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
    他还以为姜恬在意他，原来是先探查一下他的心情如何，再向他提要求。
    气是生不起来的，他只是思索了一番。
    灯会是他点头举办的。
    比起先皇在位时的内忧外患，这两年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想要热闹一番，燕衡不会不允许。
    面对姜恬期待的目光，他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这段日子姜恬闷在宫里，除了他和她的女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必有些无聊了。
    “朕可以答应你，但出了宫，你得时时刻刻跟在朕左右，要是丢了，朕可不把你领回去。”
    姜恬很是高兴：“您比我更清楚，我根本就离不开您。”
    燕衡被取悦到了。
    他的嘴角一勾，认为她说的极为在理。
    是啊，她又离不开他，想出去看个灯会，不过是小事一桩，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燕衡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不必挂心。
    可姜恬对于灯会的准备却十分热衷。
    “到那时我是做女子打扮还是女扮男装呢？”
    “我应当如何称呼您为好，相公？郎君？公子？”
    每次燕衡一回去，姜恬就要逮着他问。
    今日也是一样。
    燕衡听她自顾自地说话，表情没什么波动。
    姜恬嘀咕她的，燕衡看他的书，两个人谁都不耽误谁，燕衡早已适应了这种安逸。
    但是，听到姜恬的问话，燕衡还是难得抬起了头。
    他伸手揽过姜恬的腰肢，让她坐进他的怀里。
    姜恬被他吓了一跳：“您干什么？”
    燕衡默默地琢磨了一下，开口了：“你再叫一声。”
    姜恬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叫什么？”
    燕衡又思考了一会儿：“相公和郎君都叫一遍，不，还是直接叫相公吧。”
    姜恬看他，一时间没出声，好像在猜测他在发什么疯。
    燕衡握紧了她的腰：“快点叫。”
    “……相公？”
    燕衡弯了弯唇：“再叫一声。”
    姜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是顺了他的意：“相公。”
    燕衡一把把她抱起来，晚膳也不用了，径直往内室走。
    床帐被掀开，他把姜恬放下，就开始解衣。
    “相公今日好好疼疼你……”
    ………………
    两个人胡闹了半晌，再起身，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要不是姜恬肚子饿，还得喝药，燕衡不一定能停下。
    燕衡多要了一道梨汤给姜恬润喉。
    相公喊多了，她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了……
    经历了这一场小情趣，姜恬在灯会上对燕衡的称谓也定下来了。
    燕衡原本对这场灯会不太在意，如今不自觉多了几分兴趣。
    按照燕衡的规划，两个人就扮演刚进京城的夫妻，姜恬是他的娘子，他是她的相公。
    姜恬还能怎么说，自然是顺着他来。
    等到了那一日，无风无雨，夜色很美。
    姜恬和燕衡换好了民间夫妻的着装，被一群暗卫保护着去了灯会。
    “朕……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松开我的手。”
    刚下马车，姜恬的兴致很高，燕衡眉心一跳，连忙提醒道。
    姜恬对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相公，我不会忘的，我们快点过去吧，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灯会呢。”
    老皇帝骄奢淫逸，还没老糊涂时，在京城中经常举办一些活动，灯会更是一年有好几次，她竟是一次都没去过。
    燕衡不自觉有些心疼她。
    “那走吧。”
    燕衡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街上闲逛着。
    灯会办得很是盛大，处处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燕衡任凭姜恬牵着手，两个人边走边逛，看着百姓们的笑脸，作为皇帝的他心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放松。
    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夫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