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就你这样，你妹妹能好看到哪去？”
    周野连连挥手，似乎很是晦气，道：“把你儿子叫过来！”
    “你还喜欢男的！”曹操喉咙里抽了一道冷风，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周野又扫了他一眼……
    特么的，老子就是喜欢男的，也不会瞧上你吧？
    稍许，他反应过来，这曹操是故意的……
    要儿子为人质，这个话题太严肃了。
    稍加回忆，周野便想起历史上曹操曾落难，袁绍便是要求他交出妻子为人质。
    在徐州退兵，兖州叛乱的极度艰苦条件下，曹操尤且未曾答应袁绍，何况如今？
    谈判，是为了达成条件，促成利益。
    “那就折个中吧。”
    周野一笑，道：“听闻孟德有爱女，愿得一见。”
    曹操脸色黑了下去：“云天兄……”
    “别无他意，只是好奇，女儿和良臣，于你而言，哪个更重要。”周野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
    儿子事关继承大业，在宗族和政治方面的价值，是一百个女儿都比不上的。
    至于男女平等？
    在汉末扯男女平等，脑子坏了吧？
    这对于曹操而言，是一个难题。
    用儿子换人回来，不答应在情理之中。
    但用女儿换人……
    用得好，这不失为一次收揽人心的妙招啊！
    略作犹豫之后，曹操一脸荒凉的抬头，苦叹一声：“我答应了！”
    “主公！”身后诸将皆动容。
    “云天兄，何日换人？”
    “今日吧，女儿是否在身边？”
    曹操不满的看了周野一眼。
    狗艹的，这么急色……
    “清河性刁蛮，带在身边，正欲让她长长见识，也好收敛性格。”曹操道。
    “刁蛮不怕。”周野笑了，道：“有空时候，我也会替孟德你调教……嗯。”
    曹清河在南城，距离这里有几十里，来回不过半日。
    见曹操还有拖的意思，周野直接道：“你我有些时日未见，借此机会把酒言欢，再谈谈具体对付袁绍的事宜，如何？”
    打袁绍，曹操也不算吃亏。
    虽然这和他原来的计划有所出入，但现在不是没办法不是吗？
    更何况，他想听听周野的计划，看看自己能捞出来多少油水……
    “哈哈哈，好！”
    两人隔着大段距离，隔空碰杯，把酒言欢。
    不一会儿，气氛再次变得其乐融融，无话不谈。
    从国事政事、利益分配，再到山间美景、塌上的娘们。
    乐进在侧，想起昔日在宛城的风光，不忍内心一叹：“酒席割裂，彼此防备，天下格局所至，非人之好恶能决。”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向往日那般了。”粗心的典韦都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在宛城赌钱的日子。
    那时候曹操和周野双方阵营之间没有任何防备，出入身不带兵，客府伶仃大醉。
    而今日，就周野和曹操私人而言，他们依旧是朋友。
    但阵营利益的冲突，和注定会产生的对立，让他们不得不防备对手。
    一旦有机会，他们也会毫不客气。
    刀兵举起之后，或许是一方臣服，或许是一方倒下。
    感情再流露时，只怕是一人坐在一人坟前，孤独痛饮吧。
    “孟德，你不会因为拿了袁绍的好处，而不对他下手吧？”
    “哪里话！”
    曹操放下杯子，手一挥，义正言辞：“袁绍的好处，那是不义之财，取来用了，便是惩戒袁绍！”
    “我曹操取财有道，他人财物，绝不贪图！”
    “当真？”周野惊讶。
    “千真万确！”曹操颔首，神色更正：“在我这里，脸面比好处更重要。”
    “哦~”周野长长的点头，道：“我说你屡损钱粮，还想再送你一批，让你先派兵打袁绍呢。”
    砰！
    曹操刚举起的杯子又拍了下来，脑袋往前一探，眉开眼笑：“云天兄，你待我真好，钱粮何时送来？”
    周瑜忍不住开口，道：“曹公，你不是说脸面更重要吗？”
    “脸面是什么？”曹操也面露惊讶之色。
    “哈哈哈，他不要脸！”周野大笑。
    “云天兄，许诺之事，可不准赖账啊。”曹操红光满面，丝毫不介意周野的话。
    “行，君子一诺，我还从未失言过！”
    “何时给我？多少钱粮？”
    曹操整个人都要压在了搬来的桌子上，脑袋前倾，眼睛发光。
    “现在。”
    “现在？”
    “嗯。”
    周低头，拉开袖子，从里面捻出两粒铜钱。
    曹操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铜钱放的久了，黏在了一块，周野想一块抛过去。
    想了想，舍不得，又低头给它掰开了。
    拿起一枚铜钱，吹了一口气，灿烂一笑：“给，兄弟之间！”
    嗡——啪！
    铜钱落在曹操桌上，滴溜溜直转。
    “满心欢喜，你就给我一钱！？”
    曹操气笑了，道：“刚才你说谁不要脸来着？”
    “你啊。”
    “我有你不要脸？你可真抠门啊！”
    “哈哈哈！”
    众人皆大笑。
    另一头，快马一路赶到南城，将消息告诉了曹清河。
    曹操子女众多，曹清河是最大的。
    曹操自己不咋地，但是老婆都挑好看的，故此儿女颜值都不算低。
    但有一点，于曹操而言是弱点。
    他这一生大半辈子都在戎马上度过，因此疏忽了对女儿的管教。
    儿女得名师，才华本事都不差，但人品方面……有问题的不少。
    后世的文帝曹丕，被陈寿用春秋笔法批的体无完肤：
    首先，曹丕抠门，但这不算大问题，抠门的人很多，现在山上坐着喝酒的就比他还抠、
    小心眼！
    无比小心眼！
    跟曹操的宽宏海量一比，曹丕简直成了个芝麻心眼。
    曹洪屡有救主之恩，并无大错，曹丕因私怨就要搞死他。
    于禁被擒变节，确实是个污点，但他终归为曹家事业呕心沥血一辈子，最后还是回来了。
    曹丕怎么对的他？羞辱至死！——这一点被历代史学家过诟病。
    好基友夏侯尚找了小老婆，无法自拔；曹丕不开心，直接把人家小老婆勒死了。
    甄姬的下场，人所共知。
    当然，单论文才，古之帝王能比得上曹丕的，一只手都难凑满。
    （借此吐槽一下，最近无脑粉曹丕的人很多，扒一下他的黑点。）
    曹清河也有污点：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