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翩然起身，也不在意自己糟糕的模样会被眼前的男人看到，反正，再不堪的一面他都见到过。

    她大大方方的走进浴室，凌钦就跟在后面。

    “我连闺蜜的钱都不要，为什么要你的？”

    曲翩然把自己的脸上清理干净，凌钦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女人擦着脸上的水珠。

    没有底妆的覆盖，她脸上的皮肤显得更为红润了些。

    或许是因为刚刚哭过，眼尾的红痕还没有淡去，更为她增添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意味。

    他的眸光不由一动，随即陈述客观事实，“你都没工作了，怎么还钱？比起欠程慕，不如欠我好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唇角勾起，仿佛在说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曲翩然听到他的语气，就已经知道他此时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果不其然，对方的手已经覆盖在她的腰上，指尖触摸游荡，语气也开始变得十分不着调:“我可以让你用别的方式还，不用你那么辛苦……”

    曲翩然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不必……”

    然而就在她推开对方的一瞬间——

    “咕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两人面面相觑。

    然后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事实就是他们俩，都饿了。

    “你家有吃的吗？”凌钦幽幽的声音响起来。

    曲翩然直接面瘫脸，“……没有。”

    今天早上已经把唯一几样能吃的东西都做成了三明治，她推开挡在面前的凌钦，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空空如也。

    凌钦声音从背后传出，“不如点外卖？”

    曲翩然关好冰箱，转过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你不是说我没工作没钱，那里还吃得起外卖？”

    凌钦被她无厘头的这么一怼，一时无言以对。

    末了，他勾了勾唇，无声笑笑:“这张嘴可真能说。”

    声音里是彼此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夜里安静的房间里，两个都饿了的人站在厨房，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