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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画师的爱情小气候 第178章 发作
    _:灵魂画师的爱情小气候 第178章 发作

    “你好有没有安眠药?”

    罗宇霜恍惚的看着穿着白大褂的药店工作人员。

    “我们这开不了,不过有安神的中成药。”白大褂说道,然后问:“你是晚上失眠吗?”

    罗宇霜点点头,“很累就是睡不着。”

    “那可能是气血不足,你喝这个。”白大褂在架子上拿出好几种药,有阿胶还有各种保健品。

    “吃这些就能睡着吗?”

    白大褂愣了愣,然后说:“如果是气血不足引起的,那会有效果的。”

    “谢谢!”罗宇霜转身从药店出去,她可不想做冤大头,明显感觉她在推销药,自己失眠绝不是什么气血不足,而且她的症状也不知该怎么向别人解释,就是睡着睡着就醒了,醒来会陷入一种特别恐惧的情绪,她就想吃一种一觉能安然睡到天亮的药。

    没有买到药,她直接去了妈妈那里,明天因为上班不能送她去火车站了,今天就提前去高个别。

    妈妈见到她先是给了她一堆东西,比如洗脸盆和没用完的生活用品,她皱着眉说:“你觉得我那小屋能装的下吗?”

    “你先随便塞塞,如果下年我还来上海,不就不用买了,能省不少钱。”

    “这个能值多少钱,统共也就几十块。”

    “几十也是钱。”

    她叹了口气选择闭上嘴巴,妈妈嘱咐她:“你那小屋冬天连暖气都没,过几天听说有一波冷空气要来了,你到时候给你买个电热毯。”

    “知道了,知道了。”她随口应付着。

    和妈妈一起吃了顿晚饭,她就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了,看起来像个垃圾站一样。

    等晚上睡觉才仔细回味爱娣今天打来的那通电话,不禁开始后悔,她不应该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和她讲话,人家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怎么着也应该热情点,可如果太热情,想必她又要问自己的生活情况,想到要信口胡诌还不如直接掐断谈话的可能性,但她还是后悔,同时可怜起自己为什么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混的如此不堪,甚至羞于向别人摊开自己的生活。

    想着想着,她又哭了出来,最近总是这样的掉眼泪,她好想重新拿起画笔画画,有很多东西想画,但一想到画画总会想起在深圳的那些日子,觉得自己的心血全部给宋舞曳那样的花瓶做了嫁衣,而且画画解决不了她的贫困,甚至会给她带来生活的困扰。

    如今白天的生活很忙碌,可却充斥着一种空虚,她不想对那些姑娘循循善诱,推荐着自己的减肥产品,这样的班再多上一天都是罪孽深重。

    她躺下来,被子是潮湿的,摸摸墙上的壁纸也是潮的,画的太阳树的颜料也晕开了,包括周围的一切都如晕开的画。她想起钱坤,疯狂的想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那段日子是人生中最快乐的,如果那不是骗局该有多好。

    妈妈走后没几天,冷空气如约而至,罗宇霜只要一从办公室离开就进入瑟瑟发抖的状态,特别是晚上睡觉,总是把双臂交叉抱着自己的肩那样睡,早上起床更是痛苦,因此她开始不脱衣服睡觉,越是这样越觉得沮丧,有天晚上她突然惊醒,脑袋变得很清醒,她想如果真的从窗户一跃而下说不定也是解脱,她会觉得身体被一种力量控制,那力量在推着她往窗边去,这个时候她总是紧紧得拽着被子,把她当救命绳一样,她不能死,死了谁来为她收尸,家人来一趟上海路费也不便宜,而且还要处理自己的身后事,母亲肯定会哭得昏天黑地,他们一家人肯定会落为别人的笑柄。

    她吓得哭出来,为自己认真的想到死而哭,一个怕死得人竟然想死,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她身体冲撞。

    半夜她的心脏因恐惧紧张,跳得很厉害,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整个意识模糊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她觉得自己或许真被死神选中了,她连忙打了120,当接线员问她地址的时候,她忍者颤抖说:“对不起。”然后挂了电话,她不能叫救护车,会惊动合租的室友,她努力从床上爬起,也不觉得冷了,穿好衣服,站起来,明显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随时都要倒地,牙齿也在因紧张咣咣想着。

    拿起手机看了下,正是午夜三点半,这是个并不陌生的的时间点,她下了楼,一阵冷风迎面逼来,她抖得更厉害,深更半夜的小区静的很诡异,为什么被死神挑中的偏偏是自己?她好像看到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催促着她早点选择结束自己。

    叫了网约车,一般她会选择坐后座,而今天她坐到了前边,一上车就对司机说:“我可能不行了。”

    “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司机早在订单的定位中知道她要去医院。

    “心脏病吧。”罗宇霜说,司机也见她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得厉害,车开的更快。

    到达医院,第一次觉得消毒水得味道这么让人安心,就算心脏病爆发也好,脑梗也好,只要倒下马上就会有人抢救自己,逐渐她从惊颤中平静下来,挂了号通过检查,一切没问题,她拍了张病例和检查单发给小老板说心脏不舒服请半天假,于是打车回家里。

    她重新钻进被窝,流着眼泪逐渐进入了梦里,在梦里她感觉身体像失去重量飘在蓝色的天空中,好几次明明已经落地了,又被一股力量拉回空中,等从梦里醒来,她觉得那不像梦,像自己的灵魂真的离开过身体,可打开窗户,外面根本没有蓝天,只有厚厚的乌云压在头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情绪已经不能用悲伤来形容,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却连去卫生间都担心死掉。

    她不能脱离人群,怕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不测都没人知道,于是准备去公司,一上午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反而反胃,可一上地铁,就感觉身上出冷汗,紧接着全身发软,突然她因眩晕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旁边一个女孩蹲在她身边关切的问:“你还好吗?”

    罗宇霜脸色煞白,虚弱的说:“可能低血糖。”

    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说:“快啃一口。”

    这时地铁到站停下,女孩搀扶她出来,然后叫地勤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现在好多了,你快走吧。“罗宇霜喝了口水,不愿再耽误女孩的时间。

    女孩嘱咐她吃苹果然后重新上了地铁。

    罗宇霜喝了温水吃了口苹果,突然泪流满面,这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她一向鄙视人的虚伪,但人不是也有很多美德吗。

    休息了会儿,褪去了一身虚汗,她重新踏上地铁,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紧张袭来,甚至要遏制住喉咙,让她喘不过气,因为那种恐惧,心又失控的狂跳,她乘坐了一站马上逃命似的冲出来,然后走出地铁站,这距离公司还很远,如果不坐地铁要怎么才能去?

    外边刮着寒风,虽然是正午,天阴的像黄昏,无奈她打了辆出租,司机只是在刚上车时问了下她去哪,再没理会过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一直忍着想要哭的冲动。

    没有堵车,大概半小时她终于到了公司,在楼下的卫生间照了下镜子,除了脸色苍白,倒没有泪痕,她拿出唇釉在和脸色几乎一样苍白的嘴唇上薄薄涂了一层,公司在二十一楼,当坐上电梯的那一颗,那种恐惧和紧张又如潮水般袭来,她忍着天旋地转终于到了公司,正是午休大家趴在桌上睡觉的睡觉,追剧的追剧,没有因为她的突然到来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有孙梦雨抬头瞥了她一眼。

    下午她点了外卖吃起来,同事才问起她:“听说你昨晚去医院了,没事吧?”

    她吃着外卖,笑着说:“没事,没事。”

    上班的时候,她已经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时不时的往厕所跑,有时坐在马桶盖上,在网上搜着自己状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抑郁症。

    她如陷入泥潭里的人,瞬间理解了人为什么要自杀,曾经浅薄得认为或许是因为悲伤厌世,如今深切得体会到这种极端的恐惧不安和痛苦后,发现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以为自己身上的伤春悲秋和敏感可能是对人生分解出一种高见,如今这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如此惶恐不安,连地铁都不能坐了,时刻担心着自己会突然毙命,甚至那种濒死感随时追着自己,这不是悲伤的情绪,而是像掉入万劫不复里,从马桶起来,走到洗手台,突然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随之刚才吃的饭全都吐出来,她漱了口,洗了脸,用擦手的硬纸擦了擦脸,往嘴巴补上唇釉又回到办公室。

    “下雪了。”一个坐在床边的同事说了声。

    大家都惊喜的围到落地窗,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上海很少下这样的鹅毛大雪,很快上了新闻热搜,而罗宇霜想到的是自己冰冷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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