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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徐幼微带着侍书、怡墨回到徐府正房。

    进门前,听到父亲与孟观潮的谈笑声。进到门里,翁婿两个和徐夫人同时望过来,她笑一笑,问父亲:“在说什么?在院中就听到您在笑。”

    徐如山见女儿神色与面色如常,放下心来,笑答:“和观潮说原五、苗尚书的趣事。”

    “怪不得。”她平时与婆婆、孟观潮闲谈,也没少听到那两个人的事,人就很有趣,自是颇多为人津津乐道的轶事。

    “观潮,”徐夫人道,“午间留下来用饭吧?”

    孟观潮笑眉笑眼的,“本就是回来蹭饭吃。”

    “那就好,我去给你们做饭。”

    “别了,怪累的。”孟观潮说,“再说了,您应付得了小五那个挑剔劲儿?”

    徐幼微睇着他。

    孟观潮笑,“又没冤枉你。”

    徐夫人则由衷地笑道:“不瞒你说,小五那挑剔劲儿,就是我惯出来的。今儿又高兴,给你做佛跳墙也不在话下。”

    孟观潮哈哈一乐,“那成,午间陪岳父喝几杯。有几道菜就行,不然,下次我可不敢来了。”

    徐夫人笑着说好,又问女儿:“小五,累了没?要不要去歇息一阵?”

    “不累。”徐幼微噙着笑,陪母亲去往厨房,“我给您打下手。”

    “敢。坐一边儿瞧着就成。”

    “行啊。”徐幼微揽住母亲的手臂,“刚刚您说什么来着?给他做饭?没我的份儿啊?”

    徐夫人笑出声来,点一点女儿的额头,心里却是特别舒坦。

    这一次,侍书、怡墨自动留在了厨房门外。

    进到厨房,徐夫人想和女儿说说体己话,便遣了下人,亲手将门口的一把椅子挪到砧板附近,问,“你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徐幼微照实说了。

    徐夫人蹙眉,“真亏她想得出。没答应吧?”

    “当然没。”徐幼微站到母亲身侧,要帮忙择菜。

    徐夫人却推她,“去坐着。别给我添乱。”

    徐幼微无法,只好转去坐下。

    “日后她要再这样,你只管往我这儿推。”徐夫人轻声道,“素来偏疼的次子、长孙出了事,急了。可凡事得正反两面想吧?观潮惯了他们两年,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大哥办的那叫什么事儿?”

    徐幼微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徐夫人这才意识到,女儿根本不知情,“观潮没跟你说?那他处置你大哥,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他只说我大哥忒不是东西,往死里埋汰他。”

    徐夫人没撑住,笑了,“那孩子……倒也真是那么回事。”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徐夫人道,“你别好奇那些,好生调养才是正经。”

    徐幼微无奈,“可真是的。”转念想了想,又说,“好吧。”

    午间,徐氏夫妇与女儿女婿围坐在桌前,欢欢喜喜地用饭。

    孟观潮尝过饭菜之后,看着岳母,由衷赞道:“您这厨艺,太好了些。”

    “那就多吃些。”徐夫人绽出慈爱的笑容,拿过布菜的筷子给他夹菜,“这是最拿手的,尝尝。”

    “好。”

    徐如山和徐幼微瞧着这一幕,俱是不自觉地唇角上扬。

    徐夫人落座之后,道:“说起来,观潮对衣食住行倒是不大计较。”

    孟观潮笑说:“干净就行。”

    徐如山接话道:“在外征战期间,不乏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粮草供给不及时,吃草根树叶的情形都有过,可不就不计较这些了。”他与观潮投缘,连带的开始与一些武官来往,便知晓了行军征战之苦。

    “说那些做什么?”孟观潮笑着对岳父端杯。

    徐如山喝尽杯中酒,道:“本来就是。原五可跟我说过,你刚到军中的时候,嫌这嫌那的,尤其忍不了饭菜不合口。先帝心疼你,只要情形允许,就唤你一起用饭。”

    孟观潮就笑,“原老五也没比我好哪儿去。起初我们在军中,都是芝麻官,要跟袍泽挤一个帐篷睡,他不肯,先帝纵着他,让他自个儿睡一个帐篷,被褥都是先帝赏的。我说什么了?他还好意思说我?”

    余下三人齐声笑出来,笑过之后,便是不落忍。昔年那么纵着自己的两个少年郎,在如今,都是不拘小节的做派,如他所言,衣食住行干净就行,旁的都不计较,甚而衣服破了都不以为意。

    这一点,徐幼微的体会最深,感触也就最多,不自觉地握着筷子盯着白饭出了神。

    孟观潮从身侧的丫鬟手里取过布菜的筷子,给她夹了两块红烧肉到碗中,“这可是岳母亲手做的,特别好吃。吃完啊,不然跟你没完,殃及着岳母教训你。”

    她那口味,可难伺候了,不喜吃肉,吃的时候,肥了不行,瘦了不行,腻了更不行。这就一度让她用饭时不能荤素搭配着来。

    徐幼微慢悠悠地说:“我才不让你如愿。”

    孟观潮笑道:“那我就如愿了。你横竖是掉坑里了。”

    徐幼微凝了他一眼,也笑了,之后,乖乖地把两块红烧肉吃完。

    徐如山和妻子相视一笑,笑容里有着相同的庆幸、欣慰。这样的一对儿小夫妻,叫人看着就欢喜。观潮从不掩饰对幼微的宠爱,但那份儿宠,又是自然而然的,凭谁也不会觉着突兀。

    孟观潮与徐幼微盘桓到未正,离开之前,允诺下次休沐时再来。

    转过天来,孟府长房请人到逢家说项。

    逢家如今这情形,哪里敢拿架子矜持,当即答应。

    五月十三,孟文晖与逢三小姐的亲事落定。

    孟府但凡有个能为外人知晓的事情,便会成为官宦门庭瞩目的焦点,并反复揣摩。

    逢舟身在诏狱,孟文晖在此时求娶逢三小姐,这情形,与当初孟观潮娶徐幼微的情形相仿。

    于是,所有局外人都认为:逢舟有救了,走出诏狱是三五日之内的事。

    可孟观潮如果真这样做了,便有徇私的嫌疑,等于是主动送给西北两位总兵一个把柄。

    认可、敬重他的官员,暗暗心焦。可这种事若是当面提醒,绝对得不到好脸色,要被噎得俩月都缓不过那口气——太傅娶徐氏女的时候,已经见识过。

    恨他、盼着他倒台的官员,则是翘首盼望逢舟尽快走出诏狱,弹劾的折子都准备好了。

    但是,连续几日,孟观潮若无其事。

    五月十七,傍晚,他与皇帝循例到练功场。今日习练拳脚功夫,指点之后,他站到一旁,观望皇帝与小侍卫用过招的方式反复习练。

    天气热,没多久,皇帝与几名小侍卫便挥汗如雨,却无一个叫苦,神色专注。

    太后寻过来。是身量纤纤,明艳照人的女子。今年二十六岁,看起来只有二十上下,而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孩子气,又要减三两岁。

    这一段,她对星象有了兴趣,夏日天晴又最适宜观星,便有了日夜颠倒的情形。

    孟观潮躬身行礼。

    太后抬手示意免礼,站到他两步之外的距离,示意宫人退后一段,如实告知近期的喜好,十分歉意地道:“我大抵要到秋日才能见太夫人和幼微。总不好不晌不夜地让她们来。”

    她在闺中时,便与孟观潮相熟,一向只当他是友人,一丝太后的架子也无。

    孟观潮失笑,“怎么都好。”他对太后,除了见面行礼,也只当友人一般。

    太后望向皇帝那边,过了一会儿,道:“寒儿近来清减不少。”

    皇帝名字是萧寒。

    孟观潮颔首,“给他换了分量重一些的兵器,其余功课也加快了进度。这一阵比较辛苦。”皇帝是清减了不少,但是比起同龄人,还是胖嘟嘟的。

    “怪不得。”太后笑道,“有两日,从练功场回去给我请安,小气包子似的,说只是换了一张弓而已,怎么就不能适应呢。近来晚间做完你布置的功课,就带着侍卫去练习骑射。”

    孟观潮微笑。

    太后想了想,笑问:“你是看不得他长胖吧?”

    “横着长怎么行?”

    太后轻笑出声,“也是。”又看着孟观潮犯愁,“特别爱吃糖,这可怎么办?”

    孟观潮眉梢微动,“这也归我管?”

    “我没法子的事,可不就要你管。”太后底气十足,“先帝可是私下与你说过,把寒儿当自己的亲侄子来教导,也一再告诉寒儿,把你当亲叔父一般敬着。”

    她是真好意思,这些话,一年起码跟他念百八十回。孟观潮想了想,“我只能用文武功课做文章。”总不能让小皇帝吃坏牙。

    太后欣然点头,“随你,管得住他就好。”她放下心来,看看天色,“这两日不会闹天气吧?”

    孟观潮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反问:“我去钦天监当差吧?”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动不动就问他天气。

    太后笑出声来,“那怎么成。屈才。”

    “这两日没事。”孟观潮说。

    太后关切地问:“跟宁先生恢复来往了,有没有请宁夫人给你好生调理?”

    “有。”孟观潮说道,“这毛病年月久了,三五年能好就不错。放心,还能帮你们测几年天气。”

    太后又笑了一阵,“夏日真少不了要问你,晚间我要看星象,就怕突然变天。”

    “有个消遣的事由也好。”孟观潮微笑,“几时要闹天气,我让宫人告诉你。”

    “那太好了。”

    “宫里的事情,没撒手不管吧?”官宦门庭有主持中馈的主母,太后在宫里的情形相仿,只是管的人和事更多。她要是甩手不管了,宫人兴许会闹出是非。

    “没。晚间看完星象看账册,早间临睡前把事情交代下去。放心吧。”太后用事实表明自己没偷懒,“比起去年,宫里今年春季的开销少了九万三千七百余两。”

    “国库空虚,宫里的日子就清苦些。缓几年吧。缓过劲儿来,由着你们享享福。”

    “不碍的。”太后笑道,“眼下的光景就很好。只要你好生在帝京待着,守着太夫人和幼微,带着寒儿,便什么都有了。”

    孟观潮一笑置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宫人告诉皇帝今日到此为止。

    皇帝本来不大情愿,还想再习练一阵,但是望见了母亲,便作罢,笑着跑过来行礼,“娘亲,您怎么来啦?”

    “找你四叔商量些事情。”太后取出帕子,俯身给儿子擦汗。

    母子两个,私下里并不肯遵照相应的称谓。这不关孟观潮的事,且觉着是人之常情。

    皇帝望向孟观潮,“四叔,我们回南书房吧?功课上我还有不懂之处。”

    孟观潮颔首,“行啊。”

    太后则笑道:“那我就回慈宁宫了。”

    君臣两个行礼,目送她离开。

    回南书房,自来是走回去,今日亦然。不论习练骑射还是拳脚功夫,消耗的体力太大,若是当即坐轿辇一动不动,偶尔,皇帝的腿会抽筋儿。

    君臣两个一面走,一面闲闲地说话。

    走出去好一段,皇帝红扑扑的小脸儿恢复如常,体力缓过来了,却停下脚步,张着手臂对孟观潮道:“四叔,抱。”

    “……”孟观潮嘴角一抽,转头要唤宫人给皇帝摆驾。九岁了,怎么好意思的?

    皇帝却在他出声之前改口,“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孟观潮嗯了一声,举步前行。

    皇帝起先好好儿的,过了一会儿,便开始踢踢踏踏地走路。

    孟观潮侧头看他一次,皇帝就收敛一次,不消片刻就又用鞋底蹭着路面走。

    孟观潮索性不再理会。

    又过了一阵,皇帝开始气喘吁吁的,显得很累的样子。

    孟观潮抿了抿唇,转头寻宫人,皇帝却再一次阻止,小胖手握住他手指,“不要。”

    “……”孟观潮睨着他。

    “四叔。”皇帝眼巴巴地看着他。

    孟观潮叹气,俯身捞起这小胖孩儿。

    皇帝立时笑起来,猴到他身上,“四叔最好了。”

    孟观潮却说:“做戏的工夫太差。”

    皇帝搂住他颈子,开心地笑,“我知道,就等着四叔看不下去。”

    “……”孟观潮到底是没忍住,手掌轻轻在他背部一拍,轻声道,“下不为例。多大了?”

    “嗯!”皇帝笑嘻嘻的,把下巴颏儿安置在四叔肩头,眼神狡黠。

    下不为例?到时再说。

    记事起就黏着四叔,最喜欢他抱着自己。

    所以,他讨厌长大。

    这晚,孟观潮要迟一些回府,派人传话回来。

    常有的事,太夫人与徐幼微自是不在意。

    徐幼微陪着太夫人用膳,饭后等旁人散尽,婆媳两个闲话家常。

    近亥时,幼微回到卿云斋。

    走到正屋廊间,看到孟观潮站在棋桌前,缓缓落子。

    离近了,见他手里一把黑子,棋盘上错落着的亦只有黑子。

    自然不是下棋,而是在梳理什么事情的脉络。

    徐幼微见他神色冷凝,便没打扰,径自回了正屋,照常洗漱歇下。

    到他歇在身边,被他揽入怀里的时候,她随口问道:“在筹划什么事情么?”

    “嗯。坑挖好了,就等着那三个往里跳。”他说。

    徐幼微哦了一声,之后开始认真斟酌那件事,“从哪方面着手的?”

    “在官场的,泯灭于官场;在家中的,落魄于庶务。”孟观潮语气至为平静。

    “他们的儿女——”

    “顺理成章的罪名,疑心再重,对我也只是存疑而已。除了文晖,没秉承其父的偏激固执,不难安抚。文晖,大抵要陪着老大,不能留。”

    “哦。”徐幼微暗自长长地透了一口气。他给予的答复,已是最好。随后就想通了一事,“其实,你是心肠最柔软的人。”孟文晖,死不足惜,她说的是他对其余侄子侄女的照拂——他何尝不是为了那些人,才费尽心思地布局?

    孟观潮讶然,片刻后,勾过她索吻。

    他一直在忍着寻常人不能忍的事,一直在对打着亲友之名肆无忌惮利用算计他的人给予宽和。

    没有人愿意明白,只有人愿意看到他忍无可忍之后的狠辣。百般诟病。

    可是,小妻子懂得他。

    这份懂得,弥足珍贵。

    是他从不曾奢望过的。

    缠绵悱恻的亲吻,加深,再加深,让彼此偶尔不可控制地轻轻颤栗,让他无法克制,有了要她的欲念。

    可那怎么成?

    他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晃了晃颈子,放开她。

    她却在此时缠住他,不顾发烧的面颊,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们……可以圆房了。”

    “嗯?”他挑眉,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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