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韩湘嘴角轻轻抽搐，双瞳微微泛红，一眨也不眨盯着眼前的青年。

    “我们分明已经杀了你……你怎么可能没死……”

    “呵呵……曾经的无尘天尊的确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是风无尘！”

    话落，风无尘一袭白发无风自动，加上其冷冽的神采，竟给了二人一种无比强烈的压迫感。

    “瑶姬……我待你为挚爱，你为何要背叛我？”

    这一刻，风无尘终于问出了那个在心中憋了约莫百年的问题。

    却见瑶姬呆滞的神色迅速恢复了正常，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嘲弄：“待我为挚爱？你骗得了我，骗得了你自己吗？我不过是某人的替代品罢了……在你心中，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她吧？”

    听了此话，风无尘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缕茫然。

    “谁？”

    “谁？呵呵……是谁你心中应当有数才是，何需问我？”

    “……”

    风无尘一怔，不由苦涩一笑，对于瑶姬所说的“她”是谁，他却是真的不知道啊。

    “何需与他废话，我们二人与他的情谊早在百年前便已斩断……他既然没死……今日我们便再杀他一次！这次！务必斩草除根！”

    只见韩湘眼中满是狠意，已然运转起了一身浑厚的天灵力。

    狮子搏兔，焉用全力！

    眼前这个白发青年的修为固然不复当年，但人的命，树的影。

    仅凭风无尘三字，纵然站在他们面前的，仅是一只蝼蚁，也足以让他们严阵以待。

    “呵呵……韩湘，我当初的好兄弟，你就这么着急要斩草除根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家族被灭，是谁替你报仇雪恨，又是谁，给你众多资源，让你突破了天王之境？”

    听风无尘数落着一桩桩旧事，韩湘眼中却无半点儿触动。

    “我当然没忘，是你替我斩杀了仇家，也是你让我突破了天王！但那又怎样？你自视甚高，不屑于任何人为伍……你天资纵横，可以逍遥自在，而我却不一样，我另谋出路，何错之有？只不过，我新谋的这条出路，恰好要踩着你的尸体上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