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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今天必须离开
宋云谏正盯着窗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持安走到他对面，蹲了下来，问：“你是怎么发现副本里的其他人，都是诡异的？”
任小鱼也好，刘正望也好，都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宋云谏抬眼，清淡的眸色里闪过一丝迟疑，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你是怎么进到那个棺材里的，讲讲呗？”林持安追问。
宋云谏依旧和他对视着，依旧沉默着。
林持安就叹气，“跟来路不明的人合作，我很没安全感啊。”
“今天必须离开。”宋云谏突然说。
林持安没想到话题会转得这么快，怔了一下，才说：“为什么？你的进度是40%，明天是20%，只要不违规，我们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啊。”
宋云谏没有解释，而是向旁边侧了一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
林持安立马就看到大片的黑板，自他的锁骨蔓延上来，很快就要爬到下颚了，“药呢？给你先来点儿！”
说着他就要去翻，宋云谏却单手拦住了他。
他不说话，林持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天才问：“怎么会这样呢？”
“倒数第二天，恶化的速度会加快，那点药不够用的。”宋云谏说话的时候，那些黑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上爬。
林持安突然焦急起来，他本为以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理的，结果一切都被打乱了，而且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线索要去哪里找。
这会儿坐以待毙肯定不行了，林持安灵机一动，决定用骨先生这个马甲，去跟李护士套套话，说不定就套出来了。
于是他再次躲进配电间，拿出手机给李护士发微信，先是寒暄了一下。
可对方一直都没回，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李护士发了条语音：先生，监察官在我们副本彻查呢……咔咔咔……先生能否教我一个保命之法啊？
林持安问：彻查什么？
李护士这次换成了文字：我们副本有人违规，但是不知道是谁做的，监察官怒了。
接着不等林持安再问，她就又发了一条：我们副本是不允许做任何导致空气污染的行为的，但是之前启动猎杀模式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伪造了浓烟，想逼在病房里的玩家现身，这事当时没人在意，现在被监察官发现了。
林持安回忆了一下，她的说应该是第六条规则。
林持安故意问：没那么严重吧？
李护士：这是我们副本里，最严重的一条规则！我感觉监察官大人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先生救我！
最严重？为什么？
有个念头在林持安脑子里闪了闪，但很快又不见了，李护士在对面不停地发：救我救我救我！
林持安只能先回她：不是你做的，就不会被牵连。
对面安静了。
林持安又问：你们隔离区，之前发生过跟空气污染有关的事吗？
然而他等了一会儿，李护士也没回。
不会真被监察官搞死了吧？
林持安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不会，就想从配电间出来，结果门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他推了几下，都只能勉强推开一条缝。
林持安努力往外面看了看，可能是因为视角的问题，什么都没有。
他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这次竟然非常顺利地打开了。
什么情况？
林持安出来，左右看看，没瞧见任何可疑的东西或是人。
他只能先回病房，宋云谏依旧盯望着窗子，外面有阳光照进来，在他眼镜的链条上反射出晶莹的碎屑。
林持安走过去，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只看到一大片树林。
“有什么发现？”这回倒是宋云谏先开口，听起来非常笃定林持安是去找线索了。
林持安压下眼中的疑惑，摇头，“没有。”
宋云谏就不说话了，接着看窗外。
“你有什么思路没？”林持安决定先试探一波。
“有一个空间，我们没找到。”
林持安有些诧异，俯身与他平视，“什么空间？”
宋云谏：“一个玩家把所有人都害死的空间。”
林持安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线索里反复说玩家把所有人都害死了，但这个隔离区只有病房和实验室，而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玩家把人害死的直接证据，那么必然就还有一个空间。
同时，之前和李护士聊微信时，一闪而过的灵感又回来了。
隔离区里，任何可能导致空气污染的行为都是禁止的，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毒气泄露？
这东西可是群体攻击，把所有人都噶了的不二之选。
林持安觉得，这个故事里所有的珠子都齐了，现在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他们穿成线。
他起身，再次看向窗外，那片林子后面的区域，一直没有去过，如果真有那么个地方，肯定就是在那里了。
林持安推着宋云谏的轮椅，边走边问：“去看看？”
宋云谏没有回答，林持安就当他默认了。
两人费了些力气下楼，一楼有几个保安在巡逻，也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其中一个还对着林持安鞠躬，喊：“主人！”
林持安倒是眼熟这个人，就问：“我要绕过那片树林的话，从哪边走比较近？”
保安往树林的方向看了看，疑惑道：“什么树林？”
他问得极其真挚，这倒叫林持安心里一惊。
这种信息差，往往预示着相对严重的问题。
林持安刚想抬手去指，却被宋云谏按住，他只得迅速转移了话题，“没事儿，我溜达溜达。”
两个人出了门，到保安听不到的地方，林持安才问：“怎么回事？”
“他们看不见。”
林持安还是觉得不放心，“你怎么就不怀疑是我们出现幻觉了呢？”
“不会。”
“为什么？”
宋云谏：“我从不出现幻觉。”
林持安脚下一顿，他在思索这家伙是在吹牛逼还是认真的，等他低头，对上宋云谏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人是不会开玩笑的。
林持安觉得心安不少，两人很快到了树林边上。
林持安走到他对面，蹲了下来，问：“你是怎么发现副本里的其他人，都是诡异的？”
任小鱼也好，刘正望也好，都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宋云谏抬眼，清淡的眸色里闪过一丝迟疑，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你是怎么进到那个棺材里的，讲讲呗？”林持安追问。
宋云谏依旧和他对视着，依旧沉默着。
林持安就叹气，“跟来路不明的人合作，我很没安全感啊。”
“今天必须离开。”宋云谏突然说。
林持安没想到话题会转得这么快，怔了一下，才说：“为什么？你的进度是40%，明天是20%，只要不违规，我们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啊。”
宋云谏没有解释，而是向旁边侧了一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
林持安立马就看到大片的黑板，自他的锁骨蔓延上来，很快就要爬到下颚了，“药呢？给你先来点儿！”
说着他就要去翻，宋云谏却单手拦住了他。
他不说话，林持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天才问：“怎么会这样呢？”
“倒数第二天，恶化的速度会加快，那点药不够用的。”宋云谏说话的时候，那些黑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上爬。
林持安突然焦急起来，他本为以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理的，结果一切都被打乱了，而且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线索要去哪里找。
这会儿坐以待毙肯定不行了，林持安灵机一动，决定用骨先生这个马甲，去跟李护士套套话，说不定就套出来了。
于是他再次躲进配电间，拿出手机给李护士发微信，先是寒暄了一下。
可对方一直都没回，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李护士发了条语音：先生，监察官在我们副本彻查呢……咔咔咔……先生能否教我一个保命之法啊？
林持安问：彻查什么？
李护士这次换成了文字：我们副本有人违规，但是不知道是谁做的，监察官怒了。
接着不等林持安再问，她就又发了一条：我们副本是不允许做任何导致空气污染的行为的，但是之前启动猎杀模式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伪造了浓烟，想逼在病房里的玩家现身，这事当时没人在意，现在被监察官发现了。
林持安回忆了一下，她的说应该是第六条规则。
林持安故意问：没那么严重吧？
李护士：这是我们副本里，最严重的一条规则！我感觉监察官大人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先生救我！
最严重？为什么？
有个念头在林持安脑子里闪了闪，但很快又不见了，李护士在对面不停地发：救我救我救我！
林持安只能先回她：不是你做的，就不会被牵连。
对面安静了。
林持安又问：你们隔离区，之前发生过跟空气污染有关的事吗？
然而他等了一会儿，李护士也没回。
不会真被监察官搞死了吧？
林持安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不会，就想从配电间出来，结果门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他推了几下，都只能勉强推开一条缝。
林持安努力往外面看了看，可能是因为视角的问题，什么都没有。
他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这次竟然非常顺利地打开了。
什么情况？
林持安出来，左右看看，没瞧见任何可疑的东西或是人。
他只能先回病房，宋云谏依旧盯望着窗子，外面有阳光照进来，在他眼镜的链条上反射出晶莹的碎屑。
林持安走过去，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只看到一大片树林。
“有什么发现？”这回倒是宋云谏先开口，听起来非常笃定林持安是去找线索了。
林持安压下眼中的疑惑，摇头，“没有。”
宋云谏就不说话了，接着看窗外。
“你有什么思路没？”林持安决定先试探一波。
“有一个空间，我们没找到。”
林持安有些诧异，俯身与他平视，“什么空间？”
宋云谏：“一个玩家把所有人都害死的空间。”
林持安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线索里反复说玩家把所有人都害死了，但这个隔离区只有病房和实验室，而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玩家把人害死的直接证据，那么必然就还有一个空间。
同时，之前和李护士聊微信时，一闪而过的灵感又回来了。
隔离区里，任何可能导致空气污染的行为都是禁止的，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毒气泄露？
这东西可是群体攻击，把所有人都噶了的不二之选。
林持安觉得，这个故事里所有的珠子都齐了，现在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他们穿成线。
他起身，再次看向窗外，那片林子后面的区域，一直没有去过，如果真有那么个地方，肯定就是在那里了。
林持安推着宋云谏的轮椅，边走边问：“去看看？”
宋云谏没有回答，林持安就当他默认了。
两人费了些力气下楼，一楼有几个保安在巡逻，也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其中一个还对着林持安鞠躬，喊：“主人！”
林持安倒是眼熟这个人，就问：“我要绕过那片树林的话，从哪边走比较近？”
保安往树林的方向看了看，疑惑道：“什么树林？”
他问得极其真挚，这倒叫林持安心里一惊。
这种信息差，往往预示着相对严重的问题。
林持安刚想抬手去指，却被宋云谏按住，他只得迅速转移了话题，“没事儿，我溜达溜达。”
两个人出了门，到保安听不到的地方，林持安才问：“怎么回事？”
“他们看不见。”
林持安还是觉得不放心，“你怎么就不怀疑是我们出现幻觉了呢？”
“不会。”
“为什么？”
宋云谏：“我从不出现幻觉。”
林持安脚下一顿，他在思索这家伙是在吹牛逼还是认真的，等他低头，对上宋云谏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人是不会开玩笑的。
林持安觉得心安不少，两人很快到了树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