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珑真人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盯着灵俏，而灵俏的神色却丝毫不为所变，那张脸上没有喜怒哀乐，更不会因为刚才差点杀了人流露出惭愧。

    一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且不说灵俏的实力如何，这种神态和心境，使得那些修行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也不由得心头发冷。

    此女之心，太过于恒毅了。

    下手之狠，之果断，简直闻所未闻，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有二十左右的女子？

    原本，玉珑真人对沈卓然还是很有信心的，凭他对沈卓然的了解，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可是现在……

    他瞥了一眼沈卓然，却发现沈卓然的目光中竟是隐含着淡淡的惧意。

    还没交手，就心生惧意，这是一个十分糟糕的迹象。

    玉珑真人缓步走到沈卓然近前。

    他淡淡一笑，语气随和的道：“卓然，方才那灵俏出手，虽然短暂，但你也看清楚了，感觉如何？”

    沈卓然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道：“师叔，这个灵俏……太怪异了。”

    沈卓然是蜀山仙宗宗主的亲传弟子，而仙宗宗主是玉珑真人的师兄，沈卓然才称之为师叔。

    玉珑真人微微皱眉：“此言何意？”

    “她……太冷了，冷的有些残酷，或者说，她有点不像一个人。”

    “不像人？”

    沈卓然轻轻点头：“没错，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生气，更看不出一个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她好像对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都不在乎，也包括生死。”

    “出手的时候，她的眼中只有目标，根本不会去顾虑别的，而且似乎一旦被她认定，对方就只有死。”

    玉珑真人微微皱眉，他看了看沈卓然：“怎么，你怕了？”

    沈卓然稍稍一愣，顿时道：“不，弟子不怕，弟子乃是蜀山仙宗宗主亲传，天机俊才榜上位列其二，怎么会怕了一个区区女子。”

    “卓然……恐惧这个东西是存在于内心深处的，怕并不可耻，恐惧也是一个人该有的心境，我们修行之人要做的，不是不怕，而是学会去控制，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