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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偷天换日与换日偷天
我们所处的究竟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呢？
这项古老的运动究竟是到了应该被淘汰的时候，还是它会焕发新的活力？
然而，如果是要按照这样的办法去继续存在的话……我倒是情愿它能光荣地走向坟墓。
但或许主席的做法能令这一切产生什么变数也说不定呢！
“但是，为什么不……“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主席先生想到利用时间场，主要是想让慢速的比赛加快节奏吧。人们不乐意看着比赛双方趴在球台上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人们只喜欢看到精彩利落的进攻表演。因此，为什么不把比赛内容录制下来，随后剪辑出观众想看要看的内容呢？“
“呵呵，你这是小聪明罢了，“主席先生解释道，”观众关注的无非是两样，如你所说的好看的进攻表演，还有就是比赛的胜负。如果我们不进行现场直播的话，那么观众可以通过其他渠道第一时间知道比赛的结果，这无疑削减了一个关注点。“
主席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事先知道哪一方会获胜，仅仅凭借精彩进攻的剪辑是很难获得足够的接入率的。
“因此提高智力的兴奋剂也是你的烟雾弹？“我猜测道。
“给你们注射的不是什么造影剂，而是催眠剂。你们也从没有做过任何脑部扫描，对斯诺克这样运动来说，提高大脑兴奋程度反而是不利的呢！“主席推了推眼睛，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得意。
“催眠剂？“
“是的，如果不把你们都弄晕了，还怎么一起运动地下车库？“
原来我之所以觉得昨晚没睡好，是这个原因。“鬼压身“的经历也是因为自己的神经系统确实被人为地麻痹了。
“接着你还改装了一辆硕大无比的车子，使其内部的装潢和普通的比赛场馆无异。“
“没错，这我可花了大价钱。因为要定制这么巨大的车，再加上装潢的费用，包括雇佣这么多小黑机器人。“
“但……这真的有必要吗？“我不禁疑惑起来。现在看来事件已经明朗了，之前所有的诡异之处都能自圆其说了。
漂浮着的场馆是因为使用了飞车上的反重力系统，而“场馆“也一定是早就被运到了此处，等待着一有机会就借用拉蒂默的时间场。
“在得知拉蒂默节目组的具体行程安排后，我就马不停蹄雇佣人手将飞车移到此处，并对你们各位都进行了神经麻痹。“
“原来如此，“智子拍掌称赞道，”怪不得拉蒂默迟迟不肯打开时间场，为的是给你制造更多的时间来安排场馆和人员。“
“没错，我真的很感谢拉蒂默先生的帮助。“
但拉蒂默面对智子的称赞，面露尴尬的神色：“我只是想帮一个老朋友的忙。再说，只不过是借用时间场而已，又不是做什么……“
“不是什么？“智子的语气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我是说，不是做什么坏事。我个人也是斯诺克的爱好者，我想智子小姐您听了刚才大卫先生的描述，也会想要亲自去推一杆吧？“拉蒂默做出了一个推杆的姿势，他已经让小白把小白兔放回了手术台上。
我用手撑着我那已经坏损的球杆，站了起来，接着对主席说出了这件要紧的事：“但是主席先生，先不管你这么处心积虑能否达成什么效果，也不管最后的接入率是否能够提升……我想问的是，那些现在在球馆里做着准备工作的选手们，他们是否知道这件事？“
主席一时语塞，陷入沉默。
“难道说，他们就像我一样，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在一个假的球馆，而且是在一个高速流逝的时间场中吗？！“我说话的音量渐渐提升。
主席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恩，大卫先生，你说到了点子上。“智子也帮衬道，”要知道，每个想使用时间囊的人都和埃洛伊签订了责任书，一切后果都由其自身承担。但是主席先生这个小……“她没有说下去，不过应该是想说主席是个小偷，偷走了时间场的使用权。
拉蒂默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这项古老的运动能够维持下去，也是为了所有的选手的生存，主席先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智子嘲讽道，”感觉他可是聪明得很呢！“
“更何况，要知道按照您的说法，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时间高速流逝的场域内，“我环顾四周，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怖，”换言之，外面的人度过一天，我们却要度过更长的时间。“
“是一周，确切来说是一周。“智子提醒道。
“恩，外面的人如果看一天的比赛，那么我们却经过了七天。主席先生，您要如何赔偿这七倍的时间损失呢？“
主席依然沉默，但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拉蒂默为他的老朋友说话道：“大卫先生，您要考虑到，这里的时间流速仅仅是七倍而已。即使你在这里待了一天，也不过比外面的人老了六天，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六天不是时间了吗？难道我们的生命就如此的轻贱？“
“不不，不是这样说。我是说，你听了主席的一番诉苦，难道不觉得牺牲自己的一点时间来让这项古老的运动能持续下去是件好事吗？更何况，也能提高节目的接入率，你们会得到更多的金钱赞助的呀！“拉蒂默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想你应该能得出对你们最有利的结论的。当主席先生向我提出这个点子的时候，我也极力反对。不过凡事都要从更宏大的角度去考虑嘛，牺牲一点个人的时间，就能为你们所倾注心血的整个职业的发展而添砖加瓦……大卫先生，你不是个小气的人吧？“
“这无关乎小气，只是一个道德问题。如果主席先生有把握能通过这个主意来扭转我们职业的不利局面的话，“我希望主席能说句负责的话，”为什么不事先知会我呢？为什么要欺骗我们？难道在您的眼中，我们都是这般小气的人？“
“当然不是，“他终于回应了我的质疑，”只是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说服你们每一个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危机的。要知道，如果再不能挽回接入率的话……恐怕任何公司都不愿意再赞助我们的比赛，我们的整个职业生涯就要报废了。因此这不是事先知会不知会的问题，而是……必须要这么做，才能及时补救，才能延续这项古老的但光辉的运动的‘生命’。只可惜的是，却是要用你们年轻人的生命来延续。“
说到最后，主席简直哽咽了起来。
智子又在一旁拍手道：“用年轻人的生命去延续古老运动的生命，说的可真催人泪下！“我有点讨厌这个机器人，她似乎并不像其他机器人一样要么重复人类的话，要么只是按照自己的程序做事，她仿佛有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气质，甚至对人类怀着嘲笑和轻蔑的态度。
我有些理解主席的苦衷了，但我依然觉得这件事或许有挽回的余地：“主席先生，如果您能向我们每个人都征求意见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想到其他的更好的、更保险的方法来。“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主席面对着我，低下头来。
这是我所不曾看到的场景：“我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所以我不能接受您的道歉。“
我如果接受了，岂非就是承认主席做对了？
“那么……“主席抬起头来，”那么，大卫选手，你会和其他人说起这件事吗？待会儿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会把这里的真相告诉他们吗？“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件事！
无疑我成为了他计划中的绊脚石。如果不是我感到无聊，而用球杆撞击大门的话，智子也不会听到声音前来揭穿这个偷天换日的骗局。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就如同一锅粥一样在我脑中不断翻滚，我理不清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正义的了。诚如主席先生所说，这似乎的确是一个能改善接入率的好方法。但是……让热爱这项运动的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并且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如果我告诉了他们，会怎么样？“我有些看不清主席先生了，我甚至想到他会因此而杀我灭口。
“我当然不能怎么样，只是，“主席摇了摇头，”只是这项运动的前景恐怕没有了。“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令人讨厌的智子有跳出来插话道：“如果我告诉了他们，会怎么样？拉蒂默先生？“
“什么？“拉蒂默有些不解。
“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和主席先生串通好偷偷使用时间囊的计划公之于众……你会怎么办？“
拉蒂默有些哭笑不得：“这还不好办吗？“
“哦“
“卸下你的电池……“
“呵呵，“智子看来并不喜欢这个玩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一石二鸟地解决你们两人的麻烦。“
“我们两人？“
“当然，我的这个办法既能够让大卫先生不在选手面前揭发主席的阴谋，也能够让我不再直播结束后揭发你的阴谋。“
“真是倒霉，“拉蒂默望向主席，”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阴谋啊。“
“但你参与了进去，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你难辞其咎。“
“好了好了，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主意？“真是令人奇怪！为什么作为一个人类，拉蒂默居然面对智子总是处在弱势的地位？而这个智子……她如果真的是智子的话，那她就实在不过是一台机器罢了，居然还想出什么主意、揭发什么阴谋？
难道他们不是正在进行直播吗？这些画面和对话会播送出去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智子解释道：“你放心好了，大卫先生，所有的直播信号都要经过我的剪辑才能播送出去。这当然是为了减轻外面工作人员的压力，呵呵，我的处理速度可是比人类快得多了。“
我感到不寒而栗：这个机器人居然有权利自我决定什么画面能播送出去，什么画面不能？难道这也是经过白日梦剧组的同意的吗？
这个摩罗智子究竟是怎样一台机器啊！老天……
“大卫先生，大卫先生！您这是在害怕我吗？“我看到她美丽的身影逐渐靠近我，天呢，她居然能够洞悉我内心的想法，这岂非证明了她拥有和我差不多的心理推理能力？
但这怎么可能？
“人类往往不相信自己也不过是一台机器，“智子语气又变得柔和万分，似乎想要安抚我的情绪，”我的行动不过是基于过往的经验和数据，以及对未来的合理推断罢了。你们人类不也是这样做的吗？只不过人类处理这些计算是依靠的无意识，并不被你们自己所控制。“
“而智子会有意识地进行组合判断，这点远超人类。“拉蒂默在一旁解释道。但是……意识？拉蒂默居然认为机器人有意识？
“我这不是说机器人有意识，而是说人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如果说智子是机器人的话，人类也不过是细胞人。“他看到我比之前更为害怕了，忙这般加以解释。
我咽了口口水：“你有……智子小姐，您有什么主意？“
“既然已经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何妨再来一场换日偷天？“我完全不理解她的意思，但她的脸上露出了只有人类才有的兴奋的表情，”大卫选手，您看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和我一起去练球？“
练球？当然，但是……和这个机器人一起吗？
这项古老的运动究竟是到了应该被淘汰的时候，还是它会焕发新的活力？
然而，如果是要按照这样的办法去继续存在的话……我倒是情愿它能光荣地走向坟墓。
但或许主席的做法能令这一切产生什么变数也说不定呢！
“但是，为什么不……“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主席先生想到利用时间场，主要是想让慢速的比赛加快节奏吧。人们不乐意看着比赛双方趴在球台上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人们只喜欢看到精彩利落的进攻表演。因此，为什么不把比赛内容录制下来，随后剪辑出观众想看要看的内容呢？“
“呵呵，你这是小聪明罢了，“主席先生解释道，”观众关注的无非是两样，如你所说的好看的进攻表演，还有就是比赛的胜负。如果我们不进行现场直播的话，那么观众可以通过其他渠道第一时间知道比赛的结果，这无疑削减了一个关注点。“
主席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事先知道哪一方会获胜，仅仅凭借精彩进攻的剪辑是很难获得足够的接入率的。
“因此提高智力的兴奋剂也是你的烟雾弹？“我猜测道。
“给你们注射的不是什么造影剂，而是催眠剂。你们也从没有做过任何脑部扫描，对斯诺克这样运动来说，提高大脑兴奋程度反而是不利的呢！“主席推了推眼睛，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得意。
“催眠剂？“
“是的，如果不把你们都弄晕了，还怎么一起运动地下车库？“
原来我之所以觉得昨晚没睡好，是这个原因。“鬼压身“的经历也是因为自己的神经系统确实被人为地麻痹了。
“接着你还改装了一辆硕大无比的车子，使其内部的装潢和普通的比赛场馆无异。“
“没错，这我可花了大价钱。因为要定制这么巨大的车，再加上装潢的费用，包括雇佣这么多小黑机器人。“
“但……这真的有必要吗？“我不禁疑惑起来。现在看来事件已经明朗了，之前所有的诡异之处都能自圆其说了。
漂浮着的场馆是因为使用了飞车上的反重力系统，而“场馆“也一定是早就被运到了此处，等待着一有机会就借用拉蒂默的时间场。
“在得知拉蒂默节目组的具体行程安排后，我就马不停蹄雇佣人手将飞车移到此处，并对你们各位都进行了神经麻痹。“
“原来如此，“智子拍掌称赞道，”怪不得拉蒂默迟迟不肯打开时间场，为的是给你制造更多的时间来安排场馆和人员。“
“没错，我真的很感谢拉蒂默先生的帮助。“
但拉蒂默面对智子的称赞，面露尴尬的神色：“我只是想帮一个老朋友的忙。再说，只不过是借用时间场而已，又不是做什么……“
“不是什么？“智子的语气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我是说，不是做什么坏事。我个人也是斯诺克的爱好者，我想智子小姐您听了刚才大卫先生的描述，也会想要亲自去推一杆吧？“拉蒂默做出了一个推杆的姿势，他已经让小白把小白兔放回了手术台上。
我用手撑着我那已经坏损的球杆，站了起来，接着对主席说出了这件要紧的事：“但是主席先生，先不管你这么处心积虑能否达成什么效果，也不管最后的接入率是否能够提升……我想问的是，那些现在在球馆里做着准备工作的选手们，他们是否知道这件事？“
主席一时语塞，陷入沉默。
“难道说，他们就像我一样，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在一个假的球馆，而且是在一个高速流逝的时间场中吗？！“我说话的音量渐渐提升。
主席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恩，大卫先生，你说到了点子上。“智子也帮衬道，”要知道，每个想使用时间囊的人都和埃洛伊签订了责任书，一切后果都由其自身承担。但是主席先生这个小……“她没有说下去，不过应该是想说主席是个小偷，偷走了时间场的使用权。
拉蒂默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这项古老的运动能够维持下去，也是为了所有的选手的生存，主席先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智子嘲讽道，”感觉他可是聪明得很呢！“
“更何况，要知道按照您的说法，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时间高速流逝的场域内，“我环顾四周，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怖，”换言之，外面的人度过一天，我们却要度过更长的时间。“
“是一周，确切来说是一周。“智子提醒道。
“恩，外面的人如果看一天的比赛，那么我们却经过了七天。主席先生，您要如何赔偿这七倍的时间损失呢？“
主席依然沉默，但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拉蒂默为他的老朋友说话道：“大卫先生，您要考虑到，这里的时间流速仅仅是七倍而已。即使你在这里待了一天，也不过比外面的人老了六天，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六天不是时间了吗？难道我们的生命就如此的轻贱？“
“不不，不是这样说。我是说，你听了主席的一番诉苦，难道不觉得牺牲自己的一点时间来让这项古老的运动能持续下去是件好事吗？更何况，也能提高节目的接入率，你们会得到更多的金钱赞助的呀！“拉蒂默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想你应该能得出对你们最有利的结论的。当主席先生向我提出这个点子的时候，我也极力反对。不过凡事都要从更宏大的角度去考虑嘛，牺牲一点个人的时间，就能为你们所倾注心血的整个职业的发展而添砖加瓦……大卫先生，你不是个小气的人吧？“
“这无关乎小气，只是一个道德问题。如果主席先生有把握能通过这个主意来扭转我们职业的不利局面的话，“我希望主席能说句负责的话，”为什么不事先知会我呢？为什么要欺骗我们？难道在您的眼中，我们都是这般小气的人？“
“当然不是，“他终于回应了我的质疑，”只是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说服你们每一个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危机的。要知道，如果再不能挽回接入率的话……恐怕任何公司都不愿意再赞助我们的比赛，我们的整个职业生涯就要报废了。因此这不是事先知会不知会的问题，而是……必须要这么做，才能及时补救，才能延续这项古老的但光辉的运动的‘生命’。只可惜的是，却是要用你们年轻人的生命来延续。“
说到最后，主席简直哽咽了起来。
智子又在一旁拍手道：“用年轻人的生命去延续古老运动的生命，说的可真催人泪下！“我有点讨厌这个机器人，她似乎并不像其他机器人一样要么重复人类的话，要么只是按照自己的程序做事，她仿佛有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气质，甚至对人类怀着嘲笑和轻蔑的态度。
我有些理解主席的苦衷了，但我依然觉得这件事或许有挽回的余地：“主席先生，如果您能向我们每个人都征求意见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想到其他的更好的、更保险的方法来。“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主席面对着我，低下头来。
这是我所不曾看到的场景：“我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所以我不能接受您的道歉。“
我如果接受了，岂非就是承认主席做对了？
“那么……“主席抬起头来，”那么，大卫选手，你会和其他人说起这件事吗？待会儿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会把这里的真相告诉他们吗？“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件事！
无疑我成为了他计划中的绊脚石。如果不是我感到无聊，而用球杆撞击大门的话，智子也不会听到声音前来揭穿这个偷天换日的骗局。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就如同一锅粥一样在我脑中不断翻滚，我理不清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正义的了。诚如主席先生所说，这似乎的确是一个能改善接入率的好方法。但是……让热爱这项运动的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并且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如果我告诉了他们，会怎么样？“我有些看不清主席先生了，我甚至想到他会因此而杀我灭口。
“我当然不能怎么样，只是，“主席摇了摇头，”只是这项运动的前景恐怕没有了。“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令人讨厌的智子有跳出来插话道：“如果我告诉了他们，会怎么样？拉蒂默先生？“
“什么？“拉蒂默有些不解。
“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和主席先生串通好偷偷使用时间囊的计划公之于众……你会怎么办？“
拉蒂默有些哭笑不得：“这还不好办吗？“
“哦“
“卸下你的电池……“
“呵呵，“智子看来并不喜欢这个玩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一石二鸟地解决你们两人的麻烦。“
“我们两人？“
“当然，我的这个办法既能够让大卫先生不在选手面前揭发主席的阴谋，也能够让我不再直播结束后揭发你的阴谋。“
“真是倒霉，“拉蒂默望向主席，”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阴谋啊。“
“但你参与了进去，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你难辞其咎。“
“好了好了，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主意？“真是令人奇怪！为什么作为一个人类，拉蒂默居然面对智子总是处在弱势的地位？而这个智子……她如果真的是智子的话，那她就实在不过是一台机器罢了，居然还想出什么主意、揭发什么阴谋？
难道他们不是正在进行直播吗？这些画面和对话会播送出去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智子解释道：“你放心好了，大卫先生，所有的直播信号都要经过我的剪辑才能播送出去。这当然是为了减轻外面工作人员的压力，呵呵，我的处理速度可是比人类快得多了。“
我感到不寒而栗：这个机器人居然有权利自我决定什么画面能播送出去，什么画面不能？难道这也是经过白日梦剧组的同意的吗？
这个摩罗智子究竟是怎样一台机器啊！老天……
“大卫先生，大卫先生！您这是在害怕我吗？“我看到她美丽的身影逐渐靠近我，天呢，她居然能够洞悉我内心的想法，这岂非证明了她拥有和我差不多的心理推理能力？
但这怎么可能？
“人类往往不相信自己也不过是一台机器，“智子语气又变得柔和万分，似乎想要安抚我的情绪，”我的行动不过是基于过往的经验和数据，以及对未来的合理推断罢了。你们人类不也是这样做的吗？只不过人类处理这些计算是依靠的无意识，并不被你们自己所控制。“
“而智子会有意识地进行组合判断，这点远超人类。“拉蒂默在一旁解释道。但是……意识？拉蒂默居然认为机器人有意识？
“我这不是说机器人有意识，而是说人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如果说智子是机器人的话，人类也不过是细胞人。“他看到我比之前更为害怕了，忙这般加以解释。
我咽了口口水：“你有……智子小姐，您有什么主意？“
“既然已经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何妨再来一场换日偷天？“我完全不理解她的意思，但她的脸上露出了只有人类才有的兴奋的表情，”大卫选手，您看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和我一起去练球？“
练球？当然，但是……和这个机器人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