个人只是被迫成为这出戏剧的祭品和道具,反正她本来也就是在剧组里打杂的多余之人罢了,我为何要怜惜呢?

    可是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迎着夕阳的余辉洒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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