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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爱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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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拂过, 淡色的窗帘上下波动。

    房间内一片静寂,空气凝滞, 比刚才的气氛还要尴尬。

    这时, 梁驰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小嫂子过来了啊, 留下来和我们一块玩儿呗, 大家都第一次见你,熟悉熟悉。”

    背后讨论别人被听到, 不管有没有说人坏话, 他总是有些心虚。

    许听抿着唇, 没有说话。

    梁驰更心虚了, 总不能因为他们来这一趟就给沈言礼的家搅和了吧。

    他故意咳了两声, 暗示沈言礼表个态度道个歉哄个人。

    但依照沈言礼的脾气, 他无疑是对牛弹琴。

    此刻沈言礼没有丝毫反应,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周遭的腥风血雨,也没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许听遥遥望他, 很快收回视线, 敛眸的瞬间将所有情绪掩去, 她调整好表情, 走进房间, 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你们好。”

    “王妈给你们准备的点心和酸梅汤。”

    许听将托盘放下, 脸颊的梨涡还未隐去, “我还有书没看, 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

    语气平和, 脸上挂着笑,仿佛门吹开那瞬她那张惨白的脸是错觉一般。

    哪家女朋友碰上这种事不是当场大闹啊,梁驰还是头一回碰上许听这种态度的,心里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欸欸,好的,麻烦你了。”

    许听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弱,正一步步走远。

    随着清脆的“咔哒”声,房门闭合,如两个世界般,就此隔断。

    望着紧闭的房门,梁驰松了口气,感慨道,“小嫂子脾气真挺好啊。”

    他回头看向其他人,略有些埋怨,“你们刚才也不说话,让我自己叭叭叭,怪尴尬的。”

    郑怡雯伸手推了梁驰一下,也埋怨他,“阿礼都没给她当回事,你还喊她嫂子。

    就你话多,就你有嘴是不是。”

    梁驰不乐意了:“哎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言礼哥比我大,我喊他老婆喊声嫂子怎么了,这是礼貌好不好。

    而且这话题是你先挑起来的,你要不说这事,能有后续吗,能被人家刚好听到吗。”

    郑怡雯:“我说的是事实,她就是为了钱嫁给阿礼的,不然怎么她一嫁过来,贺家就给许家项目。”

    沈言礼本来就烦,因为许听的到来他心里多了团棉花,堵得发闷。

    现在两个人还在旁边噼里啪啦吵了起来,更是心烦意乱。

    沈言礼沉声打断:“说够没。”

    声音冷得让人发颤,梁驰心里咯噔一下,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回过头,只见沈言礼表情更冷脸色更差,周遭低气压弥散。

    这是他惹到人了,还是怎么……

    郑怡雯显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白了梁驰一眼,怪责道,“都让你别乱说话了。”

    梁驰:“……”

    到底顾忌着沈言礼的脾气,他没再吵回去。

    过来看望的几人全是沈言礼发小,对他的脾气再清楚不过。

    现在这情况是聊不下去了,不过已经探望过,得知他最近状况还不错,也没有非要留下来的必要。

    池宙起身:“我们今天过来看看你,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过来。”

    其他几人跟着起身道别。

    *

    从房间出来后,许听脚步微顿,在门口停留了两秒,这才离去。

    之前在走廊外面听到沈言礼的笑声,许听由衷感到高兴,还想着他朋友怎么不早点来,这样就可以让沈言礼多些开心了。

    哪知刚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便听到他们提及自己,以及沈言礼那句嘲讽味儿十足的话。

    许听下意识想要离开,但双腿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弹不得,她将那整句话一字不差的听完了,每个字都像是锋利无比的刀子,在她心头剜刮刺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都没想过,她在沈言礼心中是这样的……

    走到楼梯时,王妈从厨房出来,她将许听叫住。

    许听注意到她手里粉色的托盘,里面放了一小壶酸梅汤和一盘绿豆糕,和之前那些方方正正的不同,这盘是小熊形状,圆鼓鼓,憨态可掬,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王妈嘱咐道:“吃点东西再学习,别累着了。”

    许听低垂着头,闷闷的“嗯”了声。

    王妈将托盘递给她,又多交代了几句,忽然注意到她眼眶微红,小脸惨白,连忙关心道,“哎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哭。”

    许听否认,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我关窗户,风有点大,沙子进眼睛里了。”

    王妈紧张:“有事没啊,快让我看看。”

    许听:“沙子已经出来了,我滴点眼药水就行。”

    王妈:“你房间有眼药水没?”

    许听:“有的。”

    “那快上去吧。”

    王妈催促道,又不放心地叮嘱,“走路慢点,别磕到了。”

    许听:“嗯。”

    回到房间,许听把托盘放在书桌,去浴室洗脸。

    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从镜中仍能看出眼眶边缘微红,只不过因为克制,眼睛变得干涩,不再想流泪。

    书桌在窗前摆放,拉开窗子,外面的自然光照进来,光线亮堂。

    不过今天的天气预报好像有些不准,明明是多云转晴,可直到现在太阳依旧被乌云遮蔽,而且窗外还刮起狂风,枝叶乱摇,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许听翻了两页书,一直静不下心。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沈言礼对自己好,一会儿是沈言礼对自己坏,还有在门外听到的那几句话也跟着凑热闹,在耳边不停的循环着。

    许听喜欢沈言礼,但以前的喜欢和喜欢一个人的喜欢不同。

    那时沈言礼是照入她世界的一束光,光是神圣的,是所有人的,许听抬头仰望闭眼感受,从未想过占为己有。

    朝夕相处中,哪怕是天上的云也变得有血有肉。

    从每天的早安晚安、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聊天,到后来沈言礼关心她,接她放学,给她安排司机,在同学老师和许家人面前维护她。

    这一堆加起来的好,很难不让人心动,更何况是本来就很喜欢的人。

    喜欢慢慢变质,许听想要占为己有,想要得到回应。

    只是沈言礼并不喜欢她,不想要和她领证登记,只将她当做消遣。

    记忆在匣子里撞来撞去,许听又甜又酸,她委屈的趴在桌子上。

    手里的笔在纸上胡乱画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纸上已经写满了沈言礼的名字。

    许听看了许久,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她坐直身体,重新翻开书本,想要转移注意力。

    这时,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梁驰他们在小花园穿行,叶烽坠在最后面,应该是送他们离开。

    方才的那点委屈和不甘再次冒了出来。

    许听想问问沈言礼,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这个念头蠢蠢欲动,犹豫片刻,许听将课本推到一旁,从桌子前站起来。

    *

    待客厅房门大敞,里面只有沈言礼。

    他今天穿的是灰色的居家服,窝在灰色的沙发里,都快融为一体了。

    轮椅被放置在一旁,离得有些距离,想来他应该是在等叶烽回来。

    下楼的路上,许听鼓起一腔勇气,还酝酿了两遍说辞。

    但在看到沈言礼的刹那,所有的准备都散去,她开始胆怯,站在门口踌躇,迟迟不敢踏进去。

    沈言礼听到动静,微微侧头。

    每个人的身高体重不同,走路方式不同,发出的脚步声也不相同。

    家里总共四个人,听多了他们走路,沈言礼分辨得出每个人的脚步声。

    现在在门外的是许听。

    不知怎的,知道她过来,沈言礼糟糕的心情有所缓和。

    但等了片刻,并未听到许听靠近,也没听到许听说话,沈言礼蹙眉,“还不过来。”

    明明他不久前才说了那么糟糕的话,现在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许听唇瓣紧抿,手指揪着衣角,用力到有些酸涩,她咬了下唇瓣,“沈先生。”

    声音有点哑。

    在许听刚来别墅的时候,许听总是死皮赖脸和他套近乎,“哥哥哥哥”喊个不停,纠正了多少次都没用,后来沈言礼懒得费口舌,任由她喜好称呼。

    这个“沈先生”已经好久都未听到了,现在突然从许听嘴里传出来,沈言礼觉得怪怪的,让他很不舒服。

    沈言礼再次皱眉:“好好说话。”

    许听低着头,半晌不语。

    片刻,许听艰难地说,“沈先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沈言礼是不是真的将她当做消遣的玩意儿,但是这个词在嘴边滚了几圈,愣是说不出口。

    沈言礼没明白她在闹哪出,将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允许她住在二楼,允许她靠近自己,允许她在自己头上撒野,是讨厌吗?

    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狂风大作,席卷进房间,撩起许听裙子侧摆。

    许听看着他,许久许久,未从那个陈述句中分析出他的情绪,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并不想靠自我遐想。

    许听那颗心向下沉了沉,她咬着牙槽,牵扯着颌骨有些发麻,再开口声音更哑了,“我不知道。”

    “沈先生,我不是因为你的钱,我很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声音很低很低,刚出口便飘散在空气中,几不可闻。

    沈言礼只听到前面半句。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钱”这个字眼,他缓和的心情再次糟糕,脸色冷下来,烦闷感席卷而来,不自觉地语气刻薄起来,“你不是?”

    那晚在酒店听得到对话,沈言礼还未忘记,“许鸿光没有给你两百万?

    我在你眼里不是眼瞎腿瘸的老男人?”

    两百万……

    两百万啊……

    许听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两百万这个数字。

    至于沈言礼后面还说了什么,她仿佛失聪,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这一刻,她体验到身处干燥空气却如同溺水的感觉。

    ……

    离开许家的前一天晚上,许鸿光将许听喊进书房。

    往常有什么事情在餐桌上便说了,而且许鸿光对她虽然比叶乐蕾对她要好一些,但也没有很亲密,许听不知道许鸿光找她做什么,只跟着进去了。

    许鸿光坐在书桌前,他身后是一面墙的书籍,头顶灯光明亮。

    他对许听露出慈爱的笑容,示意许听坐下,先是从学业开始聊起,聊了室友,聊了生活,最终聊到结婚。

    想到这几日许笙在餐桌上抱着叶乐蕾的手臂撒娇,说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想在家多陪陪爸爸妈妈,而且不止一次提过这样的内容。

    许听心跳加速,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鸿光终于切入正题,“听听,你还记得上周我们家去白桐酒店吃饭那次吧,本来是想让你姐姐和贺家联姻,但是婚期就在这几个月,你姐姐舍不得你妈妈,想在家里多留几年。

    但是我们已经答应过贺家,不好反悔,所以你能不能代替许笙和贺家联姻。”

    虽然许听猜到这个可能,但是亲耳听到许鸿光说出来后,她还是懵了一瞬,觉得无比荒唐。

    不等她说话,许鸿光表情严肃,沉着声先说了几句许笙的不是,“许笙当初答应下来,现在突然反悔,确实很在过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不过我们家不能言而无信,只能委屈你了。

    贺家在溪城家大业大,两个儿子长得好人品也好,不少人家都想和他们联姻,只是没这个机会,你问你妈妈就知道了,他家条件真的不错,爸爸不会害你的。”

    惊讶过后,许听冷静下来,推脱道,“这不太好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说换人就换人。”

    许鸿光没有多说,只问道,“这是小事情,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

    许听才十九岁,人生刚刚开始。

    她连谈恋爱都没有想过,更何况是结婚这种事情。

    而且最开始的人选是许笙,现在将她替换上去,无疑是将她当做替补的意思。

    许听自然是不愿意的。

    许鸿光长叹口气,靠着椅背,脸上有几分颓意,“听听,咱们家公司资金流转不动,即将宣布破产。

    只有和贺家联姻,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才能救下公司。”

    许听微怔,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愿意。

    她几个月前才回到许家,平时都在学校宿舍住,只有周末才回来和父母培养感情。

    时间不长,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而且母亲叶乐蕾并不喜欢她。

    虽然公司是父亲的心血,但是许听觉得她没有为公司牺牲的义务。

    许听试图说服许鸿光:“那天贺夫人对姐姐很满意,而且贺夫人看起来脾气很好,和她说清楚应该可以理解的,可以先订婚,过几年再结婚。”

    贺家的小儿子又瞎又瘸,人家急着结婚,怎么可能愿意等。

    这些事情许鸿光自然不会和许听说,不然她更是不愿意了。

    当初许笙便是答应的好好的,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转头便要反悔。

    许鸿光又劝了几句,许听仍不松口。

    最后许鸿光提起医院的谢淑君:“听听,公司情况不好,如果没有贺家的帮助随时都可能破产,我这边最多能拿出两百万的现金,明天转你卡上,你去医院把你外婆的费用结了,以后的治疗费用我可能没办法承担了。”

    他语气未变,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但许听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如果再不同意,很可能连这点钱都没有。

    在谢淑君来溪城以后,许听便让她住院治疗。

    后来许鸿光得知这件事情,为报答谢淑君对许听的养育之恩,他主动提出要承担谢淑君的医药费,并且把谢淑君转到了私人医院。

    当初许听不怎么想接受许鸿光的好意,但实在囊中羞涩,只得同意下来。

    但如今这件事却成为牵制住许听的事情,许听不可能不顾忌谢淑君。

    许久,许听嗓子发干,“我愿意。”

    ……

    那一晚,许听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直至天亮。

    小时候,每个小孩儿都有父母,许听也想拥有,母亲会在她摔倒的时候温柔哄她,父亲会将她抱在臂弯逗她开心。

    十九岁的时候,这个梦想即将消失之际,许听有了父母,如果说没有一点期待那是假的。

    只是后来,许听发现父母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不讨母亲喜欢,直到那晚,她发现父亲对她也没有很多喜爱,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完全碎掉。

    许听有些迷茫,从未觉得人生这么苦。

    如今再想起这件事,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当时的感受还残留在记忆中,瞬间席卷全身,许听脊背发凉,心脏刺麻。

    听那么多人说许听为钱而来,其实沈言礼还是有些不信的,他给许听钱、卡、车的时候,许听的表现不像惺惺作态,也没有很爱钱。

    但话说出口后,等了许久,不见许听解释。

    沈言礼的烦闷感不减反增。

    不就是戳中事实了呗。

    不就是心虚了呗。

    呵。

    阵阵狂风涌入,随着它的痕迹,即使隔得很远,沈言礼依旧嗅到许听身上干净的沐浴露的香味。

    让人……心烦……

    他现在并不想和许听同处一个空间,沉声道,“出去。”

    声音很冷,带着厌恶。

    许听从记忆中挣脱,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感觉缓缓退去,她连忙道,“阿沈哥哥,我没有,我可以解——”

    “出去。”

    杯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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