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举过头顶，对警察认真地说:“警察同志，东西就在箱子里，这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的几个警察都凑了上去一看，傻眼了。一个警察拿起箱子就往桌子上倒，“哐铛哐铛”两声过后，倒在桌子上面的是一沓破旧的报纸和两块砖头。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蒋浩生，感觉他的表情都呆滞了。

    “东西你藏哪了，说，不说我打死你。”警察用枪使劲儿的戳着我的头，暴跳如雷。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只拿了旧报纸和砖头，这不犯法吧。你要真的打死我，犯法的就是你了。”我装有些无辜的样子。

    “你！”警察又把枪盯住杜志国喝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拿这么多钱就是为了买旧报纸和砖头的吧。”

    杜志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箱子里为什么装得砖头，这些钱都是我原来跟他借的，今天他来要账了。”

    “你……”

    “警察同志，箱子里的钱是欠我的，如果他今天不还我的钱，我就用砖头开了他脑袋。谁知道你们来的太早了，我还没动手呢。所以我这不算犯法吧？”

    警察拿我们毫无办法，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给我搜，我就不相信你们能有多清白。”

    其他人收起手里的枪，开始在屋子里来的不停的翻东西，甚至连地上的每块地板都敲过了，费尽力气翻了一个多小时，毫无结果。其实我交易之前，箱子里确实是孩子，当我和蒋浩生回来之前，风倾过去了，把箱子里面的孩子给调换了。我没给杜志国拿箱子的机会，就是怕他发现箱子的重量变了。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被蒙在了鼓里。他向警察报告之后，警察还以为能够钓到大鱼，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到最后却扑了个空。

    警察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个都回到他们的头身边，纷纷说:“队长，没有。”

    他们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有火发出来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特别痛快。他们精心策划了半天，不发飙才怪呢？

    警察收起了枪，指了指我们，说:“等着，早晚我会抓到你们的把柄。撤。”

    他们离开之后，我长长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故意对杜志国说:“你这个人不地道啊，约我来这里，把警察给引来，如果不是我为了以防万一，把货给换了，恐怕今天我们都得被包了饺子。”

    杜志国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说我引来了警察？我看你是想黑吃黑吧？我们走。”杜志国站起身来，带着人离开了。

    蒋浩生一屁股瘫坐到了椅子上，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对我说:“你怀疑杜志国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我长长的出一口气，说:“你说呢？”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换掉的，刚才吓死了我，这要让警察逮个正着，你是没什么事，我可惨了，街头行骗好几年，不让我坐牢才怪。”

    我把烟头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我们走吧。”

    出来之后，杜志国就要开车。

    “我来开吧，你的两条腿都打哆嗦了。别他妈的警察没整死我们，再开车撞死。”说完，我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好。”蒋浩生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十分不愿意上我的车，却没有办法。

    他上车之后，我就把车门给锁了，“走，我们去散散心，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们去哪？”蒋浩生再一次擦了汗，看上去有些紧张，我知道他应该已经想到事情有些不对，想开溜，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记得南郊有个大世界洗浴中心，洗洗澡，找个小娘们儿泄泄火。”

    “我想去趟厕所。”

    “你他妈的真啰嗦，到了那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