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想折腾了。”

    温雨摇头，“也许杜磊已经死了，不管明天对我的指控是什么，我都坦然接受。”

    她不想再麻烦李胜了。

    “你既然愿意接受任何指控，当初为什么又要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我，求我帮你？”

    李胜沉下脸来，有些愠怒地看着温雨，“在我花了这么时间和精力之后，你告诉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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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付钱给你，你不会白白辛苦。”

    温雨被李胜的神情吓到，下意识地后退。

    “你以为我花费大量精力做这些事，就为了你那些钱吗？”

    李胜冷笑，“温雨，你是不是太看轻我了？我随便一个案子都是你能付得起价钱的十倍。”

    他只是说了个六位数的起步价，温雨就默认了最低的六位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了。”

    温雨一脸委屈，“李律师，我很感激你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但杜磊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再查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温雨，我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既然我接了你的案子，我就会做到底。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李胜丢下一句话，拉开门走了。

    他今天过来，原本是要和温雨再复盘一下口供。她是这种心理状态，复盘的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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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律师……”

    温雨看着李胜下楼道去了，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去追他。

    他刚才那么恼怒的样子，有些吓人。让她想到她那个该死的前夫。

    李胜快步下楼，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他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气恼地抬手用力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他还是第一回这么冲动。

    温雨一句算了就能算了？

    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查，不是她轻飘飘一句算了，他就撒手不管了。

    案子的进展已经查到这个份上，他必须完美地解决掉。

    温雨靠在窗户边看着李胜发动车子离开，她知道他生气了。也许明天他不会出现在庭上为她辩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