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抬起头，依旧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天。因为今日的话，才入的梦魇？昨日也入了。凌洲也做的。瞧着天上一眨一眨的星空。直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下决断。若是当年第一次发现，便救她出水火，何至于受那一年的苦楚。明明要是不顾一切，撒泼的争取，也是能要到的。那时明明眼瞧着她挨打，却是无动于衷的。甚至一段时间，还觉得自己帮她抬身份了。如今想来，自己这么多年说爱她，以后要疼她。在曾经她受苦时，却是没想着拉出她的。那时只想着自己不能出头而已。半分没顾全她的无奈和疼痛。每次都是她，都是她自己挣扎着出苦海的，她又凭什么要爱自己呢？

    其实，这么多年自己从未给过她什么，只一心的想着占有常苒，空有白话和爱慕之情，其他什么都没有过。若说做了什么，只是不停的试探常衡，连嫁进来的常苒也是不停的试探。只是为了解了自己那疑惑罢了。其实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了，只是他们都在遮掩，没有那肯定的答案罢了。却是真的动手把她身边之人全都除掉或警告，让她身边没有任何男子。可真的有用吗？对常苒来说重要吗？不过是自己安心而已。便一味的这般做。却是没想着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依旧那么多。满城中都是都是自己招惹的贵眷。虽是没承诺，没说过什么。可也没有明着拒绝任何人，才让高氏钻了孔子，进了王府。却还是不长记性的。对于那些贵女丝毫不避忌。

    这次呢？这次母后为难。其实提前是透露过的，就在他们成婚的第二日。母后说过若是他调教不了便亲自出手。自己也是知道常苒最近时常入宫的，难道从没想到过吗？想到过，只是也不曾多想。只想着忙着自己的事，她也不曾求救便是应付得来。同当初见死不救有何不同。若是当年，在那一墙之隔。姑母真的打死了她呢？难道时至今日，还有一个姊妹来叫自己补偿吗？可那真是再也不是常芜了。

    想到此，不由得想进去陪着常苒，陪着失而复得的常芜。回转了身子，重新走回房中。却看床上的常苒已经坐了起来。“王爷，您出去了？”常苒小声问着。这声音把刚才梦里的呢喃之声大不了多少。

    萧承言没回答，只是反手关紧了房门。走到床边紧紧抱住了常苒。下巴抵在常苒头上，抱得紧紧的。心中想着，眼前的人儿被责打的模样。那份苦楚。自己要如何补偿呢。只怕身上各处，曾经都是被伤到过得。

    “您，怎么了？”常苒小心的问着。

    “没什么。”萧承言哑着嗓子回答。却是不想说出口的，说自己知道姑母之前对你不好，可我却一直置之不理吗？说我站在树上眼前着你挨打却没有想着救你吗？说我在墙边听到你被鞭子抽，被扇耳光，被打板子，却是只看着墙壁愣了愣神吗？说我听到那桂嬷嬷污言秽语的骂你，却是陪着莒南在中院放纸鸢吗？说出来，你是不是更恨我了？原本常衡有次喝醉，就曾说过，就是因为我那日出去，同常芜带回来那个布防图。那些人破城，就是为了找那个图的。直接就是奔着常芜去的，派的都是死侍，破城后根本没想留后路，直接便是朝着将帅府而去。若是那天，我没强要出去，你就不会找我。我们就不会发现那些人多生枝节。都怪我的，其实都是我的错。才会葬送了芜儿的。原本天真浪漫，纵马驰骋的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