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

    “抱歉。”他开口，“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至于你的生母。”

    男人似乎是纠结了一瞬，他看着那双和他堪称是一模一样的眼睛，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隐瞒她，“死去的肯定不是你的生母。”

    殷念缓缓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你的身世比你想象之的要复杂的多，但我确实愧对你，你的那位名义上的‘生母’，确也可能是为了你保护你而死，这笔仇你爹我来报，不用你一个小丫头费心。”男人走了过来。

    想要抬手摸摸殷念的脑袋。

    被殷念两下刺，当然，没能刺穿，她被这刺不穿却能摁住她脑袋的人给压住了。

    殷念气的咬牙。

    凭什么她打不到他，他就能碰到她？

    “我从来没说过不为我对你的亏欠负责。”男人的声音依然是笑着的，“你放心，等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之后，你就算要刮你亲爹我的肉，用油一片片生煎了我都能问你一句好不好吃。”

    他笑声里带着洒脱和十足的宠溺，“等报完仇，然后……”

    他隐掉了后半句话，才笑着说:“到时候我的小祖宗，要我的命都行。”

    他抬手，在殷念开口要问自己身世的具体情况时，一巴掌打在了殷念的脑袋上。

    ‘嗡’的一声，殷念看见自己的精神体开始溃散。

    “你在这里待的够久了，我的小祖宗，出去玩儿罢。”

    他朗声笑，笑声顺着殷念的耳蜗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等爹爹我出去之后，便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的脑袋，以及你爹我自己的脑袋一并奉给你！”

    殷念在精神体彻底溃散之前。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神经病！

    接下来，精神体归位。

    不同于刚才的痛苦，殷念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泡在了温泉之，来自血脉上的安抚让殷念不自觉的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不可控的深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