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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二天在沙发上被人叫醒的韩灿灿，抱着宿醉的脑袋，目光呆滞的望着赶来叫她开工的谢晖，等到她有意识，回想着昨晚跟林天佑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什么很重大的事被她忘记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在林天佑别墅的客厅里画好了妆，换好了衣服，被谢晖拎到了现场。
说是现场，其实就在林天佑别墅下的海边。
韩灿灿脑袋笨重的跟工作人员打着招呼，化妆的时候谢晖跟她讲的流程她全忘了，她只记得谢晖反复跟她强调的一句话，“按自己性格演，有什么天佑会带着你的。”按自己性格演？就是没有台本？
酒还醒的韩灿灿，目光还是散着，看着那头林天佑已经解决了第一个出镜镜头，正由王皓带着过来，跟谢晖打招呼。
谢晖突然推了推韩灿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装作早晨才见面。”
脑袋发怵的韩灿灿并没觉得这句话不对，跟着字面的指使，像对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扬着职业化的笑容：“早上好。”
林天佑看着完全当没事热，对他笑的大方的韩灿灿，眉头不自觉挑了挑，扫了一眼韩灿灿身侧的谢晖，口气不是很好的语道：“脑袋还没清醒？”
谢晖摇了摇头。昨天她就不该依着林天佑的性子，放任两人单独出去“沟通”的。她想着林天佑心里一定不愉快，不论是韩灿灿参演的事，还是会上制片甩脸色给他看，她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韩灿灿总能安慰他了吧。没想到今早她一进别墅，就看见韩灿灿醉酒不醒的倒在沙发上。
林天佑精神倒很好，站在凉台上抱胸不知道在看什么，近了，才发现满身酒气。
他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没时间管。她进门只知道抓着林天佑讲今天拍摄的主题，一边让人叫醒韩灿灿梳妆，忙到现在大脑才得空转了转。不过看现在的状况，和他们进去的情况，并不像有“情况”发生。
“还有点茫！”谢晖对林天佑回道。
林天佑破天荒对韩灿灿伸出手，韩灿灿不疑有他，递上手，刚握上他的手，就感觉一道强劲从林天佑手掌传来。“痛痛痛！”韩灿灿哀叫着收回手，看着四周众人大笑。
林天佑弯起嘴角：“清醒了？”再次问道，笑容里有那么些歹毒的问道。
“谢谢，非常清醒。”
韩灿灿咬牙回道。
这时，导演招呼两人到镜头钱，准备开工。
韩灿灿有些紧张，跟着林天佑沉默的走到镜头下，听着导演讲解镜头移动的方向，哪台机子是对林天佑，哪台机子是对她的，哪台机子是拍全景，哪台机子是拍中景的。仅说了想要“初次见面”的主题就没有了，其他的全让他们自己决定，去哪？做什么？说什么？没有台本，完全自动化。按导演的话来说就是：“跟着感觉走。”这么自由化的场景，对新人的考验度非常大，不过值得安慰是，导演居然这样安慰紧张初次登场的韩灿灿：“没关系，放心拍，我们会让剪辑好好剪的。”韩灿灿虚弱的笑笑，正式进组后，她的待遇明显要比昨天开会时热情，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特例，所有人剧组都会对演员，尤其是男女主演非常好，这似乎是一个不成文的惯例。男女主演在现场的待遇一般都会一般演员要高，这也是很多人比起综艺、唱歌，更爱演戏的感觉。在剧组会享受到唯我独尊的感觉。当然对于韩灿灿这种属于半路出家，完全抱着打酱油来的人物完全是没有过多想法的。
第一镜头林天佑从保姆车下来，要与韩灿灿相见的镜头已拍完。现在就要拍韩灿灿单独等林天佑的镜头，还有林天佑走向韩灿灿，与她会和的画面，
“现场准备，10分钟后开拍。”
副导演拿着扬声器喊道，让人把保姆车退到镜头外。副导演的动作，令韩灿灿立刻明白等会第一镜头会先拍林天佑从保姆车下来走到她身边的大全景，这才稍稍安心下来。只是她没想到一个综艺节目的外景居然跟电视剧拍摄模式一样，不但有很有分镜头，连大摇臂这么专业的拍摄配备也运到了现场。韩灿灿扫了扫在海边忙碌的工作人员居然比《星月童话》的还要多，看来S台是打算把这节目当偶像剧拍了。
时间—早晨7点，一夜未睡的林天佑丝毫不见疲惫，在助理撑着的黑色遮阳伞下补妆。今天林天佑准备的服装跟她身上的连衣裙眼色非常搭，白色T恤，西装短裤，很随意，象是邻家男孩。而她的衣服则有些拖拖挂挂的，无袖白色拖到脚踝边的裙角，将她包的虽然严严实实，但这种“公主风”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韩灿灿望了望陪在她身边的谢晖，将吹佛到她眼前，挡住她视线的长发拨开，刚开说话，赶着开拍的副导演过来问候道。
“两位好了吧。”
目光定在林天佑身上，似乎主要问林天佑，韩灿灿没说道，身前的服化助理被谢晖招呼下去。
“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林天佑对副导演点点头，跟前忙碌的服化助理不用林天佑招呼，自觉退了下去。
“现在要过去？”
林天佑接过助理手里的遮阳伞，副导演点点头，指着镜头外的保姆车，跟林天佑比划着讲解分镜头。林天佑听的认真。
“唉，对了韩灿灿。”
一直身处事外的韩灿灿，没料到导演突然喊她，愣了一下，赶紧走到两人身边。
“这是一个长镜头，长镜头你懂吧。”
韩灿灿点点头。
“很好。”副导演继续语道：“一会林天佑会从保姆车下来，走到你身边，当大摇臂摇下来，你们开始对话，不用管镜头，一直到结束为止。”
“耶？”
韩灿灿毫无准备，瞪着大眼，一脸手足无措的望着副导演。
对话？说什么？完全没有台本，她要说什么？
韩灿灿无声的望向林天佑。
“我跟她解释吧。”林天佑拍了拍副导演，沉默的转向韩灿灿，将她眼里的紧张看在心里。见林天佑愿意帮忙，副导演当然乐的省事，临走前丢了一句让韩灿灿不要紧张，就走了。
副导演走后，林天佑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韩灿灿讲解怎么拍摄，而是转身先将遮掩伞递到助理，才不急不忙的扫了一眼在他身边紧张快要爆顶的韩灿灿。
“你不是不怕的吗？”
“谁说我不怕？待会要说什么？你好？我很高兴见到你？哇塞，太假了！没有台本，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演？导演让我们不用管镜头，一直到今天结束，难道我们一整天都要在这？在海边拍到天黑？哪有这么多可以说啊？林天佑，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韩灿灿说话的当口，林天佑突然伸手将露出头的话筒掖到韩灿灿衣服里。
耶耶耶……
韩灿灿看着神情专注的林天佑，一连贯的抱怨停了，现在什么状况？谢晖别过头去，招呼王皓跟她走到到一边详谈。
低头帮韩灿灿藏话筒的林天佑神情专注，紧抿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意义未明的笑：“我给你做助理，你是不是应该分我点劳务费。”
本以为林天佑能讲出什么大道理的韩灿灿，没料到林天佑会开玩笑，憋红了脸，几乎在心中呐喊，她是倒了什么霉，指望家伙会跟她讲解。
韩灿灿瞪了林天佑一眼，干脆甩膀子绕过他，走到导演预定的位置。
“韩灿灿！”
林天佑突然拉住越过他身边的韩灿灿。
“干嘛？”
韩灿灿扭头，不悦的瞪向林天佑，长长的头发不经意的扫过林天佑，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出现在林天佑的鼻下。林天佑愣了愣，就连韩灿灿的问话都没听见。
韩灿灿转身，没好气的略提高了音量：“林先生，马上要开怕，有话请您赶紧抓紧。”
韩灿灿朝林天佑瞟了眼落在她胳膊上的手。
“韩灿灿！”
林天佑没放开她的手，反道换了一个角度，抓的她更紧。
明亮深邃的黑眸荡着一池春水，却清晰映着日头下韩灿灿的倒影。
林天佑将侧身的韩灿灿整个转向他。
“韩灿灿！”
林天佑低头，双手揽住韩灿灿的肩头，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韩灿灿一颗小心脏又开始不停使唤的乱跳了。
“不要管镜头，不要管节目，只要看着我，跟着我走就好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明白了吗？”
韩灿灿点点头，看着那双只有他的黑眸，像被催眠一般。这样的林天佑很陌生，韩灿灿这一刻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和即将从胸口跳出的心脏。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了，似乎感觉正不断沉沦在林天佑魅力中的自己，韩灿灿心中骂道。
另一边，站在林天佑海景房的眺台外，望着海边的谢晖和王皓脸色沉重，不知在进行什么话题。
“你跟我老实说，林天佑和韩灿灿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没……没有，这怎么可能。”不知怎么回事，王皓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是啊，他俩是没在交往，但有时候做出的事，又不得不不让人误会。
“把韩灿灿签进我们公司怎么样？”
“这……”
王皓皱眉想了想，看着海边与林天佑分开的韩灿灿，穿着白裙的她站在人群中很显眼。
“韩灿灿打扮起来看起来还不错，不说话时有一股清高的文人气。就是……年龄有点大。”
“年龄不是什么问题，这念头改年龄的女星还少了吗？”
“这倒也是。”王皓转身望向谢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起了签韩灿灿的念头，他以为她在S电台的一番言论，仅是作为林天佑的公关问题来处理。没想到这会她居然会跟他谈签韩灿灿的事。
“S台的《新婚》投入很大，听说不但跟优酷PPT几家比较大的网络视频商定独家播放的事，还准备买到海外去。看这规模，S电台《新婚》赶超苹果台势在必得。”
“你是说……”
“不错，《新婚》火，主创演员红是必然的。何况是与林天佑配戏的韩灿灿，到时候肯定是风口浪尖的人物。”
“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以林天佑的人气，FANS未必能放过韩灿灿。有可能还没火，就被林天佑那群铁忠FANS弄死了。”
“是有这个可能。”谢晖转向王皓，笑的意义非常，“你觉得以林天佑的个性，爆出绯闻，如果真是他女友，他会否认吗？”
王皓愣了愣，突然想到万一林天佑跟韩灿灿交往，两人被爆出……王皓看着谢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王皓的眼睛沉了下来。“你并不是因为韩灿灿会红而签她的。你是怕林天佑爆出绯闻，干脆借《新婚》做文章，不管以后爆出怎样的新闻都能推到节目上。这样的前提下，签下韩灿灿最为方便，您是这个意思吗？”
谢晖摇摇头，扭头望向海边：“林天佑的个性你我都清楚，真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控制不住。”谢晖顿了一下，目光追海边拍摄的林天佑而去。
“昨天林天佑选了韩灿灿，我就再想，若有一天韩灿灿真跟林天佑交往，又被爆出来怎么办？”
“肯定全乱了，FANS一定恨死韩灿灿了。”
“万一林天佑选择韩灿灿怎么办？”
谢晖不安的望向王皓，这么强势的人居然在他面前也会流露出软弱，看来谢晖真是担心了。王皓心里想着，不免也染上几分她的情绪。
“经纪公司的运转全靠林天佑撑着，几个新人才出道人气完全不能跟林天佑比。既然不能得罪林天佑，又不能得罪FANS，哪只能让韩灿灿成为能与林天佑媲美，成为大家认真，公众祝福的一对了。”
“所以《新婚》是个契机，不但对韩灿灿来说，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不错。若是林天佑在乎韩灿灿，我们签下韩灿灿，他做选择也会慎重的多。”
王皓望着眼中只有林天佑的谢晖，默默摇了摇头。全公司都知道谢晖暗恋林天佑的事，没想到她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为了有可能爱上另一个女人的男人，铺平了康庄大道，而自己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看来在强的女强人都有柔情的一面。王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说是现场，其实就在林天佑别墅下的海边。
韩灿灿脑袋笨重的跟工作人员打着招呼，化妆的时候谢晖跟她讲的流程她全忘了，她只记得谢晖反复跟她强调的一句话，“按自己性格演，有什么天佑会带着你的。”按自己性格演？就是没有台本？
酒还醒的韩灿灿，目光还是散着，看着那头林天佑已经解决了第一个出镜镜头，正由王皓带着过来，跟谢晖打招呼。
谢晖突然推了推韩灿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装作早晨才见面。”
脑袋发怵的韩灿灿并没觉得这句话不对，跟着字面的指使，像对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扬着职业化的笑容：“早上好。”
林天佑看着完全当没事热，对他笑的大方的韩灿灿，眉头不自觉挑了挑，扫了一眼韩灿灿身侧的谢晖，口气不是很好的语道：“脑袋还没清醒？”
谢晖摇了摇头。昨天她就不该依着林天佑的性子，放任两人单独出去“沟通”的。她想着林天佑心里一定不愉快，不论是韩灿灿参演的事，还是会上制片甩脸色给他看，她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韩灿灿总能安慰他了吧。没想到今早她一进别墅，就看见韩灿灿醉酒不醒的倒在沙发上。
林天佑精神倒很好，站在凉台上抱胸不知道在看什么，近了，才发现满身酒气。
他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没时间管。她进门只知道抓着林天佑讲今天拍摄的主题，一边让人叫醒韩灿灿梳妆，忙到现在大脑才得空转了转。不过看现在的状况，和他们进去的情况，并不像有“情况”发生。
“还有点茫！”谢晖对林天佑回道。
林天佑破天荒对韩灿灿伸出手，韩灿灿不疑有他，递上手，刚握上他的手，就感觉一道强劲从林天佑手掌传来。“痛痛痛！”韩灿灿哀叫着收回手，看着四周众人大笑。
林天佑弯起嘴角：“清醒了？”再次问道，笑容里有那么些歹毒的问道。
“谢谢，非常清醒。”
韩灿灿咬牙回道。
这时，导演招呼两人到镜头钱，准备开工。
韩灿灿有些紧张，跟着林天佑沉默的走到镜头下，听着导演讲解镜头移动的方向，哪台机子是对林天佑，哪台机子是对她的，哪台机子是拍全景，哪台机子是拍中景的。仅说了想要“初次见面”的主题就没有了，其他的全让他们自己决定，去哪？做什么？说什么？没有台本，完全自动化。按导演的话来说就是：“跟着感觉走。”这么自由化的场景，对新人的考验度非常大，不过值得安慰是，导演居然这样安慰紧张初次登场的韩灿灿：“没关系，放心拍，我们会让剪辑好好剪的。”韩灿灿虚弱的笑笑，正式进组后，她的待遇明显要比昨天开会时热情，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特例，所有人剧组都会对演员，尤其是男女主演非常好，这似乎是一个不成文的惯例。男女主演在现场的待遇一般都会一般演员要高，这也是很多人比起综艺、唱歌，更爱演戏的感觉。在剧组会享受到唯我独尊的感觉。当然对于韩灿灿这种属于半路出家，完全抱着打酱油来的人物完全是没有过多想法的。
第一镜头林天佑从保姆车下来，要与韩灿灿相见的镜头已拍完。现在就要拍韩灿灿单独等林天佑的镜头，还有林天佑走向韩灿灿，与她会和的画面，
“现场准备，10分钟后开拍。”
副导演拿着扬声器喊道，让人把保姆车退到镜头外。副导演的动作，令韩灿灿立刻明白等会第一镜头会先拍林天佑从保姆车下来走到她身边的大全景，这才稍稍安心下来。只是她没想到一个综艺节目的外景居然跟电视剧拍摄模式一样，不但有很有分镜头，连大摇臂这么专业的拍摄配备也运到了现场。韩灿灿扫了扫在海边忙碌的工作人员居然比《星月童话》的还要多，看来S台是打算把这节目当偶像剧拍了。
时间—早晨7点，一夜未睡的林天佑丝毫不见疲惫，在助理撑着的黑色遮阳伞下补妆。今天林天佑准备的服装跟她身上的连衣裙眼色非常搭，白色T恤，西装短裤，很随意，象是邻家男孩。而她的衣服则有些拖拖挂挂的，无袖白色拖到脚踝边的裙角，将她包的虽然严严实实，但这种“公主风”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韩灿灿望了望陪在她身边的谢晖，将吹佛到她眼前，挡住她视线的长发拨开，刚开说话，赶着开拍的副导演过来问候道。
“两位好了吧。”
目光定在林天佑身上，似乎主要问林天佑，韩灿灿没说道，身前的服化助理被谢晖招呼下去。
“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林天佑对副导演点点头，跟前忙碌的服化助理不用林天佑招呼，自觉退了下去。
“现在要过去？”
林天佑接过助理手里的遮阳伞，副导演点点头，指着镜头外的保姆车，跟林天佑比划着讲解分镜头。林天佑听的认真。
“唉，对了韩灿灿。”
一直身处事外的韩灿灿，没料到导演突然喊她，愣了一下，赶紧走到两人身边。
“这是一个长镜头，长镜头你懂吧。”
韩灿灿点点头。
“很好。”副导演继续语道：“一会林天佑会从保姆车下来，走到你身边，当大摇臂摇下来，你们开始对话，不用管镜头，一直到结束为止。”
“耶？”
韩灿灿毫无准备，瞪着大眼，一脸手足无措的望着副导演。
对话？说什么？完全没有台本，她要说什么？
韩灿灿无声的望向林天佑。
“我跟她解释吧。”林天佑拍了拍副导演，沉默的转向韩灿灿，将她眼里的紧张看在心里。见林天佑愿意帮忙，副导演当然乐的省事，临走前丢了一句让韩灿灿不要紧张，就走了。
副导演走后，林天佑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韩灿灿讲解怎么拍摄，而是转身先将遮掩伞递到助理，才不急不忙的扫了一眼在他身边紧张快要爆顶的韩灿灿。
“你不是不怕的吗？”
“谁说我不怕？待会要说什么？你好？我很高兴见到你？哇塞，太假了！没有台本，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演？导演让我们不用管镜头，一直到今天结束，难道我们一整天都要在这？在海边拍到天黑？哪有这么多可以说啊？林天佑，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韩灿灿说话的当口，林天佑突然伸手将露出头的话筒掖到韩灿灿衣服里。
耶耶耶……
韩灿灿看着神情专注的林天佑，一连贯的抱怨停了，现在什么状况？谢晖别过头去，招呼王皓跟她走到到一边详谈。
低头帮韩灿灿藏话筒的林天佑神情专注，紧抿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意义未明的笑：“我给你做助理，你是不是应该分我点劳务费。”
本以为林天佑能讲出什么大道理的韩灿灿，没料到林天佑会开玩笑，憋红了脸，几乎在心中呐喊，她是倒了什么霉，指望家伙会跟她讲解。
韩灿灿瞪了林天佑一眼，干脆甩膀子绕过他，走到导演预定的位置。
“韩灿灿！”
林天佑突然拉住越过他身边的韩灿灿。
“干嘛？”
韩灿灿扭头，不悦的瞪向林天佑，长长的头发不经意的扫过林天佑，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出现在林天佑的鼻下。林天佑愣了愣，就连韩灿灿的问话都没听见。
韩灿灿转身，没好气的略提高了音量：“林先生，马上要开怕，有话请您赶紧抓紧。”
韩灿灿朝林天佑瞟了眼落在她胳膊上的手。
“韩灿灿！”
林天佑没放开她的手，反道换了一个角度，抓的她更紧。
明亮深邃的黑眸荡着一池春水，却清晰映着日头下韩灿灿的倒影。
林天佑将侧身的韩灿灿整个转向他。
“韩灿灿！”
林天佑低头，双手揽住韩灿灿的肩头，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韩灿灿一颗小心脏又开始不停使唤的乱跳了。
“不要管镜头，不要管节目，只要看着我，跟着我走就好了，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明白了吗？”
韩灿灿点点头，看着那双只有他的黑眸，像被催眠一般。这样的林天佑很陌生，韩灿灿这一刻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和即将从胸口跳出的心脏。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了，似乎感觉正不断沉沦在林天佑魅力中的自己，韩灿灿心中骂道。
另一边，站在林天佑海景房的眺台外，望着海边的谢晖和王皓脸色沉重，不知在进行什么话题。
“你跟我老实说，林天佑和韩灿灿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没……没有，这怎么可能。”不知怎么回事，王皓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是啊，他俩是没在交往，但有时候做出的事，又不得不不让人误会。
“把韩灿灿签进我们公司怎么样？”
“这……”
王皓皱眉想了想，看着海边与林天佑分开的韩灿灿，穿着白裙的她站在人群中很显眼。
“韩灿灿打扮起来看起来还不错，不说话时有一股清高的文人气。就是……年龄有点大。”
“年龄不是什么问题，这念头改年龄的女星还少了吗？”
“这倒也是。”王皓转身望向谢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起了签韩灿灿的念头，他以为她在S电台的一番言论，仅是作为林天佑的公关问题来处理。没想到这会她居然会跟他谈签韩灿灿的事。
“S台的《新婚》投入很大，听说不但跟优酷PPT几家比较大的网络视频商定独家播放的事，还准备买到海外去。看这规模，S电台《新婚》赶超苹果台势在必得。”
“你是说……”
“不错，《新婚》火，主创演员红是必然的。何况是与林天佑配戏的韩灿灿，到时候肯定是风口浪尖的人物。”
“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以林天佑的人气，FANS未必能放过韩灿灿。有可能还没火，就被林天佑那群铁忠FANS弄死了。”
“是有这个可能。”谢晖转向王皓，笑的意义非常，“你觉得以林天佑的个性，爆出绯闻，如果真是他女友，他会否认吗？”
王皓愣了愣，突然想到万一林天佑跟韩灿灿交往，两人被爆出……王皓看着谢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王皓的眼睛沉了下来。“你并不是因为韩灿灿会红而签她的。你是怕林天佑爆出绯闻，干脆借《新婚》做文章，不管以后爆出怎样的新闻都能推到节目上。这样的前提下，签下韩灿灿最为方便，您是这个意思吗？”
谢晖摇摇头，扭头望向海边：“林天佑的个性你我都清楚，真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控制不住。”谢晖顿了一下，目光追海边拍摄的林天佑而去。
“昨天林天佑选了韩灿灿，我就再想，若有一天韩灿灿真跟林天佑交往，又被爆出来怎么办？”
“肯定全乱了，FANS一定恨死韩灿灿了。”
“万一林天佑选择韩灿灿怎么办？”
谢晖不安的望向王皓，这么强势的人居然在他面前也会流露出软弱，看来谢晖真是担心了。王皓心里想着，不免也染上几分她的情绪。
“经纪公司的运转全靠林天佑撑着，几个新人才出道人气完全不能跟林天佑比。既然不能得罪林天佑，又不能得罪FANS，哪只能让韩灿灿成为能与林天佑媲美，成为大家认真，公众祝福的一对了。”
“所以《新婚》是个契机，不但对韩灿灿来说，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不错。若是林天佑在乎韩灿灿，我们签下韩灿灿，他做选择也会慎重的多。”
王皓望着眼中只有林天佑的谢晖，默默摇了摇头。全公司都知道谢晖暗恋林天佑的事，没想到她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为了有可能爱上另一个女人的男人，铺平了康庄大道，而自己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看来在强的女强人都有柔情的一面。王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