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平瞪圆了双眼，惊讶道：

    “这也行？”

    “怎么不行？”

    贝宪华笑了笑，解释道：

    “洗髓功法在黑市上供人学习一次，价格通常在一万两到五万两白银，这对任何一个洗髓境的顶级高手来说也是非常大的诱惑。”

    “更何况，还有些秉性恶劣的顶级强者，拿着洗髓功法在黑市专门哄骗他人，功法倒是真的，但他会杀了你，拿钱跑路，相当于无本万利。”

    “换做是你，有一本洗髓功法，只是给其他人学习一次，就能赚几万两白银，你愿不愿意？”

    许安平恍然点头：

    “肯定愿意。”

    刚说完，他便反应过来：

    “对了，我之前还以为，那些拥有洗髓功法的势力，之所以没有让洗髓功法到处流传，是因为要垄断高阶的修行，不想让更多人成长为洗髓境强者来和他们竞争，但既然他们这么不在乎，为什么不索性公开贩卖秘籍手抄本呢？”

    “那样的话……”

    说着，许安平话音一顿，觉得自己的说法实在太傻了。

    果然，贝宪华摇了摇头，笑道：

    “公开贩卖，又能卖得多少钱？一万本都不一定能够卖到几万两，因为一旦公开贩卖，秘籍很快就会泛滥成灾，根本不值什么钱了。”

    “更何况，每一本功法秘籍，都是图文并茂，内容极为复杂，可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誊抄的，很多人学过秘籍之后，也没办法默写出来。”

    “就像你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你想要用文字描述对方的相貌，或者用笔将他画下来，光凭记忆来描述，一定是不精准的。”

    “而功法秘籍根本容不得丝毫错漏，否则，很可能导致修炼者走火入魔，结果修炼不成，反受内伤。”

    “所以，公开贩卖既没有合适的收益，也难以实行，对购买者来说风险也大，根本不可能实现。”

    “反之，以他们现在的方式，偶尔拿出手抄本到黑市贩卖，既能赚到大量银钱，又轻松，何乐而不为？”

    许安平若有所思地问道：

    “所以，在黑市贩卖秘籍的行为，很可能是宗门默许的？甚至就是宗门安排的？”

    贝宪华笑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