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布满心头，曲翩然敛了敛神，最终没有思索更多。

    以后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很快，车子就到了梁璇的小区。

    曲翩然下了车，走的却并不快。

    她难得享受这样悠闲的时光，不想那么快上去。

    冬日绵绵，小区周围的景色都被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带了点跟的小靴子踩在柔软的雪地中，深深陷下去，留下她的脚印。

    曲翩然一步一步走到小区楼下，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寓门口坐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石阶上，身旁垃圾桶的灭烟区堆了有十多根烟头，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一样。

    一圈云雾缭绕的白色烟雾消散后，映出了那人清新俊雅的面庞。

    比起往日里的沉着稳重的样子，此时的他，面上多了以往都没见到过的低迷。

    “程慕？”曲翩然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程慕听到曲翩然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向她，眼中覆上一抹欣喜。

    他立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曲翩然的面前。

    “你回来了？”

    不像往常，程慕的声音里带了些许低沉。

    曲翩然疑惑了一瞬，但也没有多想。

    她平静地注视这眼前的男人，声音淡然:“有事？”

    程慕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曲翩然皱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让让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程慕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她，却在曲翩然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收了回来。

    “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道歉的。”

    “道歉？”

    曲翩然想到了什么，冷冷道，“如果是因为你孩子的事情的话，不必了。”

    程慕眼神一动，抿了抿唇，“是上次在车上的事情，还有，以前的事情。”

    曲翩然离开的脚步一顿，看向他，眼神微暗。

    “那次在车上，是我脑子被糊住了，做出了不好的举动，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程慕低下头，态度十分诚恳。

    曲翩然看着对方因鞠躬而弯下来的头顶，心中一片平静，“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件事情你已经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