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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姐夫(28)
    李冕在病房趴着, 李福山动了家法,拿藤条抽了他十下,别看李福山平常动不动就保温杯泡枸杞, 他动起手来还是挺有劲的。

    李家的家法虽然比不上新加坡的鞭刑, 但也有新加坡鞭刑的一半的威力了, 李家祖上是从军的,追溯到最荣光的时候, 都被封异姓王了, 虽然那都是几十代之前的事了,但李家还是保留了家法这个传统。

    罚孩子罚得特别狠, 三鞭下去就皮开肉绽。

    李冕被抽了十下, 他屁股最能扛,挨了六下,剩下的四鞭抽到了他背上, 四道血淋淋的痕迹跟被毒蚂蚁爬过一样, 肿得肉快烂了。

    要不是他妈拦着, 他差点没被打死。

    李福山这个老头有点耿直, 他是真把陈幺当女婿看的,就是李鹿跟陈幺向他坦白过后, 他也没把陈幺当外人, 而是自动把陈幺的标签从女婿改成了前女婿。

    自己儿子非得跟前女婿搞一起, 他是动了真怒, 抽一下问一声李冕改不改。

    李冕也就是骨头硬, 从头到尾一句话:“你要不打死我吧。”

    没打死,但快了。

    李鹿怀孕闻不得血腥味, 来看了一眼李冕就走了, 她开始真的挺担心两人的感情的生活了。

    担心的同时, 她又觉得,既然两人都不是想玩一玩,真的想在一起,那也挺好的。

    她还跟自己的宝宝说:“快点出生吧,出生后就有两个舅舅陪你们玩了。”

    没错,确实是你们——李鹿怀的是双胞胎,她一下子有了两个宝宝,在孕期还是挺辛苦的。

    在病房陪着李冕的是洪飞,他在一边打游戏,见李冕还想爬起来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冕哥,冕哥你干嘛呢,拖着一身血的你往哪跑,你是想在医院cos一下男鬼惊魂吗?”

    李冕没搭理洪飞:“哥,你怎么了?我不走,我怎么会离开你?别乱想,我现在就回去。”

    陈幺听到洪飞的声音了,什么一身血、医院、cos男鬼惊魂,他其实也很分裂:“别回来。”

    很想被安慰、他十分想念李冕的怀抱,他甚至想要那些疯狂,但不行,李冕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让李冕回来看他,“小冕,你、你好好养病。”

    “我没事。”

    李冕语气硬得很,“有没有呼吸不上来?哥,别急,我真的没事,你先冷静一下。”

    “小冕,求你了。”

    陈幺憎恨自己的敏感,憎恨自己的怯弱、憎恨自己的执拗,他甚至没办法忍受的自己的存在,“别回来。”

    他几乎是迫切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别回来。

    他要受不了自己了。

    李冕声音一顿:“哥,哥?”

    陈幺扯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他不想再喘不过气、像要撅过去一样,怎么能有人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他的背抵着沙发,连手机都有点抓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颤抖、抽泣、压抑的喃喃声,“对不起。”

    李冕再叫陈幺,陈幺没有再回答过了,电话那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对不起。

    李冕想起来,但还没怎么动,纱布就往外渗血。

    他觉得不能这个样子回去,这样怕是只能刺激的陈幺更痛苦:“洪飞,你去帮我买一身冬装。”

    洪飞一直觉得自己跟李冕比起来就是个傻逼,但他现在不这么觉得了:“你疯了吧!你能回去吗!”

    他站了起来,“是陈幺吗?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替你回去看看——大少爷,作死也不是这么作死的。”

    李冕已经坐起来了,他的唇瓣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难得显得脆弱:“你去开车。”

    洪飞都沉默了,他咬牙:“算你狠,医生,医生!救护车,他要回家养伤!”

    李冕哪还能坐着回去,趴在担架回去吧。

    公立医院肯定不能这么瞎搞的,但这是家私人医院,财阀特供,他看着李冕自己趴到担架上,恶狠狠道,“折、腾、不、死、你!”

    李冕没搭理洪飞,电话还没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摆脱不掉的梦魇和魔咒。

    他都能想到陈幺的状态,他姐夫肯定一个人呆在家,自己抱着自己在哭,他的心脏都抽搐了两下,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在疼,反正很难受。

    难以形容的酸楚和晦涩。

    陈幺没开灯。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无数碎片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不太记事时候还算幸福,然后他妈妈生病走了,后来他爸爸也是生病走了。

    他那时候就想,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

    不会的。

    长大了就好了。

    小小的陈幺期盼着长大,他长大了,也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但还是这么痛苦。

    ……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

    是的。

    总是这样。

    李冕回来的时候穿了件很大的风衣,他也没开灯,但还是精确地找到了陈幺:“哥。”

    陈幺抖了下。

    他把头埋得更深,他很不想面对,李冕怎么会回来?很疼吧、很麻烦吧……果然,他的牙齿都在打战,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但他停不下来:“小冕。”

    李冕在身上喷了很多香水用来遮挡血腥气和药味,还是李鹿的香水,他回来的时候有点急,只能找到这香水,他走到陈幺旁边,慢吞吞地蹲了下去:“哥。”

    他去摸陈幺的脸,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湿润,他还感觉到陈幺在颤抖,“别怕好吗?”

    香水在弥漫,逐渐侵占了整个空间,陈幺觉得鼻尖都有些发痒,但可能是太熟悉这香味,他紧绷的躯体慢慢平复下来:“小、小冕。”

    他还在抽泣,“你怎么、回来了?”

    李冕没说是担心陈幺:“我都说了我没事啊,我想着跟洪飞打游戏才不回来的,谁知道你误会了。”

    陈幺看不清李冕的脸,但这香味让他心安,他也竭力让自己平静:“你没事吗?”

    “没事。”

    李冕还笑,他用唇瓣去贴陈幺的脸,“能跑能跳……还能做。”

    陈幺抬手想看看,但一抬手就摸到了厚实的风衣:“你穿的什么?”

    李冕自然道:“我打游戏打输了,这是惩罚。”

    陈幺开始笑,又开始哭:“我,我有那么蠢吗?”他捂脸,“小冕、小冕,你这么挡着、是不是流了好多血,我……别对我这么好。”

    李冕也有点慌了,手足无措:“哥。”他不能抬手,他其实也不能这么蹲着,他一动就有血往外渗,他疼的连声音都不能维持得住,“我……”但他还是觉得,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对他好吗?他卡了下才道,“你别这样,我才十八,十八岁的人不怕疼。”

    “哥。”

    “十八岁的人怕他喜欢的人哭。”

    陈幺的哭声都停了下,他去看李冕,那对琥珀色瞳孔闪着光,睫毛飞扬。

    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说。

    李冕的脸也有点白:“我不怕疼,没关系的。”他低头,和陈幺依偎在一起,两个受伤的人互相取暖,“你跟我说过太多次对不起了,以后别对我说对不起了。”

    他用手拢了下陈幺的碎发,“哥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陈幺的睫毛颤了下。

    药味血腥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一起往他天灵盖上冲,他对李冕一直没什么感觉,直到今晚。

    他的眼角坠下了一滴不知道是陈幺还是陈三幺的泪:“……我。”

    李冕有点撑不住了,铁打的身子都要撑不住了:“我们先起来好吗?你吃饭了没,我叫王记的外送来吧。”

    “……”

    吃过了,吃得特别撑,火锅嘎嘎香。

    陈幺还是起来了,他蹲得有点久了,猛一起来有点晕,他恍惚了下,然后甩掉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齐哥,不行,我还是快点跑吧。”

    怕什么?

    怕浪子死于忠贞。

    系统没有意见:“你做决定就好了。”

    李冕去开了灯,还去给陈幺倒了杯温水,他看着陈幺喝了口才道:“哥,去洗洗脸吧。”

    陈幺捧着杯子,李冕的大衣是扣着的,裤子是直筒裤,他没看到什么伤口,但看到了李冕苍白的唇色。

    指尖在杯子上稍微摩挲了下,他又想说对不起了,但想起李冕刚刚的话,他觉得李冕应该不喜欢他说对不起,于是他沉默了下:“好。”

    李冕在陈幺走后骤然松了下肩,火辣辣的痛感舔舐着他的背,他掀开大衣看了眼,纱布已经完全透了,血红红的一片,他拧眉,又松开,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情况。

    他觉得陈幺好像生病了,心理的疾病。

    ……

    ……

    李冕要养伤最好是不活动,趴着养两个月,但他又怕陈幺内疚,就也没完全趴着,只是尽量减少了活动量。

    陈幺也没怎么出门,他每天看着李冕想方设法的躲着他换药,他一般会主动避开,但还是想看看。

    李冕吃的药有点催眠的效果,他吃完就会睡得很早,陈幺一直没见过李冕的伤口,这次他见到了,惨不忍睹、皮开肉绽。

    陈幺没说话,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眼里的光芒更黯淡了点,李冕是怕他担心,可越这样,他就越自责。

    他们没分床,李冕知道陈幺情况不太对,睡之前会说很多话哄陈幺开心,陈幺每次都会笑,李冕给了他被爱的感觉,他非常得幸福。

    他每天怀抱着爱意入睡,然后半夜被噩梦惊醒。

    陈幺不敢出声,他怕吵醒了在睡的李冕,他会朝李冕怀里再缩缩,但又不敢碰到李冕。

    碰了李冕,李冕一定会很疼,可李冕就是疼也不会告诉他,反而会把他抱得更紧。

    他们现在处在一种什么情况呢?

    越靠近,越伤害。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然后被对方的小心翼翼伤得更深。

    陈幺也不知道李冕什么发现他半夜会惊醒的,当他又要挣扎的时候,有人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哥,别怕。”

    李冕不知道陈幺在做什么样的噩梦,他就知道陈幺在害怕,“睡不着吗?”

    陈幺安静了下。

    他埋头,声音很轻:“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半夜也睡不着……受伤了还要关心他。

    李冕说没什么,他去吻陈幺:“睡不着要不要做点有意思的?”

    陈幺的呼吸停了下,他想起了那些疯狂……脑子会很混沌,精疲力竭后就能睡个好觉了:“你不是、受伤了吗?”

    李冕承认了:“嗯。”

    他的指腹轻抚陈幺的唇,有些暧昧,“所以我不能动,哥。”

    “这次得你自己来了。”

    漆黑,一片黑暗。

    陈幺就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脸有些红,眼尾也是,声音都有些啜诺:“我,我。”

    李冕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做那种事。

    李冕又凑近陈幺:“哥。”

    他轻轻地舔了下陈幺干燥的唇瓣,“我想。”

    陈幺没说话,但他坐了起来,在黑夜里脱衣服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他脱到一半才想来:“我先去洗下澡。”

    李冕也想起来了:“我帮你?”

    陈幺抵了下李冕的胸膛,他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坚持:“我自己去吧。”

    李冕见陈幺坚持也就没坚持。

    他请了个心理咨询师,心理医生说陈幺这情况就要让他多付出一点,这样他会好受很多。

    陈幺去浴室待了十来分钟,他不太会,自己清理又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他再上床的时候就披了浴袍。

    沐浴露的气息很清爽,刚沐浴过的肌肤微凉,他爬上去,李冕受伤了,他没敢真压着李冕,就虚虚的碰到了,浴袍的摇摇欲坠带子的好像轻轻一拽就会掉:“小冕。”

    李冕想过陈幺主动,但没想过陈幺会这么主动,他抬头,接着月色看到了他姐夫微红的脸。

    陈幺附身去吻李冕的唇。

    ……

    ……

    刚开始还好。

    月色起伏,像一场唯美的梦。

    没过一会就好像有人在抽噎。

    陈幺睫毛都湿了。

    李冕去扶他:“我来?”

    汗水沿着额发往下滑,陈幺低语:“你、受伤了。”

    “……别动。”

    窗外一方月明,云淡风轻。

    室内的气氛却沉默、隐忍,又狂躁到好像要爆发,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压抑、空气都沉甸甸地磨人。

    直到陈幺精疲力竭才结束了这场寂静又狂啸的温存。

    他累坏了,睫毛都是泪。

    李冕抱着他,直到这时候他才露出了眼底的忧郁:“……睡吧。”

    他哥好像病了。

    还病得很严重。

    心理医生拿到资料后对他说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李先生,鉴于您爱人这种情况,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先分开。”

    与此同时,陈幺的话也一直回荡在他耳边——“别走,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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