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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播者们的匿名聚会和无尽的苦水
    眼前的这幅诡谲万分的场景让我不自觉地用手环弹出全息邀请函再仔细地读了好几遍。

    邀请函做的甚至用心,正面写着烫金的字样,什么“即便是作为摄像机的我们也有放纵的权利吧!”这样狂妄的语句,而背面则写了聚会的具体时间与地点,当然还有与会人员——直播者们。而更神秘的是,邀请函的落款也不是一个具体的名字,只是写了“一个普通的直播者”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署名。

    我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认为要么是恶作剧要么是新型的诈骗——我想不到现在的诈骗分子居然盯上了直播者这个行业!但是聪慧的摩罗智子小姐告诉我说:“也许真的是某个直播者举办的也不一定,姑且去见识下也好。”她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怀有兴趣。

    但我厌倦的道:“看邀请函的意思,是想给所有直播者们搞个派对。这有什么意思呀?我本就觉得这工作很无聊了……”

    “是吗?”智子小姐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但我却觉得很新鲜。如果不是成为了白日梦剧场的主持人,我恐怕无法经历这么多好玩有趣,但实际上却令人深思的事情。”

    “令人深思?”我有些想笑,以为和我对话的不过是一台冰冷的机器罢了,但转念一想,她在过去几场直播中的表现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总而言之,这不过是……”

    于是,在智子小姐的怂恿之下,我来到了这里,接着见到了这幅说起来有些滑稽的场景:在逼仄的大厅内,拥挤着无数身穿黑西装的直播者们。之所以能一眼认定他们是直播者,是因为他们都戴着直播墨镜,就仿佛是没有眼白的两只黑色瞳孔挂在额头下面。

    现在,当我应声推门入内的时候,这些黑色瞳孔齐刷刷地盯向我。如果是一个人还好,但当这几十个人一起转向我的时候,我想任凭是智子小姐在场也会心里发毛吧?

    我不知道该和谁打招呼,因为每个人都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我又觉得奇怪,因为现场竟没有一个人脱下墨镜!

    按照邀请函上的话,现在这里是为辛勤工作的直播者们开的聚会,还说要放纵一会儿,那么为什么没人愿意露出真容呢?脱下这压在我们身上的沉重的、愚蠢的伪装,从一台默默无闻的摄像机变作一个真正的、有思想有意识的活人吧!为什么没人这么做呢?是啊,这邀请函上写得多棒呀,那些沉迷于虚拟世界的人们总是关注不到直播者,只是把他们当作平凡无奇的摄像机而已——当然,比起只能传输视觉画面的摄像机更高级的是,我们还传输其他的感觉信息,甚至还要按照导演的意图兼任主持的工作。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甚至是咒骂了一句,接着想要拿下自己的墨镜。不过……转瞬之间我就明白现场为什么没人这么做了,因为这么多人戴着墨镜看着你,而只有你一个人试图变得和大家不一样,这种压力……我不知不觉感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我感到自己无法承受这种试图和大家变得不一样的行为所带来的压力,承受不了这一只只黑色瞳孔背后所放射出的嘲笑的目光。尽管,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对于我们……

    是的,这或许也是那个写邀请函的人的计划吧!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于是便让我们继续戴着墨镜。当然,邀请函里还写了如果要参加聚会,就必须统一着装,而在大厅的门口也有检验设备,你只有依然穿着着你母公司要求你穿着的制服才能通过检查。

    但……想到这个细节,我就有些怀疑了。我怀疑让我们聚会的并非是什么平凡的直播者之一,因为直播者怎么会有所有直播公司的资料呢?或许……真的如智子小姐所说——她在看到那些条款之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我想是埃洛伊公司亲自主持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显然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举办如此浩大的聚会。”不过现在……我看着逼仄的大厅和那些看起来并不新鲜可口的食物,感到智子的推理并不可信,“反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本来以为像我这样“上当”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但我保守估计现场已经来了有一百多人,每个人都用奇异的、关切的目光看着我。我被他们盯得十分慌张,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过还好后面来的人给我解围了,很快人们的目光就被新来的人转移了。

    我无奈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寒暄地拿起一杯不知是什么的饮料一饮而尽,觉得味道实在够呛。不过智子小姐似乎预判到了这种情况,还补充解释说:“但或许只是为了安抚你们这些所谓的摄像机而已,所以现场的环境可能并不太奢华。”

    我真是感谢她用了“奢华”这个形容词,因为现场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糟糕来总结。整个大厅不过两三百平方米,却挤着这么多人,我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发出的汗臭味……不仅饮料和食物都不好吃,并且除了人之外就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了,连接入椅都没有!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人类的所有娱乐都不过是进入虚拟世界罢了,但在这里难道要让我们自己和自己玩游戏吗?

    人们和我一样觉得无聊,只是在相互客套地说着什么。

    “哈,这位先生该怎么称呼呢?”我感到从我的左方传来了声音,“看您的打扮,应该是来自大公司吧。”

    “我是……”我刚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他也没有自我介绍,凭什么要我先说呢,“我们这种人,取什么名字也没关系。”

    “说的在理。”他很认同我的话,不过他很快就对我失去了兴趣,转而走向了其他直播者,当然是那些看起来身姿曼妙的女性直播者。

    我摇摇头,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不可理喻。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愿意吐露自己的真名了,因为直播者这个行业无疑是很低贱的行业,对于大家来说都只是维持生活的一个不得已的选择——当然,你也可以做真正的无业有名,平衡局会提供你一些救济,但这说出去总归不好听——但这个选择的好处就是你可以不留名,也不再大家面前露出你的真容。而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因为这种自卑而不愿意自告身份,因此大家都戴着墨镜、都虚假的寒暄。

    可真是滑稽的戏剧!我看得越多就越觉得好笑,但这并没有什么,因为这不过是我们这些无用者又虚度的一天罢了,甚至能顺利消磨掉一天的时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总比在虚拟世界中……

    而那边已经有人抱怨起来,那是一个旅游节目的直播者,他的口气中满是怨声载道:“哼!你们可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差点丢了性命了!”

    旁边的人附和着,然后故意做出了受惊吓的表情:“怎么了?”

    那人感到自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便娓娓道来:“那些睡在埃洛伊接入椅上的人呢!他们只要把神经接入我的直播设备就可以体验一切冒险了,但是我们呢?我们却要用自己的肉体!我刚刚爬过那些树屋,差点跌到深渊里去!”

    “树屋?”

    “哦,那是一些用莫洛克机器人制造的旅游景点,建在参天大树上的屋子罢了。“

    “为什么要爬树屋?”

    “对啊,”那人也不解的道,“屋子本就是让人住的,为什么要我去在屋子外面爬来爬去呢?”

    “当然是因为好玩啦,”我脱口而出,“那些大树都很高吧?”

    “恩,”那个人对我的突然问话有些惊讶,“几百米高。”

    “因此让你在外面爬来爬去,不过是要你替代他们自身去冒险,去体验一种在生死之间穿越的刺激!”我不由得轻蔑的笑道,“我们的公司当然为我们买了保险,但是却经常不得不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些愚蠢的观众们的喜好。”我一吐为快。

    那个人拍手叫好:“这位先生看得真清晰!就是那么回事,他们自己不敢去冒险,成天只知道窝在被窝里,让几条电线扎入自己的脑袋里,就可以虚拟地体验这一切了。而我们呢?却要用自己的肉体去做所有这些困难无稽的事情,我还听说……”他推了旁边的人一把,那是一位女性直播者。

    她有些不好意思,已经退到了大家的身后看不见了。

    不过他却直截了当的道:“我还听说有些不法的节目……咳咳,我是说要收费的节目吧,它们从事一些更刺激的体验活动,所谓的直击人们的心灵!其实呀不过是让一些化学物质在神经元之间传递……”我想他平时应该看了一些相应的科学著作,因此能用隐晦的说法说出这些不堪的体验究竟是什么。

    “呵呵,不过是一群瘾君子罢了。”我轻声耻笑着那些观众,诚如他所说的,除了户外冒险和极限运动之外,直播者有时候还会代替真人体验吸食鸦片的快感和人类交配的快感。毕竟,这不需要哪些瘾君子们亲自体验,也不会让自己的身体染上什么毛病。但对于直播者来说就不那么好了,有的人需要被送去强制戒毒,有的人则在交配中筋疲力尽,甚至对这种事情都产生了厌烦。不过为了公司节目的接入率,我们不得不做!

    听到这里,我有些替他们感到同情起来了。甚至,我为自己在“白日梦剧场”这样一个正当节目中干活感到欣慰,自己不过是充当一个奇闻异事的见证者,有时候问几个安排好的问题罢了,自己的工作比起其他直播者来说可是最轻松的了。

    这么一想,我竟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毕竟“埃洛伊影视公司”是埃洛伊企业旗下最重要的公司之一,我在这样的大公司成为“至关重要”的直播者,我自身难道还不够幸运吗?我又为什么一直要厌倦这份工作呢?大家不都是图个能继续生存罢了,做什么工作不是工作呢?难道凭借我的能力,还想成为什么世界上的大人物吗?

    “真是白日做梦!”我听到他总结道,“我是说,唉,我们要摆脱这种情况,真是白日做梦!”

    没错,我们不过是有钱人手中的工具罢了,而且是最低贱的那一种。虽然我的确身处大公司,和有些身处“不法”公司的人比起来,不会去做更迫害自己肉体与精神的事情,但或许他们的报酬要更加丰厚呢?瞬间,我的优越感就丧失殆尽了。

    “不过那些接入者们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那位退回去的女直播者突然又站了出来,高声道,“将自己的意志委托于他人的身上,成天沉迷于这种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节目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或者的意义。这样的人其实也与死了没什么区别吧?”

    她最后的这句话令我有些震惊,因为我从未想过活着可能与死去并无区别的可能性,我不禁问道:“你是说他们除了完全从我们这里继承感觉和意志之外,完全没有自主性,因此和死了没有区别?”

    “是从节目组这里继承意志,”她纠正了我的话,“他们才是安排节目内容和进度的家伙。”她显然对节目组颇有微词。“哦哦,是的,”我点头,“我们显然也是没有自主性的,要么在遵循节目组的安排,要么在遵循那些家伙的要求……咦,但这么一想他们不是也在通过意愿和金钱左右我们吗?”

    “却不愿自己去体验这个真实世界?”她似乎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我解释道:“但他们的意愿确实操纵了我们的行为。节目毕竟要满足观众的喜好,因此你说观众没有自主性是不对的吧?”

    “呵呵,”她并不接受我的说法,“是他们选择的节目,还是节目选择的他们?”

    我感到她的话中有着什么天大的哲理:“你是说……其实是这个世界在引导他们做出选择?因此他们还是……”我还想追问什么,但是这个女直播者已经退入了幕后。

    我想要去追上她,但是其他人无意间拦住了我。

    又有一个直播者在那里群情激昂的道:“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两个人之外,也没有什么能主宰自己生活的人了。”他显然是指埃洛伊先生和莫洛克先生,这点我表示不置可否。

    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我无比赞同:“可是……当我们也想进入虚拟世界来进行这个现实世界中唯一可被允许的娱乐活动时,唉,我却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是的,或许是我们做的直播太多了,自己也不习惯这种形式了吧!”

    他的话里透着无奈。但他说的却是事实,在这个世界里,我几乎找不到接入虚拟世界之外的其他娱乐活动,但是……我也经常在接入后感到空虚乏力,即使是经过一套冥想也无法好转,这或许是因为我们自身就是直播者的关系,因此对这样的娱乐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但……我们如果不进入虚拟世界,那么还怎么找到快乐呢?我想不到任何有意思的娱乐活动来,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啊!除了将自己的五官委托给这些不要命也要不起命的直播者们,我们还能在现实世界中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呢?我完全……一个都想不出!真是奇怪,我自己在以前怎么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呢?看来今天来参加这个聚会的确是有所收获的,尽管这些饮料和食物如此难吃,但我感到他们每个人所倾诉的痛苦都能令我大开眼界,我一定要在回去之后找智子小姐探讨一二。

    这下,我才明白过来,这个聚会显然正是埃洛伊公司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辛苦劳动的底层人民可以得到诉苦的机会。不知在哪里,我曾听到这样的说法,给被压抑的人们一些喘息的空间,让他们能将苦水倒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反抗了,因为一切怨恨和愤怒都在这样的倾诉中瓦解了,而暴力反抗的冲动也消弭了。

    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不禁立即鼓起掌来——无论是谁想出的这个点子,都无疑令我们这些直播者们更安分守己了,因为苦水都让你们倒过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呢?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直播节目,更何况我们与公司都签了等同于卖身契的合同,即便是再觉得无聊也要把节目完成。如果觉得委屈,等明年此时再参加一次诉苦大会不就可以了吗?我越想越清晰,鼓掌声也越来越大。

    但……洞悉了这么个精密的阴谋,无疑证明了我的聪慧,显然我是与这些低贱的直播者们不可相提并论的……为什么我内心里却越来越忧愁郁闷了呢?我到底……我感到自己无力到不想继续直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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