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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叶大师对比亚特兰提斯和卡斯塔里
这是什么道理呢？我完全不懂，为什么叶大师关心我们这些做节目的人的节目内容呢？这和科学研究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们还能左右这些科学家的决定吗？
“对不起，我恐怕没有办法把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我实话实话，“叶大师，您不妨说的更明白一点儿，好让我们知道究竟为什么亚特兰提斯会衰落，而为什么您对卡斯塔里如此看不惯呢？”
“好吧，请让我从头说起。”叶大师端坐着，似乎终于要将什么前尘往事说起了。
不过打断我们的却是张暄，他指着窗外道：“叶大师您可得快点了，因为我们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要抵达亚特兰提斯了。”他提醒道，而刚才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只是盯着叶大师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会尽快说明的。”叶大师道，他的眼神也从好奇转为了严肃，看来他终于从我眼里的“三岁小孩”的状态中脱离了，而开始说什么正经的事情了，“这是一段被人们遗忘的历史，遗忘的原因并不在于有什么人或者组织封锁了这段历史，而是因为人们被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更好玩也更直接——所吸引了，因此对于亚特兰提斯的往事并不在意。”
“是这样啊。”我点头道，不过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只是在做出我应有的附和的举动，而一旁的两个年轻人也频频点头，我想他们现在也明白了我们这些从事娱乐业的人应该怎样为人处世吧，我想要是在以前他们一定很急切地逼问叶大师将这段尘封的历史说出来，但现在他们不急不慢地等着叶大师娓娓道来。
叶大师还刚刚开了个头，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在大概四十年多年前，那正是我还没有出生的日子。或许你们会奇怪，如果说亚特兰提斯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的话，我是从和得知他的历史的呢？不瞒你们说，这一方面是来自卡斯塔里的孙俊辉先生告诉我的，一方面也是我后来自己研究所得的。”
“啊！”我不禁叫起来，我还记得在资料里曾写到孙俊辉去叶大师所在的福利院探访的事情，也记录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我不知道原来孙俊辉还对他提及了消失的亚特兰提斯的事情。
“恩，正是如此，”叶大师似乎沉入了回忆之中，“我还记得当时孙俊辉先生非常高傲，将卡斯塔里比作超越亚特兰提斯的存在。这当然是他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不过我当时就问：‘孙俊辉先生，我一直憧憬着能进入卡斯塔里学习和工作，但是您口中的曾经的亚特兰提斯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听起来也很不错的样子。’孙俊辉回答道：‘哦，那只是一个消失的地方。曾经也是许多科学家聚集的地方，不过那里可比不上卡斯塔里。’‘为什么呢？’‘那里的科学家不仅有一流的，而且还有二流的和三流的，甚至还混入了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平民。’‘平民？’‘是的，完全对科学毫无建树，仅仅是为了服务于这些科学家罢了。’‘那么卡斯塔里就没有平民，也没有二三流的科学家吗？’‘哈哈，’我至今还记得年少轻狂的孙俊辉先生的大笑，他显然是在嘲笑着那个远古时期的亚特兰提斯，‘当然没有啦！如果说我们有什么需要的，就造个机器人来服务我们咯，哪里用得着人类本身呢！’我当时可认为孙俊辉先生说的太对了，既然有机器人可以从事这些服务性质的工作，为什么要去请人类呢？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样造成了一些坏处，甚至，我认为这不过是卡斯塔里的阴谋罢了！”
“阴谋？”听了叶大师和孙俊辉早年的对话，我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因为我内心里一直将孙俊辉当成是一个冷血的坏蛋，但想不到其实叶大师在早年非常敬仰孙博士，“什么阴谋？”
“呵呵，请让我继续说下去吧，”叶大师希望将事情一点一点儿理顺了，“我当时就又问道：‘那么孙博士，卡斯塔里真的也没有二三流的科学家吗？’‘当然没有，我们需要的是一流科学家，需要的是创造出永远改变世界的科学技术，因此怎么可能纵容其他的不合格的科学家呢？’‘那么我呢？’呵呵，真是惭愧，我当时对于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所以才这么大言不惭地追问。孙博士当时非常和蔼地摸着我的头道：‘小伙子，你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将来一定会走上科学研究这条道路的。只是你目前懂得还太少了，对于我们卡斯塔里来说还没有资格加入。’‘是吗？’我当时显得非常失落，不过孙俊辉立即安慰我道：‘但是你的天赋远超同龄的大多数人了，甚至要比我小时候更加出色。因此卡斯塔里特别派我来查看你就是为了斟酌下你的实力，好进一步的观察，如果等你长大了，并且水平真的达到了一流科学家的水平，那么我们卡斯塔里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伟大人物啦！’我当时非常感激，几乎泪流满面，因为我从来想不到有人会这么看好我。要知道，像我这样平日里只会鼓捣一些科学实验的人，平时是多么受到其他小孩子的捉弄呀！”
我想我多少能明白叶大师小时候的感受，如果一个人在小时候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智慧的话，恐怕他不会受到尊敬，而是只能受到无尽的排挤与折磨。因为那些同龄人非但不能认同和识别出他的这种智慧，还会将之当成是一种疯狂和不合年龄的游离于大众之外，简而言之，叶大师小时候是个特殊到被同龄人捉弄的孩子了。尽管他天赋异丙，但在福利院里无论是那些小孩还是大人，甚至是机器人们都没有人都能够像孙俊辉一样看出这一点来，在他们眼里，或许叶大师不过是一个有着各种精神疾病的、甚至还会威胁到福利院安全的麻烦分子吧！我内心非常同情叶大师的遭遇，不过也觉得这不过是一种磨难罢了，因为在现在，叶大师果然得到了卡斯塔里的认同。
“没事，没事，”我像安慰小孩子那般安慰叶大师，“叶大师，您要想您现在不成为了一流科学家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呵呵，我怎么可能在乎那些笨蛋的所作所为呢？只要把他们当成是无知的小狗就行了。”想不到叶大师倒很想得开，“自从那场会面之后，我就对卡斯塔里继续充满了期盼，当然我内心还对亚特兰提斯充满了好奇。究竟这个神秘的地方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而且在我当时非常敬仰的孙俊辉博士的嘴巴里，似乎亚特兰提斯是个远远比不上卡斯塔里的地方，这究竟为什么呢？实不相瞒，我天生是个非常有好奇心的人，而那时孙俊辉并没有详细解释我的这些疑问。他越是没有解释，我就越是想要知道。而后，尽管我身处在封闭的福利院中，不过我也时常通过网络去了解这个社会。”
“啊，是……”我差点将“暗网”这个词脱口而出，不过我知道那是平衡局严禁我们提到的东西，“总之，你了解了亚特兰提斯吧？”
“恩，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了解到某些东西的话，只要它并没有完全消失，我想只要这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的话，一定还是能够获得一些相关的信息的。”叶大师看了看窗外，现在我们离这个他嘴巴里的远古圣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了，窗外快速地飘过白色的云朵，而地面下也一片绿意盎然，看来这个“沉没”的亚特兰提斯果然现在正位于无人居住的地带，“因此我多少知道了一点儿有关于亚特兰提斯的秘密，简单来说，它正如孙俊辉博士所言，是一个曾经聚集天下科学家的地方，它不但提供科学家们研究和实验的地点以及物品，而且还供他们生活居住。”
“这不是和卡斯塔里一模一样吗？”男孩不仅插嘴道，我想他心里一定是有些崩溃的，因为叶大师这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们一开始的疑惑，“难道……是细节有不同吗？”
“不，是根本性的不同。”我感到叶大师终于要说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各位，我能够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和张暄异口同声道。
“呵呵，你们无论是敬仰卡斯塔里也好，抑或是讨厌卡斯塔里，”叶大师看着我，我想我刚才在叶大师提到孙俊辉的时候脸上一定露出了夸张的厌恶的神色，所以他才说我讨厌卡斯塔里吧，其实我倒也并非讨厌这个机构，我只是讨厌孙俊辉这个人而已，“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曾弄明白过哪怕卡斯塔里所研究出来一个科学成果吗？”
“什么？”我们一时之间还不明白叶大师这个问题的本质，“什么事科学成果？还要弄明白？”
“呵呵，”叶大师继续追问道，“我知道这个世界现在被埃洛伊公司和莫洛克公司所把控着，但除了机器人设备大多数是由莫洛克公司提供的，其他的科技成果都是由卡斯塔里所提供的，甚至是埃洛伊公司的许多产品，我说的对不对啊？”
我和张暄只能默默点头，我们心里略微知道一点儿卡斯塔里和埃洛伊企业之间的秘密关系，恐怕它们之间是有着非常近的关系，所以才能互帮互助的吧？不然卡斯塔里也不会将时间囊提供给我们。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张暄还是不明白叶大师想说什么，“我们的确是不明白那些科技本身，但是我们使用这些科技本身啊！就比如心灵空间技术吧，据我所知并非是埃洛伊公司一己之力所研究出来的，实际上埃洛伊公司的很多技术其背后都依赖着卡斯塔里的一流科学家们，可是这样又如何呢？我们在愉快地使用这些科学技术，并没有觉得不知道它们的具体原理就很麻烦了。”
“哦，你是说你们完全不想知道这些科技背后的秘密吗？”
“为什么要知道呢？”张暄还是想不通这个逻辑。
“是的，当然如此，”叶大师终于说出了这两个科学之城的最大区别，“卡斯塔里和亚特兰提斯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个对外完全封闭的科学家的天堂，但后者——我敬仰的亚特兰提斯，它是一个对外开放的科学之都，每个人都可以详细了解科学背后的秘密，我是说每个普通人。在亚特兰提斯，我们不仅可以研究科学，还可以公布科学，甚至从公众那里得到反馈。但卡斯塔里呢？他们的确在研究科学以及发明许多东西，但是他们从来不公布科学背后的秘密和原理，也不希望公众接触到这些。换言之，卡斯塔里现在对我们所推出的产品我们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也许这些产品有一天会毁灭我们这些‘外人’也说不定呢！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啊？”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仅仅在于：”叶大师的这番真知灼见我还需要加以消化，因为它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在卡斯塔里外面的人类的确是在享受着所谓科技的便利，甚至由科技所塑造的快感，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神奇饲料所饲养的无知动物吗？根本不知道这些饲料来自何方，却吃得欢畅无比！你们难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可悲吗？在我看来，卡斯塔里的确是个科学家的圣地，但是过于独裁和专制，而亚特兰提斯才是真正自由和平等的地方，我怎能不复活这样的古老的但却充满人文主义的城市呢？”
“对不起，我恐怕没有办法把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我实话实话，“叶大师，您不妨说的更明白一点儿，好让我们知道究竟为什么亚特兰提斯会衰落，而为什么您对卡斯塔里如此看不惯呢？”
“好吧，请让我从头说起。”叶大师端坐着，似乎终于要将什么前尘往事说起了。
不过打断我们的却是张暄，他指着窗外道：“叶大师您可得快点了，因为我们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要抵达亚特兰提斯了。”他提醒道，而刚才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只是盯着叶大师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会尽快说明的。”叶大师道，他的眼神也从好奇转为了严肃，看来他终于从我眼里的“三岁小孩”的状态中脱离了，而开始说什么正经的事情了，“这是一段被人们遗忘的历史，遗忘的原因并不在于有什么人或者组织封锁了这段历史，而是因为人们被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更好玩也更直接——所吸引了，因此对于亚特兰提斯的往事并不在意。”
“是这样啊。”我点头道，不过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只是在做出我应有的附和的举动，而一旁的两个年轻人也频频点头，我想他们现在也明白了我们这些从事娱乐业的人应该怎样为人处世吧，我想要是在以前他们一定很急切地逼问叶大师将这段尘封的历史说出来，但现在他们不急不慢地等着叶大师娓娓道来。
叶大师还刚刚开了个头，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在大概四十年多年前，那正是我还没有出生的日子。或许你们会奇怪，如果说亚特兰提斯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的话，我是从和得知他的历史的呢？不瞒你们说，这一方面是来自卡斯塔里的孙俊辉先生告诉我的，一方面也是我后来自己研究所得的。”
“啊！”我不禁叫起来，我还记得在资料里曾写到孙俊辉去叶大师所在的福利院探访的事情，也记录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我不知道原来孙俊辉还对他提及了消失的亚特兰提斯的事情。
“恩，正是如此，”叶大师似乎沉入了回忆之中，“我还记得当时孙俊辉先生非常高傲，将卡斯塔里比作超越亚特兰提斯的存在。这当然是他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不过我当时就问：‘孙俊辉先生，我一直憧憬着能进入卡斯塔里学习和工作，但是您口中的曾经的亚特兰提斯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听起来也很不错的样子。’孙俊辉回答道：‘哦，那只是一个消失的地方。曾经也是许多科学家聚集的地方，不过那里可比不上卡斯塔里。’‘为什么呢？’‘那里的科学家不仅有一流的，而且还有二流的和三流的，甚至还混入了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平民。’‘平民？’‘是的，完全对科学毫无建树，仅仅是为了服务于这些科学家罢了。’‘那么卡斯塔里就没有平民，也没有二三流的科学家吗？’‘哈哈，’我至今还记得年少轻狂的孙俊辉先生的大笑，他显然是在嘲笑着那个远古时期的亚特兰提斯，‘当然没有啦！如果说我们有什么需要的，就造个机器人来服务我们咯，哪里用得着人类本身呢！’我当时可认为孙俊辉先生说的太对了，既然有机器人可以从事这些服务性质的工作，为什么要去请人类呢？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样造成了一些坏处，甚至，我认为这不过是卡斯塔里的阴谋罢了！”
“阴谋？”听了叶大师和孙俊辉早年的对话，我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因为我内心里一直将孙俊辉当成是一个冷血的坏蛋，但想不到其实叶大师在早年非常敬仰孙博士，“什么阴谋？”
“呵呵，请让我继续说下去吧，”叶大师希望将事情一点一点儿理顺了，“我当时就又问道：‘那么孙博士，卡斯塔里真的也没有二三流的科学家吗？’‘当然没有，我们需要的是一流科学家，需要的是创造出永远改变世界的科学技术，因此怎么可能纵容其他的不合格的科学家呢？’‘那么我呢？’呵呵，真是惭愧，我当时对于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所以才这么大言不惭地追问。孙博士当时非常和蔼地摸着我的头道：‘小伙子，你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将来一定会走上科学研究这条道路的。只是你目前懂得还太少了，对于我们卡斯塔里来说还没有资格加入。’‘是吗？’我当时显得非常失落，不过孙俊辉立即安慰我道：‘但是你的天赋远超同龄的大多数人了，甚至要比我小时候更加出色。因此卡斯塔里特别派我来查看你就是为了斟酌下你的实力，好进一步的观察，如果等你长大了，并且水平真的达到了一流科学家的水平，那么我们卡斯塔里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伟大人物啦！’我当时非常感激，几乎泪流满面，因为我从来想不到有人会这么看好我。要知道，像我这样平日里只会鼓捣一些科学实验的人，平时是多么受到其他小孩子的捉弄呀！”
我想我多少能明白叶大师小时候的感受，如果一个人在小时候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智慧的话，恐怕他不会受到尊敬，而是只能受到无尽的排挤与折磨。因为那些同龄人非但不能认同和识别出他的这种智慧，还会将之当成是一种疯狂和不合年龄的游离于大众之外，简而言之，叶大师小时候是个特殊到被同龄人捉弄的孩子了。尽管他天赋异丙，但在福利院里无论是那些小孩还是大人，甚至是机器人们都没有人都能够像孙俊辉一样看出这一点来，在他们眼里，或许叶大师不过是一个有着各种精神疾病的、甚至还会威胁到福利院安全的麻烦分子吧！我内心非常同情叶大师的遭遇，不过也觉得这不过是一种磨难罢了，因为在现在，叶大师果然得到了卡斯塔里的认同。
“没事，没事，”我像安慰小孩子那般安慰叶大师，“叶大师，您要想您现在不成为了一流科学家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呵呵，我怎么可能在乎那些笨蛋的所作所为呢？只要把他们当成是无知的小狗就行了。”想不到叶大师倒很想得开，“自从那场会面之后，我就对卡斯塔里继续充满了期盼，当然我内心还对亚特兰提斯充满了好奇。究竟这个神秘的地方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而且在我当时非常敬仰的孙俊辉博士的嘴巴里，似乎亚特兰提斯是个远远比不上卡斯塔里的地方，这究竟为什么呢？实不相瞒，我天生是个非常有好奇心的人，而那时孙俊辉并没有详细解释我的这些疑问。他越是没有解释，我就越是想要知道。而后，尽管我身处在封闭的福利院中，不过我也时常通过网络去了解这个社会。”
“啊，是……”我差点将“暗网”这个词脱口而出，不过我知道那是平衡局严禁我们提到的东西，“总之，你了解了亚特兰提斯吧？”
“恩，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了解到某些东西的话，只要它并没有完全消失，我想只要这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的话，一定还是能够获得一些相关的信息的。”叶大师看了看窗外，现在我们离这个他嘴巴里的远古圣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了，窗外快速地飘过白色的云朵，而地面下也一片绿意盎然，看来这个“沉没”的亚特兰提斯果然现在正位于无人居住的地带，“因此我多少知道了一点儿有关于亚特兰提斯的秘密，简单来说，它正如孙俊辉博士所言，是一个曾经聚集天下科学家的地方，它不但提供科学家们研究和实验的地点以及物品，而且还供他们生活居住。”
“这不是和卡斯塔里一模一样吗？”男孩不仅插嘴道，我想他心里一定是有些崩溃的，因为叶大师这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们一开始的疑惑，“难道……是细节有不同吗？”
“不，是根本性的不同。”我感到叶大师终于要说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各位，我能够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和张暄异口同声道。
“呵呵，你们无论是敬仰卡斯塔里也好，抑或是讨厌卡斯塔里，”叶大师看着我，我想我刚才在叶大师提到孙俊辉的时候脸上一定露出了夸张的厌恶的神色，所以他才说我讨厌卡斯塔里吧，其实我倒也并非讨厌这个机构，我只是讨厌孙俊辉这个人而已，“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曾弄明白过哪怕卡斯塔里所研究出来一个科学成果吗？”
“什么？”我们一时之间还不明白叶大师这个问题的本质，“什么事科学成果？还要弄明白？”
“呵呵，”叶大师继续追问道，“我知道这个世界现在被埃洛伊公司和莫洛克公司所把控着，但除了机器人设备大多数是由莫洛克公司提供的，其他的科技成果都是由卡斯塔里所提供的，甚至是埃洛伊公司的许多产品，我说的对不对啊？”
我和张暄只能默默点头，我们心里略微知道一点儿卡斯塔里和埃洛伊企业之间的秘密关系，恐怕它们之间是有着非常近的关系，所以才能互帮互助的吧？不然卡斯塔里也不会将时间囊提供给我们。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张暄还是不明白叶大师想说什么，“我们的确是不明白那些科技本身，但是我们使用这些科技本身啊！就比如心灵空间技术吧，据我所知并非是埃洛伊公司一己之力所研究出来的，实际上埃洛伊公司的很多技术其背后都依赖着卡斯塔里的一流科学家们，可是这样又如何呢？我们在愉快地使用这些科学技术，并没有觉得不知道它们的具体原理就很麻烦了。”
“哦，你是说你们完全不想知道这些科技背后的秘密吗？”
“为什么要知道呢？”张暄还是想不通这个逻辑。
“是的，当然如此，”叶大师终于说出了这两个科学之城的最大区别，“卡斯塔里和亚特兰提斯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个对外完全封闭的科学家的天堂，但后者——我敬仰的亚特兰提斯，它是一个对外开放的科学之都，每个人都可以详细了解科学背后的秘密，我是说每个普通人。在亚特兰提斯，我们不仅可以研究科学，还可以公布科学，甚至从公众那里得到反馈。但卡斯塔里呢？他们的确在研究科学以及发明许多东西，但是他们从来不公布科学背后的秘密和原理，也不希望公众接触到这些。换言之，卡斯塔里现在对我们所推出的产品我们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也许这些产品有一天会毁灭我们这些‘外人’也说不定呢！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啊？”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仅仅在于：”叶大师的这番真知灼见我还需要加以消化，因为它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在卡斯塔里外面的人类的确是在享受着所谓科技的便利，甚至由科技所塑造的快感，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神奇饲料所饲养的无知动物吗？根本不知道这些饲料来自何方，却吃得欢畅无比！你们难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可悲吗？在我看来，卡斯塔里的确是个科学家的圣地，但是过于独裁和专制，而亚特兰提斯才是真正自由和平等的地方，我怎能不复活这样的古老的但却充满人文主义的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