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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走廊的另一头，晦暗的日光灯下，两个女人躲在楼梯口吸着烟。
“你如今的地位跟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计较，难看！”
“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她太跳太扎眼！”
“不是她跳不跳的原因，是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对某人。”
忽明忽暗的火心后，女人笑了：“Marry姐不愧是Marry姐。”女人灭掉烟火，随手摔进垃圾箱：“这样吧！”夸张的假睫毛煽了一下，深褐色的“美瞳”无笑意的对上吐烟雾吐了一半的Marry：“我来帮你测试下这女人够不够资格出道吧。”
“你想做什么？”
女人冷笑一笑，踏着高跟鞋看也不看跟她聊天的女人拉门离开。
韩灿灿，当出道就惹了不该惹得人呀。
Marry叹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口香烟抽完。
TBOX不愧是SKY经纪公司重金打造的新生代偶像团体，一出场便引来了震天的尖叫。
韩灿灿坐在靠近舞台的第三排，剧烈的音箱在她耳边震动的几乎让她耳朵失鸣。《新婚》剧组的摄影机仍不停机的架在她面前，韩灿灿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心想着marry到底去哪了。
进行大半的舞台轰然灯光一暗，漆黑的天空下起了一排黄金色的烟火。
台下尖叫声达至历史最大，掀顶的尖叫声隐隐含着一人的名字。
无人的舞台上，伴奏缓缓的滑进。
“林天佑！林天佑！”尖叫消退，激荡唤名声在四周整齐响起，一声声的分贝居然比主场的TBOX呼声还要壮观。
韩灿灿也开始有些期待林天佑的出场。
强光刺亮了舞台中心，一个黑影蓦然从升降机跳上舞台，映着背后出现的白色散光，仿若折翅的天使。黑色的紧身无袖皮衣，领口插满黑的羽毛，刘海垂下遮住半边眼睛，那张俊脸画着浓重的烟雾妆。
这样的林天佑，离她认识的人儿似乎很远。
他罩在光晕中央，散射的蓝白色光芒从他背对观众的背影后射出，沉稳的男中音从他的嘴口溢出，缓慢而悠长的旋律带出华丽的转音，林天佑的出场着实让大家惊艳了一把。
舞台上的LED屏幕上，林天佑微微侧头，对着镜头勾了一抹高深笑容，刚停歇的尖叫声再次掀顶。
林天佑很善于调足别人口味，他收了笑扭回头，突然单手一张，灯光全部在他的指挥下熄灭，连音乐也停了。
似乎有什么要爆发。
观众们叫的更加的大声。
韩灿灿的不得不伸手捂住耳朵。
“niggabustabutyoucanttrustherthatsgoodgameyouallmyniggasrepresentyourthangputitupnowclickclackitupandallthemhoe……”
连贯标准美式口音的RAP歌词自黑暗中响起，伴奏似“狂卷风”般的渐入。
灯光大亮。
T型舞台上，二三十名男性舞者齐齐跟在林天佑背后，以“黑天使”的造型，强有力的的舞蹈，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势不可挡的惊人气势，让所有人的感官都到了极限。
林天佑！林天佑！林天佑！
尖叫声！尖叫声！尖叫声！
林天佑=尖叫声！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有歌迷份昏倒被人默默抬下去，有人莫名哭的稀里哗啦，有TBOX的显示屏被悄悄换下……
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一切都在炫目的亮光中进行着。
林天佑……
韩灿灿看着舞台上集中爱于一身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林天佑——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一曲完毕，舞台上的灯光兀自暗下，换成了迷离的柔光。
舞者离场，仅剩林天佑一人的舞台依旧尖叫声不断。
林天佑不急不慢的走到舞台边缘，抓着地上工作人员事先放好的矿泉水，大口喝了一口。
LED屏幕再次亮起，播放林天佑最新的专辑里主打歌的MV。
林天佑这才放下矿泉水瓶，双眼一扫观众席下，拔了自己的贴身皮衣脱下，“轰”坡顶的尖叫声掀了顶，穿着白色西装背心，被汗水浸湿的林天佑，好身材显露无遗，性感无比。
林天佑拿起话筒开始轻轻的唱：
“你冲出门外，那火热的手腕
挣脱了我的纠缠。
只是随着你那，白色征袍的抖动，
我看见了你年华老去后的悲哀。
通往擂台的长长过道上，
为何你突然停止了脚步，
回头向我挥舞着拳头，
你的笑容，是那么寂寞。
渐渐地，一个孤身男子，
被擂台和掌声的漩涡吞没。
你就是王中王！
站起来！再一次！用你的双脚。
站起来！燃烧你生命的火焰！
你终于站了起来，
在那被鲜血染红的垫子上。
只是在你圆睁的双目中，
点点泪光有什么述说。
野兽般的挑战者，
被你那年轻人的力量冲击，
终于静静地倒下，
疲惫地睡去。
在你现在的意识中，
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王中王！
不用站着，这样就够了。
啊，上帝啊，拯救他把。
更衣室的板凳上，
一直紧闭的嘴唇，正在轻轻嘟囔。
你就是王中王
可以回家了，在这儿你只是个男孩。
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选抄某日文歌词）
此时，柔光下的林天佑，一换之前一首歌的野兽男人气息，斯文而又高贵的站在台上静静的场着哦情歌。他双目微合，一袭银光从浓密的睫毛里射出，目光温柔如水，似在对谁说着情话。
完美的真假音切换后，甜美的女音加进，林天佑伸手，对着女生出场的方向，像一个古代的绅士将合唱的女艺人引进场。
蔡星伶头顶王冠，脚踏高跟鞋，身穿粉色超短连衣裙，气场十足的从舞台右侧进场，边唱边走到林天佑身边，递上自己的手，伏在林天佑手上。
完美的合声，散发着令人沉醉的迷人气氛。
王子公主的童话世界，反常的没有引起林天佑FANS的公愤。
韩灿灿下意识移开视线，这一移目光，差点撞上几乎贴着面的《新婚》节目组摄影机。
摄影师藏在摄影机背后让她说几句。
韩灿灿无奈，只好苦着脸，对镜头指了指舞台上跟他人合唱亲密无间的林天佑假演了起来：“他背着我爱上了别人～～”最后还掩面哭了几声。
韩灿灿的配合，惹得工作人员笑出声，不过很快，更大的势头就超过了他们。《新婚》节目组不得不中止拍摄。
就在林天佑与蔡星伶一对金童玉女出现在台上引得FANS疯狂尖叫的时候，消失好久的Marry终于出现在韩灿灿面前。
Marry面色不好，一见韩灿灿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走，连周边的摄影机都不管不顾。
“跟我走？”
“怎么了？”
韩灿灿扯着嗓子吼了几遍，Marry不知是听不见还是故意不答，韩灿灿终于忍不住甩开她的手。
“Marry，出了什么事了？”
Marry扭头，看了一眼舞台，眼神急迫，可惜还未来得及向她解释，一道舞台追光便罩在了韩灿灿的头上。
音乐停了。
站在观众席的韩灿灿整个人被包进在灯光里，与舞台形成了两个小世界。
体育场上，万人的目光一下齐齐向她望来。
在这压抑无声的气氛里，在她眼前一手之隔的Marry，竟像与她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韩灿灿大脑空白，本能的朝舞台的望去。
炫目的舞台上，林天佑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望向身侧的蔡星伶，眼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亮。
蔡星伶没有看林天佑，而是对韩灿灿扬起笑，她笑的甜美，一如她身上的公主装扮可人。只是她的笑没进眼里，那双被五颜六色颜色覆盖的大眼里射出赤裸裸挑衅的光，像是野兽扯着獠牙，逗弄着受困的动物。
四周很静。
静到摄影机轻微的开机声都能听见。
有人认出韩灿灿的身份……
吃惊的目光开始变得嫉妒、鄙夷……炙热的像要一把火烧了她……
韩灿灿本能的朝追灯光外的Marry求助。
谁知MarrY却对她摇了摇头，还径自退了一步。
“这是你该跨过的槛！”
Marry看着眼前方寸大乱的韩灿灿，心中有些不忍。
她知道今天这事，若处理不好，以后她的星途将是赔上了。
她若有所思的望向林天佑身边的女人。
让上万人都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演唱会现场的吊顶摄影机从空而降，对准韩灿灿苍白无助的脸，下一刻U型舞台上的LED屏，便闪现了韩灿灿僵硬的脸部特写。
终于观众席上一阵轰然巨响，所有人几乎认出了这位近来与林天佑传出绯闻，闹的沸沸扬扬的韩灿灿韩大“炮灰”。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转大，间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这股巨大的声讨，惹得在后台换衣服的TBOX，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热闹。
蔡星伶唯恐天下不乱的，拿着话筒介绍道。
“天佑的”假想妻子“韩灿灿今天也来到了现场，大家欢迎！”
蔡星伶的热场并没有起到好效果，尤其说到“天佑假想妻子”的时候，不但谩骂声趋向扩大化，甚至很多的荧光棒从四面八方朝韩灿灿飞来。
“师姐这招真狠。”
TBOX中的成员忍不住说了一句。
“所以说，让你们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TBOX的经纪人把TBOX赶进更衣间。
林天佑在台上看着，紧抿着嘴，表情已经克制不住的沉了下来。黑眸不悦的眯起，他掩住卡在衣服上的话筒，对身侧蔡星伶讥讽道：“你越发的让我吃惊！蔡苗！你真行！”
林天佑连名带姓的喊她本名让蔡星伶莫名感到害怕。她却佯装无辜的道：“师哥，你误会我了，我这是在捧她”。
在捧她？
林天佑冷哼，目光回到韩灿灿身上。
韩灿灿此刻狼狈的像一只落水狗，正伸手，将FANS砸在她身上，淋了她一身的矿泉水，从脸上扫去。
《新婚》节目组并没有可怜她的处境，而停止拍摄。
在这个圈子不存在“同情”，挖一切值得可挖的新闻，拍一切有曝光点的镜头，才是他们的任务。所以，当韩灿灿被林天佑、蔡星伶歌迷泼水的时候，《新婚》栏目组的摄影机不但没停，反而将所有带来的摄影机全部打开。
真讽刺。
韩灿灿瞄了一眼伸到她鼻下的摄影机无奈扯嘴一笑，心中调凯道：幸好今天没化大浓妆，要不然还不变成颜料盘。
韩灿灿落寞的身影映在一个人的眼里。
“你觉得现在下去带她走，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吗？”蔡星伶拉住要下台的林天佑，冲他扫了一眼黑压压的观众席：“你越对她好，约会让你的FANS疯狂！”
蔡星伶对上韩灿灿望来的目光，挑衅的将手搭在林天佑的肩上，从远处看就像一对说着悄悄话的亲密情侣。
这一切看在韩灿灿的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是白痴。
韩灿灿抿嘴，握拳，一股怒气莫名而生。
难道林天佑跟蔡星伶串通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蔡星伶抬起下巴，望着台下的韩灿灿，对着话筒说道：
“今天是《新婚》剧组的拍摄日，听说灿灿要给天佑一个惊喜。”蔡星伶从韩灿灿身上收回目光，扬起笑对着各个角度拍摄的摄影机镜头，甚至连《新婚》的镜头都照顾了。“下面，我们就将舞台交给她吧！”她伸手，做出将韩灿灿请上台的动作，并拉着林天佑退到舞台一侧。
场上所有摄影机一下子全部调转镜头，齐齐对准韩灿灿。
LED屏放着她的大特写。
她的头发在滴水，
她面无表情，眼里却写满了惊慌。
她妆容浅淡，与光辉四溢的蔡星伶比起来，简直像一个乞丐。
韩灿灿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越发克制不住想逃的冲动。
倒喝声越来越大，像海水般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她几乎快要溺死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声浪中。
就连头顶的灯光，都让她觉得刺眼的令人恶心。
心跳在耳边，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如今的地位跟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计较，难看！”
“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她太跳太扎眼！”
“不是她跳不跳的原因，是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对某人。”
忽明忽暗的火心后，女人笑了：“Marry姐不愧是Marry姐。”女人灭掉烟火，随手摔进垃圾箱：“这样吧！”夸张的假睫毛煽了一下，深褐色的“美瞳”无笑意的对上吐烟雾吐了一半的Marry：“我来帮你测试下这女人够不够资格出道吧。”
“你想做什么？”
女人冷笑一笑，踏着高跟鞋看也不看跟她聊天的女人拉门离开。
韩灿灿，当出道就惹了不该惹得人呀。
Marry叹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口香烟抽完。
TBOX不愧是SKY经纪公司重金打造的新生代偶像团体，一出场便引来了震天的尖叫。
韩灿灿坐在靠近舞台的第三排，剧烈的音箱在她耳边震动的几乎让她耳朵失鸣。《新婚》剧组的摄影机仍不停机的架在她面前，韩灿灿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心想着marry到底去哪了。
进行大半的舞台轰然灯光一暗，漆黑的天空下起了一排黄金色的烟火。
台下尖叫声达至历史最大，掀顶的尖叫声隐隐含着一人的名字。
无人的舞台上，伴奏缓缓的滑进。
“林天佑！林天佑！”尖叫消退，激荡唤名声在四周整齐响起，一声声的分贝居然比主场的TBOX呼声还要壮观。
韩灿灿也开始有些期待林天佑的出场。
强光刺亮了舞台中心，一个黑影蓦然从升降机跳上舞台，映着背后出现的白色散光，仿若折翅的天使。黑色的紧身无袖皮衣，领口插满黑的羽毛，刘海垂下遮住半边眼睛，那张俊脸画着浓重的烟雾妆。
这样的林天佑，离她认识的人儿似乎很远。
他罩在光晕中央，散射的蓝白色光芒从他背对观众的背影后射出，沉稳的男中音从他的嘴口溢出，缓慢而悠长的旋律带出华丽的转音，林天佑的出场着实让大家惊艳了一把。
舞台上的LED屏幕上，林天佑微微侧头，对着镜头勾了一抹高深笑容，刚停歇的尖叫声再次掀顶。
林天佑很善于调足别人口味，他收了笑扭回头，突然单手一张，灯光全部在他的指挥下熄灭，连音乐也停了。
似乎有什么要爆发。
观众们叫的更加的大声。
韩灿灿的不得不伸手捂住耳朵。
“niggabustabutyoucanttrustherthatsgoodgameyouallmyniggasrepresentyourthangputitupnowclickclackitupandallthemhoe……”
连贯标准美式口音的RAP歌词自黑暗中响起，伴奏似“狂卷风”般的渐入。
灯光大亮。
T型舞台上，二三十名男性舞者齐齐跟在林天佑背后，以“黑天使”的造型，强有力的的舞蹈，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势不可挡的惊人气势，让所有人的感官都到了极限。
林天佑！林天佑！林天佑！
尖叫声！尖叫声！尖叫声！
林天佑=尖叫声！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有歌迷份昏倒被人默默抬下去，有人莫名哭的稀里哗啦，有TBOX的显示屏被悄悄换下……
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一切都在炫目的亮光中进行着。
林天佑……
韩灿灿看着舞台上集中爱于一身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林天佑——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一曲完毕，舞台上的灯光兀自暗下，换成了迷离的柔光。
舞者离场，仅剩林天佑一人的舞台依旧尖叫声不断。
林天佑不急不慢的走到舞台边缘，抓着地上工作人员事先放好的矿泉水，大口喝了一口。
LED屏幕再次亮起，播放林天佑最新的专辑里主打歌的MV。
林天佑这才放下矿泉水瓶，双眼一扫观众席下，拔了自己的贴身皮衣脱下，“轰”坡顶的尖叫声掀了顶，穿着白色西装背心，被汗水浸湿的林天佑，好身材显露无遗，性感无比。
林天佑拿起话筒开始轻轻的唱：
“你冲出门外，那火热的手腕
挣脱了我的纠缠。
只是随着你那，白色征袍的抖动，
我看见了你年华老去后的悲哀。
通往擂台的长长过道上，
为何你突然停止了脚步，
回头向我挥舞着拳头，
你的笑容，是那么寂寞。
渐渐地，一个孤身男子，
被擂台和掌声的漩涡吞没。
你就是王中王！
站起来！再一次！用你的双脚。
站起来！燃烧你生命的火焰！
你终于站了起来，
在那被鲜血染红的垫子上。
只是在你圆睁的双目中，
点点泪光有什么述说。
野兽般的挑战者，
被你那年轻人的力量冲击，
终于静静地倒下，
疲惫地睡去。
在你现在的意识中，
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王中王！
不用站着，这样就够了。
啊，上帝啊，拯救他把。
更衣室的板凳上，
一直紧闭的嘴唇，正在轻轻嘟囔。
你就是王中王
可以回家了，在这儿你只是个男孩。
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选抄某日文歌词）
此时，柔光下的林天佑，一换之前一首歌的野兽男人气息，斯文而又高贵的站在台上静静的场着哦情歌。他双目微合，一袭银光从浓密的睫毛里射出，目光温柔如水，似在对谁说着情话。
完美的真假音切换后，甜美的女音加进，林天佑伸手，对着女生出场的方向，像一个古代的绅士将合唱的女艺人引进场。
蔡星伶头顶王冠，脚踏高跟鞋，身穿粉色超短连衣裙，气场十足的从舞台右侧进场，边唱边走到林天佑身边，递上自己的手，伏在林天佑手上。
完美的合声，散发着令人沉醉的迷人气氛。
王子公主的童话世界，反常的没有引起林天佑FANS的公愤。
韩灿灿下意识移开视线，这一移目光，差点撞上几乎贴着面的《新婚》节目组摄影机。
摄影师藏在摄影机背后让她说几句。
韩灿灿无奈，只好苦着脸，对镜头指了指舞台上跟他人合唱亲密无间的林天佑假演了起来：“他背着我爱上了别人～～”最后还掩面哭了几声。
韩灿灿的配合，惹得工作人员笑出声，不过很快，更大的势头就超过了他们。《新婚》节目组不得不中止拍摄。
就在林天佑与蔡星伶一对金童玉女出现在台上引得FANS疯狂尖叫的时候，消失好久的Marry终于出现在韩灿灿面前。
Marry面色不好，一见韩灿灿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走，连周边的摄影机都不管不顾。
“跟我走？”
“怎么了？”
韩灿灿扯着嗓子吼了几遍，Marry不知是听不见还是故意不答，韩灿灿终于忍不住甩开她的手。
“Marry，出了什么事了？”
Marry扭头，看了一眼舞台，眼神急迫，可惜还未来得及向她解释，一道舞台追光便罩在了韩灿灿的头上。
音乐停了。
站在观众席的韩灿灿整个人被包进在灯光里，与舞台形成了两个小世界。
体育场上，万人的目光一下齐齐向她望来。
在这压抑无声的气氛里，在她眼前一手之隔的Marry，竟像与她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韩灿灿大脑空白，本能的朝舞台的望去。
炫目的舞台上，林天佑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望向身侧的蔡星伶，眼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亮。
蔡星伶没有看林天佑，而是对韩灿灿扬起笑，她笑的甜美，一如她身上的公主装扮可人。只是她的笑没进眼里，那双被五颜六色颜色覆盖的大眼里射出赤裸裸挑衅的光，像是野兽扯着獠牙，逗弄着受困的动物。
四周很静。
静到摄影机轻微的开机声都能听见。
有人认出韩灿灿的身份……
吃惊的目光开始变得嫉妒、鄙夷……炙热的像要一把火烧了她……
韩灿灿本能的朝追灯光外的Marry求助。
谁知MarrY却对她摇了摇头，还径自退了一步。
“这是你该跨过的槛！”
Marry看着眼前方寸大乱的韩灿灿，心中有些不忍。
她知道今天这事，若处理不好，以后她的星途将是赔上了。
她若有所思的望向林天佑身边的女人。
让上万人都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演唱会现场的吊顶摄影机从空而降，对准韩灿灿苍白无助的脸，下一刻U型舞台上的LED屏，便闪现了韩灿灿僵硬的脸部特写。
终于观众席上一阵轰然巨响，所有人几乎认出了这位近来与林天佑传出绯闻，闹的沸沸扬扬的韩灿灿韩大“炮灰”。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转大，间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这股巨大的声讨，惹得在后台换衣服的TBOX，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热闹。
蔡星伶唯恐天下不乱的，拿着话筒介绍道。
“天佑的”假想妻子“韩灿灿今天也来到了现场，大家欢迎！”
蔡星伶的热场并没有起到好效果，尤其说到“天佑假想妻子”的时候，不但谩骂声趋向扩大化，甚至很多的荧光棒从四面八方朝韩灿灿飞来。
“师姐这招真狠。”
TBOX中的成员忍不住说了一句。
“所以说，让你们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TBOX的经纪人把TBOX赶进更衣间。
林天佑在台上看着，紧抿着嘴，表情已经克制不住的沉了下来。黑眸不悦的眯起，他掩住卡在衣服上的话筒，对身侧蔡星伶讥讽道：“你越发的让我吃惊！蔡苗！你真行！”
林天佑连名带姓的喊她本名让蔡星伶莫名感到害怕。她却佯装无辜的道：“师哥，你误会我了，我这是在捧她”。
在捧她？
林天佑冷哼，目光回到韩灿灿身上。
韩灿灿此刻狼狈的像一只落水狗，正伸手，将FANS砸在她身上，淋了她一身的矿泉水，从脸上扫去。
《新婚》节目组并没有可怜她的处境，而停止拍摄。
在这个圈子不存在“同情”，挖一切值得可挖的新闻，拍一切有曝光点的镜头，才是他们的任务。所以，当韩灿灿被林天佑、蔡星伶歌迷泼水的时候，《新婚》栏目组的摄影机不但没停，反而将所有带来的摄影机全部打开。
真讽刺。
韩灿灿瞄了一眼伸到她鼻下的摄影机无奈扯嘴一笑，心中调凯道：幸好今天没化大浓妆，要不然还不变成颜料盘。
韩灿灿落寞的身影映在一个人的眼里。
“你觉得现在下去带她走，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吗？”蔡星伶拉住要下台的林天佑，冲他扫了一眼黑压压的观众席：“你越对她好，约会让你的FANS疯狂！”
蔡星伶对上韩灿灿望来的目光，挑衅的将手搭在林天佑的肩上，从远处看就像一对说着悄悄话的亲密情侣。
这一切看在韩灿灿的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是白痴。
韩灿灿抿嘴，握拳，一股怒气莫名而生。
难道林天佑跟蔡星伶串通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蔡星伶抬起下巴，望着台下的韩灿灿，对着话筒说道：
“今天是《新婚》剧组的拍摄日，听说灿灿要给天佑一个惊喜。”蔡星伶从韩灿灿身上收回目光，扬起笑对着各个角度拍摄的摄影机镜头，甚至连《新婚》的镜头都照顾了。“下面，我们就将舞台交给她吧！”她伸手，做出将韩灿灿请上台的动作，并拉着林天佑退到舞台一侧。
场上所有摄影机一下子全部调转镜头，齐齐对准韩灿灿。
LED屏放着她的大特写。
她的头发在滴水，
她面无表情，眼里却写满了惊慌。
她妆容浅淡，与光辉四溢的蔡星伶比起来，简直像一个乞丐。
韩灿灿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越发克制不住想逃的冲动。
倒喝声越来越大，像海水般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她几乎快要溺死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声浪中。
就连头顶的灯光，都让她觉得刺眼的令人恶心。
心跳在耳边，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