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制药业的名气一点不逊色于瑞士手表的知名度。甚至有些制药公司的科学家曾多次获得诺贝尔奖。
    可画喜欢这样的学术氛围，所以到了瑞士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一直在跟随托马斯进行生物制药方面的研究，这和她的数学专业相去甚远，所以从完全不懂到略知皮毛，也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过程。
    托马斯一直是一个眼中只有基因和分子量的科学家，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制药世界里，与外界格格不入。
    他的英俊与才干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件不太重要的外衣，而他关注的永远是他的实验数据，实验方法，以及实验结论。
    “试验数据出来了吗？”托马斯从实验室外面走进来，看向可画。
    “第二组数据已经出来了，我已经和第一组做了对比分析。”
    “结果怎么样？”
    可画把打印出来的数据递给托马斯。“在我们希望的数据范围内。”
    托马斯一边翻看数据一边说道：“最关键的还是第三组数据，每次测到第三组都会超出可用范围。”
    可画微微点头，“希望这次能成功。”
    托马斯看了可画一眼，“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来守着。”
    可画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托马斯，“你已经守了两个晚上，今晚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如果你不在，这个试验的全部工作都会由我一个人完成，你已经分担了很多。”
    可画看着托马斯已经有些爆炸的发型和青色的胡茬，突然想起佳琪曾说过，他是谪仙式的人物。
    可画不禁勾了勾嘴角，看来眼前这位谪仙不仅不食人间烟火，还不修边幅，只会沉浸在自己的科研世界里。
    托马斯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坐到电脑前，继续手上的工作。
    可画看了眼手表，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估计阿战已经等急了。
    “那我就先走了，明早过来交班。”
    托马斯微微点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有很多，他们偶尔会看向托马斯和可画，很多人都在猜想，托马斯一向我行我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以往的风格，不仅愿意带着她一起做试验，还会把一些专业领域的关键要素耐心地讲给她听。真的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会成为未来总裁吗？还是另有原因？
    可画直接去了陆之战的办公室，轻轻敲了下办公室的门，“阿战，今天的工作可以结束了吗？”
    “早就好了，只是一直在等你，顺便看了看去年的数据。”陆之战起身拿起大衣，走到可画身边，“这几天实验室很忙？”
    “是挺忙的，托马斯在研制一种针对新型病毒的特效药，已经做了很多组试验，但数据都不太理想。”可画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他今晚留在实验室等第三组数据的结果，如果还是不行，就得放弃现在的方案，重新来过。”
    陆之战微微点头，“这个试验没有其他人一起参与吗？”
    “没有，据说托马斯项目的核心试验都是由他自己独立完成，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助理，由于工作失误导致当时整个项目前功尽弃，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用助理了，久而久之，关键部分也就不再让别人参与。”
    两个人一起走到停车场，陆之战一直默默地听着可画的叙述，他问的一直都是实验室和试验，而小可的所有回答都是围绕着托马斯说的。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小可很喜欢学术研究，而托马斯是公司里最年轻的药学专家，下一个诺贝尔奖的热门人物。
    比起那位诺华得最大合作伙伴的继承人，志同道合的托马斯才更危险。
    陆之战依旧不动声色，启动车子，驶离了公司。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可画聊天。
    “托马斯整天守在实验室，不需要陪伴家人吗？难道他还是单身？”
    可画想了想，“这个我倒是没了解过。”
    陆之战看向可画，弯了弯唇角，没了解过就说明她并不在意。这个答案不错。
    可画略有沉默，“不过以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英俊的外表，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
    陆之战顿时觉得心口有点堵，唇边的笑容渐渐散去，原来是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他不置可否，看起来就像在认真开车。托马斯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出色，但长相算得上英俊吗？外国人不都长那样吗，除了金发碧眼，高大强壮，还有什么？那样也算得上英俊吗？他怎么觉得那人还不如旭东好看。
    “外公最近似乎有意让你接手一部分对外业务。”陆之战继续说道。
    “你是说和那个医药代理公司之间的业务？”
    陆之战微微点头，“他们是整个欧洲最大的医药代理公司。”
    “外公说做企业不能只关注内部研发和生产，也要关注药品的流向，尤其是销售环节，所以让我和他们接触一下，免得后续在这方面有欠缺。”
    “他们那位继承人最近频繁地来公司洽谈业务，是想签订什么大合同吗？”
    “新年一过，需要立刻处理年度框架合同。不过据说以前都是相关负责人带着法务人员过来洽谈，没想到今年换成了他们公司的继承人，想必是因为对这次的合作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