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有点迷蒙:“有什么区别吗？”

    “我的意思是……”张扬解释，“真心。”

    周怡音突然领悟了。

    “你是觉得我之前不考虑明绥远是觉得他不够真心实意吗？”张扬点了点头。

    周怡音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明绥远很好，但我从来都不心动。”

    张扬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好。”

    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之后，张扬挽着周怡音的胳膊，亲密无间地上了电梯回家。

    周怡音刚准备脱衣服换居家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鹤别。

    她盯了一会儿，选择了挂断。

    第二次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周怡音看都没看，依旧选择了挂断，不过张扬的注意力也一起被吸引了过来，忍不住问道:“谁的电话？”

    “没什么，打错了。”

    “打错了会打这么多次吗？”

    “不知道。”

    周怡音坚持装糊涂，张扬从那张脸上得不出任何结论，便放弃了探寻，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周怡音站在客厅里，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烫，她实在是被鹤别搅得心烦意乱。

    今天刚浓情蜜意地去接送未婚妻，晚上又给她打电话，到底把女性当什么啊？

    没过多久，手机上传来鹤别的短信。

    -鹤别:下来。

    周怡音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拉起键盘，不假思索地输入了:鹤医生，你到底要风流到什么时候啊？

    可编辑完，周怡音觉得她也没立场说这些，不想再去掺和鹤别的事了，一个一个字点了删除，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下去把话说清楚，不然来回扯皮半天也挺辛苦的。

    短信费不是钱啊？

    楼下，小花坛边听着一辆低调显赫的车，鹤别笼罩在夜色里，手里点着一只烟，夜色像被烧焦的边缘，一直燃到了尽头，被鹤别踩在了脚下，陷入了昏沉的墨色。

    “鹤医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周怡音憋着一股气，语气不善，“如果没事的话，麻烦您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鹤别像尊雕刻完美的雕塑般，看不出情绪，半晌才淡声道:“奶奶说想见你。”

    “奶奶？”周怡音有些莫名。

    “嗯。”鹤别应了，“按照之前的规矩，见一面……算了，价格由你定。”

    鹤别一番话成功将周怡音这些天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血压成功拨了回去，她的太阳穴凸凸地跳动着，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