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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重生] 第8章 宗名归雪
    山风穿林,一缕鬓发柔顺地拂在江荇之面颊。他眼底蕴着眸光,是钟酩从没见过的温软。 心头先是一悸,随后涌上股说不出的滋味。 钟酩呼吸滞缓,一颗心高高悬起,像是在等待判决。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印。 “……想见的人?” 江荇之从思绪里回过神,却见后者一双唇抿成了直线,“怎么了?” 开口的嗓音低哑,“想见的人是谁?” 只要不是在墟剑本人面前,江荇之谈到这个话题向来不知何为羞涩。他眼底映着高山云海,笑意如沐春风,“当然是,爱情。” 话落,四周的空气骤然一凝。 钟酩视线落在脚下,散乱的草叶映入眼中。一直以来存在于心底的那些隐秘的憧憬都被这一句话打破,散成碎片随着汹涌的念想起伏着。 酸涩,又嫉妒。 还有些快要克制不住的占有冲撞在胸口。 江荇之看钟酩没应声,又凑过去拿倒拐肘捅了捅,“柏兄可有心上人?” 两息静默。 伸过去的手突然被一把握住。对方的手掌宽而热,将他的手完全包裹起来按在胸口。隐约能感受到下方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钟酩攥着他的手抬眼而来,喉头一动,“我有。” 这话放得又轻又碎,几乎快要被风吹散。 江荇之有一瞬被那双眼底浓稠而复杂的情绪惊了惊,居然忘记抽回手。 片刻,他回过神,“咕咚”咽了咽口水:听这调调,柏兄的心上人该不会羽化了…… 江荇之又瞥了眼攥着他的那只手,像是在向自己汲取力量。他迟疑了一下,接着伸出另一只手覆上钟酩的手背。 沉重地拍了两拍,啪、啪。安息吧。 钟酩,“……” 钟酩动了动唇,“你在想什么?” 江荇之缓缓摇头,“此时无声胜有声。” 交握的手终于松开,钟酩按下某些蔓延疯长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回去吧。” … 回到宴客堂时,场面已经安顿下来。 那“邪物”的出处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被叩月宗完整地公之于众,态度相当端正,认错十分及时,据说是从月伏真人口中得来。 江荇之和钟酩在商陆行身旁落了座,江荇之听着潼俞真人还在主座上痛陈是非,轻声点评,“好一个据说。” 商陆行无奈笑道,“总得推个靶子出来,况且月伏真人也不冤。” 江荇之点点头。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至少是个主谋。 正想着,他忽然收到商陆行的传音,“江兄,柏兄怎么了?” 江荇之觑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钟酩,暗叹了一下商人敏锐的天性。他说,“可能是被戳到了伤心事。” 商陆行,“嗯?” 江荇之摇摇头,此等哀事不可言说。 尤其如柏慕这般深沉的人,想必只愿独自在心底埋藏这段逝去的旧情。 也不知他是否曾在冰冷的深夜细数着满天星辰,猜想心上人化作了哪颗星? 江荇之怜爱,“唉……” 商陆行:??? 钟酩额角青筋一跳。 刚按下去的某些想法又窜了个头。 一场宴席虽没了彩头,但好歹有佳肴琼酿相陪,再加上一盏精彩程度不亚于“烛龙”的“神灯”,众宾客想着也算不枉此行,便给足面子没有先行辞别。 只是上座落得冷冷清清,商家的席位前却是觥筹交错,颇有种反客为主的意味。 ——当真是艳压群芳,风光无两。 直至夕阳西下,宴席将散,众人依旧凑在江荇之跟前,纷纷邀其上门一坐。江荇之看了眼乌泱泱的人群,“排好次序,择日再聚。” 清风阁阁主请教,“敢问神灯大人,排序有何标准?” 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江荇之不假思索,“从伙食好的先开始。” “……” 众人凝固一瞬,很快又摩拳擦掌,燃起了熊熊斗志。 一场宾客尽欢的宴席结束,各宗各派终于在日沉西山前离开了叩月宗,踏上回程的路。 · 日暮霞光铺落在整个山头,庞大奢华的兰玉舟就停在山门外。 商陆行同江荇之一道往山门的方向走,“商某今日承了江兄的人情。” 江荇之,“各取所需。”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商陆行,“若不嫌弃,江兄、柏兄可在商府暂住,别苑正好空出很久了。” 拉拢之举来得比其他宗门要高明,江荇之正想着要如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袖间的传讯石忽然响起。他停下脚步,“抱歉,失陪一下。” 说着转向另一处空地接通传讯。 待人离开,商陆行看向一旁的钟酩,“柏兄不同江兄一道?” 钟酩淡淡,“没这么熟。” 商陆行有些惊讶,早上不还“夜夜睡不够”,这会儿怎么就没那么熟了?况且他看二人相处,还以为是一路同行、相识已久。 他笑了笑,“看来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 钟酩看向瑰红的落日没有回话,漫天的金红将他瞳孔晕染出一片模糊的光色。 他未必是对方想见的那个“故人”。 很快江荇之便折返回来,行色匆匆,“商家主,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无碍,江兄且去。”商陆行赶紧道。 江荇之点点头转身离开,身后如影随形般跟了一个人上来,他回头看见钟酩,“你也要去?” 钟酩嗯了一声,“那小子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值得细品。 事态紧急,江荇之来不及纠结他微妙的用词,抓起钟酩的胳膊一道飞身而去——两人的身形瞬间窜出几里开外,呼呼的风声中,他三言两句同人说明。 “那日追杀诛严的人回来了,将他的弟弟挟作人质。” 钟酩皱眉,“如此赶尽杀绝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江荇之道,“等救了人再问问。” “好。”钟酩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前者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手背白得有些透明,都能看见皮肤底下纤细的血管。 连同手心透凉的体温,都让他难以遏制地想起那场轰天雷劫下的魄散魂飞。 感受到那道目光,江荇之这发觉自己还拽着对方的胳膊。他赶紧松开,“特殊情况,别多想。”你我皆有心头好。 钟酩,“……” 下一刻,松开的手被牢牢反握。江荇之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钟酩拽着他一个提速,“你太慢了。” 江荇之被他带着全速朝洵阳城郊赶去,大片的落日余晖洒在两人的身影上。他余光瞟向身旁的钟酩,心底宽慰——没想到这人冰冷的外表下,竟如此热心。 … 洵阳城郊外。 除却上次那几人,这回还多了一名金丹修士。他手中正掐着一名少年的脖颈,正是诛严的弟弟诛绪。 隔了道结界,诛严面带怒恨,两相对峙间谁也没轻易做出下一步动作。 江荇之和钟酩到时,诛绪已经面色发白。 钟酩远远地瞥了一眼,正要动手就被江荇之拉住,“别急。” 离对峙地点不远处就是山林,江荇之拉着人隐匿进了林间。他把钟酩拉到自己身后,两人贴近,“待我先念个开场白。” 高束的长发拂在面前,钟酩几乎低头就能触到江荇之的发顶。 他屏住呼吸,“什么开场白?” 话音刚落便听江荇之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音再次响彻山野间,“山神地界——” 钟酩眉心一跳。 前方的诛严眼睛一亮,心头涌上阵阵激动,先前被阻拦在外的几名筑基修士听见这熟悉的开场白,差点呛住。 其中一人抢先道,“我等这次可没有高声喧哗,追逐狂打!阁下又要用什么理由进行干涉?” 金丹修士不明所以,“那是谁?” 江荇之浑厚,“都说了是山神。” 他说完意识到这语气太个性化,又稳了稳重新开口,“今日恰逢献祭之日,尔等带来的祭品吾很满意,姑且收了,回吧!” 金丹修士气急,“什么祭品,这是——” 话音未落,腕间突地一阵刺痛!他“呃啊”大叫了一声松开手,被他挟持的诛绪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附,瞬间落入了结界里。 噗通,诛严赶紧将人接住。 一堆攻击立马“噼里啪啦”地落在结界上,空气中都擦出了火星,结界内却安然太.平。 江荇之处理完前面的事,转向身后的钟酩,“我……”话音骤止。额发拂过嘴唇,温热的气息落下来,他下意识往后一仰。 砰,后背抵在了树干上。 将沉的日光穿过枝叶,树影摇晃。 对视之间,两人都愣了愣。 最后还是钟酩先回过神,低眼问道,“你是忘了身后还有个大活人?” 江荇之定了定神直起身,抬手抵着钟酩的胸口把人推开,“是高估了我们的间距。” 说话间,外面围攻的人见攻击无效,不知商量了几句什么又撤身离去。看这样子不像是善罢甘休,但短时间应该不会折返。 钟酩在江荇之面前退后一步站定,眉峰微挑,“山神?” 江荇之,“总得有个身份。” “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和神灯不相上下吧。” 钟酩说不出话:也对,有神灯横空出世,三界之内再多个山神的传说又算什么。 很快,诛严带着诛绪轻车熟路地找了过来。 诛绪不过才引气入体,被金丹扼住脖颈挟持了一路,这会儿还没把气喘匀。 他抬眼先看见一身霜寒的黑衣男人,背脊不由发颤。视线一转又看见了黑衣男人对面的青年——生得贵气清雅,比前者看上去亲切,但苍白的面色给人一种柔弱感。 那方才出手相救的应当是黑衣男人? 怔然间,诛绪后背被拍了拍,诛严道,“还不同两位大人道谢?” 诛绪赶紧拜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江荇之应了一声,又叫诛严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坐下。诛严欣然道,“正巧,这两日闲来无事,在下把山中收拾了一块地方出来!” 他说着在前方带路,诛绪迷茫地跟上去,视线在江荇之和钟酩之间转了一圈,随后传音, “阿兄,刚才的山神是……” 诛严,“蓝色衣衫的大人。” 诛绪深吸了一口气。诛严回想起人生第一次被人拎着在林间狂飞的经历,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弟弟的肩。 怀疑人生是吗?我懂。 · 诛严说收拾了一块地方,江荇之以为就是锄了个草、搭了个棚子。 结果跟着人一路朝山上走出一截,才发现脚下的小道渐渐铺上了平整的踏脚石。半山腰的望台被清理得不见一根杂草,还围了一圈篱笆、搭了间小木屋。 诛严将他们领到屋子前,羞赧挠头,“可能有些简陋。” 江荇之,“……” 居然是个手艺人! 他拍拍对方的肩,由衷赞叹,“已经不需要更奢侈了。” 四人在院中的石桌前落座。江荇之正要坐下,钟酩忽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披风,折叠两下搁在江荇之的石凳上,“坐吧。” 三人都默了一下。 诛绪初来乍到,用眼神向他兄长询问:什么情况? 诛严目不斜视:咱不懂,咱也不敢问。 江荇之神色复杂,“柏兄,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钟酩长臂一伸把他拉来坐下,“你体寒。” 江荇之神色动容。钟酩叮嘱,“不要冻着石凳。” 江荇之,“……” 一阵山风拂过,落日后的山间凉意森森。 诛严手一颤,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赶紧开口打岔,“大人有事要说?” 话题回到正轨,江荇之问,“这两次追杀你的究竟是何人?” 石桌前的空气沉凝了几分,半晌,诛严呼出一口气,“在下和舍弟承蒙大人相救,自当坦诚。实际上……在下是七绝楼的人。” 他说完停顿了下来,等待江荇之二人或惊愕或厌恶的反应。 隔了几息,江荇之不明所以地提醒,“继续?” 诛严,“……” 诛严拔高音量,“大人,在下是七绝楼的人!” 钟酩揉了揉眉心,实在不忍诛严酝酿的一腔情绪付诸东流,他抓住重点问道,“何为七绝楼?” 诛严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位竟然没听过三界内恶名昭著的“七绝楼”!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缓缓道来。 七绝楼是三界之内有名的地下组织,不讲原则,只认灵石。对内有一条严格的规定:绝对执行任务,违者必诛。 因此七绝楼虽然招人憎恨,但每次任务都完成得干净利落。加上七绝楼楼主还是出窍后期的绝顶大能,是以七绝楼留存至今。 …… 诛严在说出“出窍后期的绝顶大能”这句话时,本该由心底生出一股颤栗,但对上江荇之的脸,他莫名有些羞耻。 仿佛又回到了对方疑惑“元婴为什么要叫尊者”的那一刻。 他飞快结语,“有关七绝楼的消息就是这么多了。” “嗯。”江荇之垂眼沉吟,一手搭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先前追杀你的人说你违反了门规,你违反了什么?” 诛严面色一凝,“……大人,我非良善之辈。七绝楼的人拿钱买命,别无选择。” 他顿了顿,“但稚子无辜。” 他被派去执行灭门任务,但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一个三岁孩童。 纸包不住火,违反门规死路一条。 江荇之点点头,还不算泯灭良知。 钟酩开口,“只是为了一个违反门规的人,就要废这么大周章千里追杀?” “毕竟每位成员手里都掌握了太多机密情报。” 情报……江荇之心念一动,看前者的眼神瞬间像在看个活宝。他十指在身前交叉,视线扫过面前两兄弟的脸,“我欲成立宗门,你二人若愿意加入,可得我庇护。” 诛严猛然看来,“大人此话当真?不说求得庇护,我兄弟二人承蒙相救,甘愿供大人驱使!” 江荇之点头,“自然当真。” 诛严和诛绪相视一眼,激动抱拳,“我二人愿追随大人!” 他两人这边刚宣誓完,便听身侧落下另一道声音,“我也愿追随大人。” “……” 这声音不紧不慢,低沉入耳,三人同时看向出声的钟酩。江荇之心累,“你不要乱入。” 钟酩目光沉淡,“我没有乱入,我在正儿八经地入。” 江荇之看了他几眼,试图确认对方是不是在说笑,“柏兄不像是愿受门规束缚的人。” 钟酩说,“我要寻仇,自然也需要情报。” 江荇之思索片刻深觉有理,他起身震声道,“很好!从今日起,我宗门正式成立。大家因仇怨相聚一堂,名字就叫‘复仇者联盟’,如何?” 三人,“……” 钟酩轻声,“别胡说。” 关于门派的名字经过一番拉扯,最终确定了一个相对正常的,称做“归雪门”。 江荇之满怀希望,“归雪,多好的寓意。” 他总有一天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门派就此成立,诛严和诛绪已经手脚利索地去修屋搭院。夜幕之下,谁也想不到这座荒芜的磐石山就要改头换面,成为日后名噪一时的“归雪门”。 望台上只剩江荇之和钟酩两个人。习习凉风拂过,钟酩开口,“你就这么想回去?” 江荇之不假思索,“当然想。” 微凉的夜色中,两人都没再说话。钟酩蓦地又想起白天的对话。江荇之喜欢的人,费尽千辛万苦都要回去见的人…… 沉积于他心头的那团阴云翻滚了一下,在对上江荇之的侧脸时,又如日出云散。 江荇之过去喜欢过谁,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大不了在回去之前抢占这个人全部的视线——他都已手撕天道,剑斩混灵,好不容易让人重新回到自己跟前。 来日方长,为何不能再厚颜无耻一点? 钟酩想着俯身从石凳上捞起那件披风,抬手抖在了江荇之身上。带了细绒的披风连同他的胳膊一道将人裹在其中,拥了满怀。 他看向转头而来的江荇之,难得放柔了声线,“披上。” 江荇之微微睁大眼,“柏慕。” 钟酩,“嗯。” 江荇之,“这不是刚才给我垫屁股的披风?” 钟酩,“……” 厚实的披风“刷”地一下收紧了领口,把人半张脸都严严实实捂了进去。钟酩面无表情地把江荇之那张嘴封印在披风底下,“盖在脸上区别不大。” · 诛严两兄弟效率极高,翌日天将明,便在山头大致修建出了一方小院。 昨夜裹了披风之后钟酩便不知去了哪里,这会儿只有江荇之随着诛绪上去参观。 一路上的草叶都被打理干净,大致砌成了台阶。山头视野最开阔处坐落着一间庭院,木屋干净结实,院中还置了打坐台和石桌。 江荇之拍拍诛绪的肩,“辛苦了。” 诛绪一身少年人的朝气,干劲十足,“门主满意就好!” 江荇之相当满意,寻思等什么时候出去转一圈,重新置办些家具。视线一挪,他忽然看见离自己院落隔壁还紧挨着一个院落。 “那是什么,买一送一?” “是柏慕大人的院落。” “他的院落怎么会在那里?”江荇之说,“一山不容二虎,门主、副门主至少应分住山头两侧。” 诛绪恭恭敬敬答道,“柏慕大人昨夜找来,说他不做副门主,他要做护法。护法的院子,就该修在门主旁边。” 江荇之想不通,“只做个护法,为什么?” 诛绪不禁想起昨夜男人找来时的神色,他小心试探道,“门主,柏慕大人和您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和柏慕之间?江荇之细思,虽然不愿承认,但应当是柏慕修为更深。 就在这座山上,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清晰,被镇压身下的记忆恍若昨日。 江荇之诚坦道,“没错,他压过我。” 诛绪一瞬瞳孔地震,这么直白? 他结结巴巴,“那那那您……” “放心,我不会心有不满。”江荇之拍拍他的肩,带着一抹微笑看向天边。朝阳初升,一切都是那么积极向上。 “来日方长,以后谁压谁还不一定!” 诛绪,“……!” 作者有话要说:诛绪:记笔记,记笔记。 很久之后,笔记落到了钟酩手里。 钟酩:呵…看来是我太放纵了。 双更二合一,撒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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