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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鸣乱世 第366章：深明大义
当日，尚未蜕变成魔牙虎的蛇帮老大来到白虎寨，留下了一匹丧尸马，一直被幻飞虎“豢养”着。如今，幻飞虎打算利用丧尸马载着“蔡琰”回到孙权身边，给东吴来个措手不及。
幻飞虎排毒完毕，来到杏美的软禁之处，说：“恭喜你，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杏美不明其意。
“物归原主。你可以回到孙权身边了，他目前在南徐。”幻飞虎冷声说道。
“孙权不是我的主人，我的家不在这里。”杏美想回邪马台国去。
“难道你想回曹操身边？这可由不得你了。你必须替我完成一个任务。”幻飞虎袖尾一甩，杏美的双瞳瞬间变黑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听我的号令。你的任务就是……”幻飞虎给杏美布置任务后，带她来到丧尸马前。
丧尸马中毒后变得穷凶极恶，如野狗般吠个不停，嘴角不停流出一些粘稠物，牙齿也变得如猛兽般尖锐。幻飞虎一挥手势，它瞬间变乖巧了。
幻飞虎对杏美说：“这就是你的坐骑——烈风，虽然它的样子残暴了点，但我会让它服从你的。你骑着它回到孙权身边吧，你的主人正等着你。我已经把地点刻入你的脑海里了。”
“是。”杏美开启了任务模式。
幻飞虎又对烈风施法，烈风变得更为狂暴剽悍，四蹄一蹬，大地可裂。
天风闻讯赶至，问：“幻飞虎，你想干嘛？”
“首领息怒，属下只想献给孙权一份‘厚礼’。”幻飞虎冷静回应。
“你就这样把人送走，我如何向雷志鸣证明，人已经交回去了？”天风看着目无表情的“蔡琰”，知道下属又破禁了。
“此事容易，首领放心。”幻飞虎对杏美说，“借你的玉簪一用。”
杏美当即取下发髻上的玉簪，往手臂上一扎，顿时鲜血飞溅。她若无其事地把滴血之臂伸出来，丝毫不吝惜自己的玉身。
天风顿悟，说：“没想到，你还会耍这种手段啊，我太小瞧你了。幻飞虎，你该不会也和司马懿勾结吧？”
幻飞虎一愣，说：“这玩笑开大了，末将永远是首领最忠实的奴仆！”
天风颔首说：“那就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若能通过这种方式除掉孙权，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白虎队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份保障。不过，我再说一遍，不得滥用精神控制术，迟早会引火自焚！下不为例！”
“属下知罪，仅此一次！”幻飞虎唯唯诺诺地说。
…………
卫臻将天风和蒙面人的事如实启奏后，献帝想：“难道那个人是无名侠？”
“陛下…有心事吗？”卫臻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容朕思考一会，你先退下吧。”献帝龙袖一挥。
卫臻退下后，献帝想：“看来无名侠的确有一定本事，否则绝不敢公然阻止天风。如此说来，仪式延迟的事就算基本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明天的出行了，希望他真能保护朕的安全。大汉可以失去朕，但不能失去一个明君啊！曹操，天风，司马懿，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朕真的好孤独啊！冰姬，你在九泉之下，能否保佑朕顺利度过这一关呢？”
孤独无助的献帝如今把无名侠当成唯一的心腹，却还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甚至无法让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想到自己要依赖一个身份不明且不能随叫随到的人，他就心酸不已，以往的数幕血泪史犹现眼前。他再次恨自己软弱无能，无法引领这个时代，甚至有点怀念被黑化时的自己，那时的天子才真正称得上是巨龙，哪怕是一条恶龙，也比现在这条儒龙要好得多。
“怎么了，陛下？有心事？”一个令献帝倍感温暖的声音出现了。
献帝眼前一亮，回头一看，果然是无名侠！一看到对方出现，献帝就像被打了安神针似的，一股难以名状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为了填补失去冰姬的缺憾，献帝下意识地把无名侠当成了自己人。
“你终于来了，想死朕了！”献帝情难自禁，一时失言。
“这……”志鸣竟无言以答。
献帝意识到失态了，赶紧调整好仪容，问：“听说你把天风劝走了？”
“看来陛下消息灵通。”志鸣不予否认，说，“在下此番前来，就是想跟陛下说这个事；既然陛下知道了，在下便先告退了。”
“且慢！”献帝不想对方来去匆匆，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瞬间又要被严寒所淹没，他心有不甘。
“陛下还有何吩咐？”志鸣始终蒙着脸，不露真容。
“…没什么，朕只想确认一下，明天的行程，你将会以何种方式保护朕的安全？”献帝急中生智，问。
“依在下愚见，司马懿是不敢在途中下手的。当然，如我所言，他的刺杀只是演戏，一切全靠演技。我料，他一定会等陛下去到铜雀台后，再找人下手。我会在那边保护陛下的安全。”志鸣不想全程参与。
“你确定路上安全？”献帝有些担心。
“基本确定，但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不如你混入朕的勤王队伍吧，当龙辇御夫的副手，如何？”献帝提议。
“抱歉，在下不会驾车。”志鸣婉拒了，说，“放心，在下说到做到。等陛下抵达铜雀台之时，在下必会出现。”
献帝略显失望地看着对方，这种眼神让人心生怜悯。的确，皇室中鲜有人敢成为献帝的心腹，多少都会忌讳曹操的势力，怕惹上祸端，这在历史上是有前车之鉴的。这一点，志鸣心里很清楚，这也是他要来拯救天子的原因之一。
“陛下放心，我无处不在。”志鸣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看着对方骤然消失的身影，献帝内心深处的烈火重燃了，他决定勇敢地走下去，不管前方是枪林刀雨，还是万丈深渊。此刻他并不知道，还有一场风暴在前方等着自己。
…………
志鸣回到泰华山，见了左慈，问：“仙伯，你跟杨极说了没？”
“说了。他心情很复杂，说根本没想过离开这里，这是他的家。”从左慈的表情可看出，杨极目前情绪低落。
“我明白，可战火已烧到家门口，他若不走，连这里也会遭殃。”志鸣重申之前的意思。
“我全部说了。他说想找一个地方隐居，既不会连累我们，又可以不离开大汉。”左慈说出杨极的想法。
“根据我的经验，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天风也还是能找到他。只要杨极还留在大汉，就会危及其他人的性命。我跟天风交过几次手，很清楚他的武力和手段，对于人类世界而言，他就是无敌的存在。让杨极别抱持幻想了，赶紧逃得远远的！”志鸣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
“或者你去找他谈一下吧，老朽该说的都说了。”左慈表示无奈，忽然想起一事，问，“华佗呢？他还在为曹公治病吗？”
“他……”志鸣惭愧地说，“是我害了他。他被困在狱中了。”
“怎么回事？”左慈虽略知大概，还是问了。
志鸣具述前事，问：“仙伯，你说我该不该强行把他救回来？”
“不用费心了。”左慈摆摆手说，“这是他的决定，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其实，他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感；加上他患了一种怪病，不治之症，迄今为止未能找出有效治疗方法，干脆就用这种方式死得其所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坚决不肯跟我走。”志鸣恍然大悟。
“说来讽刺，他行医一辈子，救活了无数人，到头来却救不了自己。”左慈感慨人生无常，说，“你快去见杨极吧，别多想了。”
志鸣去见了杨极，说：“杨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一定是幻飞虎告诉天风你在这里的，就是上次伤了你的人。天风的实力在幻飞虎之上，他想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江山如此之大，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我。”杨极的心态上浮下摆的。
“相信我，只要他想杀你，你跑不掉的。”志鸣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难道我去到匈奴的领地就能避祸？”杨极反问道。
“我认为，天风暂时不想得罪匈奴人，他的目的只是把持朝政，先把诸侯降服或灭掉，再作下一步打算。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你在那边是安全的。”
“雷兄，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我已经是达布的干儿子了。如果我要走，我干爹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你认为匈奴人会欢迎他吗？”杨极的情绪不太稳定。
“对啊，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得先去做其思想工作！”志鸣一拍脑袋，说，“杨兄，你放心，你干爹那边我会处理。”
“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干爹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可能离开越族的，更不可能让我离开。”杨极双目无神地俯视着地面，有一种绝望透顶的感觉。
“若你不走，天风必会大开杀戒。”志鸣明白其意，说，“杨兄，还是考虑一下吧，就算你干爹不随你去，你也得想清楚，这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安危，包括你师父和干爹，甚至连鱼儿公主也有危险。”
杨极当然希望所有人平安无事，可难道只有自己离开，才能确保所有人安全吗？他实在不甘心，问：“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有，就是我去说服天子举行仪式，让天风继任丞相之位，但我不想这么做，代价太大了！”志鸣倍感苦恼，恨自己能力有限。
“那倒未必。说不定他当上丞相后，各路诸侯会联合讨伐他，或许会重现当年群雄并起讨伐董卓的一幕。”杨极依然保持乐观心态。
“别天真了，天风不是曹操，不懂政治，却有万人不及的武力，同时拥有强大的军队，根本轮不到诸侯联合讨伐，他就先动手清除异党了。”志鸣认为天风手掌兵权后，确实对大汉极为不利。
“既然如此，他一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继位之后？”杨极不解。
“因为曹操名义上还是他的主公，他暂时不便干太多出格的事；但一旦自己上位了，情况就不同了。杨兄，听我一言，说服你干爹吧。”
“个人事小，国家事大。我死了不要紧，相信干爹也有这种觉悟；但若是威胁到汉室安危，我就不能一走了之！”杨极似乎有了新的觉悟。
“你的意思是……”志鸣听出了一丝娓娓之音。
“既然我是匈奴王的继承人，那便可以利用这份权力去召集兵力，对抗白虎队。”杨极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
“杨兄，你终于想通了？”其实，志鸣一早便想说了，但一直说不出口。
“无奈之举。”杨极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说，“既然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
“杨兄，你真是明理之人！我…”
“不用说，你肯定一早也想到了，对吧？只是见我不愿离开，所以一直不提，等着我自己觉悟。”杨极一语中的。
“知己莫如你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志鸣承认了。
“志鸣，你的觉悟高于人类，不愧是神。”杨极不得不服。
“杨兄见笑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志鸣谦虚。
“关键是，我怎么能见到那个叫图鲁的人？”杨极想到了这个。
“他正满世界找你，估计不久后就会‘登门拜访’吧？正好遇上天子出行，天风不会过早下手，希望图鲁能及时找上门来吧。”志鸣猜测。
“引导图鲁上门和说服达布之事，就交由老朽来办吧。”左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
志鸣回过头来，说：“仙伯，你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我可是高阶仙士，这点身手还是有的。”左慈捋须而笑，对杨极说，“徒儿，为师今后必须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是匈奴正统的继承者啊！”
幻飞虎排毒完毕，来到杏美的软禁之处，说：“恭喜你，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杏美不明其意。
“物归原主。你可以回到孙权身边了，他目前在南徐。”幻飞虎冷声说道。
“孙权不是我的主人，我的家不在这里。”杏美想回邪马台国去。
“难道你想回曹操身边？这可由不得你了。你必须替我完成一个任务。”幻飞虎袖尾一甩，杏美的双瞳瞬间变黑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听我的号令。你的任务就是……”幻飞虎给杏美布置任务后，带她来到丧尸马前。
丧尸马中毒后变得穷凶极恶，如野狗般吠个不停，嘴角不停流出一些粘稠物，牙齿也变得如猛兽般尖锐。幻飞虎一挥手势，它瞬间变乖巧了。
幻飞虎对杏美说：“这就是你的坐骑——烈风，虽然它的样子残暴了点，但我会让它服从你的。你骑着它回到孙权身边吧，你的主人正等着你。我已经把地点刻入你的脑海里了。”
“是。”杏美开启了任务模式。
幻飞虎又对烈风施法，烈风变得更为狂暴剽悍，四蹄一蹬，大地可裂。
天风闻讯赶至，问：“幻飞虎，你想干嘛？”
“首领息怒，属下只想献给孙权一份‘厚礼’。”幻飞虎冷静回应。
“你就这样把人送走，我如何向雷志鸣证明，人已经交回去了？”天风看着目无表情的“蔡琰”，知道下属又破禁了。
“此事容易，首领放心。”幻飞虎对杏美说，“借你的玉簪一用。”
杏美当即取下发髻上的玉簪，往手臂上一扎，顿时鲜血飞溅。她若无其事地把滴血之臂伸出来，丝毫不吝惜自己的玉身。
天风顿悟，说：“没想到，你还会耍这种手段啊，我太小瞧你了。幻飞虎，你该不会也和司马懿勾结吧？”
幻飞虎一愣，说：“这玩笑开大了，末将永远是首领最忠实的奴仆！”
天风颔首说：“那就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若能通过这种方式除掉孙权，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白虎队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份保障。不过，我再说一遍，不得滥用精神控制术，迟早会引火自焚！下不为例！”
“属下知罪，仅此一次！”幻飞虎唯唯诺诺地说。
…………
卫臻将天风和蒙面人的事如实启奏后，献帝想：“难道那个人是无名侠？”
“陛下…有心事吗？”卫臻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容朕思考一会，你先退下吧。”献帝龙袖一挥。
卫臻退下后，献帝想：“看来无名侠的确有一定本事，否则绝不敢公然阻止天风。如此说来，仪式延迟的事就算基本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明天的出行了，希望他真能保护朕的安全。大汉可以失去朕，但不能失去一个明君啊！曹操，天风，司马懿，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朕真的好孤独啊！冰姬，你在九泉之下，能否保佑朕顺利度过这一关呢？”
孤独无助的献帝如今把无名侠当成唯一的心腹，却还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甚至无法让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想到自己要依赖一个身份不明且不能随叫随到的人，他就心酸不已，以往的数幕血泪史犹现眼前。他再次恨自己软弱无能，无法引领这个时代，甚至有点怀念被黑化时的自己，那时的天子才真正称得上是巨龙，哪怕是一条恶龙，也比现在这条儒龙要好得多。
“怎么了，陛下？有心事？”一个令献帝倍感温暖的声音出现了。
献帝眼前一亮，回头一看，果然是无名侠！一看到对方出现，献帝就像被打了安神针似的，一股难以名状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为了填补失去冰姬的缺憾，献帝下意识地把无名侠当成了自己人。
“你终于来了，想死朕了！”献帝情难自禁，一时失言。
“这……”志鸣竟无言以答。
献帝意识到失态了，赶紧调整好仪容，问：“听说你把天风劝走了？”
“看来陛下消息灵通。”志鸣不予否认，说，“在下此番前来，就是想跟陛下说这个事；既然陛下知道了，在下便先告退了。”
“且慢！”献帝不想对方来去匆匆，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瞬间又要被严寒所淹没，他心有不甘。
“陛下还有何吩咐？”志鸣始终蒙着脸，不露真容。
“…没什么，朕只想确认一下，明天的行程，你将会以何种方式保护朕的安全？”献帝急中生智，问。
“依在下愚见，司马懿是不敢在途中下手的。当然，如我所言，他的刺杀只是演戏，一切全靠演技。我料，他一定会等陛下去到铜雀台后，再找人下手。我会在那边保护陛下的安全。”志鸣不想全程参与。
“你确定路上安全？”献帝有些担心。
“基本确定，但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不如你混入朕的勤王队伍吧，当龙辇御夫的副手，如何？”献帝提议。
“抱歉，在下不会驾车。”志鸣婉拒了，说，“放心，在下说到做到。等陛下抵达铜雀台之时，在下必会出现。”
献帝略显失望地看着对方，这种眼神让人心生怜悯。的确，皇室中鲜有人敢成为献帝的心腹，多少都会忌讳曹操的势力，怕惹上祸端，这在历史上是有前车之鉴的。这一点，志鸣心里很清楚，这也是他要来拯救天子的原因之一。
“陛下放心，我无处不在。”志鸣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看着对方骤然消失的身影，献帝内心深处的烈火重燃了，他决定勇敢地走下去，不管前方是枪林刀雨，还是万丈深渊。此刻他并不知道，还有一场风暴在前方等着自己。
…………
志鸣回到泰华山，见了左慈，问：“仙伯，你跟杨极说了没？”
“说了。他心情很复杂，说根本没想过离开这里，这是他的家。”从左慈的表情可看出，杨极目前情绪低落。
“我明白，可战火已烧到家门口，他若不走，连这里也会遭殃。”志鸣重申之前的意思。
“我全部说了。他说想找一个地方隐居，既不会连累我们，又可以不离开大汉。”左慈说出杨极的想法。
“根据我的经验，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天风也还是能找到他。只要杨极还留在大汉，就会危及其他人的性命。我跟天风交过几次手，很清楚他的武力和手段，对于人类世界而言，他就是无敌的存在。让杨极别抱持幻想了，赶紧逃得远远的！”志鸣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
“或者你去找他谈一下吧，老朽该说的都说了。”左慈表示无奈，忽然想起一事，问，“华佗呢？他还在为曹公治病吗？”
“他……”志鸣惭愧地说，“是我害了他。他被困在狱中了。”
“怎么回事？”左慈虽略知大概，还是问了。
志鸣具述前事，问：“仙伯，你说我该不该强行把他救回来？”
“不用费心了。”左慈摆摆手说，“这是他的决定，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其实，他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感；加上他患了一种怪病，不治之症，迄今为止未能找出有效治疗方法，干脆就用这种方式死得其所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坚决不肯跟我走。”志鸣恍然大悟。
“说来讽刺，他行医一辈子，救活了无数人，到头来却救不了自己。”左慈感慨人生无常，说，“你快去见杨极吧，别多想了。”
志鸣去见了杨极，说：“杨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一定是幻飞虎告诉天风你在这里的，就是上次伤了你的人。天风的实力在幻飞虎之上，他想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江山如此之大，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我。”杨极的心态上浮下摆的。
“相信我，只要他想杀你，你跑不掉的。”志鸣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难道我去到匈奴的领地就能避祸？”杨极反问道。
“我认为，天风暂时不想得罪匈奴人，他的目的只是把持朝政，先把诸侯降服或灭掉，再作下一步打算。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你在那边是安全的。”
“雷兄，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我已经是达布的干儿子了。如果我要走，我干爹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你认为匈奴人会欢迎他吗？”杨极的情绪不太稳定。
“对啊，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得先去做其思想工作！”志鸣一拍脑袋，说，“杨兄，你放心，你干爹那边我会处理。”
“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干爹的性格我了解，他不可能离开越族的，更不可能让我离开。”杨极双目无神地俯视着地面，有一种绝望透顶的感觉。
“若你不走，天风必会大开杀戒。”志鸣明白其意，说，“杨兄，还是考虑一下吧，就算你干爹不随你去，你也得想清楚，这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安危，包括你师父和干爹，甚至连鱼儿公主也有危险。”
杨极当然希望所有人平安无事，可难道只有自己离开，才能确保所有人安全吗？他实在不甘心，问：“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有，就是我去说服天子举行仪式，让天风继任丞相之位，但我不想这么做，代价太大了！”志鸣倍感苦恼，恨自己能力有限。
“那倒未必。说不定他当上丞相后，各路诸侯会联合讨伐他，或许会重现当年群雄并起讨伐董卓的一幕。”杨极依然保持乐观心态。
“别天真了，天风不是曹操，不懂政治，却有万人不及的武力，同时拥有强大的军队，根本轮不到诸侯联合讨伐，他就先动手清除异党了。”志鸣认为天风手掌兵权后，确实对大汉极为不利。
“既然如此，他一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继位之后？”杨极不解。
“因为曹操名义上还是他的主公，他暂时不便干太多出格的事；但一旦自己上位了，情况就不同了。杨兄，听我一言，说服你干爹吧。”
“个人事小，国家事大。我死了不要紧，相信干爹也有这种觉悟；但若是威胁到汉室安危，我就不能一走了之！”杨极似乎有了新的觉悟。
“你的意思是……”志鸣听出了一丝娓娓之音。
“既然我是匈奴王的继承人，那便可以利用这份权力去召集兵力，对抗白虎队。”杨极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
“杨兄，你终于想通了？”其实，志鸣一早便想说了，但一直说不出口。
“无奈之举。”杨极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说，“既然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
“杨兄，你真是明理之人！我…”
“不用说，你肯定一早也想到了，对吧？只是见我不愿离开，所以一直不提，等着我自己觉悟。”杨极一语中的。
“知己莫如你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志鸣承认了。
“志鸣，你的觉悟高于人类，不愧是神。”杨极不得不服。
“杨兄见笑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志鸣谦虚。
“关键是，我怎么能见到那个叫图鲁的人？”杨极想到了这个。
“他正满世界找你，估计不久后就会‘登门拜访’吧？正好遇上天子出行，天风不会过早下手，希望图鲁能及时找上门来吧。”志鸣猜测。
“引导图鲁上门和说服达布之事，就交由老朽来办吧。”左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
志鸣回过头来，说：“仙伯，你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我可是高阶仙士，这点身手还是有的。”左慈捋须而笑，对杨极说，“徒儿，为师今后必须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可是匈奴正统的继承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