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件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高明带来保安的同时也带来了监控，屏幕上秦桑离开后，郑怀月把一叠资料放到了柜子里，而后才匆匆跑出去叫她。
    郑怀月自导自演，证据确凿。
    她立马就慌了，“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
    “郑怀月！”
    一个45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匆匆赶来，她一身黑色职业装彰显严肃，细长的眼睛透着精明，一上来就拉过郑怀月，劈头盖脸地骂。
    “事情不调查清楚就敢随便栽赃嫁祸，这要不是宋总明事理，不和你计较，这会你就得在警局里解释了！”
    秦桑认得她，人事总监杨红。
    郑怀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而后就像大梦初醒般咬着下唇，半晌后才抽泣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个月的绩效为0，季度奖金你也别想拿了！”
    “我……”
    郑怀月还想争取，但抬头看着杨红的脸色，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了下去，不敢再多说。
    杨红随即讪笑着上前，“宋总，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把人教好，您看……”
    宋乾没说话，杨红也不敢催促，和郑怀月对视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气压瞬间降到了最低。
    秦桑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就好像这场闹剧里，她只是一个过客，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沉地盯着他，分不清任何情绪。
    宋乾沉默了半晌，终是说道，“下不为例。”
    “噗。”几乎是他开口的瞬间，秦桑就笑了。
    杨红是宋乾二叔宋辉的人，她开口保郑怀月的时候，秦桑就猜到宋乾不会动她了。
    毕竟他在宋氏根基未稳，这个时候势必不能跟宋辉作对。
    所以注定是她受委屈。
    秦桑早已预料到宋乾的回答了，但心里还是被针狠狠扎过，疼得她指尖几乎泛白。
    她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直接弯下了腰，喘不过气地使劲拍着桌子，就好像跟前演了一部喜剧。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宋乾的眉心慢慢皱起，正欲开口，却见秦桑猛地抬起头。
    她双眸湿润，眼尾发红，瞳孔倏地放大，但眼眶却在不停颤抖，“我才是受害者，你们不该问我的意见吗？”
    大概是她的样子过于渗人，杨红立马挤出一抹笑，“是是是，误会了秦桑小姐，我们……”
    “也不用道歉了。”秦桑漫不经心地抹掉眼角的泪，面色冷漠得就好像他们不过是蝼蚁，随时可以踩死，“留着法庭上说吧。”
    “你要起诉？”郑怀月当下就慌了，她一把抓住杨红的手，求助地看着她。
    “别闹。”然而开口说话的，却是宋乾。
    他皱着眉心，就好像她真的在无理取闹一样。
    呵，她偏要无理取闹。
    “宋先生。”秦桑冷冷地看着他，说得格外掷地有声，“你赌输了，退婚吧！”
    秦桑离开后，宋乾独坐办公室许久。
    他本来想休息会，可一闭上眼耳边就回响起秦桑说退婚时的坚决。
    宋乾心浮气躁地睁眼，叫来高明。
    不一会儿，高明把杨红带了过来。
    杨红原本对眼前这个区区的项目经理并不在意，日常也仅点头之交，但因着这次郑怀月的事，她不得不多了几分笑意。
    “宋总？”
    “把人开了。”宋乾揉着眉间说道。
    杨红的笑脸顿僵，“什么？不是说下不为例吗？”
    “宋总下不为例的意思是，再不要在公司里出现了。”高明在一旁，将宋乾的意思补充完整。
    杨红懵了好一会，才终于明白自己被宋乾摆了一道。
    但她自恃在公司的年份，也不慌，“宋总这是事后想讨秦桑小姐欢心了吧？要我说啊，不如……”
    “我的人。”宋乾却直接打断她，“也是你能碰的？”
    杨红呆了半晌，面色忽地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