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力行：“......你刚刚叫我什么？”
    “前辈。”
    秦牧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做出了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
    风力行静静的看着秦牧，只觉得眼前这小子已经超出了自己对于大周之人的了解范围。
    “你是大周之人？你真的是大周的吗？”
    风力行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懵圈的感觉。
    秦牧了然点头，毕竟但凡是大周的人都恨风力行入骨，可秦牧却当着风力行的面称呼他为前辈。
    这不由让风力行十分的怀疑......秦牧究竟是不是他们荒古边域的人？
    “你可知我曾经对大周做了些什么？”风力行的眉宇死死地皱着，像是遇上了难解的问题一般。
    秦牧点头。
    “你既知晓，为何还称呼我为前辈？”
    大周之人称他的话一般不是醉城啊，叛徒啊之类的居多吗？
    什么时候居然还冒出来一个前辈这个称呼......
    这个奇奇怪怪的称呼让风力行颇觉玩味。
    秦牧却一本正经地看着风力行，“前辈请您不要误会我大周之人，我等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当初您对于我大周而言，便是大周的希望光，便是如今的我，然而你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大周之人自然会有些偏激......”
    “但是我知道前辈竟然是有其他的想法，兴许前辈只是想要变身为逆种文人，隐匿于妖族之内，为我人族传递信息说完之后！”
    秦牧一脸的肃然起敬，“前辈当真是高风亮节，我等拍马所不能及！”
    风力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随后他呵笑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身形消失的速度，很快很快，竟然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躲藏在秦牧丹田之中的那老者伸出了半个脑袋，目光落到了秦牧的脸上。
    他本以为此时此刻的秦牧那小模样定然是谄媚至极。
    可他没想到现在的秦牧面无表情，那一双黑沉的眸子竟然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只剩下一个神魂的老者微微的摇的摇头又缩了回去，“这小子，老头子都有点看不穿喽......”
    秦牧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呼喊自己丹田当中的那老者，“前辈，你说风力行当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去妖族那边的吗？”
    当初的风力行出卖了大周的长城边境的边防，使得妖族那一战奴役了数十座城池！
    数十座城池的人族化作了血食！
    萦绕在长城边境的血雾成为了大周最为惨痛的教训......
    刚开始的时候大周的人是不忍心对风力行下杀手的。
    毕竟风力行是自己人，纵然转变成了逆种文人，他们的态度也一时半会儿的转不过来。
    可后来数十个城池的人族化为了血食，无尽的血雾和无尽的杀戮之意，似乎是将整个大周淹没！
    自那以后，人们便知逆种文人便是逆种文人，不可救药的一个存在。
    纵使他在成为钢之前有再大的贡献，有再大的功绩也不可当真。
    因为当他们成为逆种文人的时候，这群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妖！
    可是秦牧总觉得风力行和正儿八经的逆种文人似乎还有些不一样......
    就比如说刚才那老者说了，风力行的文心压根没有碎裂。
    但凡是文人成为逆种文人以后，文心必然碎裂，因为都已经跑到对面的阵营去了，曾经立下来的文心本就是和人族息息相关的，如今换了个妖族，自然而然的文心碎裂。
    可是风力行的文心并未碎裂。
    而且这老者还说若是能够把风力行拉过来的话，风力行便会在他人族之中变为一尊圣人？
    事实上在秦牧的认知当中，即便是之前的林天佑看起来也要比这风力行更像是一尊逆种文人......
    老者坐在秦牧的丹田当中轻轻的笑了一声，“行了行了，你小子别管风力行了。”
    “以后遇上的时候若是能把他拉过来的话，自然最好，若拉不过来便杀了就是......”
    说到这的时候，那神魂的声音有些压抑着的低沉，“总归只是一个逆种文人罢了，纵使他在成为逆种文人之前有任何苦楚，但他终究选择了叛逃......叛逃之人不可饶恕！！”
    最后的那句话竟仿佛是从嗓子眼里面发出来的。
    深沉的怒吼如同火焰翻滚之下带来的无尽嘶哑。
    秦牧的目光微微一闪而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智。
    那老者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状态，也并不在乎自己在男子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小子，你也别在乎我怎么样，我怎么样的了，你可知百家争鸣的世界即将开启了？”
    “按照正常状态来讲，咱荒古边域应该只是有百家争鸣的小世界，可如今那群古圣世家和王朝的人都在，没准这一次你还能捞到一个百家争鸣的大世界。”
    “大世界和小世界差距可大了去了......”
    百家争鸣。
    早在秦牧进入王庭遗迹之前，周武昌等人就时常在他的耳边提到过相关词汇。
    大周奉行的是百家争鸣，而曾经凌驾于他们之上的燕国，奉行的是独尊儒术。
    荒古边域之中的无数国家，每一个国家都各有特色，有的国家是百家争鸣，而有的国家则是选择了几门道法，令国内的文人除去这几门道法之外，不可修行其他。
    “百家争鸣吗？”
    秦牧微微垂眸扫了眼自己的手。
    百家争鸣......
    周武昌并没有告诉他在百家争鸣的世界当中会遇上什么。
    因为按照周武昌的说法进入百家争鸣的世界，每一个人遇上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他丹田当中的那老者还在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这对于你而言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毕竟到百家争鸣世界的时候，那群古圣世家和王朝的人随手就能扔出一大堆的宝贝，让自己过去那百家的考验。可你小子若是没那些家传的宝贝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