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全是先前闪过的无声片段，它们一点点拼接起来，缓慢流淌，还有了声音。

    他在蛋里的时候便有了些微的感知，在林月儿手里时，他会定期得到灵力补给，一切按部就班，只等时机一到便能破壳而出。

    但还没等到这个时机，他被送给了宋九歌。

    宋九歌不是个合格称职的孵蛋人，若不是她无意洒了几滴血，血中蕴含的灵力足够滋养，墨渊早就因为灵力补给不足嗝屁了。

    再然后，墨渊破壳而出，因先天不足，而无法获得传承。

    “墨渊不好听，我给你取个更好听的，王铁柱怎么样？一听就知道就有大帝之姿！”

    如今再听宋九歌这句话，墨渊可以轻而易举分辨出她眸中的不怀好意。

    什么大帝之姿，都是骗蛟的。

    一开始的宋九歌对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和戒备，随着日子久了，她好像慢慢习惯和接受，好吃好喝养着，他的先天不足比预期要补的快，不到半年，便能接受传承了。

    可惜那时候的他什么也不懂，又遇上了龙卷风，一个不小心便和宋九歌走失，再睁眼，他已经回到林月儿手中，还有了新的名字。

    获得传承后，他大脑一直是混乱的，有时做出来的事，是无意识下的本能。

    譬如吃人参果，又譬如这次弄坏玉柱。

    他吃人参果，是被它丰沛的灵力吸引，玉柱亦是同理。

    挨了白掌门一掌后，墨渊便陷入了深度昏迷，但他断断续续会听见别人说话。

    他听到了林月儿的声音，她骂他是没脑子的畜生，还想生剥了他。

    是宋九歌拦下了她。

    他重新回到了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被喂下一颗丹药，生机重新运转，他获救了。

    听到系统提示，宋九歌猜墨渊应该是恢复意识了。

    墨渊眼皮子抖了抖，随即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