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是，晚辈之幸。”

    楚月浅笑一声，静心钓鱼。

    “贫尼听他们说，北境王的人，想请让贫尼去北境皇室？”

    怀倾大师垂眸看湖，问道。

    楚月摇头:“大师，你我之间，不该掺杂世俗之事，晚辈还是懂得分寸的，虽北境王有所求，但晚辈绝不会为了世俗人，叨扰这方外之地，叨扰到大师。”

    怀倾大师侧眸看着少女姣好的侧颜，仿若能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望见璀璨皎洁的月光。

    沉吟了良久，老人才徐徐出声:“若是你开口邀之，无论方外世内，贫尼都会赴约。”

    “大师愿为晚辈出寺，是大师心中有晚辈，晚辈感激不尽。”

    楚月说道:“而晚辈心中也有大师，所以晚辈不会与世俗同流合污。”

    楚月拿着鱼竿的动作微顿，侧过头深深地望着怀倾大师。

    眸子里，极尽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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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至此，怀倾大师轻叹了口气。

    她所持鱼竿的湖面起了波澜，显然是有鱼上钩了。

    “后来药神宗师长，妄图杀我而夺之！”

    “我方知世事之残酷，将知晓实情的人，全部杀绝，埋骨在神农女相下，从此远走高飞，济世救人。”

    “后来呢？”

    楚月眉眼低垂，轻声问。

    怀倾大师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波澜。

    楚月缓慢地抬起手，想要安慰她，在怀倾大师的肩膀上轻拍了拍，微笑说:“晚辈相信，你的女儿，她一定能平安。”

    怀倾大师说到当年杀伐的时候，一脸的平和，如深夜里的海面，无比的静。