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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齿轮
    ※

    周围的景象消失再出现。

    机器在运作,现代化大型器械的轰鸣砸在人耳边犹如炸雷,震着玻璃,震着桌面,震着稀薄又干燥的空气。

    被择取好的草叶被机器捣烂碾碎,浸泡出液,过滤分离,黏腻的残渣顺着通道流进脱水机。

    穿着全套工作服的技术人员一个接一个查看机器的数值,走到靠窗的那面墙,视线蓦然一花,眼前便多了个人。

    他愣了一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宝华制药厂的车间。

    制药厂里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绝对干净的环境,哪怕这里只是进行原料的初步处理,还没到进行消毒杀菌的工序,抓得没有进行后续那些地方要求全然无菌那么严,但平日里来此的人也是必须穿全套工作服的。根本不可能放人穿着便服进来。

    领导视察?也不像啊,何况他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所以这个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才刚刚入职不久的技术工心里一时间千回百转,脑子里瞬间幻想出了七八种可能,包括且不限于工厂高层的儿女不懂事闯祸、敌对工厂派来的奸细、反社会人格意图搞破坏。

    他没想出个所以然,严词厉色:“我问你从哪里进来的?!”

    捣烂的药汁被高温烫过,泄露出丝丝缕缕的白色水汽。

    师瑜靠着墙,戴着口罩也没能阻挡空气中药液的味道,给机器的嗡鸣声一裹,在脑海里针尖般寸寸扎进来,隐隐约约似乎还夹着人声。

    他听不分明,也辨别不清,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地面一点,眼前的景物却从像是被添上噪点的滤镜,试图去追逐,距离却越拉越远。

    而后彻底消失。

    技术工去碰他:“喂……”

    师瑜身子没了支撑,脱力地倒下去。

    技术工下意识抬手,懵了半秒:“你,你别乱碰瓷啊,我可是真的会扔这不管了啊!”

    他没反应,倒在他怀里,颊边落了绺头发,打着卷垂落,皮肤是非常不正常的苍白色,只有手指像是无意识地抓着什么,微微蜷在一起。

    只是很快,那点无意识的动作也没了,意识陷入不见底的泥沼,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身体虚软地往下滑。

    技术工在他倒地的那一刻将人抱起来。可他不是相关专业人员,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要怎么办,只能将人送去医务室。

    也幸好他们这里是制药的。

    两人离开后不久,里间又出现两个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空气味道那么苦……我靠你快看,我们没死诶!”

    这是季从阳的声音。

    “制药厂。”

    这是乔厌的声音。

    “话说我偶像呢?他不就比我们早几分钟过来吗怎么这一下就不见了?不是说空间的出口都在同一点吗……慢着你说啥?”季从阳惊了,“制药厂?”

    他们是没什么,可师瑜要是被送到这里,那他妈不是要命吗?

    ※

    “356°c,体温偏低,心率也偏低。”

    技术工茫然:“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该我来问你。”医生将体温计插回胸前口袋,“他不是你送过来的?他之前发生什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技术工:“这我怎么知道?”

    “那他以前有关类似的情况吗?”

    “我怎么知道。”

    “潜藏的既往病史呢?”

    “不知道。”

    医生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枚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人渣:“要不是你干了什么你会那么巧刚好出现在他身边会把他送过来?你什么不知道难道还想说他是天上掉进工厂的不成?”

    技术工:“……”

    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从天而降的啊!

    技术工冤枉到变形,不等组织好反驳的用词,医生已经挥手:“我暂时看不出来他身上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能说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但又没那么危险,因为状态的确在回升,只能先观察。你要是不放心以防万一也可以叫个救护车看看。”

    技术工气恼道:“在恢复就好了。”

    医生也没强求,转身离开休息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技术工原本也想走,毕竟他还有工作没做完,在自己的岗位上突然出现这么个飞来横祸也着实不是事。起身时低头看了对方一眼,觉得昏迷不醒的人还戴着口罩着实影响呼吸,又本着人道主义扯下来了。

    他憋了一肚子火,还是没忍住,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小声吐槽:“你别以为现在就没事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

    “突然出现在工厂的状”几个字还没说出去,因为摘口罩而落在对方耳畔的手带出健康人血液里熨烫的温度。

    对方像是陡然碰到了什么灼人的东西,哪怕昏迷中却也本能往旁边撤开,呼吸骤然乱掉。

    他身体一直发颤,唇齿间极轻地呜咽出一个字音。

    “什么?”

    技术工一时没听清,弯身凑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

    “疼吗?”

    “……”

    “疼不疼?”

    “……”

    那声音陡然加重了,隐约带着崩裂的癫狂:“我在问你话!!”

    长久没得到回应,声音笑了起来:“不疼是吧?那看来还能继续。”

    一只手落在他的脸上,因为黑暗,只能凭着触觉寸寸抚过他的颊侧,最后停在眼皮上,指腹力道渐深:“我这次轻一点。”

    他是真的不疼。

    可能冷了太久了,他身上的知觉几乎已经消失大半,唯有寒冷剜进了血骨,陡然覆上来的热度也没叫他觉出丝毫温暖。

    他想要远离,可惜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气;想要出声,可努力开口时嗓子却干哑,全然失声。

    黑暗中能听见耳边有人低声交谈,似乎在说些什么,声音沉沉像是被涂了杂乱的色调。

    脸上的手覆上来又撤开,耳边的人声响起又渐次消失,唯有呼吸间的苦涩味道始终存在,全身上下都在本能地发出抗议,喉咙里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也不知道期间是换了多少种调配方法,才能叫他无论在里面待多久也没法做到久入幽兰室而不知其香。

    肩胛骨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强硬地压入什么东西。

    对方曾说给他准备了一百九十九枚铜钉,这是第一百七十三枚。

    等所有铜钉用完的时候,就是他死的时候。

    再清醒过来时视线里仍旧是黑暗,可他知道他已经不在原来那处地方了。不知道是谁给他换到了这里。

    他仍是使不上力气,在黑暗里无论看向何处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象,干脆闭上眼睡觉。

    ……直到不知被什么东西蹭醒了。

    “喵。”

    刚出生不久的猫咪声音都是软的,带着天生的撒娇尾调。小动物柔软的身体蜷缩在他垂落的手腕上,察觉到动静,又叫了一声。

    他茫然了一瞬为什么地牢里还会有猫溜进来,难不成神殿的看守已经差到这地步了,没打算理会,便又闭上眼。

    偏偏那只猫叫个不停,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恃静而骄,再到蔫头耷脑,调子转得山路十八弯。

    他听了几句,总结起来就一个主题:

    ——它饿了,来找吃的,想吃东西。

    可这地牢里哪来的食物,还要是猫粮。

    最后那只猫估计是饿得没力气了终于安静下来。许久许久,当空气陷入死寂半晌,它忽然又叫了一声:“喵。”

    “……”

    他沉默了几秒:“你怎么还没死?”

    “!”

    猫:“喵?”

    你原来不是哑巴?

    猫:“喵喵!”

    那你怎么都不理我?要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没听到,结果一直叫一直叫,我现在要饿死了!!

    猫:“喵喵喵!!”

    都!怪!你!

    “……”

    估计是半晌没听到他搭理,它的尾巴晃了晃:“喵?”

    为什么这间房子里都是药味啊?要不是这里的味道太浓,我就不会在找不到路的时候追进来,现在就不会出不去了。你这是刚从药池子里出来吗?

    它又靠近了点,肉垫踩到地上的青铜锁链,金属被带得哗啦一声,贯穿人体的另一端拉扯出血肉。

    可它没看见,因为四周实在太黑了,轻微的撕裂声令它本能的不安,只好又唤了一声:“喵?”

    你怎么了?

    ※

    “怎么了?”

    技术工努力问了半天,却始终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对方额间渗出薄汗,长睫濡湿发颤,直到一滴眼泪猝然滑落。

    他狠狠一怔,原本一句“擅闯工厂的事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忽然就再说不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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