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穆倩雪眨巴着大眼睛，问：“你刚刚在弑神的时候，说你惦记我太久了。太久是……多久呀？”
    顾景源唇边勾起浅笑：“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具体有多久……”
    穆倩雪有些愕然：“你不是去年……”
    “不止，宝宝……”顾景源伸出一只手轻抚了一下穆倩雪的脸，回答着她。
    他的语气，无比温柔缱绻：“不止……我说过，我对你，是蓄谋已久。这句话，并非哄你骗你，而是实话。”
    意识到自己对小家伙的情意，的确是在去年。可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顾景源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依稀觉得，大概，是很久之前……
    顾景源的话让穆倩雪有了片刻的怔愣。
    她一直以为，她家源哥哥是去年才开始喜欢她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他喜欢她的时间，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久，还要长……
    “吓到了吗？”顾景源轻声问。
    不知怎的，他心里没由来地多了几分忐忑。
    他家宝儿向来聪明，他刚刚那些话，足以让她想明白一切。
    那她，会不会觉得他可怕？会不会觉得他是bt？
    穆倩雪看着顾景源，摇了摇头：“没吓到。我很高兴，源哥哥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我。”
    顾景源如释重负。
    也是，他家宝儿，与别人素来不同，她又怎会轻易就被吓到呢。
    穆倩雪也的确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是高兴。
    从她出生到现在，十九年多。
    五岁那年认识了顾景源，算起来，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
    除去五个爷爷奶奶，顾景源是她有记忆以来，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十岁跟他下山之后，他便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能与他在一起，也成为他最重要之人，穆倩雪打心底里高兴。
    他爱她，她也爱他。至于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他们能在一起，能陪伴彼此走过余下的岁月，就足够了，不是吗？
    “宝儿。”顾景源看着前方开着车，突然唤了穆倩雪一句。
    “嗯？怎么了？”
    “宝儿，谢谢你。谢谢你能喜欢我，也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穆倩雪调皮一笑：“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呀？我想要的谢礼，可是全世界唯一的。”
    “想要什么谢礼，尽管说。”
    穆倩雪纤细的手指指向顾景源，开口道：“我要的谢礼，是你。”
    顾景源轻笑：“嗯，好，给你。”
    “嘿嘿……”穆倩雪靠在座椅上，笑得一脸满足。
    “对了！”穆倩雪突然坐直起来，看着顾景源，道：“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得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宝儿问吧。”
    “你之前在d国的那几年，身边可曾有过女人？”
    顾景源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么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说：“没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穆倩雪眉头微蹙：“你刚刚犹豫了，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哪敢骗你呀，宝宝。”顾景源揉了揉穆倩雪的头，温柔地笑着。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犹豫？”
    “因为我没有想到你要问的是这个问题。”
    “既然你没有过别的女人，那为什么……接吻你也很会，说情话你也很会，就连那种事情，你好像也很熟练……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谈恋爱呀……”
    “宝宝，我说过，遇到你，我就无师自通了。”
    “切……”穆倩雪扭过头，“这种鬼话，我才不信呢！源哥哥的嘴，骗人的鬼……”
    顾景源有些哭笑不得：“宝宝，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我保证。”
    穆倩雪噘了噘嘴：“那你怎么解释你对那些都那么熟练？”
    顾景源：……
    得，问题又绕回来了。
    “而且。”穆倩雪又说，“你在d国的时候，已经二十几岁了。二十几岁，应该不可能没有生理需求吧？那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还有，d国民风开放是你自己说的呀，你在这边这么多年，就没有女的围在你身边吗？若是别人有意勾引，你能忍住？”
    穆倩雪倒也不担心顾景源被人下药，因为当年她把紫雪莲的花蕊给他服下，毒药也好，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也罢，对他都不会起效。
    “宝宝，我若说，我只对你有冲动，只对你有欲望，你可信？”
    穆倩雪思考了一会，回答说：“现在信，可那几年我又没在你身边，我怎么知道那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顾景源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穆倩雪，神情十分认真：“宝儿，我发誓，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在你之后，也绝不会有。若我今日所说有半点假话，就让我……”
    顾景源还没说完，穆倩雪就探过身以吻封缄，堵住了他的口。
    她在顾景源唇上停留了几秒，便退开了。
    “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你不许乱发什么毒誓！”
    顾景源轻笑，揉着穆倩雪的头：“好，不发。”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我们在一起之前，你就没有过那方面的需求吗？”
    “没有。”顾景源回答道，“以前，妈还一度怀疑我是性冷淡，想方设法想让医生给我看看……”
    “噗嗤……”穆倩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倒的确是阿姨会做出来的事……”
    不过……性冷淡？
    就他天天这恨不得能死在她身上的样子，还性冷淡？
    “所以宝儿可以放心，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也只会有你一人。”顾景源看着穆倩雪，眼神坚定且认真。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会呀？”穆倩雪又一次把问题绕了回来。
    “宝贝，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个词叫无师自通。”
    顾景源揉着穆倩雪的头，轻叹一口气，继续说：“并且，这些事情，我早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了，这样，宝贝你可明白？”
    穆倩雪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瞬间红了脸，含羞带怯地看了顾景源几眼。
    顾景源压制住身体里的冲动，血液里的兴奋，跨到副驾驶座，把穆倩雪困在怀里。他低下头，用力地蹂躏她柔软的双唇。
    放开穆倩雪之后，顾景源轻抚着她的唇，低声说：“宝儿，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有了疑问会亲口问出来，而不是自己闷在心里胡乱猜测。宝儿，答应我，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也要像今天这样，当面问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会存在什么误会与猜疑。”
    “我可以跟你保证，你问我的每一个问题，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我都会如实以告，绝不隐瞒你半分。”
    “嗯。”穆倩雪轻轻点了点头。
    “那现在宝儿可信我了？”
    穆倩雪伸手搂着顾景源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轻声回答：“信你。”
    “还有别的疑问吗？”
    “没有了。”
    “那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好。”
    低头亲了穆倩雪一口，顾景源才回到驾驶座，重新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