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徐冉紧紧的抓着栏杆向下看，但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围在门口的人群，无法看到坠楼者的情况，手慢慢收紧，指甲盖被这力道压的发白。

    她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用力。

    贺屿茉是一个很信任自己的人。

    在看到方徐冉这个状态，她坚信对方有问题，快速将山倾染安顿好后，放轻脚步从后方靠近对方，然后猛的掐住对方后颈。

    在对方朝后挥舞双手试图挣脱时，顺势钳制住那双手，膝盖也狠狠压上对方后心。

    方徐冉被这一下弄得跪到地上，眼泪和痛呼同出。

    不太放心贺屿茉自己出来的山倾染，舒缓好情绪就出来找她，结果看到这个画面，迷茫的眼神在看清楚方徐冉的脸时更迷茫了。

    “文莱公主，这位是大理寺理事官方大人的女儿方徐冉，也是……刚刚坠楼的刘怡然的小姑子，你们这是？”

    “既然是伤员的小姑子，那肯定是一起来的，她肯定知道伤员为什么坠楼，但我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才找她的，是因为她的表现不对劲。”

    贺屿茉手上多用了几分力，眼神也跟淬了冰一样冷。

    “正常人看热闹，大多是好奇，茫然，看到血腥画面，多数是害怕，而你什么都没看到，却表现出慌乱。”

    “你有问题。”

    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在分析的时候，根据方徐冉的变化，她很笃定这人有问题。

    山倾染也端正了表情。

    “文莱公主，我帮你把她一起弄下去，让她对着刘怡然说清楚！”

    “你不害怕了？”

    贺屿茉睨了山倾染一眼，把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那是应激反应，现在缓过来了，也有心理准备，不会害怕的。”

    她自个都这么说了，贺屿茉也不想拦，但是她没同意山倾染帮忙的提议，一个人轻轻松松把方徐冉拖下楼，等到了现场，手上用力一推。

    方徐冉被推得一个踉跄，自个拌自个载倒在地，手下意识撑地，谁曾想直接撑到血泊里了，一抬头就看到刘怡然闭着眼生死未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