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神态严肃认真，用他的独眼与康纳斯对视，双手放在背后，满脸的真诚。

    不过他的这副表情要是被神盾局的任何一个特工看到了，肯定都会忍不住笑出来。因为每当尼克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家局长又要忽悠人了。

    “你这是想挖诺曼·奥斯本的墙角？”

    康纳斯博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起身，缓缓走向玻璃那边。

    在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所以在康纳斯的视角里智能看到一面颜色很暗的玻璃。

    不过这玻璃是由特殊材料打造的，就算是子弹都难以将其击穿。

    康纳斯就这么站在玻璃的那一侧。

    外面的特工看着康纳斯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眼神都是心头一惊，不得不警惕起来。

    尼克虽说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却能猜到此刻外面两个特工如临大敌的表情，当即就是微微按了按手，示意他们没关系的。

    “我猜，这两天外面的人一定就和看猴一样，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吧？”康纳斯突然说道。

    “不错的材料，可惜只能防住普通的子弹，但如果是那种特质弹头的话，恐怕连续朝着同一个点射击不到五次，就能将它打穿了。”

    “没人那么闲会过来打一扇玻璃的。”

    尼克过去和他并肩站着:“而且你觉得，什么猴子会和你一样，在两天的时间里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

    他并没有否认康纳斯的话，对于这样的聪明人，谎言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尼克毕竟从抓他进来到现在，就这样给他关了两天两夜，所以如果后者有怨言的话，也是不可避免地。

    “在想什么？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和那个庸医在报告上说得一样，得了抑郁症？”

    “你觉得呢？”康纳斯看了看尼克。

    “我觉得挺像，毕竟你的那份报告上的说明，无比在体现你的心理疾病。”尼克点点头。

    “不过就是有些过了，下次还是装点其他的症状比较好，这点伎俩我还是能识破的。”

    “没有办法，谁让那个心理医生连进来的勇气都没有，面对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说真话？”

    “所以你现在就能说真话了？”尼克反问。

    “呃...”康纳斯博士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阴沉了不少，修长的睫毛盖住眼眸，使得他的双眼看上去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

    “我变成蜥蜴人的那段时间，伤人了吗？”康纳斯博士说道。

    “你这可问对人了。”尼克笑了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份伤亡名单。”

    “轻伤一百九十二人，重伤八十九人，阵亡三十一人。”

    “真的有那么多？”

    “假的。”

    尼克摇了摇头:“这是我上报的名单，实际名单大概得减去个五分之四？”

    “所以还是死人了，对吧。”

    康纳斯低下头颅，眼神有些黯淡。

    “嗯。”

    尼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注射血清之后，我的神智就和混乱了一样，我连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满脑子都是错乱的，就连记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