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
    真灵境，等同于墟界之外的仙尊，是那种掌控了规则之力的存在。
    规则，就是一方量劫的天地之力。
    能在大荒成为真灵，都是自身力量得到了大荒天地认可，力量加持的。
    便如此时，远隔数十里，明城侯金宇涛只是一抬手，韩牧野身后飞出的那些长剑就直接被禁锢。
    这就是规则。
    真灵之下，根本无解。
    韩牧野的身形和背后长剑全都被冻结。
    “哎，力量差距太大。”化为三眼白猫的开明兽轻声低语。
    真灵就是真灵，元灵九层永远都只是元灵九层。
    周围的那些各族强者也是摇头。
    无谓的牺牲实在不值得。
    或许，这是根本不知道真灵有多强？
    这是力量层次的差距，根本无法弥补。
    便是韩牧野拥有百般的手段，都没办法在此时挣脱明城侯的规则禁锢。
    “蝼蚁而已。”明城侯冷笑一声，掌中一道晦暗的刀光向着韩牧野当头斩去，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一旁的三眼白猫。
    开明兽。
    玄灵仙国的人要，他也要！
    开明兽的血脉力量，身上隐藏的秘密，都是真灵强者所需要的。
    刀光斩下，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朝着开明兽压下。
    开明兽惊呼一声，身形一动，直接奔逃。
    “当——”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刀剑相撞声音响起。
    金宇涛愣了一下，方才慢慢转头。
    前方，他斩出的那一刀，被挡住了。
    韩牧野手中一柄长剑，抵住了长刀。
    一个元灵九层，挡住了真灵强者的一刀？
    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目光落在韩牧野身上，有人低语：“他身上穿的是什么甲？”
    此时，韩牧野身上一套淡金色的战甲。
    战甲残破，可见四处都有碎裂痕迹。
    可就这样一套甲套在他的身上，却直接让他的力量层次达到了真灵境界。
    “这战甲，似乎有着洪荒的气息。”
    不远处挡住随金宇涛而来人族强者的铁翼龙族真灵强者皱起眉头，目光紧盯韩牧野身上的战甲。
    他没见过这破甲，但这甲上传递的力量，让他有熟悉之感。
    “这，这战甲——”
    金宇涛紧盯着韩牧野身上那破损的战甲。
    这战甲，他见过。
    陛下曾着此甲，战无不胜！
    面前这位，难道跟陛下有关系？
    若不然，他怎么有陛下身上同样的甲？
    长刀刀光闪耀，此时，金宇涛却不敢再动手。
    陛下，是一位喜怒无常，不将所有人生死放在心上的人。
    但陛下又是一位无比看重情义的人。
    他停手，韩牧野没有。
    趁着这瞬间，韩牧野身上黑色的洪荒战甲覆盖，手中长剑凝聚战甲之力。
    洪荒甲，有着能碾压仙尊的力量。
    便是这件战甲残破，也能抵御真灵之力。
    战甲在身，韩牧野能感觉到天地力量的不断抽离。
    将身周世界化为真空，从而排斥天地之力。
    洪荒甲的强大就在于对天地力量的排斥。
    战甲之上有玄奥的神纹，其材质也是洪荒时代的宝物，所以能压制洪荒之外所有的规则。
    便是量劫，也能抵挡。
    自成空间，自成天地！
    洪荒甲排开身周规则之力，韩牧野终于能够行动。
    他手中长剑刺出，剑光汇聚成塔。
    剑塔。
    原来如此！
    这一刻出剑，他心中明悟。
    为什么会有九元剑塔这等宝物。
    剑器汇聚为何会有封镇之力，而不是破立。
    因为对方太强，力量太过浑厚，剑光无法破其防御，只能借助规则力量，不断消磨。
    封镇，是不得已为之。
    对于剑修来说，要是能一剑斩杀的敌人，绝对不需要其他动作，早就拔剑斩杀了。
    “镇！”
    剑光汇聚的剑塔朝着明城侯金宇涛当头砸下。
    金宇涛眯起眼睛，面上有着翻涌的怒色。
    这世间有多少人有能力封镇自己？
    这世间，有多少人有资格封镇自己？
    反正对面这小子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再不等，金宇涛一声怒吼，手掌之中的长刀斩出，带着晦暗的幽光。
    “刺啦——”
    剑塔应声而断。
    韩牧野的剑怎么可能是真灵强者手中刀的对手？
    剑塔被斩断，却并不碎裂，而是化为两尊剑塔。
    韩牧野双手抬起，剑诀并立。
    “镇——”
    两尊剑塔朝着金宇涛的头顶再次砸下。
    金宇涛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手中刀化为虚幻。
    “嘭——”
    这一次，两尊剑塔一震，慢慢崩碎。
    但剑塔崩碎，却依然没有如想象的那样化为虚无，反而是分列成一柄柄长剑。
    这剑塔本就是长剑凝聚而成。
    韩牧野双手相合，高举过头顶。
    他身上的洪荒甲力量瞬间灌注，化为一尊百丈金甲战将。
    战将手中长剑举起，朝着下方狠狠劈下。
    “嘭——”
    金宇涛的身形后退了一步。
    一步而已。
    可这一步在周围人看来却不啻于天崩地裂。
    以元灵之力，震退真灵！
    不管韩牧野穿的是什么甲，这一步，都代表着蝼蚁撼动了大象。
    元灵，也能直面真灵！
    这一剑之后，周围天地之中的天地之力似乎都被转换。
    各处族群，无数大荒各族的高手，身上都有战意汇聚。
    这是一种力量种子的萌芽。
    “找死——”
    金宇涛暴怒，他只是大意了。
    刚下他若是尽全力，可以直接一刀就斩碎那长剑。
    可是，当他挥舞长刀冲上的刹那，他看到对方长剑再次举起。
    “金玉侯，联手如何？”
    韩牧野的声音响彻。
    联手！
    之前，韩牧野只有资格在真灵强者面前支撑十息。
    只要他支撑十息，金玉侯会出手救他的性命。
    可是此时，他开口说的是联手。
    他与金玉侯联手。
    一剑之下，他有了与真灵强者，人族执掌千万大军这等强者平起平坐的资格！
    “哈哈，大荒万族，你是第一个说与本侯联手的。”
    金玉侯的声音响起。
    不远，就在韩牧野身后。
    身穿青袍的大汉，手中握着一柄战枪。
    “杀——”
    金玉侯的长枪刺出，抵住了金宇涛的长刀。
    韩牧野轻笑一声，金甲虚影一剑再次劈下。
    一剑。
    一剑。
    三剑之后，金宇涛的脚步再次退后一步。
    他惊异抬头。
    面前的韩牧野剑光还是之前剑光，为何能让他后退？
    他不知道，此时韩牧野所使的剑术，就是灵剑金仙的剑术手段。
    积蓄前面一剑之力，后面一剑再叠加。
    三剑之力加在一起，长剑之中裹挟的力量已经到无比浑厚，近乎可破开天地。
    “轰——”
    第四剑！
    这剑斩下，天地都开始震动。
    头顶的大日金乌散发出金光，似乎与这一剑辉映。
    排开天地之力，再汇聚天地之力！
    韩牧野手中的剑，这一刻，拥有了斩杀真灵的力量！
    金玉侯双目之中透亮，手中长枪收回，背后一尊百丈的黑角白羊真灵凝聚。
    上古神兽葱聋！
    金玉侯是凝聚上古神兽血脉，化为自身真灵。
    怪不得其实力强大，能执掌一方大军。
    神兽血脉，自然不凡。
    真灵一现，周围的天地化为片片的玉色。
    对面被一剑击退的金宇涛面色凝重，背后的真灵终于显化凝实。
    一头双头的猿猴。
    不是神兽，是异兽之中顶尖的双面犼。
    残忍狡诈，力量强大，速度也够快。
    不比金玉侯的葱聋神兽弱。
    两尊真灵汇聚，引动天地力量碰撞。
    韩牧野手持长剑再次斩下。
    “轰——”
    这一剑斩在金宇涛的真灵头顶，被抬起手臂的真灵挡住。
    但这一剑太强。
    便是强大的异兽真灵，也身躯不稳，往后退一步。
    “吼——”
    金宇涛的真灵发出愤怒的嘶吼。
    韩牧野没有再出手，而是退后。
    真灵显化，引动天地气机碰撞，此时的玄灵仙国金玉侯李子成和万华仙朝明城侯金宇涛只能死斗。
    这就是大荒之中的规则，真灵相见，必然死战。
    何况两位都是人族仙朝大将，既然直面，不分出胜负，谁退缩，都是丢自家国朝的脸。
    直到此时，这一战，终于出现了最大的变局。
    看着持剑而立的韩牧野，周围所有的各族高手都是神色变幻。
    谁能想到，金乌族必死的一战，会成如今局面。
    现在，局势在翻转。
    “诸位，如此局面，你们还在等什么？”
    就在此时，韩牧野忽然一声高喝。
    韩牧野抬手，指向前方：“五百万人族大军的衣甲，还有什么围猎能比得上这样的收获？”
    “能得这些衣甲回去，比猎杀强大异兽强多了！”
    抢夺兵甲！
    所有人看向那一片亮银的战阵，一个个双目之中透出精光。
    谁不想要这甲？
    如果自己的族群有这等战甲和兵器，战力不知要提升多少倍。
    “此一战，我金乌族一件战利品都不取！”
    远处，被大军围杀的战场深处，卓玉的声音响起。
    金乌族不要兵甲，所有的兵甲都是谁抢到就是谁的。
    “他们的战阵看上去坚固，其实左侧坤南，离东还有震北三处都是极为薄弱。”
    韩牧野长喝一声，抬手指向左侧：“韩山部，冲——”
    冲！
    韩牧野话音落下，韩云鹤带领所有韩山部和穆阳山部的金乌族人拼死冲出。
    今日这一战波折起伏，他们身为金乌族，看着百万同族被围杀，早已经热血难以抑制。
    现在韩牧野一声令下，所有人背后元灵升起，凝成一尊千丈金乌虚影，向着亮银的大阵撞去。
    “嘭——”
    战阵被冲开一个口子！
    真的能破开战阵！
    直到此时，那些各族大军再不等待，狂吼冲向战阵。
    不远处，一辆辆战车在青甲战卒的驾驭下，向着亮银战阵正面冲撞而去。
    从最开始的人族大军围杀金乌族，到后来的乱战。
    现在，已经是大荒各族与玄灵仙国一起，围杀五百万万华仙朝大军。
    看着前方不断冲杀的各族大军，韩牧野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身后不远，开明兽双目之中闪动一丝晶亮。
    “要不是看到你是金乌族，我都要以为你是那善于谋划的人族了。”
    身形落在韩牧野的肩膀，开明兽上下打量一下，摇摇头道：“你应该是目前为止，见到的金乌族中第二聪明人了。”
    第二？
    韩牧野转过头。
    开明兽抬头。
    韩牧野也抬头，看向天穹之上的大日。
    原来，那位才是第一。
    既然这位是金乌族中的第一聪明，那自己也就不需要担心大荒之中的变局了。
    “轰——”
    真灵碰撞，地动山摇。
    金宇涛与金玉侯真灵之斗，让周围的大军都不能靠近。
    前方的万华仙朝大军终于扛不住，军阵开始松散，慢慢失去了对金乌族的分割包围。
    金乌族反守为攻，士气如虹。
    原本围杀卓玉他们的人族真灵也不得不分出一半人，抵御大荒各族真灵的围攻。
    “李子成，你等着！”
    “终有一日，我要斩了你！”
    金宇涛一声狂吼，身形后退。
    退了！
    真灵之战，一方败退！
    下方，无数欢呼之声传来。
    金玉侯所化真灵，神兽葱聋仰天长嘶，身上层层金光闪动。
    败退真灵，天道奖赏，自身再融一分天地之力！
    反观败退的金宇涛身上，有一道淡淡的黑色枷锁浮现。
    天地困锁，从此天道之力不赏。
    天道不加持，修为也就不能寸进。
    要想再进一步，比之前艰难万倍。
    金宇涛咬着牙，看一眼韩牧野，身形一动，往后退去。
    “结阵——”
    他一声高喝。
    已经溃败大半的万华仙朝大军慢慢收拢，至少三百多万大军结成阵势。
    若是以往，三百万大军的军阵，没有哪个族群敢直面。
    可是此时，所有人不但不惧，反而缓缓推进，跃跃欲试。
    再强大的猛虎，一旦显出颓势，也就没有了其该有的威风。
    “卓玉族长，此时不冲更待何时？”韩牧野一声高呼。
    冲阵。
    这是硬骨头。
    硬冲万华仙朝的大阵，死伤必然不小。
    但正如韩牧野所说，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金乌族与万华仙朝的仇怨之深，不共戴天。
    之前卓源部和那些金乌族群，百万族众差点全军覆没。
    “杀！”
    卓玉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面前阻挡的人族真灵犹豫一下，退开。
    “轰——”
    当他退开的瞬间，卓玉身上有金色的火焰升起。
    大日金乌之力加持，昊天金乌血脉力量提升！
    炽日金乌！
    卓玉的的血脉之力从烈阳之境，化为炽日金乌，身体外一层金色的火焰浮动，透着淡淡的黑色，好似是将天地烧穿。
    天上的大日也好像在震动，将一缕缕的金光洒下。
    卓玉身后，整个百万人的金乌族群，都有金光升腾。
    大日祝福！
    这是万年来，第一次有大日之力如此直白的祝福。
    这等祝福对于还没有觉醒金乌血脉之力的金乌族来说，完全就是一场开启血脉的洗礼。
    一道道金光浮现，无数金乌族人的元灵之上透出金光。
    他们的双目之中，也有金光涌动。
    血脉觉醒！
    这是金乌一族的血脉力量觉醒，是大日金乌的祝福。
    一万年了！
    整个金乌族群，八千多年没见过自然觉醒血脉之力，没有大日祝福。
    今日，大日的光辉在这晴空荒原上播撒！
    欢呼声响彻，金光汇聚成洪流。
    没有什么敌人能在激发起无尽战意的大日金乌一族面前站立。
    人族那亮银的战阵直接一触即溃。
    后方，那些各族大军裹挟着，毫不犹豫的冲出去。
    这些大军之中，多了些银亮之色。
    刚刚抢夺来的战甲。
    韩牧野立在半空，身上有一层外人难见的金光。
    “炽日金乌？”开明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韩牧野。
    “从来没听说金乌一族能有真灵之下，血脉觉醒到炽日境界的。”
    “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身形化为女童，开明兽落在韩牧野身周打量。
    韩牧野看她一眼，开明兽惊慌跑开。
    “别，你别看我化成女的，其实我是男的，你别打我主意。”
    ……
    一场逃杀进行了三个月之久。
    战局以万华仙朝明城侯带着残存一百万大军离开晴空荒原而告终。
    到底是人族仙朝的强者，十一位真灵境压阵，撤退千万里，大军依然成建制的退出。
    这要是其他大荒族群，早已经直接崩溃了，绝对会全军覆没。
    “轰——”
    卓玉最后一击，将挡在前方的人族真灵身躯击退，让其吐血而走之后，立在半空，仰天长啸。
    其他的各族强者也是放声大笑。
    畅快！
    从三十多万年前，人族仙朝崛起，开始横扫大荒各族，荒原上几乎就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大战。
    哪场战斗不是人族压着大荒各族，让大荒各族疲于应付？
    被人族灭族的族群还少吗？
    回过头，卓玉看到身后自家族群无数元灵闪动金光，面上笑意更甚。
    这才是此次荒原围猎最大的收获！
    起码十万族人血脉力量提升，至少一万金乌族觉醒了血脉。
    这是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这说明，大日金乌没有抛弃金乌族！
    天道，依然眷顾金乌一族。
    “韩牧野。”看向身穿灰黑色战甲的韩牧野，卓玉面上无限感慨。
    如果不是面前这位，今日的战局完全不同。
    “卓族长。”韩牧野面色平静，身上战甲收起，显露出青色武袍。
    穆长空身形一动，落在韩牧野身旁，面上全是笑意。
    “来我卓源部，我卓源部副族长之位给你。”卓玉看着韩牧野，轻声开口。
    卓源部的副族长！
    穆长空想到卓玉会为感谢韩牧野而开出条件，却没想到开出这等让人心动的条件来。
    卓源部经此一战实力大涨，统御数百万族群，还有各方部族听其号令。
    这里百万大军之中，有那么多觉醒了金乌血脉的族人，往后战力与境界都是可以憧憬的。
    千年，万年，卓源部必然踏上一个急速提升的阶段。
    而且，对于这些大部族来说，族群之中的真灵强者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成为卓源部的副族长，其实更多时候就是族长。
    卓玉闭关，族中大小事情就是副族长说的算。
    穆长空明白，卓玉是看中的韩牧野那沟通交际之力，还有力挽狂澜的筹划本领。
    这一次的大战，没有韩牧野从中牵线，引来玄灵仙国大军，战局不可能成为现在这般顺畅。
    看向韩牧野，穆长空眼中透出一丝焦急。
    这等好事，这家伙怎么不赶紧答应下来？
    那可是卓源部的副族长之位！
    “多谢卓族长好意。”韩牧野摇摇头。
    他的话让穆长空面色一变。
    卓玉也是微微一愣。
    “我助卓源部脱困，乃是因为同是金乌族。”
    “我没有前往卓源部的想法。”
    韩牧野拱拱手，转身便走。
    “哎，你——”穆长空想出声劝阻，却不知说什么，只好摇摇头，向着卓玉一拱手，转身追向韩牧野。
    卓玉立在原处，看着两人背影，没有再开口。
    其他几位真灵境，也是转头看着两人背影。
    “厉害，洒脱。”一位黑袍老者低声轻语。
    出手时候雷霆万钧，连绵手段。
    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这等心性，当真是金乌族吗？
    “回族群之后，振宇长老你代我前往韩山部。”卓玉转头看向身边一位身穿金甲，修为已经是半步真灵的老者。
    “他不要，我不能不给。”
    卓玉淡淡说道。
    身为真灵境强者，执掌数百万人的大族群，他卓玉可以欠人情，但要欠明白。
    卓源部也是。
    韩牧野的人情，他们要还。
    ……
    韩牧野并没有领着族群直接离去，而是前往玄灵仙国的大军驻地。
    “金乌韩山部族长，金乌族万年来第一位自主觉醒血脉者。”
    “百年修行，踏入元灵九层境界，对炼器和炼丹都有涉猎。”
    看着面前的韩牧野，玄灵仙国金玉侯李子成淡淡开口：“最擅长，剑术。”
    这三个来，韩牧野展现的剑术可谓惊艳绝伦。
    每一道剑光的痕迹都无比灵动，闪耀璀璨。
    这等剑术，真的难以想象，会是一位金乌族人能有。
    “韩牧野，你随我往玄灵仙国，如何？”
    “陛下最重人才，你这等精英，在我玄灵仙国成就无可限量。”
    李子成看着韩牧野，面色真诚。
    他说的是实话。
    玄灵仙国之主青帝座下弟子极多，都是从各方招揽的精英。
    “若是有机缘，我愿望玄灵仙国一趟。”
    韩牧野轻笑拱手，抬手将背后躲着的开明兽扯上前。
    “你说的，到玄灵仙国什么都有，你不准骗小孩子。”开明兽嘴里嘟囔着，然后扯住韩牧野的衣袖，压低声音。
    “记得，守好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